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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白羽仰首望着院中那棵大樹的同時,京城,另外的一個並不起眼的四合院裏,龍王的住所里,也來了一個客人。
龍王依舊在那棵大槐樹下,一壺茶,只不過多了一個圍棋棋盤,龍王盯着已經擺滿棋盤的棋子,一臉深思。
客人是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看上去大約五十多歲,一身青色的布衣,精神矍鑠,他從街道緩緩走來,雖然身材矮小,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座移動的山峰,給人一種巍峨如山的巨大壓力。
消瘦男子在龍王所住四合院門口被攔了下來,攔住消瘦男子的也是一個老頭,看上去至少也有六七十歲,滿頭白髮,坐在四合院的門口一張竹椅上,座椅旁邊有張小木桌,小木桌上放着一捧落花生,落花生的旁邊放着一個精緻的小酒壺,沒有酒杯。
「我要見龍嘯峰。」
看門的老頭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門口的布袍老者,眼光中露出了凌厲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你是誰?」
布袍老者冷哼一聲,卻沒有答話,而是邁步就向門裏走去,看門的老頭陡然從竹椅上站了起來,擋在了路中央,也擋住了布袍老者前進的路。
布袍老者眼睛微微眯起,側在身前的右手,陡然揚起,輕飄飄的向着看門老頭推去,動作很是輕柔,但是這一掌落在看門老頭的眼裏,卻是讓他臉色大變,神色凝重,如臨大敵,雙腳委屈,一聲輕喝,右拳如同錐子一般衝出,竟然隱隱帶着撕裂空氣的細微破風聲,仿若風雷乍起。
布袍老者那輕飄飄的手,撞在了看門老頭那如同奔雷的一拳上,布袍老者身子不動,但是那看門老頭的身子都仿若被雷霆擊中一般,臉色陡然變白,腳下的青石地面,瞬間全部碎裂,他咚咚咚的向着後方連退了五六步,每一步落下,青石地面全部碎裂。
布袍老者卻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很隨意的跨進了屋中,向着裏面走去。
看門老頭面色潮紅,眼光震驚,但是他停穩身子之後,卻再度的攔在了布袍老者的身前,沉聲道:「想要闖進去,那就必須把我打趴下。」
布袍老者不屑的看了一眼攔在面前的看門老頭,輕聲笑道:「不過是修煉到內勁巔峰而已,你擋不住我的,剛才是對你手下留情,要幹掉你,一巴掌就夠了。」
看門老頭震驚的看着布袍老者,他聽到對方說出自己實力,而且還如此狂傲,想着剛才那輕飄飄的一拳里蘊含的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力道,他已經隱隱明白了這個布袍老者的來歷,但是他還是倔強的說道:「要不,你報上名,我替你通報,如果你要硬闖,不管你實力有多厲害,也得把我先打趴下再說。」
布袍老者眼中厲色一閃,臉容變得多了兩分陰冷:「好啊,既然你想,我就成全你。」
就在布袍老者正要揚手,踏步向前時,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孫天海,住手。」
在四合院中參悟圍棋的龍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院門口,看着站在門口的布袍老者,眼光微微有着兩分驚訝,側頭對着看門的老頭說道:「老魏,讓他進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看門老頭老魏和布袍老者交過手,自然知曉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攔住對方無非是自己職責所在,既然龍王已經出面了,那老魏自然不會再和布袍老者硬碰,沉默了一息後,便側身讓開了道路。
龍王看着那碎裂的地面,皺着眉頭道:「孫天海,怎麼有空來找我?」
布袍老者,也便是龍王口裏的孫天海,哼了一聲:「龍嘯峰,你的架子倒是挺大的嘛,想要見你一面可不容易。」
整個隱龍的龍頭老大,面對這個孫天海的嘲諷,卻也沒有發怒,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凡人事多,哪裏像你們一樣,遊戲人間,無拘無束。」
孫天海不理龍王,徑直的向着四合院裏走去,龍王背着雙手,不急不躁的跟着向里走去,心中揣測着孫天海的來意,不過想來想去,估計也只能是和那件事有關。
孫天海走到院子裏那棵大槐樹下,看着擺在桌面上的圍棋棋盤,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你倒是悠閒的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裏一個人打譜下棋?」
龍王笑了,也不管站着的孫天海,徑直的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孫天海,你來是為了楊浩的事情吧?」
