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在不同的時候說,往往有着不同的意義。
剛才薛娜和韋韻竹已經認識,並且還相互說了自己的暱稱,可是顯然薛娜心中並沒有多少認同韋韻竹,可是這一場酒喝下來,薛娜對韋韻竹多了幾分好感,所以才會鄭重其事的介紹一遍自己,重新認識一遍韋韻竹,而且她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比之剛才也熱情了許多。
韋韻竹何等精明的女人,又豈會不明白薛娜再次介紹自己的含義,臉上頓時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伸出了自己柔軟的小手,和薛娜握在了一起,輕聲笑道:「謝謝,我想知道,你轉變的原因是什麼,剛才你對我好像還有些敵視呢。」
薛娜指了指韋韻竹面前的酒杯:「酒品看人品,一個人明明酒量不好,命知道不是我對手,卻還能陪着我一杯一杯的喝,雖然我知道你這麼做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是總歸還是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的,你人不錯,至少,你對可能是你朋友或者是朋友的人,不錯。」
楊浩聽到薛娜的理論,一時間有些苦笑不得,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薛娜家裏喝酒,就被薛娜的家人給灌醉了,而灌醉自己的理由僅僅是因為薛娜那彪悍的母親說的,酒品看人品,所以把自己喝醉了,看自己酒後是否會和平常有很大的差別,今天楊浩又從薛娜的嘴裏聽到了酒品看人品這個說法,果然是母女傳承啊。
雖然對薛娜的說法,楊浩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卻也不可否認,薛娜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薛娜對韋韻竹的不爽,在座的人,都看的出來,但是韋韻竹卻並沒有在意,反而微笑以對,哪怕薛娜挑釁的要和韋韻竹拼酒,韋韻竹在自己酒量不好的情況下,卻依舊接招了,一杯又一杯的這般喝下去,顯然,韋韻竹是想和薛娜搞好關係,不想弄的那般敵對,讓自己夾在中間為難。
光憑這一點,便足以讓楊浩心中感動,原本楊浩還以為薛娜是刻意想讓韋韻竹出醜來宣洩自己的不滿,可是在韋韻竹有些喝不下的時候,薛娜卻乾淨利落的結束了這場拼酒,顯然,薛娜也不是真心想讓韋韻竹喝醉出醜,她只是想通過喝酒這件事情,看看對方性格,而結果便是韋韻竹的作為贏得了薛娜的好感。
薛娜本身就是個直性子的人,本身就喜歡爽快耿直的人,而韋韻竹明知不行,卻奉陪到底的架勢,讓她產生了好感,而且基於楊浩的因素,她決定和對方握手言和。
自此,楊浩也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韋韻竹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
在待人處事方面,她非常厲害,周曼媛、姜曼青、薛娜甚至是楊浩自己的妻子秋允貞,都將韋韻竹視為好友,視為信得過的人,這除開對人真誠以待以外,卻也同樣需要不少的手腕。
這四個人可是身份各有不同,可是韋韻竹都能同時交好,這便不能不說她厲害了。
一直圍觀的蜘蛛等人,看着這一幕,也同樣鬆了一口氣。
雖然有着看笑話的心思,但是終歸還是不願意真看到兩人鬧矛盾。
薛娜和韋韻竹兩人之間氣氛鬆弛了下來,酒桌上的氣氛便也好了幾分,大家說說笑笑,一邊喝酒一邊吹牛,時間過的挺快,轉眼就快十二點了。
楊浩看了看時間,笑道:「時間不早啦,我回家了,大家也別喝太多,鴿子,明天你回去我就不去送你了,一路平安,祝你能早日抱得美人歸。」
鴿子笑着舉起酒杯:「承你吉言,如果沒什麼問題,我會儘快返回中海的,反正中海有你們這些土豪,我來吃吃幾年閒飯。」
楊浩笑道:「哪裏有什麼閒飯吃,韻竹準備成立一家安保公司,以後你們幾個,都要去掛個教官的職位,沒事的時候,就去操練那些保安,想偷懶,哪那麼容易。」
禿鷲咧嘴大笑道:「哈哈,如果讓我們去操練,那操練出來的保安,絕對比軍隊裏的那些傢伙還厲害啊,有點意思。」
鴿子聽楊浩這般一說,也展顏笑道:「有事做,那是最好,否則的話,閒着也是很無聊的。」
薛娜有些驚訝的看了韋韻竹一眼:「你們要開安保公司?」
