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鼎鼎有名的夢幻年代某大包房裏,幾個男人正靠在價值高昂的真皮沙發上,神態懶散,在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坐着一個或者兩三個漂亮女人,這些漂亮女人個個都是身材火爆,衣着性感,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女人的魅力。
一個三十多歲穿着黑色緊身t恤的男人左手端着一杯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口,右手卻已經毫不顧忌的直接深入到了右邊女人的衣服下來,肆意的把玩着那一對豐滿的胸部,不過那女人雖然很漂亮,身材也好,可是卻依舊無法吸引到青年,他的手雖然輕輕的把玩着,但是注意力卻顯然並不在她的身上。
屋子裏除開他以外每個人身上都是各種名牌衣服手錶,價值不菲,頭髮也都是休整打理得整齊利落,但是這個穿着緊身t恤的男人卻顯得頗為另類,緊身t恤顯然不是什麼高檔貨,穿着一條寬鬆的登山褲,腳下蹬着一雙高幫皮靴,頭髮也有些長了,顯然有段時間沒有打理過,面容如同岩石一般冷峻,和其他幾人相比,他顯得非常的隨意,甚至有些說不修邊幅的感覺。
可是即便如此,如果有人推開包房大門走進來,絕對第一眼看到和注意到的絕對是這個男人,不是因為他穿着,而是因為他身上有着一股氣質,狂野的氣質,就像是無法馴服的野獸,哪怕被丟在動物園眾多同類當中,它也絕對是最顯眼的一隻。
這個男人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的喝着酒,想着事情,他旁邊的女人也不敢對他撒嬌賣萌,唯有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摸起來更加順手舒適一些。
「李賢,我們怕是有好幾年不見了吧,這幾年你都躲在哪裏呢?」
t恤男人左手邊一個穿着白色襯衣敞開着衣領的男子端起自己的酒杯,和t恤男人碰了一下,輕聲笑道:「聽聞你跟隨高人學藝去了,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啊?」
t恤男人李賢臉上流露出幾分淡漠的笑容:「不如何,老樣子,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我性子,如果不是家裏發生了事情,恐怕我也不會回來,燈紅酒綠的生活對我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李賢右方沙發上一個挺着微微凸起小肚子的男人皺着眉頭道:「白羽的事情,確實讓人遺憾,現在你家裏是什麼態度,你又準備怎麼做?」
李賢深邃的眼眸中犯起幾分寒光:「家裏的事情和我無關,我從來不參與政治,對權利也沒有半分興趣,但是白羽是我的弟弟,他被人活活打死,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左邊的男人皺着眉頭道:「可是白羽和楊浩的比斗,那是隱龍內部的事情,而且這事公開比武,很多老人家都是親眼看到這場比斗的,可謂是公平決鬥,你如今還準備插手,會不會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李賢那冷峻如同石頭一般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怒意,眼光也瞬間冷冽了幾分:「李白羽和楊浩公平比武,死在他手裏,我並不恨他,但是李白羽是我最疼愛的弟弟,我總得為他做點什麼,我不會要楊浩的命,但是我必須得證明,我李家人還有我李賢呢,還輪不到他楊浩來撒野!」
「你要對付楊浩?」
李賢眼神冷冽,眼光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戰意:「他和我都是一類人,同樣也不喜歡牽涉官場或者政治,那我們便用我們的規矩來解決這件事情。」
「賢哥,你準備幹掉他嗎?」
一個三十來歲長相儒雅的男人眼光中有着毫不掩飾的興奮,期待的看着李賢,李賢的年紀或許未必比他大,但是他還是恭敬的稱呼李賢為賢哥,這個男人正是以前跟隨李白羽的孔家孔一鳴。
李賢微微側頭,看着孔一鳴,冷聲道:「聽說當初你可被他打臉的不輕?」
孔一鳴有些尷尬,卻還是訕訕的回答道:「是啊,我本來按羽哥吩咐去收拾他,誰知道他的戰鬥力太強,而且毫無顧忌,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他又不是你們那個圈子的人,他根本就不需要按常理出牌,就好比我,如果你惹到我,我管你什麼背景,直接抓住來揍一頓,你們那群人玩的那一套小手段,在我們眼裏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的。」
李賢毫不留情的話,讓孔一鳴越發覺得有些丟臉,咬咬牙道:「賢哥說的對,當初我們就是覺得怎麼爭鬥也得有點風範唄,誰知那傢伙卻是赤膊上場,一點面子都不留,一點底線也不留,賢哥這次可要好好的收拾他,替我們出口惡氣,那傢伙在京城也是囂張得沒邊了,自從上次一戰後,京城得風向都變了不少……」