孫天海白眼一翻:「你知道就好,你什麼態度啊?」
龍王神態悠然:「難道你對你的弟子不放心?」
孫天海冷哼一聲道:「那小子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應該是神罰中的神侍,他不過是修出了內勁,卻沒有修到內氣的境界,戰鬥起來未必就能順利的打敗對手,你難道就不伸手管一管?」
龍王微微笑道:「我不是已經讓紫竹和蝴蝶過去幫他了嗎,他現在畢竟不是隱龍的人,我總不能親自出手吧。」
孫天海斜着眼睛盯着龍王:「你這個龍王當的也忒無趣了,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偏偏要裝作不知道,我真替你感到難受。」
龍王神色不動:「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再說,我的能力也好,權利也好,並沒有大到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步,隱龍雖然是我創建的,但是它卻並不完全屬於我,它是屬於國家的。」
「無非就是一些骯髒的權力鬥爭罷了。」孫天海冷笑,消瘦的臉上有着毫不掩飾的嘲諷:「你自詡龍王,卻也不過是一條被鎖住了利口利爪的瘸龍罷了。」
龍王微微一笑,對於孫天海的說法並沒有感到生氣:「權利都是需要制約的,如果某個人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那往往這個人離瘋狂也就不遠了。」
看着孫天海似乎又要嘲諷自己,龍王連忙擺擺手,打斷了孫天海:「好啦,我想你來也不是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說說你的來意吧。」
孫天海皺着眉頭道:「我想問問你們在楊浩身上注射的那個鬼玩意,到底有多大用,我就這麼一個弟子,而且天賦還不錯,我可不想他年紀輕輕就這麼死了。」
龍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沉吟了半晌後才解釋道:「那次的事件,是一個意外,原本都是經過測試的,認為已經可以正常使用,誰知道卻忽然出現了變化,楊浩經過注射後,身體內細胞活力等很多方面都有了極大的提高,激素……」
「別給我講那些沒用的。」孫天海有些煩躁的打斷了龍王的話,簡單的問道:「我就問一句,那東西對他身體危害到底有多大,能幫他提高多少戰鬥力,如今他出戰,有沒有危險?」
龍王展眉笑道:「你放心,我知道神侍有多大的能耐,以楊浩的實力,足夠應付,藥劑暫時給他身體帶來極大的負荷,一旦進入狂暴狀態,會有較為嚴重的後遺症,不過一次比一次輕微,而且他的身體也在跟隨你的修煉中不斷的強大,對負荷的承擔能力也在增強,到以後,他會完全控制住自己,這將成為他獨特的本事。」
孫天海斜着眼睛盯着龍王:「你的意思是他不會有事?」
「絕對不會。」龍王保證道:「他已經修出內勁,或許根本不用進入狂暴狀態,便能打敗對手,而一旦他進入狂暴狀態,別說神侍,就算是主教到了,也不是他的對手,除非是神主親自出手,而我有確定的消息,神主此刻還在歐洲呢。」
孫天海的表情稍微放鬆了兩分:「龍嘯峰,反正話我丟在這裏,如果我這個弟子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不管你是龍王,還是什麼,我不會與你散罷甘休的。」
龍王沒有在意孫天海的威脅,臉上依舊帶着鎮定的笑容:「他是一顆種子,是我們種子計劃唯一的倖存者,我們又豈會輕易的放棄他,如果他真有事,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不過,作為他的師傅,我想你還是要儘快教導他修煉出內氣,一旦修煉出內氣,相信他便能完全的抵禦住那藥劑的副作用,從而變得更加的強大,那個時候的他,恐怕連你我,也未必是他的敵手。」
孫天海眼光中多了兩分期待,但是嘴裏的話卻是冷冰冰的:「內氣,哪那麼容易修煉出來的,那小子雖然有天賦,卻也不會那麼簡單就走到那一步的,至於打敗你,那是肯定的,打敗我嘛,哼,哪有那麼容易。」
龍王對孫天海的自負有些無奈,想了想:「你既然不放心,為何不自己去一趟中海呢,反正明天才是決鬥,時間還來得及。」
孫天海愣了一下,冷哼道:「你既然都說沒問題,我還去幹啥,反正有事,我找你!」
孫天海說完,也不管龍王什麼反應,甩甩手,便轉身走了,望着孫天海的背影,龍王的臉上露出了兩分淡淡的微笑,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低低的自語道:「既然你都出現了,你還會忍得住不去?」
想了想,龍王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越發輕鬆的笑容。
「也好,我不擔心他會敗,但是我卻擔心他的後遺症,有你去了,這後遺症,自然也便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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