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喧鬧的一條街後,張文正看見貼告示招人的劉二,已有不少漢子圍過來,爭搶着要報名。
劉二老遠看見了張文,擠出人群:「隊長!」
「招的怎麼樣?」張文問道。
「剛貼出去,就有十幾個人。」劉二指着身後:「不過都沒開過槍,得練。」
「練可以慢慢來。」張文看了一眼面黃肌瘦的漢子,說道:「來多少要多少,全都拉回去。」
這個年代的人能吃苦,張文相信大概可以留下八成的人。
「這件事先讓其他兄弟幫忙,我找你還有事。」
張文帶着劉二離開,兩人聊了一陣子,劉二保證絕對完成任務,然後小跑着離開。
沒了煩心事,張文來到義莊。
簽到,又是一張五雷符。
忽的他聽見房中一陣鼾聲,進門後只見秋生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睡這麼死?」
「鑑定術」
「秋生(煉精後期),狀態:虛弱」
張文看着面色慘白,兩頰凹陷的秋生,微微搖頭:「我看不是虛弱,是腎虛被掏空了吧。」
「看來任家鎮外,女鬼小玉還在遊蕩,大晚上的還是別出門的好。」
等他回去時,報名的漢子數量已經有了20人。
雖說各個面黃肌瘦,還有的身上衣服打着布丁,但眼裏卻都有光,那是大洋給的光。
「叫隊長!」
「隊長!」一群人扯着嗓子大喊。
雖然不齊,卻很有氣勢。
張文點頭:「做警察,是為了保護任家鎮一方水土,接下來你們所有人都得參加一場訓練,誰能行,誰不行,我看的一清二楚!」
他說道:「把名單拿來,我先點名,以後每天早上都得點名!遲到曠工的,一律走人。」
一旁的警察連忙將的名單拿過來。
「王二狗!」
「啊?哎,我是!」一個手足無措的青年站出來,有些茫然。
「我點名,你要回答到。」張文說道。
「噢,那,那我到了。」王二狗應了一聲。
「四塊大洋想不想要?」張文問。
王二狗點頭如搗蒜:「想,想,當然想!」
「嘴別那麼碎,就一個字,有多想,就給我喊多大聲!」張文提高音量:「想不想要?」
「想!!」王二狗大喊,但還有些氣虛。
其他人一陣鬨笑。
王二狗也漲紅了臉,可他是真的想要,否則怎麼不去扛大包,而是來當警察呢。
「看來你不是很想要。」張文搖着頭:「我再問你一遍,想不想要!」
「想!」
「不夠!」
「想!」王二狗臉漲紅。
「不夠!」
「想!!」
聲音衝破天空,鬨笑聲已經消失。
扯着嗓子大喊的王二狗,給他們的氣勢和之前完全不同。
「很好。」張文點頭:「我再來點名,王二狗!」
「到!」這一次聲音十分洪亮。
「趙有銀!」
「到!」
有了王二狗做榜樣,點名到自己時,這些人也知道了自己該怎麼做。
「孫…」
點名過後,所有人都腦袋充血。
「先圍着任家鎮跑兩圈,回來吃飯。」張文說道:「想快點吃就快點跑,不過我先明說,人不到齊,不能吃!」
聽見還能管飯,人一窩蜂的往外跑。
「太亂了,完全沒有集體和紀律,還得慢慢來。」
回想以前威強帶隊時,他們這群人更懂偷懶,大家都是混月錢的,何必拼命呢。
張文也只能從這裏面找幾個靠譜的,慢慢訓練。
平日干力氣活耐力都不錯,但誰也不會浪費力氣跑步,加上心急衝刺跑,剛跑了一圈,就累的嗓子如同吞了火炭,煎烤的疼。
一個停下,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停下,休息一番。
肚子又咕嚕嚕叫,就更沒力氣了。
「二狗,你說隊長是不是搞我們?我從來沒聽說過當警察還要跑步的。」王二狗走到趙有銀身旁,抱怨着說道:「不是會收治安費就行?」
「那是兩塊錢的時候,現在給四塊!就是跑一天我也干!」趙有銀粗喘着氣:「你看後面那些,不都是原來衙門當差的?」
王二狗回頭一看,發現穿着灰狗皮的那群人更不堪,跑在最後。
「也是!」
趙有銀撐着膝蓋站穩,繼續跑,王二狗也咬牙跟上。
見到有人堅持,剩下的人也硬撐着跟上。
張文坐在椅子上靜靜等着,大概有三十分鐘,王二狗的身影出現。
「隊長,我回來了!」王二狗十分高興,自己第一個跑完,肯定能留下來。
「別躺下,站着。」
張文起身,來到門口。
人一個個的進來,直到最後一個。
正如張文所想的那樣,跑在前面的是老百姓,警察體質太差,跟在後面,像散架了似的。
「所有人站好。」
正巧,一股香味兒傳來。
是張文囑託廚子做的大鍋飯送來了。
一個湯,是煮綠豆水,紅湯上冒着熱氣。
一個菜,肉沫煮青菜,上面飄着油花,香氣撲鼻。
主食是饅頭和米飯。
累的沒力氣的眾人,聞到香味立即來了精神,一窩蜂的圍上去。
「都原地站好!」
張文一陣頭疼,這群人不懂紀律,不要臉皮,已經有人伸手去抓饅頭,留下了個黑手印,還他媽偷咬了一口。
但人群依舊是亂糟糟的。
「他媽的,隊長說話沒聽見嗎?」趕回來的孫二狗大罵,抄起漢陽造就往人身上砸。
砸的人慘叫連連,人群這才散開,卻依舊雙眼放光看着飯菜。
張文說道:「先喝湯,再吃飯,饅頭管夠!能吃不能拿,吃完休息半個小時,然後到任家鎮外集合,原警察隊維持秩序發飯,不聽話的直接趕出去。」
原警察隊雖然體質差了點,但有點架勢,雖然張文也知道肯定會出現拿着雞毛當令箭,有人吃得上,有人吃不上的情況,不過現在他沒心思解決這個問題。
哪怕到了21世紀,老兵欺負新兵都是個未能解決的問題,團體生活在一起,就無法避免。
張文跟着劉二出來,問道:「怎麼樣?」
劉二笑道:「已經在怡紅院裏等着了。」
「怡紅院?」張文微微皺眉。
講衛生的人不會去那種地方,現在醫學也不發達,染上病就是一輩子的事。
劉二解釋道:「那個史百萬天天去酒樓吃飯,要麼去茶樓,他那個呆頭鵝兒子還喜歡去咖啡店,就怡紅院還安全。」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算了!」張文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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