李賢冷冷的掃了一眼孔一鳴:「楊浩從小到大的成就,基本都是靠的自己,他幾乎沒有依靠自己家庭背景去做什麼事情,哪怕是和人賭鬥,他也是親自上陣,光是這一點,便可以把你們甩個千兒八百里的,你們平日裏威風八面,一個電話便有諸多小弟衝鋒陷陣,但是遇到這樣的人,還不是只有吃癟……」
孔一鳴被訓的面紅耳赤,心中又是窘迫又是尷尬,卻又偏偏不敢反駁,唯有低頭道:「賢哥教訓的是。」
李賢看着孔一鳴說出這句話,眼神中頓時更多了幾分不屑。
李賢左邊的男子看着孔一鳴的尷尬樣子,出言解圍道:「李賢,你準備怎麼做?」
李賢眼光中流露出幾分熾熱:「我準備找他打一架!」
「打一架?」
李賢掃視了屋中幾人,看着他們臉上的神色都有着幾分驚訝,當下冷笑道:「當然,我剛才說過了,我弟弟佔據着這麼多的優勢,竟然還輸給了單槍匹馬的楊浩,而且還是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被打死,這一點只能怪我弟弟太珍惜自己性命了,否則,又如何會輸得了這一仗?」
屋子裏的幾個男人都被李賢的態度搞得有點糊塗了,一個男人問道:「李賢,那你到底準備怎麼做呢,你既然回來了要找楊浩麻煩,可是卻又說你不恨他……」
李賢淡淡的說道:「我說了啊,找他打一架而已,我弟弟輸給了他,那還有我這個當哥哥的呢,就算我贏了,我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是我總歸會從她身上拿走一點東西,如果我輸了,那這事自然就再也不提了,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孔一鳴恭維道:「賢哥專心修行,實力肯定不是楊浩能比擬的。」
李賢搖搖頭,臉色有着幾分凝重:「或許論實力我要比他強,但是真打起來,勝負還不敢說,這小子可是種子計劃唯一的倖存者啊。」
孔一鳴有些好奇:「種子計劃是什麼啊?」
李賢搖搖頭:「這是一個秘密,你最好不知道的為好。」
孔一鳴倒也不覺得丟臉,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有些事情連同他們的父輩甚至都不知道的,更別說他們小輩了。
「對了,楊浩最近挺能折騰的啊,在中海開了家集團公司,當董事長去了,看起來似乎準備和秦家的人對上了,而且孫家的人也出動了,去的人是孫家家主的孫子,那個被重點培養的家主繼承人孫軒月,兩個人現在關係似乎挺不錯……」
李賢旁邊的那個男人顯然知曉很多內幕,對楊浩最近在中海的動作了如指掌:「孫家同李家不是有些矛盾嗎,這次你出手會不會趁勢對付孫軒月?」
李賢皺了皺眉頭道:「孫家和李家的恩怨,那是由來已久的,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信奉自己的拳頭,如果孫軒月要幫着楊浩或者攔着我,我可不會管他是不是孫家繼承人的身份,揍了再說!」
「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啊。」
旁邊男人笑呵呵的贊了一句,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來,那我們先預祝李賢你大勝而歸,等你從中海歸來,我們再好好喝一場,不醉不歸。」
李賢眉頭皺了皺,舉起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後一口飲下,隨即放下杯子,推開了身旁的美女,站起了身子,聲音沉沉的說道:「我還有點其他東西需要準備,就不陪大家了,我先走了。」
李賢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徑直邁開大步,直接的走出了包房,也將那紙醉金迷的奢侈氣息全部的關在了身後。
李賢離開了夢幻年代,卻並沒有急匆匆的離去,而是抄着雙手,信步的沿着街邊緩緩而行。
他很清楚這些人今天邀請自己來的目的,無非就是煽風點火,借刀殺人罷了,否則,憑藉自己的脾氣,跟他們從來就沒有尿到一壺過,他們對自己會這般的客氣?
縱然自己也是李家人,可是自己一沒權利,二沒人脈,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孤僻的只知道修行的武痴,這些人想來自詡公子精英,會和自己這樣的人打交道,甚至這般陪着?
李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身軀里頓時傳來一串爆炒豆一般的脆響,然後他那原本就魁梧的身軀又高大了幾分,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
李賢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仰首望天,楊浩,你等着,我馬上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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