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結婚的排場搞得很大,擺宴於酒樓。
任家鎮的鄉紳,老闆掌柜,無一缺席。
門口有警察扛槍守衛。
張文走到酒樓門口,看門的警察認出了張文:「阿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此人是張文綱穿越來時,和他一起看守牢房的劉二。
「今天回來,聽說阿威結婚,我也想來湊湊熱鬧。」張文邁步就想往裏走。
劉二卻連忙攔住他:「阿文,你當時抓殭屍的時候站第一個,兄弟們都服你,但是你走以後,威哥已經把你從警察隊的名里踢出去了,你不是警察,強闖會出事的,別讓兄弟難做。」
「放心。」張文拿出兩塊大洋:「我有禮錢。」
「這,行吧。」
看張文將兩塊大洋放下,劉二遲疑的點頭,看着張文走進酒樓,劉二喃喃自語:「兩塊大洋做什麼不好,用來給自己添堵。」
張文進入酒樓,發現鎮上大人物來了個齊全。
他以前就是阿威屁股後面的狗腿子,又消失了大半個月,記得他的人不多,搭理他的人就更少了。
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張文嗑着瓜子,靜靜等着。
過了好一陣子,阿威一身黑西裝進來,一旁的任婷婷穿着白婚紗。
牆上貼着雙喜,燒着紅蠟燭。
「喝,中西結合啊。」張文暗道。
「多謝諸位鄉親父老來捧場!」
阿威抱拳:「多說無益,諸位別忘了待會兒的紅包就好。」
鄉紳、掌柜的等,苦笑着點頭,連說忘不了。
「哈哈,阿威隊長還真有意思。」
卻有一個不和諧的笑聲傳來,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聲音來處。
蒙着白紗的任婷婷驚喜看向那角落:「文才!」
「叫任小姐失望了。」
張文吐了瓜子皮:「據我所知,你那個文才可沒膽來。」
「是你,張文!」阿威臉色一擰,卻又換上了笑臉:「阿文,失蹤了大半個月,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勞煩隊長掛牽,死倒是不會。」
他站起來,徑直走向阿威和任婷婷。
阿威也不懼張文,現在張文孤身一人,自己手下十幾個人,十幾條槍,沒在怕的。
「任小姐,要不要我救你?」
任婷婷剛才因救自己的不是文才而難過,當初阿威抓九叔時,也只抓走了九叔和秋生,文才躲過一劫,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她本期盼今日文才會出現救自己,可等來的卻是張文。
忽的又聽張文要救自己,任婷婷雙眼重新閃爍起光芒來。
她記起,當時自己父親還沒死時,張文站崗就曾偷看自己胸口。
今天張文要救自己,肯定是為了挾恩圖報,只是她還有的選擇麼。
挾恩圖報,總比阿威這種爛人好。
「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阿文?」阿威拍了拍手:「我不管你今天是怎麼進來的,不過這裏都是我的人!」
「來人!」
十幾個警察衝進來,看來張文走後阿威又擴充了隊伍,有不少生面孔,也有劉二這種老面孔。
「阿文,投降吧。」
張文卻不在意阿威,而是看向任婷婷,等着她回答。
任婷婷不認為張文能救自己,但她不想嫁給阿威。
女神就算大不如前,也不可能委身於舔狗,即便這個舔狗現在鹹魚翻身。
「不過你得答應我件事。」看任婷婷意動,張文說道。
「嫁給你是吧。」
任婷婷點頭:「嫁給你也好過嫁給他!」
「什麼!」阿威瞪眼,鼻孔外擴粗喘氣。
搶婚!
身為這場婚禮主角的阿威氣炸了肺。
但是,
在場的女眷們看着張文,卻雙眼閃光。
太浪漫了!
