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周宇航的敢死隊,與我們已經失聯了!周宇航是死是活還不清楚!但是烏雲山區,肯定是沒了!」
屋內重新恢復了平靜,天窺的眼圈紅了,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剛剛離開的心腹下屬,重新進入了房間,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少有的慌亂。
「主持,我們可能要遇見大麻煩了!」
「什麼意思?」
「根據我們在城主府的內刀眼傳遞迴來的即時消息,柴鑫貌似要對我們下手!」
天窺皺起眉頭。
「你說什麼?誰?」
「柴鑫想要害我們!」
「怎麼可能!」
天窺下意識的反駁
「我們與柴鑫沒有過任何矛盾利益紛爭,也從來沒有招惹過他,相反地,我們還經常性地幫助他,幫助洪羅城。我本人與柴鑫的關係也還算不錯。他為什麼要害我們?這說不通啊!」
下屬臉色非常難看。
「具體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但這絕對是我們的內刀眼,傳遞迴來的消息!」
天窺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他看向剩餘兩名心腹。
「柴鑫最近的動態,你們清楚嗎?」
兩人點了點頭。
「他這兩天都沒有離開過城主府!」
「那城主府有沒有去什麼人呢?」
「你要是說城主府去人的話,那只有天璽商會的唐天雪了!」
「天璽商會!」
天窺皺起眉頭。
「我們和天璽商會也沒有任何衝突矛盾。他們也沒有理由唆使柴鑫對我們下手啊!」
「主持,形勢危急,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
天窺深呼吸了一口氣,當機立斷。
「內刀眼的消息,絕對不會空穴來風!立刻傳令下去,大家做好應急準備!」
「但也絕不允許隨意輕舉妄動!」
「我們在洪羅城這麼多年的所有努力與心血,稍有不慎,就可能功虧一簣!」
「主持,那為了安全起見,你是不是要躲一下?」
天窺點了點頭。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話音剛落,天窺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一看是柴鑫打來的,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
「城主!」
「主持,你在哪裏。」
「我就在大邑寺。」
「你現在出來一下。」
「出來?去哪兒呢?」
「你就來大院正殿。」
「正殿?現在嗎?」
「是的,電話不要掛,直接過來!」
天窺與周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實在是沒有其他選擇。
「知道了,城主!」
他轉身離開房間,身後整個主持小院兒,瞬間陷入混亂。
站在正殿門口,天窺抬頭環視四周。
「城主,我到這裏了!」
「馬上會有兩個人,手持我的城主金令來找你!你跟着他們,來一趟城主府!」
「有事嗎?」
「是有點小事,需要面談!」
「好的,城主!」
掛斷電話,天窺眼神閃爍。
周圍的諸多香客之中,走出了一女一老,兩名香客。
女子站在天窺的面前,笑呵呵地亮出了自己的城主金令。
「主持,城主有請,麻煩移步!」
就在這一刻,周邊數十道凌厲的目光,統一掃向此處。
天窺十分得穩,輕輕地搖了搖頭,所有一切,恢復如初。
畢竟,還未到真正撕破臉的時候!
在二人的「陪伴」之下,天窺走出大邑寺。
兩輛suv從不遠處行駛而來。
車上下來了十餘名荷槍實彈武裝好的武裝力量,把天窺接上了車子,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早已戒備森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接待室內,柴鑫與天窺一番客套之後,天窺率先調轉話題。
「城主,如此焦急地叫我過來,所為何事啊?」
柴鑫「啊」了一聲,隨口應付道。
「好久沒有見主持了,有些思念,僅此而已。」
「就這樣?」
「就這樣!」
天窺話裏有話。
「那還用得着如此興師動眾,電話還不能掛了!還要派人出其不意,上門迎接!」
柴鑫「嘿嘿」一笑,毫不尷尬。
「主持!你還記得,我們二人相識多久了嗎?」
天窺緩緩開口。
「應該有二十七年了。」
「準確點,二十七年又三個月,十五天。」
「城主真是有心了,居然記得如此準確!」
「那我在你眼裏算什麼?」
柴鑫雖然表現的很溫和,但已經暗含殺機!
「麻煩主持和我實話實說!切莫騙我!」
天窺越發察覺形勢不妙,輕輕挪手,無意之間,碰倒了邊上的茶杯。
「咔嚓~」的就是一聲,茶杯摔得細碎。
「不好意思,城主。」
天窺低頭就要收拾茶杯。
「不用收拾,先回答我的問題。」
柴鑫抓住了天窺的手腕。
「主持,請正面回答。」
天窺深呼吸了一口氣。
「城主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也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有多好?是可以推心置腹的那種嗎?」
「自然是!」
「你要這麼說,我心裏面就有底了!」
柴鑫「呵呵」一笑。
「能不能答應兄弟一個請求。」
「城主客氣了,您儘管開口!」
「摘下你的面具,給我看看你的本來樣貌!」
天窺瞬間嚴肅了許多,嚴辭拒絕。
「此事絕對不行!請城主理解!」
「我們大邑神廟,有我們大邑神廟的規矩,主持一概不許以真面示人!否則就是褻瀆神靈!要造天譴極刑!地獄輪迴!永世不得超生!」
「這件事情,您早就知道。我們早在多少年前,也已經為此達成共識了!」
「您很清楚,這是我的原則,也是我的最後底線!」
「要我摘面具,等同於要我性命!」
「懇請城主切莫強人所難!」
天窺十分真誠。
柴鑫轉悠了轉悠眼珠子。
「哎,兄弟,實不相瞞,我也不想如此,可這是上級命令啊。」
「上級命令?什麼意思?」
「我們一支規模宏大的運糧車隊,在半路被霸客打劫!為此,高層震怒,下令嚴查!」
「經過一番仔細調查,有證據表明,說打劫運糧車隊的霸客首領,就是大邑寺的主持!」
天窺抬起頭。
「城主,您信嗎?」
「我自然是不信的!為此,我還據理力爭!」
「但奈何人微言輕!胳膊扭不過大腿!不過他們也算是給了我幾分薄面。」
「我這裏有一張照片。」
柴鑫掏出一個信封,擺放在了桌上。
「你摘下面具,和照片比對,如果是一個人,那神仙難救!如果不是,我也好交差!」
「兄弟,我理解你,但也你請你理解理解我吧!都不容易啊。」
天窺心知肚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柴鑫編排出來的。
為的,就是讓自己左右為難。
現如今這個情況,他這面具要是摘了。
那就等於自己之前那些年和柴鑫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定會給柴鑫落下話柄。
況且摘了以後,一定還會有其他的陰謀詭計與刁難等着自己。
這面具要是不摘。
柴鑫更是有理由,為難自己。
思前想後,天窺下定決心。
「城主,實在抱歉。還是那句話,要摘我面具,等同於要我命!」
「這些年,始終如一,從未變過!」
「難道你一年四季,吃飯洗澡,都不摘這個破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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