巴掌砸在雞冠子蛇的腦袋上,就像打在一面鐵牆上,雞冠子蛇輕微晃了晃,反震回來的力量卻極大,手掌心微痛,手臂更是被彈起來。
因為張文沒怎麼修煉如來神掌,並未將其修煉到高深境界。
以如今來說,不論是猿擊術,還是如來神掌,對張文實力的提升都不大,功大欺理,只有修為高了,武功的效果才會提升。
用遊戲裏的話說,等級高了,平a都能一刀秒boss。
否則,你就算技能再花哨,10級也打不了100級的怪。
受攻擊,雞冠子蛇惱的打轉,尾巴啪啪的在空中轉出了花,一陣狂風吹起,屋頂的瓦片都被掀起來,嘩啦啦的往兩邊刮。
一動房子,眨眼的功夫就被拆去了個屋頂。
外面的風雪也受攪和,湧來,把頭頂的日光遮蔽,像是又重新下了一場大雪。
常言道,打蛇打七寸,七寸乃是蛇心臟所在,擊中蛇必死,就如人被打了心臟,一樣活不成。
只不過這條蛇就像綠皮火車,在空中亂舞,就算飛僵都難輕易靠近,更別說抓住它的七寸。
巴掌砸下無礙,雞冠子蛇抓住機會自天空落下,以頭搶地,張文就騎坐在雞冠子蛇身上,其下墜速度太快,張文竟然也躲閃不及,被蛇軀砸在地上。
幸好石板之下還是土地,張文受傷並不深。
雞冠子蛇扭動身體:「這次還不死?」
這可比被真火車撞中也差不了多少!
張文吐血,倒在地上。
他沒想到自己金剛不壞身竟然被躲過,雞冠子蛇的進攻仿佛能繞過法力的防護,直接打在人的身體上!
便是燈神的觸石成石,也成了擺設!
躺在冰涼刺骨的廢墟地面上,張文眼皮微微張開,能瞧見遮天蔽日的巨大身軀,就盤旋於胡家頭頂三丈高處,有時空中遊動,尾巴抽蹭到了牆壁瓦片,又引發一陣坍塌。
「吼!」
飛僵抻直了雙臂,撲向空中的巨妖,爪子撓着蛇鱗,劃拉出一道道的火星。
緊接着,飛僵被砸進地里。
但雞冠子蛇也不好過。
殭屍,除卻一身堪比法寶的身體之外,再無其他神通本事,一些築基修士若拼上一條性命,甚至能打的飛僵落荒而逃。
但雞冠子蛇偏偏選擇了肉搏,即便妖軀強硬,卻也比不過殭屍之軀。
「嗷!」雞冠子蛇發出野獸般的痛吼叫聲。
張文瞅准機會,抓着葫蘆,扒開塞子往嘴裏灌酒。
「咕咚咕咚」幾口之後,身上傷痛已消退了許多。
「走!」
一陣火光,張文眉頭火光閃爍,又趕向天上飛的雞冠子蛇。
人飛於空中,微微仰頭望着眼前恐怖巨獸。
蛇口張開,仿佛能吞掉視線中的一半天地!
張文信手拈來一支樹枝,法力包裹樹枝,閃爍着金光。
法力瘋狂灌入,隨後一劍刺出。
天地一剎那失色。
張文仿佛置身於時間長河之中,他踩着一條小船,望着河中游過的動物。
有人。
比如胡刮皮,其一生在張文眼前迅速划過,速度雖快,卻無比的詳細。
「爹,為啥不讓他們休息休息?」胡刮皮穿着棉襖,打着哈欠,指着大半夜還在拉磨幹活的長工。
胡刮皮的父親冷哼:「你懂啥,這些人就是賤,這年頭人命才值幾毛錢?餵飽他們,叫他們睡飽了,看着咱們家的財產不眼紅?」
父親拍着胡刮皮的腦袋:「就是不給他們吃飽,他們也得求着咱們干。」
「為啥?」胡刮皮問。
「他們不干,有的是人干!」
「人命啊,最不值錢。」
胡刮皮的一生,幾乎完美的復刻了其父。
張文站在河上,又看見了一條蛇,這條蛇只有手指頭粗細,在張文的船旁遊動着。
蛇生雞冠,天生異種,其毒極烈,觸之必死。
雞冠子蛇於長白山中修煉,憑藉着劇毒倒也混的風生水起,無論老虎還是老熊,見它便跑。
渾渾噩噩幾十年,雞冠子蛇偶然一次,夜晚肚餓想出來找點獵物,卻發現有兩隻鳥兒蹲在樹杈上,對着月亮張嘴。
雞冠子蛇悄悄爬過去,將兩隻鳥兒吃掉。
趴在樹枝上,閒來無事,雞冠子蛇也有樣學樣的對着月亮張嘴,哪知一開始便徹底的停不下來。
它竟因此開了靈智。
又過了幾百年,雞冠子蛇認識了長白山中的妖怪。
那些人參精,熊精,虎精,雕精,鳥精等等。
不過雞冠子蛇靈智近乎於人,和這些笨拙的妖怪也玩不到一起,每日只想着修煉。
直至又一次,它偶然聽說了人參精有一個寶物,此寶名為參珠。
得之,能延年益壽,多活個幾千年不成問題,而且此物神奇,萬里之遙,只在一念之間!
常年帶在身邊,更能增加靈氣,對修煉有益。
雞冠子蛇便起了心思,暗中搞鬼,讓長白山的精怪們去搶奪人參精的寶物,如此經過了不知多久的戰亂之後。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雞冠子蛇竟意外放出了一個怪物,此怪能行雲布雨,翻江倒海,導致長白山的精怪們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山也沒了往日的靈氣。
一直惦記着參珠的雞冠子蛇卻知道還有一個人參娃逃出了長白山,便追了出去。
後來經歷重重,甚至被打傷。
張文收回目光,再看時發現船旁的小蛇,已經有火車般大小!
巨蛇張開嘴,朝張文咆哮。
張文還是踩在船上,一劍刺下,巨蛇哀鳴,遁於水下。
一切景象消失。
張文站在破敗的碉樓上,手中樹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
而眼前的巨蛇,竟然也哀鳴,化作一條人腿粗細的大蛇,駕着黑煙遁逃。
「那一劍,是刺在了它身上,還是刺在了它元神上?」
張文心中古怪。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最要緊的是斬草除根。
和一隻化神後期的大妖怪結了梁子,若是放任其逃走,等恢復了傷勢,肯定回來找自己的麻煩!
足下生狂風,張文如同踩着風做成的車輦,壓着樹枝上的積雪,直追而去!
沒跑出多遠,雞冠子蛇突然停下。
「姓馬的,你們是不是真要趕盡殺絕!」
一個扎着花辮子的姑娘,紅撲撲的臉,赤手空拳的攔在了雞冠子蛇面前。
更古怪的是,雞冠子蛇竟然不敢硬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7s 3.78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