戲文里唱的梁祝,也不過如此吧。
再看張文的長相,比阿威英俊了不知多少,和任婷婷也很相配。
「哈?」張文也愣了。
「嫁給我?」
張文趕緊搖頭:「別,我可娶不起。」
誰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遇見其他穿越者,到時候人手一個任婷婷,嘖。
「我要買你任家的鋪子,有諸位鄉紳長輩在此作證,你覺得價低了也可以不賣。」
「……」任婷婷奇怪的看着張文:「就是這樣?」
「當然。」張文點頭。
他也要賺錢的,任家經營三代的財產,能買下來就是賺。
任婷婷點頭:「本來我也守不住那些鋪子,你想買就賣給你吧,不過……你沒有趁人之危,我對你印象改觀了許多。」
她還誤以為張文是為了營造英雄救美的形象,刻意提出了這種無關痛癢的小要求。
那些鋪子在她爹死後,她就不準備經營了,早晚也要賣掉。
張文無奈:
「大姐,不是每個人見到你這種女神都走不動道的!」
任婷婷這是女神做久了,看誰都像舔狗嗎。
上輩子張文做夠了舔狗,這輩子可不會再中招。
誰知任婷婷臉卻唰的一紅:「我,我不是女神。」
「靠!」
張文知道自己越說越不對勁,只能果斷道:「行了,就這麼說定了!」
「阿文,有本事啊!」
一旁看了半天白戲的阿威獰笑:「在我的婚禮上,調戲我的未婚妻,今天不把你打成馬蜂窩,我威強就去吃狗屎!」
來這裏的目的已經敲定,張文也懶得再和阿威唱戲。
他猛地向前單手掐住阿威的脖子,另一隻手也掏了阿威的槍,抵住阿威的腦袋。
順便他還掃了一眼槍。
「駁殼槍(不堪大用)」
從動身到動手,張文好似一陣快風,快到其他人都沒反應。
「那你是吃定了!稀的還是乾的?」
「阿文,你想幹什麼!」阿威被自己的手槍抵住腦袋,頓時緊張起來。
張文卻道:「阿威,實話告訴你吧,我和榮縣的副官一起回來的,任家鎮外已經有上百的士兵駐守。」
「嚇唬我啊,阿文?你能認識沈大帥的副官?」阿威不信。
張文槍戳了戳阿威的腦門:「不信,那就派人出去看看。」
「我去看看!」劉二眼珠子一骨碌,自告奮勇的跑出去。
酒樓中的眾人僵持下來。
有警察勸張文放下槍,還有鄉紳也勸張文冷靜。
「諸位,阿威非但沒能保護我任家鎮,還想強娶任婷婷,另外強收保護費,今天諸位有幾個是真心到場的?」
張文也知道阿威沒有大罪,不過小罪一籮筐,真要秋後算賬,也能把阿威這身狗皮脫下來,卻治不了對方死罪。
主要是不把他狗皮扒下來,張文心裏不安穩。
「可他也罪不至死啊。」有人道,好像是阿威的親戚。
阿威也連連點頭:「沒錯,阿文,你殺了我自己也要償命的,按照民國法律。」
「法律?你背出來一條,我跟你姓。」張文說道。
「呃,啊,呃……」阿威張嘴卻發不出聲。
劉二也小跑着回來,他擦了擦汗,說道:「外面有軍隊!各個扛着槍,至少有一百個!看軍裝,應該是沈大帥的隊伍!」
「真來了!」
眾人看向氣定神閒的張文。
心裏都打着算盤。
張文鬆開阿威:「衙門的各位兄弟,棄暗投明吧,綁了阿威跟我一起去見副官。」
之前也說過,這些警察就是莊稼漢子,牆頭草。
「對,綁了阿威!跟着三哥!」
「早看阿威不爽了!」
「任小姐對我們多好啊,他竟然有齷齪的想法!」
甭管是有的罪名,還是沒有的罪名,一頂頂帽子扣下來,阿威有口難辯。
劉二帶頭,其他人立即收起槍。
他們也不去確認那些兵和張文有沒有關係,就一股腦的聽信了張文的話。
扛槍的,沒多少見識,就只會魚肉鄉里罷了。
有心眼的掌柜,鄉紳等雖然懷疑真假,可是看張文自信滿滿,就按下了心中的懷疑。
任家鎮排場最大的婚禮,草草收場。
現場留下了任婷婷一人穿着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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