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梟聽到這,再次開口。
「什麼意思,范哥,我沒聽懂。」
「開陽城的金簡,是九卿城金勝的哥哥,肖宇浩滅口人家九卿僱傭兵團的人,那金勝能善罷甘休嗎?不然你以為金簡為什麼在開陽城對你們直接下手,不然你以為你們怎麼得罪的金簡?」
范賞幾句話,把所有的一切,都點破了。
王梟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你是說,我們和金簡的矛盾,來自肖宇浩?」
「不然呢?」
肖宇浩也愣住了。
「金簡和金勝是兄弟?一個在開陽城,一個在九卿城,隔着十萬八千里,會是兄弟?」
范賞衝着肖宇浩冷笑了一聲。
「你若是不相信的話,自己可以去調查啊,這不是什麼秘密。很容易查出來。」
整個病房內,瞬間陷入了安靜。
王梟內心五味參雜,說實話,哪怕時至如今,王梟也是非常後悔當初去開陽城的。
如果當初不去開陽城,就不會和金簡發生矛盾。
不和金簡發生矛盾,就不會得罪陳林根,不得罪陳林根,就沒有後面古月天的事情,他們也不用逃亡死亡山區,小河也不用死得那麼慘。
小河的死,讓王梟這麼長時間以來,萬分愧疚,已經成為了他心裏面不能過去的一個坎兒。
包括肖宇浩當初指責王梟。王梟都已經默默承受。
但是現如今,真相大白。
所有的事情,和王梟壓根就沒有關係。他也是受害者。
真正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肖宇浩。
范賞這番話,說得肖宇浩有些難以接受。
他一直往後退,退到了角落,滿臉的難以置信。
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小河的死,是王梟的錯誤決斷。
但是到現在,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行為,惹怒了金勝,聯繫到金簡,才牽連到大家。
那等於小河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肖宇浩靠在角落,不停地搖頭。
事已至此,王梟自然是不能在責怪肖宇浩什麼。
他只是把目光看向了肖宇浩。
肖宇浩重新蹲了下來,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滿滿的自責與內疚,不停搖頭。
「是我害死了小河,也是我害得天哥斷了手,是我,是我,全是我,梟兒你說的沒錯,我是壞事的祖宗。都是我!」
王梟從未看過肖宇浩這個狀態。
他趕忙上前,抓住了肖宇浩的手腕。
「阿浩,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誰也不想這樣的,不是嗎?所有事情我都脫離不了關係,不用太過自責。咱們只需要管好咱們的以後,不要再犯類似錯誤了就好。」
肖宇浩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滯,一言不發。
仿佛心中的信念,一瞬間崩塌了一般。
無論王梟再說什麼,他皆一言不發。
范賞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也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王梟坐到了范賞的身邊,一邊盯着那邊的肖宇浩,一邊順勢點着煙。
此時的王梟,目露凶光,滿身殺氣。
「這個金勝,到底是什麼來歷。」
「金勝和肖宇浩這事兒,怪得着人家嗎?」
「確實怪不着,但是事已至此,我能留他嗎?」
「那也確實不能。」
范賞嚴肅了許多。他很清楚。
被肖宇浩盯上,和被王梟盯上,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光輝城距離九卿城太遠了。我在那裏也沒有太多朋友。僅有的都是開會認識的,也不敢仔細打聽。否則的話,沒有太深的交情,容易讓人起疑。但是也大概了解了一些。」
「你說。」
「這個金勝可不簡單,比他哥哥厲害多了!一手創建九卿僱傭兵團,幾乎參與了所有聯盟與統戰之間的大小戰爭!把九卿僱傭兵團,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僱傭軍,發展成為了在行業內,都小有名氣的僱傭兵團。整個兵團所有人員的實戰經驗都非常豐富!」
「金勝的總部在九卿城,在周邊好幾個聯盟城市都有分部!在這些城市當中,金勝的根基皆非常深厚。這是一個很有膽魄以及大局的人。他們手上那群人,是真正的亡命徒。」
「這個不用說,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敢接肖宇浩對付魏志坤的單子,他不會不知道葉桐的事情。」
「不僅僅這些。」
范賞繼續道。
