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掏鑰匙打開門鎖。
張文剛邁過門檻。
拴在院子裏的黑狗卻忽然站起來,沖他狂吠。
「你這白眼狗,真是養不熟。」
張文早已習慣了黑狗每天沖自己狂吠,想過去踹狗兩腳,叫它安分一點,卻發現黑狗還在叫,方向仍舊是衝着大門,而非自己。
「看來是真有東西!」張文停在黑狗身邊,望向敞開的大門。
他說道:「朋友,跟了我一路回家,不如現個身?」
「咯咯咯~」
一個身影慢慢走到門口。
衣裙露出光潔肩膀,紅手絹,長得漂亮,只是臉色喪白,好像生了重病。
看模樣便知道,她就是秋生的相好,女鬼小玉。
「原來是個美女啊。」
張文口中話語輕佻,眼神卻很凝重。
她的難纏程度不亞於任老太爺。
當初的任老太爺還是他撿漏才殺的,女鬼卻能飛能跑,被她纏上就麻煩嘍。
「汪汪汪!」
黑狗還在叫,卻被小玉一揮手,「嗚嗚」趴在地上,尾巴坐在屁股底下,不敢發出聲響。
「小姐,你跟了張某一路,可是有事?」張文仿佛未察覺黑狗的異樣,只是問道。
小玉點頭,蓮步輕挪朝着張文走來。
「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說着話,她已來到張文面前一步遠處。
紅手絹一抖,正巧能掃到張文的鼻尖。
一陣香風鋪面,張文露出陶醉神情:「儘管吩咐~」
「小女子知道你是本地的隊長,公正廉明,今晚小女子被義莊的一個男人追着打,你看這胳膊,你看這腿,都被打的淤青~」
她一邊說着,還一邊捲起自己的袖子,膚如凝脂,上有幾條不明顯的傷痕,也不影響美觀。
其雙眸水潤,淚在眼眶之中醞釀:「還請隊長為小女子做主~」
「噢!」張文恍然大悟:「小事一樁!義莊打你的男人叫什麼?」
他鬆開抓着槍的手,順勢摸上對方的手臂,皮膚滑嫩。
面露陶醉表情時,張文說道:「義莊有三個男人,要不然全都抓起來,實在不行,就都槍斃了怎麼樣?」
「不行!」小玉卻十分緊張:「只有那個上了年紀的抓起來,我恩怨分明,和他兩個徒弟沒關係。」
「嗯,確實是恩怨分明的好鬼!」
張文左手蓄勢待發,右手抓着小玉的手腕,左手則捏着着五雷符猛地按在女鬼身上!
轟隆一陣爆響,好像九天之上有人打雷,但那雷響卻扎在兩人中間。
電光於張文和女鬼小玉之間閃爍,
「咔嚓!」
小玉被彈飛出去,半身焦黑。
鑑定術用出。
「小玉(惡鬼),狀態:重傷」
張文十分果斷,撲向女鬼。
女鬼抬手打出一道冷光,碧綠閃爍,直撞張文面門。
張文卻早已做好後續準備,抓出一張驅鬼符貼在腦門上。
「管你什麼鬼,如果真有害人的本事,還能迷惑我?」
之前楚人美事件時他就有這個想法,真的有能力殺人,為什麼還要利用幻覺,還不是自己沒有能力動手。
果不其然,那一道幽光撞在驅鬼符上,頓時碎裂開,只是驅鬼符也從張文的額頭上飄下來,字跡模糊。
張文也在這時撲到女鬼面前,
再出五雷符!
女鬼雖重傷難以動彈,卻還能隔空移物,她用盡全身法力,單手一揮!
