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豬籠城寨後,張文繼續投身於修煉。
按照如今情況,打殺鬼怪的收益甚至比不上修煉,修煉不僅安全,而且能增進技藝。
長久修煉,他一身橫練功夫也終於相繼踏入登峰造極之境,只可惜不像猿擊術和武當劍法,特殊效果沒有改變。
只是身體更硬,任何部位都更硬。
早上,坐望東方採集紫氣之後,張文下樓。
「張先生,練完功了?」油炸店小販見張文坐下,拿了兩根油條過來:「剛炸的。」
「很香啊。」張文筷子夾油條咬了一口。
整個豬籠城寨的人都知道張文會武功,因為他從不隱藏自己會武功這件事。
若是以前,包租公和包租婆也受不了張文,肯定會請他趕緊走人。
但受了張文的藥酒恩惠,二人的陳年舊傷逐漸痊癒,加上張文擊敗了傳說之中的頂尖高手火雲邪神,他們已經沒什麼好再說的。
「您這邊慢慢吃,我還有客人。」小販賠笑着指了指自己攤位。
張文點頭。
看着竭盡全力掩飾自己會功夫的小販,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吃東西。
不一會兒熱騰騰豆腐腦也端上來。
張文快吃完飯時,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豬籠城寨門口。
開車的司機下車,仰頭用鼻孔蔑視着豬籠城寨的每個人,他從天堂來,看不起爛泥潭裏打滾的窮人。
豬籠城寨的人靜靜的望着對方,地位和金錢的差距,換來他們的沉默。
司機掃視了一圈,似乎是找足了優越感,才轉身到去後方拉開車門。
「小姐,到了。」微微欠身,說明裏面的人身份不簡單。
穿着小洋裙,扎着兩條麻花辮的少女下車來。
「這就是祥叔調查到的地方?」少女仰頭望着豬籠城寨的牌子,再看向亂糟糟的筒子樓,眉頭也不自禁的皺起來。
「是!」司機點頭:「祥叔調查過了,他經常去藥鋪買藥材,住的就是這裏。」
「啊,我看見他了!」少女驚喜道。
她朝着張文所在位置,小跑着過來。
這一動,自然也牽動了整個豬籠城寨人們的目光。
「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她不顧別人的目光,只看着張文。
「馮小姐,找我有事?」張文問道。
她說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我還帶了禮物來。」
「禮物呢?」張文問。
馮程程一愣,不過還是立即從手邊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個精心包裝的領結,遞給了張文。
「多謝。」張文接過領結,起身時說道:「錢先記賬。」
油條小販立即說道:「張先生您前些日子還借了我房租呢,這頓飯不用錢。」
「一碼歸一碼,不然下次不來了。」
「那好吧。」小販無奈。
看張文走了,馮程程立即追過去:「張先生,你有沒有時間?明晚有個慈善舞會,我想請你一起去。」
「救命之恩不是已經報答了?」張文晃着手裏的領結問。
「是另外的邀請!」她側轉身,背着路往後退,並歪頭看着張文:「我們應該算朋友對不對?」
張文微笑:「不算!」
「這地方不是馮小姐你來的地方,趕快回去吧。」張文說道。
經過張文提醒,馮程程才發現,豬籠城寨人們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自己身上,她的洋裙就像舞廳的霓虹燈,閃的刺眼。
馮程程情緒低落的走了,看着她坐車離開,張文疑惑:「難不成我意外救下她,搶了許文強的戲,讓她和許文強沒了交集?」
「小子,你幹什麼了?讓她跟怨婦似的。」包租婆叼着煙,站在張文左邊。
「你不懂了,這就是男人的魅力,總會若有若無的吸引女人。」包租公在張文右邊搭話道。
他眼眶烏黑,臉上還有巴掌印子,說話卻十分的硬氣。
「她是馮敬堯的女兒。」張文說着,轉身回房間。
「馮敬堯?那還是算了吧。」包租公聳肩:「一個比我年輕的時候還混蛋的人。」
「你已經夠混蛋了。」包租婆點頭:「以後再偷看三嬸洗澡,我就把你第三條腿打斷!」
包租公縮了縮腦袋,賠笑道:「老婆,我真是不小心走錯了浴室。」
回到房間,頂着烏黑眼眶的包租公來到張文面前坐下。
他指着廚房,小聲說道:「女人家家的,每天就知道動粗,不和她打是不和她一般見識!」「小子,你什麼時候走?」
包租公拿起藥酒,為自己倒了一盅。
藥酒擦臉,烏黑淤青的眼眶,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大概再待半個月吧。」張文說道:「我還答應別人要去長白山一次。」
「長白山啊,北方這些年鬧饑荒,土匪很多,你路上小心點。」包租公說道。
他知道張文的功夫,子彈都不怕,已遠不是自己能比擬的了,只不過世上的麻煩不全都是能用拳頭解決的。
張文點頭,問道:「你們呢?不再豬籠城寨住了?」
「我們兩個本來想大隱隱於市的,不過和你一起搞得動靜太大,江湖上的仇家估計找上門來了。」包租公無奈說道:「我們準備去香港,那個小城市不像上海灘,雖然窮了點,可是方便隱藏身份。」
「嗯」張文點頭。
他倒不是自責打擾了包租公和包租婆,沒有自己,他們以後一樣會因為別的事站出來。
身在江湖之中,就沒有金盆洗手一說。
「明天我要去祭拜一位武林前輩,算起來他已去世十年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包租公問道。
「誰?」張文問。
「霍元甲。」
張文與包租公一起來到精武門。
身穿黑衣,臉色冷靜。
「10年之前,他突然死亡,當初我們都覺得有古怪。」包租公說道:「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想要追究也沒用了。」
仰望精武門的牌子,包租公感嘆:「我不如他。」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古往今來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武者又有幾人。
張文點頭:「他是先驅。」
二人進入精武門,院子不大,泥土的地面,坑坑窪窪。
一顆老樹已經枯朽,還立在院子裏。
這裏的許多設施已經老舊。
武器架上也沒什麼像樣的武器,整體有一股落魄感。
如今精武門的領頭弟子叫劉明,身穿着短打,留着短髮,很有精氣神。
見到張文和包租公後,劉明有些驚訝,畢竟如今的精武門不比當初,逐漸沒落,弟子也越來越少。
「前輩,你怎麼來了?」
「我準備離開這地方,所以想來祭拜一下霍大俠。」包租公說道。
「謝謝!」劉明點頭致謝。
由劉明帶着,三人一起來到了到霍元甲的牌位前,在包租公上香後,張文隨後跟着上香,並且看到了「陳真」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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