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天慢慢地鬆開了手。眼神滿是糾結。
王梟這會兒走了過來,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到。
「阿浩對晴晴做的肯定是不對。但是我認可他的做法。尤其是他對你的勸導。別的不說,在女人,感情這方面。他是真的很有發言權的。天哥。如果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應該回去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感激和感情,是兩碼事啊。你對她是感情。她對你是感激,因為你對她好。這樣不行的。」
好一會兒的功夫,馬小天平靜了下來。他輕輕的拍了拍肖宇浩的衣領,算是致歉。自己孤零零地離開了房間。
肖宇浩的情緒也平靜了許多。
「去弄點酒,炒倆菜。」
烏直套上睡衣,先是從客廳清理出來了一塊區域,把沙發和桌子擺好,隨即進入廚房,不會兒的功夫,簡單的弄了兩個小菜,白酒,都擺好了。
她從廚櫃拿出一雙拖鞋,走到王梟身邊,半蹲着遞給王梟。
「我自己來吧。」
王梟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實在抱歉。」
烏直搖了搖頭。
「沒事的。」
肖宇浩已經習慣了一般,與王梟兩個人坐在桌上,就開始喝酒。
他喝得很兇,喝着喝着,眼淚就流出來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不難過,也是不可能。
王梟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是陪着他喝酒。
烏直從始至終,就在忙碌着,收拾房間。
眼瞅着肖宇浩喝多了。她主動打來熱水。擺放在肖宇浩腳邊。親自給肖宇浩洗腳。
王梟看着這一切,嘆了口氣。
「你愛他嗎。」
烏直點了點頭。
「你愛他哪裏。」
「我也不知道。」
給肖宇浩洗完腳,烏直又給他擦臉,都忙乎完了,扶着已經昏睡的肖宇浩進入房間。
眼瞅着天都已經亮了。烏直走出。
「邊上的房間我給你收拾好了,去休息會吧,我幫你去打點洗腳水。」
「不用了,我要回家了。你好好照顧他吧。」
王梟起身,看着滿身傷痕的烏直,眼神依舊如此的倔強,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這個女孩挺可憐。他嘆了口氣。還是離開了
回到家中,王梟倒頭便睡,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見有人在耳邊嗑瓜子。
王梟下意識地睜眼一瞄,似乎看見了一個烏七八黑的怪物。
睡得迷迷糊糊看見這麼個玩意,不可能不害怕。
他「蹭~」的一下,本能的坐直身體,抬手摸到了自己枕頭下的手槍。
瞬間清醒了許多,再穩住一看。
「哎呦,大舅哥,你想嚇死誰啊。」
王梟抬頭環視四周,滿是鬱悶。
「你怎麼進來的啊?」
「你管我怎麼進來的呢?」
「這是我家啊。」
「你家怎麼了?我不能進?你敢罵我?」
張大白眉毛一立,看着就要動手。
王梟可不是豐笑笑,當即搖頭,變換了一副歡迎光臨的嘴臉。
「大舅哥,我怎麼敢罵您!這麼早上門,不知有何指教?」
「你小子挺牛逼啊。」
張大白話裏有話。
「啥意思啊,大舅哥。」
「你說啥意思?是不是想娶我妹妹?」
「這事兒你都知道了。」
「廢話,我啥不知道啊。要麼我也不能過來找你。」
張大白明顯有些生氣了。
「你想娶我妹妹,不應該準備好見面禮,和我妹妹去拜訪我的父母嗎?」
「是啊,我們倆說好了今天去,我定了鬧鐘了,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呢嗎?」
「你在這給我裝,是不是?」
「我裝什麼?」
「我父母連夜趕回來了,現在從詩詩那裏,等着你們呢。他倆一夜都沒睡好覺,你現在從這裏睡得這麼香?你哪兒那麼牛啊?」
王梟滿臉的迷茫。
「叔叔阿姨怎麼回來了?」
「你敢罵我!」
張大白擼起袖子,不由分說,衝着王梟就上手了。
王梟也不敢還手,抱頭亂跑亂喊。
大門被推開,滿身疲憊的張詩詩衝進房間。
「老公,快點起來,收拾收拾,我爸媽回來了!」
張詩詩剛說完,就看見了被張大白追得滿屋子跑的王梟。
「張大白,你瘋了你?幹嘛呢?」
真是一物剋一物,看見張詩詩,張大白明顯有些忌憚。
「沒事,我看你老公有點困,我幫他清醒清醒。」
王梟也趁着這個機會躲到了張詩詩的身後。
「你哥說得沒錯,那個什麼,我們趕緊準備一下。去拜訪你父母。你一晚上沒睡吧?」
張詩詩咬牙切齒,狠得不行。
「肖宇浩這個人渣。你以後離他遠點。」
王梟也沒敢吭聲,趕忙洗漱,張詩詩也開始補妝。張大白坐在床上,翹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盯着王梟。滿滿的威脅。
「王梟!」
院子裏面傳出了安冉的聲音。
王梟趕忙開門。
「姐,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事情來的,你倆收拾好了嗎?快點,城主從外面等着呢!」
「城主?」
安冉點了點頭。
「你不是要去見詩詩父母提親嗎?城主都幫你準備好了。」
王梟「啊」了一聲,轉過頭,張大白早已沒了蹤影。
「詩詩。」
