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轉圈,鬼打牆?」
張文立即警覺。
他到現在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聽張文說「鬼打牆」,沈大帥的臉色也變了,他前天才碰見殭屍,不由得不信鬼怪啊。
沈大帥問道:「張先生,你說該怎麼辦?」
張文解決過殭屍,在沈大帥眼中是個奇人。
「這……」
他掃了一眼被士兵看押的錢真人,若是鬼打牆,讓錢真人來幫忙必能解決。
張文還未說話,一旁的副官就說道:「大帥,從我們老家聽過一個說法,如果碰到了鬼打牆,那就罵着走,罵的越難聽,路就越通暢!」
「好!」
沈大帥點頭:「立刻把嘴最臭的喊過來,給我罵!」
這群當兵的,**子最多,一開口便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伴着還有「呸」「呸」的吐口水聲。
說來也奇怪,又走了幾里路,竟然沒再走回頭路。
「鬼打牆」已破除了。
「大帥,我去後面看看。」張文心裏覺得不對勁。
路已經通了,沈大帥點點頭任由張文離去。
張文跳下車,走到隊伍最後方。
「我和他聊兩句。」張文對士兵點點頭,並拿了兩塊錢悄悄塞過去。
此時天已黑,隊伍拉長,相互之間的距離很遠。
「嗯,你們從前面走。」士兵點頭,主動後退拉開距離,卻還是盯着錢真人。
「錢真人?」
聽見有人呼喊自己,低着頭機械往前走的錢真人緩緩揚起腦袋,精神恍惚的看向張文。
木訥問一句:「有事?」
張文直接切入正題:「我知道你有真本事,你知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我總覺得不大對勁。」
「你師父是哪位?」錢真人卻問道。
「師父?」
「你已煉精後期,根基已成,馬上就要練氣了吧。」錢真人一眼道破張文的境界,並說道:「沒有名師,在這末法時代何來高徒?」
顯擺完了自己的眼力,錢真人才繼續說道:「鬼打牆又叫鬼遮眼,鬼若想害人,不會用這種法子,一般見了鬼打牆,是好鬼勸你走回頭路,再往前要出事。」
「要出事?」
就在此時,前頭的大罵聲也停了,並傳來士兵如釋重負的高呼:「大帥,前面有個村子!」
……
榮縣。
天色剛黑,提着大箱子的男孩苦着臉站在榮縣的橋頭。
「咕嚕嚕~」
他肚子咕嚕嚕的一陣響。
「姨媽以前唱戲的戲班上哪裏找啊?」
大街上人頭攢涌,他卻兩眼茫然。
一陣香味傳來,男孩轉頭,才發現自己身旁竟然是一棟酒樓。
酒宴香氣撲鼻而來,他更饞。
「我身上就還有10塊錢,坐火車去廠州後也剩不了多少,這可該怎麼辦?」
迎面有兩個人走來,其中一個說道:「沒想到沈大帥真捨得,找個人,就給20塊!
另一個說道:「估計是什麼傾世美人,沈大帥姨太太都娶了九個,真叫人羨慕啊~」
「20塊!」
男孩擠過人群往前看,發現牆上貼着一張尋人的告示,白紙畫着一個女人的模樣。
「美……美姨!」
男孩臉色突變,他轉身想走,可摸着自己的肚子,咕嚕嚕一陣叫喚,五臟廟該上供了。
一咬牙,一跺腳,男孩轉身擠回去,並走向告示旁的大兵,並指着牆上的畫像說道:「我知道她是誰,不過你們別找她了,她已經死了。」
士兵一愣,他正是幫張文貼畫像的那個士兵,忽然看一個提着行李的男孩過來說認識畫像上的人,他肯定不信。
不過一想到,若是真幫張文找到了畫上的女人,說不定自己也能得些好處。
隊伍里都傳聞,張先生出手很闊綽。
「你真認識?」士兵又確認一遍。
「嗯,她是我干姨媽。」
士兵瞧着男孩一臉認真的模樣,不像是騙人,但還是仔細詢問,以免是不要命的小鬼來討賞錢。
「我們大帥的朋友正找她,你說她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前幾天死的。」
男孩臉頰微微抽搐:「被人她丈夫害死的。」
「那她叫什麼名字?」
「楚人美。」
……
「村子?」
張文小跑着到隊伍前,看着一片死寂的村子,再回想剛才錢真人所說的話,他不由眉頭跳動。
「副官!」
沈大帥已經開始吩咐:「立刻派人去村子裏看看,收拾幾個房間出來,今天太邪門了,明天天亮再出發。」
「是!」副官下馬,隨手點了兩三個士兵跑進村里。
張文走到副官身旁,小聲問道:「副官,咱們路線上有這麼個地方嗎?」
「沒有!」
副官搖頭:「從榮縣出來,筆直的大路走10里,就到九姨太的新墳了,不過誰讓咱們之前遇到鬼打牆了呢,肯定路走歪了。」
「我總覺得,不能在這個地方留宿。」
張文摸了摸貼身放的符紙,就見剛才被派出去的幾個大兵又逃了回來。
「報,報告!」
副官一腳踹過去:「慌什麼慌,說,看到什麼了!」
他深知剛遭遇到鬼打牆,眾人已如同驚弓之鳥,一點刺激也受不得。
「棺材,都是棺材!」
被一腳踹倒的士兵磕巴着說道:「村里沒活人了,全都是棺材!」
「嘶!」
張文和副官不由自主的一起吸了口涼氣。
「邪門!」
一旁的沈大帥也問:「張先生,咱們是不是真的要走?」
遠處的錢真人卻忽然說道:「我勸你們最好別走,天黑走夜路,會出事的。」
「在這裏住下吧。」
別人不清楚,但張文卻知道錢真人是有真本事的,他說不要走,肯定還是留下更安全。
「死在本大帥手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幾口棺材算個屁!」沈大帥喊道:「立刻整理出兩個房間!」
「是!」士兵們的回應聲雄壯,震動夜空。
房間很快收拾出來,沈大帥自己住一個房間,另一個房間給九姨太的棺材,張文和副官也只能和士兵們一起擠一擠。
小鄉村,路邊雜草叢生。
張文手中攥着符紙,眼睛卻瞪圓。
時間緩緩流逝,呼嚕聲漸起。
一直沒有等到古怪的事情發生,張文的精神也逐漸鬆懈下來。
「希望沒事吧。」
忽然角落的錢真人站起來:「我想去小解。」
負責看守錢真人的士兵罵罵咧咧站起來:「屁事真多!」
兩人越走越遠,不過身影一直沒有離開張文的視線。
「砰!」
忽然槍響,隨後是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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