「九卿城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
「金勝的總部,以及各個分部,也不是隨便設置的!」
「是以總部九卿城為核心,有目標,有目的性地選擇周邊其他城市設立分部!」
「這支僱傭軍的總部,與各個分部,是時刻保持遙相呼應的!」
「可以保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所以說,你若是想要從九卿城對金勝下手。那首先就得對九卿城,以及周邊所有分部城市,包括城市與城市之間所有覆蓋區域的地形地貌,充分了解。」
「否則,幾乎可以說是死路一條。」
「你就算有本事,能從九卿城殺了金勝,你也活着逃不走。更何況,九卿城和光輝城還不一樣,光輝城是七大主城之一,人口繁多,經濟發達,人流量大。」
「九卿城是座小城。在聯盟城市中屬於中下等的城市。相對於來說,比較貧瘠。沒有任何旅遊景點,而且位置偏僻。」
「所以平時九卿城的人口流動規模並不大。」
「突然之間來的生面孔多了,不可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線。」
「綜上所述,對付金勝,收拾九卿僱傭兵團,無異於打一場小規模的局部戰爭。九卿僱傭兵總部,連帶着各個分部加在一起,少說也得有上千人。」
王梟聽到這,皺起來了眉頭,顯然,事情比他預想的要複雜得多。
「阿浩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這些嗎?」
「他大概率就沒想那麼多,就想找一個離着光輝城遠的城市,找一群陌生人來做這個事情。對於金勝,壓根也沒有過多了解,要麼不能連金勝和金簡的關係都不知道。」
王梟內心一陣鬱悶,范賞則拍了拍他的肩膀。
「之前我不在崗,很多事情不好做,現在不一樣了,我會幫你監督光輝城的流動人口的。但是這也不保准就一定沒有任何疏漏。你們還是要小心。」
「這樣不是辦法。」
王梟看了眼范賞。
「如果不能處理解決掉金勝,類似於這樣的事情還會持續不斷地發生。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的。他手上那麼多僱傭軍,還能再持續不斷地招募人,我們和他耗不起。」
「那你想辦法解決他吧。」
范賞滿是無奈。
「若是之前,或許還有賠錢解決的可能,但是金簡的事情之後,仇怨結死了,解決不了的。而且你看着金勝,顯然也不是魯莽之徒。」
「金簡的事情過了這麼久,他都沒有任何動作,愣是卡着你們剛剛解決掉魏志坤的麻煩,最放鬆大意的時候出其不意。此人不可小視啊。」
王梟自然是心知肚明。
就在他滿臉愁容,思索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病房大門推開。
黑山蛇從外面進來了。
王梟抬頭一看黑山蛇,當即就感覺不對勁兒。
和黑山蛇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彼此之間太過於熟悉。
就眼瞅着黑山蛇奔着肖宇浩就過去了。
范賞都沒有當回事,還在思索金勝的麻煩該如何解決的時候。
王梟「蹭~」的一聲,一個箭步,當即就踩上了馬小天的病床,縱身一躍,就撲向了黑山蛇。
肖宇浩靠在角落,滿臉的失魂落魄,已經全然走神。
黑山蛇這一刻已經到了肖宇浩的身邊,他滿身戾氣,陰狠得猶如一條毒蛇,抬手掏出匕首,寒光乍現,直奔肖宇浩的脖頸。
全程沒有任何遲疑,這就是奔着肖宇浩的命去的。
肖宇浩看見的時候,已經晚了。
根本沒有機會躲閃,他也沒有任何一點躲閃的動作。
眼瞅着匕首就要割開肖宇浩脖頸了。
王梟直接撲倒了小黑。
匕首尖在肖宇浩的脖頸,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索性不深。卻有鮮血緩緩流出。
小黑被撲倒的這一刻,靈巧地翻身,一匕首又奔着肖宇浩刺上去了。
王梟抬手一拉小黑,匕首刺入了肖宇浩的胸口,但並不是太深。
鮮血直接滲透了肖宇浩爆炸的繃帶。
小黑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再次撲向肖宇浩。
這一次他可夠不着了。
王梟抓住小黑,用力一拽,把小黑直接甩飛。
小黑的腦袋「咣~」的一聲撞到了床腿上。
王梟立刻起身,大聲叫喊。
「黑山蛇,你要做什麼?瘋了嗎你?」
黑山蛇從地上爬起。雙眼血紅。滿是瘋狂。
「老子要了這個壞事祖宗的命!讓他去給小河賠罪!」
黑山蛇瘋了一樣再次撲了上來。
王梟身強體壯,擋住黑山蛇,兩個人瞬間打鬥在一起。
這王梟擋着,黑山蛇肯定是沖不過去的。打着打着,黑山蛇也急眼了。
「王梟,你再不滾開,老子連你一起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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