「馬上,馬上,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
王梟跟在安冉的身後往出走,安冉喃喃自語。
「咱們城主日理萬機,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卻親自陪你上門提親。你這面子可是真大。還有張詩詩手上帶着那鑽戒。是李乾幫萬城給他媳婦精心挑選的生日禮物。萬城非常喜歡,愛不釋手。我和他說了好久,他都不肯送給我,結果這轉手就送給你了!」
「哎,說實話,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對誰能如此上心。怎麼說呢。」
安冉思索了片刻。
「他對你動了感情。」
王梟一聽,當即站住了。
「姐,你這是什麼形容詞啊。」
「哎呀,你聽着就行了,我也不太會說話。我想說的就是,萬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但是他對你,是有感情的,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那他對你也有感情。」
「那是我用命和時間換來的。最關鍵的,這感情還比不上你。」
安冉是不會說謊的。
王梟家門口,五輛車子,整整齊齊地停放在那裏。
萬城靠在主車的駕駛室,看架勢是要自己開車。
「詩詩呢?還沒完事嗎?」
王梟頓時之間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城主,您可別鬧了,快點離開那裏。怎麼能讓您開車呢。」
「嘿,小兔崽子,這會兒分你我了。我不是你大哥麼,我不是答應給你操辦這場婚禮了嗎。」
「那也不能您親自開車啊。」
「行了,行了,別墨跡,趕緊上車!」
安冉撇了眼王梟。
「你看,我說啥來着?別客氣了,趕緊吧,咱也坐坐城主開的車!機會來之不易啊!」
她倒不客氣,直接上了副駕駛。
外面天氣也不暖和!沒有辦法,王梟只能上車了。
萬城主動給王梟整理了整理脖領,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上門提親,有些注意事項,你是要知道的,還有我幫你準備好的彩禮,也要清楚。」
萬城語重心長,一點一點地給王梟交代,王梟不停地點頭。牢記於心。
這會兒,似乎又有一種長輩囑託晚輩的感覺。
萬城今天難得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還打上了領帶。氣場依舊。滿面笑容。
但是依舊無法遮掩那發自內心的憔悴。濃厚的黑眼袋,佈滿血絲的雙眼。偶然間的迷茫。一看就知道,好久沒有休息過了。
不知道為什麼,萬城另王梟想到了「長兄如父。」這個詞。
又想到自己已故的父親。
淚水不經意浸濕了眼眶。
張詩詩也是真厲害,哪怕外面是城主等候,她在裏面,也是穩如泰山的補妝打扮。王梟幾次想催,都被萬城制止了。
「這種事情,對於女孩子來說,一生也就一次,等等就等等吧。我今天什麼都不做,放心吧。」
「城主。」
王梟輕聲細語地嘀咕了一句,說實話,對於這方面,他還真的一竅不通,畢竟沒結過婚。
而且,他只剩下了一個病重的母親,卻也無法為他主持這些事情。
王梟雖然和萬城叫大哥,但是實際年齡上,叫叔叔也不為過。
萬城「呵呵」一笑「為了避免尷尬,今天就別叫城主了,要麼叫叔叔,要麼叫大哥,你選一個。」
「那還是叫大哥吧。」
「這就對了麼。」
萬城想得很周到。
「你這一個城主,一個城主的,不等於給人施壓嗎?氣氛會很尷尬的!」
王梟趕忙點頭。
「老萬你說得對!」
「別說的自己好像多麼平易近人,不會利用身份地位給人施壓似得。這張詩詩的父母為啥連夜跑回來。你心裏面沒數嗎?」
「你不知道她父母根本不在光輝城居住嗎?還非要假裝不知道,打電話說要親自上門拜訪提親!」
「那是個人也知道不能讓你這日夜操勞的光輝城城主來回顛簸,人家一定得連夜趕回來等着啊!」
「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字字點撥,不懂事的都沒好結果,累不累?」
安冉是從來不慣着萬城。
「你這結果還不夠好嗎?你要是再這樣說話,你就給我回去。」
「誰稀罕跟着你,這不是因為是我弟弟提親的事情嗎?」
兩個人你一句話,我一句話。
王梟也是整明白了,為啥張大白會生氣了。鬧了半天,原因在萬城這裏。
「我這樣做,是為了王梟的安全考慮!」
萬城簡單明了,也沒有瞞着安冉。
「五城同盟那些人,對我們光輝城各種小動作,持續不斷!我,王梟,都屬於他們的重點報複目標!光明統戰在光輝城覆滅的五支特種武裝力量,與王梟也是息息相關。尤其是神鬼營,最後也是王梟親手剿滅,任爽都是他抓的。」
「所以如果隨意離開光輝城,他會非常危險的。除此之外,王梟還偷了趙宇軒的珍寶館。大批大批的藏品,已經被我們分級消化掉了。也就是說,這些藏品,已經重新回到了市場。趙宇軒是情報司的司長。不用多久,他就會知道這些情況。」
「雖然他順着這些線索調查,肯定是調查不到我們的頭上,但這是他珍寶館的東西,他不會去珍寶館仔細查看嗎?稍微一查看,珍寶館的事情就得露餡兒!那趙宇軒就算是沒有證據,也不會放過王梟的。所以,王梟現在哪兒都不能去。就得在光輝城。我這麼做,有錯嗎?萬一他真出點事情,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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