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啥意思?所有危險,不合規的你一個人干,讓我們都躲遠遠的!怎麼着,我們是誰做錯什麼了,是誰差事兒,誰怕死了?」
「彪哥,我可沒那個意思。」
「那你就是害怕我們搶你的功勞,你放心吧,我們這些人都是無根兒的,搶不了你的功勞!」
劉全彪把自己的證件擺放在了桌上,手指王梟。
「烏木,你聽清楚了,我們這些人,不會阿諛奉承,也不會做面子上面的事情,否則我們不可能在警安局混到這種地步。」
「我們跟着你,也不是為了要攀高枝或者升官發財!」
「一來是心中的那份執着信念以及我們自身穿的這身警服!」
「二來是你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行事風格,做事魄力是我們所有人都欣賞的!」
「哪怕現如今孟敬都已經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你依舊護着他家人。」
「這份心胸,這份格局,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大家佩服你,所以心甘情願地跟着你!」
「同樣的,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我們就不懼怕任何危險!」
「我們第三大隊,自打成立的那一天開始,就是一個整體,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如今你這麼搞,我理解不了。」
「但是有句話說得挺好,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這樣的話,我和我哥就不幹了!大不了再和之前一樣。沒什麼損失!」
獵狼把自己的手上的證件也拍在了桌子上。
「人不大,挺會裝屁,今天我要不跟着去,你現在就是屍體了!」
陶濤呲牙咧嘴的。
「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傷,慶幸的是終於要離開你了,哀傷的是你之前闖下了那麼多的禍都帶着我呢。哎!第三大隊解散咯!以後你自己單槍匹馬吧,反正我看你也比較喜歡這路子!」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擺下證件,起身就要走。
王梟嘴角微微抽動,一聲長嘆,舉起酒杯。
「哥哥們,我錯了,自罰一杯行不行。」
「這有幾個人,就幾杯。」
王梟乾脆打開一瓶啤酒,當着所有人「咕咚,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再他打開第二瓶的時候。
劉全虎,劉全彪,陶濤,獵狼四個人也都把啤酒瓶舉起來了。
「別說我們欺負小孩,這一瓶我們陪着你一起!」
「就是,我們不和小孩一般見識。」
「以後最好別老這麼自以為是的臭屁,我們當警巡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所以我們還是有用的!」
「整個警安局,除了我們,別人你也用不了,你他媽的還不知足。」
看着這幾人的笑容,王梟內心一陣溫暖,久違的感覺.
——————
繡祖區警安局。
蛤蟆依舊滿臉的囂張,伸出雙手。
「馬警長,所有的手續都齊了吧?我可以走了吧?我這身體是真的不好,得趕緊就醫呢!」
馬定不緊不慢地給蛤蟆打開手銬。
「蛤蟆,你最近這是攀上什麼高枝兒了,這種保外就醫的手續都能批下來。」
「我能攀什麼高枝啊,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實啊。我是無辜的,我是良民!馬警長,感謝您啊,大老遠地接我回家。」
蛤蟆「哈哈哈」的大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商務車。
上車的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就變了,盯着身邊的一名心腹下屬。
「去找幾個身上事兒多的,買下他們的命,去繡識區幫我做幾件事情!」
「大哥,這才剛消停下來,又要幹嘛啊?」
「哪兒那麼多廢話?」蛤蟆大眼珠子一瞪「我他媽不讓繡識區那幾名小警巡後悔,我蛤蟆都白活這麼多年!」
手機響起,蛤蟆接通電話,沒說幾句話,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快點,馬上去醫院!」
繡識區人民醫院,病房外。
數名大夫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討病人病情,其中一人,與蛤蟆還認識。
看見蛤蟆過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蛤蟆哥,你怎麼才來啊。」
「身上一直有事,剛剛解決清,這邊是怎麼回事?」
「你全家都食物中毒了,上吐下瀉的。」
蛤蟆突然想到了王梟之前和他說的那番話,他輕咬嘴唇。
「嚴重嗎?」
「這玩意說嚴重就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沒有找到病根在哪兒,已經嘗試了很多手段,都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上吐下瀉的時間太長了,他們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非常糟糕,而且,現在只能靠輸營養液來維持生命,這樣下去,時間一久,人肯定是受不了的。尤其是還有小孩子!」
蛤蟆臉上瞬間就變了。
「實在不行的話,轉院吧,換其他大夫試試!」
「這方面的權威專家,我們基本上都已經請過來了,都在那邊呢,還是沒結果。」
蛤蟆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去看看他們!」
在大夫的帶領下,蛤蟆進入了病房,看着滿屋的病人,都是自己的親人,個個精神萎靡,臉色煞白,就他進來這一會兒,妻子和小兒子先後開始嘔吐。根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蛤蟆這會兒是徹底有點悶了,他咬牙切齒。
「狗日的烏木,你他媽的敢給老子來這套,老子他媽和你拼了命!」
他當即拿起電話,就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小腹毫無徵兆地突然開始劇烈疼痛。而且愈演愈烈,前後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他就已經滿頭大汗,坐在了地上。
「廁所,快點扶我去廁所!」
數名大夫護士才把胖乎乎的蛤蟆扶了起來,剛剛進入衛生間,蛤蟆就感覺自己腹部一陣翻江倒海「哇哦」的就是一聲,開始瘋狂嘔吐,後面也終於沒有控制住,隨着一個臭屁,開閘泄洪。
整整這一夜,蛤蟆就沒有停下來,幾乎三分鐘一吐,五分鐘一拉,比起他的家屬,要嚴重得多得多,開始幾次還好,後面沒過多久,他整個人也扛不住了,滿身虛汗,四肢無力,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就已經開始有些虛脫了,只能靠輸液開始維持生命體徵。
蛤蟆難受得要死,內心亦是憤怒不止,他也真的是一個楞種兒,都已經這樣了,依舊沒有想着服軟,叫來了幾名自己的心腹下屬。
「你們給我聽好了,立刻給我集合所有兄弟,我他媽要殺了那幾個警巡的全家。還有,給我花錢去找大夫,請最好的大夫,救我,救我們家人.......」
——————
繡識區,李洪亮的家中。
他翹着二郎腿,正在看電視,房間外面有人敲門。
李洪亮趕忙回到房間,讓妻子去開門。
王鍵培拎着果果籃入進入家中。
「李警監!我來看你了!」
「哎呦,大培,你怎麼來了?」
李洪亮「十分虛弱」得想要起身。
王鍵培趕忙上前攙扶,兩個人一個裝,一個演,該走的流程走完了。
「李警監這得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啊?」
「這可不好說啊,大夫說快了十天半個月,慢了三五個月也有可能啊。最不好的情況,一年半載的也沒準啊。」
「那我懂了。」王鍵培話裏有話「警安局的那些破爛事什麼時候結束了,李警監這病,什麼時候也就康復了,對吧?」
「大培,你少沒事拿我開涮啊,我是真的病了。」
「病了就好好地從家養病唄,手還伸那麼長做什麼啊?」
「我伸什麼手了我!你再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沒數嗎?」
王鍵培簡單明了。
「李洪亮,這些年了,我是真的沒有看明白,你到底是站在哪裏的?」
「我當然是站在徐家,現在繡城人民這裏的了!」
聽着李洪亮這番作答,王鍵培「呵呵」一聲。
「李洪亮,你是真的把我當成傻子了吧?」
「哦?此話怎講?」
「你們警安局這個叫烏木的,可是真的了不得啊!」
李洪亮滴水不漏。
「是嗎?我就見過他一面,和他也不熟,也不太清楚,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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