院子裏幾十斤的大石頭忽的飄起,並朝着張文撞過來。
石頭裹着風,速度極快。
張文跳在空中無法借力,見狀也只能抱頭蜷縮身體,儘量護住弱點部位。
「咚!」
石頭砸在側腰,
「嘶!」張文受撞擊倒地,腰腹劇痛,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
若非鐵布衫支撐,肯定半死,骨頭一定折了,搞不好要終身殘疾。
「呸!」
吐了一口血痰,張文從地上爬起來。
腦袋有些暈眩,他晃了晃頭,一步步走向早已重傷,沒有反抗力氣的女鬼小玉。
「我本就沒想着害你性命,你為何要殺我?」小玉哀怨看着張文。
張文未廢話,又揚起五雷符。
一記雷響。
「經驗值+800!」
張文因劇痛,躺在地上,粗喘着氣。
若非他一開始偷襲得手將對方重傷,就憑自己這兩下子,不夠對方玩的。
還得稱讚一聲,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搞什麼美人計,就露下胳膊,還想讓老子為你賣命了?」
張文坐起身來,看着小玉魂飛魄散的地方:
「看你們這些女鬼,一個個的為了愛情,願意魂飛魄散,都是腦袋有問題。」
愛情,抵得過孟婆湯嗎。
而且就算得到了愛情,魂飛魄散也沒意思。
張文也知道女鬼死絕,再也聽不見,只是發牢騷。
「一個楚人美,一個小玉,腦子都有病。」他承認自己也是被楚人美刺激到了,看到因愛生恨的女鬼就火大。
有本事去報仇,牽連自己幹什麼,還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啊。
殺了女鬼,秋生會不會難過,張文自認為不是秋生的老爹,管那麼多幹什麼。
小玉想鬼迷眼,控制張文去抓九叔,事後女鬼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和秋生雙宿雙棲,張文又該怎麼服眾,一個經常神志不清的隊長,鎮長鄉紳等,肯定會想辦法罷免他。
他和沈大帥以及副官有些交情沒錯,可那些交情就像狗屁,放過也就沒了,別指望那些人記憶里有多好。
如果張文沒有隨身攜帶那些符,真的被控制了,他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來所奮鬥的大半,都會化作泡影,。
張文沒有為小玉解釋這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一是短時間內講不通浪費時間,二是張文認為人都會記仇,自己打傷了女鬼,女鬼肯定會想方設法報復,不如斬草除根。
三是女鬼小玉控制自己,看得出是個為了愛情不擇手段的女鬼,張文不是什麼都怕,但對沒底線的人和為了愛沒底線的鬼倒很警惕。
甚至在看見小玉的第一時間,張文就想好了能殺就殺,實在不行去義莊住幾天。
自己也不是主角,幫女鬼一個忙,然後女鬼投懷送抱?
這是舔狗上身吧。
「沒骨折,不過也好不了多少!」
張文起身,扶着牆朝藥鋪走去。
第二天,
張文受傷臥床的消息傳出,九叔曾多次被張文救下,這次也來看望張文。
九叔坐在床前皺眉道:「阿文,你是怎麼受傷的?」
「一個女鬼盯上我了。」張文說道。
說起來,自己之所以被女鬼盯上,還是因為秋生的風流債。
一旁文才插了句嘴:「女鬼?是怡紅院的女菩薩吧~」
他還記着張文請九叔去怡紅院,沒請自己的事呢。
「文才!」九叔瞪了文才一眼。
然後他開始細琢磨張文所說的。
「她讓我去義莊抓你。」張文也不介意拿女鬼小玉賣九叔一份人情:「我看她說話鬼里鬼氣,直接拿符試她,後來拼死才把她打得魂飛魄散。」
「果然是她!」九叔說道:「此事也和我有關,我這幾日發現秋生狀態不對,像是被鬼吸了元陽,昨晚跟蹤秋生,果然看到他私會女鬼,我一氣之下沖了進去,沒想到那女鬼竟然遮了秋生的眼,讓秋生纏住我,然後自己逃跑。」
「更沒想到…,她竟然是打算找你來對付我。」
九叔並未仔細問張文如何殺了女鬼,他清楚自己給的符,對付小玉還不夠。
就像張文這一身本事,他沒有過問的權利。
九叔說道:「也算她的報應了。」
為張文檢查過身體後,九叔帶着文才離開。
躺在床上,張文喊道:「劉二!」
「到!」劉二進門:「隊長,有什麼指示?」
張文說道:「訓練不准偷懶,給我盯緊點,耍滑頭的直接讓他們滾蛋。」
一個女鬼找上門,就折磨的他半死,如果真有鬼怪指名道姓的要殺自己,自己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所以,陽間力量,陰間力量他要兩把抓,哪個也不能鬆懈!
「是!」
劉二剛出去,卻又折身回來:「隊長,任小姐來看你了。」
說着,還一陣擠眉弄眼。
「任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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