楊浩笑着將成立安保公司的初衷講了一遍,薛娜有些意外的笑道:「這主意不錯,將一切都儘量的正規化,逐漸的跨入正軌,招人也很容易,現在到處都是退伍軍人,很多人的工作都難以落實,招他們進來進行一番訓練,很快便能派上用場,而且他們的社會習氣不太重,比較好訓練。」
楊浩嗯了一聲,他的確也是這樣打算的,每年都有無數的退伍軍人離開軍隊,回到社會的他們,卻往往過的很落魄,畢竟軍隊的生活和社會上的生活,那根本就是兩回事,楊浩琢磨着這個安保公司可以做大做強,分為兩方面來做,一方面是培訓人員為自己所用,畢竟韋韻竹手下有着眾多的產業,這些產業都是需要安保人員維持秩序保護財產和人員安全,另外一方面則是對外培訓輸送保安人才,一旦做出名氣後,想來未來會有無數的企業,爭相聘用從自己這家安保公司培訓合格畢業的安保人員。
開辦這樣一個安保公司,還能替國家解決很多退伍軍人的就業問題,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能力有限,不能堅決太多人,但是多解決一些是一些,楊浩也當過軍人,自然而然,心態和一般人也有所不同。
韋韻竹笑道:「開辦安保公司,其實並不複雜,只需要弄到開安保公司的資質,再準備足夠大的場地,稍做整改便可以,待公司上到一定台階後,再進行擴充便行,這個我已經讓在讓人去跑相關手續和挑選相關場地了,相信很快便會有眉目了,倒是到時候招人,這第一批的人怎麼個招收法,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啊?」
微微頓了一頓,韋韻竹又補充道:「剛才楊浩說了,到時候你們幾位可都是要在公司里掛職並且對這些人進行操練的,所以到時候這個公司各位都會佔到一定比例的股份,也就是說,這個安保公司是我們大家一起創辦的,所以有什麼好主意,可千萬不要藏私哦。」
蜘蛛喝了一口酒,笑道:「這個還不簡單,老大家裏就是軍隊系統的,這個還不熟悉,隨便打個電話,便能從那些素質好的部隊退伍軍人里拉出一大批,這事可是好事,人家還會對我們感恩戴德呢,你也知道,軍人在戰場上厲害,但是生活中,卻未必厲害,他們總不能憑自己本事去搶去偷吧,做安保人員,他們其實是最適合的。」
韋韻竹轉頭看向楊浩,楊浩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好吧,這件事情交給我,只是你準備第一批招收多少人。」
韋韻竹想了想道:「我現在手裏到處都缺人手,下面的場子也很多,如果都要對原來的進行替換的話,至少需要數百人,初步我們招三百人吧,看看效果,反正招人我們可以陸續加入的。」
楊浩嗯了一聲:「行,三百人是吧,這事交給我吧,我給我以前呆過的地方打個電話,詢問下,應該沒有問題。」
停了一下,楊浩想起一事問道:「你要替換原來的人,他們會不會不滿,或者鬧事?」
韋韻竹笑道:「你放心吧,有點能力的可以調去做別的事情,沒能力的就淘汰掉,既然我們要做,那就做好,我會處理好的,有本事的不用擔心沒事做,沒本事的憑什麼鬧事,他們敢鬧事嗎?」
韋韻竹這話是笑着說的,但是口氣里卻也充滿着一種自信,這種自信來自於權勢!
現在的青竹會,誰敢招惹?
連蘇七這樣的狂徒,都被青竹會全滅,一般的人,哪裏敢動?
楊浩笑着點點頭,的確,韋韻竹在接手黑豹的地盤,接手蘇七的地盤時,下面有很多人都是黑豹和蘇七原來的人手,這些人或許是以前的風格習慣了,現在也未必適應青竹會的作風,韋韻竹手下無人或許還可以容忍一下這些人,但是如果手裏有足夠的人手,又何須再留着他們?
薛娜看着韋韻竹說的擲地有聲,剛想開口,薛娜的手機卻是忽然響了起來。
薛娜有些奇怪的拿起手機,一接聽,臉色頓時嚴肅了幾分:「什麼,搶劫,還有槍……行,我馬上趕過來……嗯,好,收到,我很快到!」
薛娜掛了電話,站起了身子,衝着眾人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有案子,我馬上要趕過去,你們慢慢喝。」
薛娜說完便站起身,楊浩也緊跟着站了起來:「你又沒開車,還喝了不少酒,我送你過去吧。」
薛娜微微猶豫了一下,想着楊浩原本也說要回家了,當下也沒有猶豫,點頭道:「好。」
禿鷲端着酒杯向着薛娜舉了舉:「那就不送了啊,如果有什麼情況需要私人幫忙的,儘管給我們打電話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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