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看一眼。一窩蟻 www.yiwoyi.com」宋一源推了下戈卜林。
「……」
戈卜林沒動。
「看一——」宋一源側首看去,發現戈卜林神情肅穆,一時訝然,「怎麼了?」
戈卜林盯着手裏的手機。
宋一源怔了怔,爾後湊過去,發現照片上有大片的殘影。
「什麼情況?」宋一源伸手去擦屏幕。
殘影還在。
「不知道。」戈卜林咽了口唾沫,「好像是,我剛按快門時,有個人影一晃而過。」
「怎麼可能。」宋一源感覺常規認知受到了衝擊,「眼皮子底下,有人影走過,能留下殘影?這速度得多快?」
爾後,宋一源又問:「是誰啊?」
戈卜林臉色微微發白:「我數了下人頭,沒有多餘的。」
宋一源悚然一驚。
他一把拿過戈卜林的手機,又對着現場拍了一張照。
這次畫面是正常的。
他對比兩張照片,挨個數了一下人頭,確實沒有一個多的。
「也就是說,這黑影一閃而過,然後消失不見了?」宋一源將這個疑惑問出口,就立即否定道,「不可能,沒人能做到。」
戈卜林忽然想到什麼,問:「墨傾是不是可以做到這速度?」
「不知道啊。」
宋一源心道:他可沒領教過墨傾的身手,這種問題得問霍斯。
宋一源問:「你見過一次?在哪兒見的?」
「算了。」戈卜林忽然搖了下頭,幽幽地說,「待會兒問問墨傾。可能真的是鬼呢。」
「……」
宋一源覺得有點冷。
第一場戲,是吊威亞的戲份。
墨傾要拍一個抱着偷來的食物、從屋檐上飛下來的鏡頭。
天幕漆黑,一襲紅衣立於屋檐,夜風獵獵,吹得她裙擺飛揚,與夜色相稱。
江刻站在外面旁觀。
眼裏只有那一抹紅。
在得到導演的指令後,墨傾一手抱着懷裏的食物,氣定神閒地往下一躍,動作輕盈而唯美,如絢爛的蝶舞,飄飄欲仙。
她舉手投足皆是淡然。
賞心悅目得很。
圍在周圍的人,見狀,無不拍手稱奇。
「這真是她第一次吊威亞啊?」
「說她是武打演員出身我都信。」
「絕啊,太絕了!」
「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小司笙啊。說起來,司笙也是武打演員出道的。」
……
眾人議論紛紛。
「可惜了!」
陳導在顯示器前一拍手,表情痛心疾首。
「可惜什麼?」旁邊一副導演怔住,有些迷茫。
這威壓不是吊的挺好的嗎?
陳導恨恨地咬牙:「沒早點發現他!」
「……」
副導演沒說話。
他也挺贊同的。
只不過,有得必有失。
楚泱泱雖然形象、氣質差了些,但肯雕琢自己的演技,潛心研究人物角色,加之有國民度為基礎,《冬日蟬》打一開始就有知名度。
而墨傾嘛……
用了她,那就沒熱度了。
「拍完吩咐下去,墨傾拍攝這事,別讓楚泱泱那丫頭知道。」陳導叮囑。
副導演不解:「為什麼?」
陳導說:「那丫頭報復心強,怕她惹事。」
「……」
還真是。
副導演連連點頭。
陳導舉起喇叭:「來,再拍幾個鏡頭。」
墨傾反覆橫跳,又到了屋檐上。
這一次,意外發生了。
墨傾在跳下時,吊威亞的一根鋼絲忽然斷裂,失重感傳來,嚇得底下的人一陣驚呼,而墨傾只是神色一凝。
她動作飛快地抽出纏在腰間的一根紅繩,手一抬,紅繩勾住了就近的一棵樹,她一使勁,整個人朝那棵樹擋了過去。
在逼近那棵樹時,她鬆開手中的紅繩,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半蹲着起身。
下一刻,她抬起頭,狹長的眼裏閃爍着冷冽的光。
她視線掃視了一圈。
入眼的,是混亂的人群,不少驚慌失措的,每個人的狀態在她眼裏如同定格,可最終,一個可疑的都沒排查出來。
「愣着做什麼?」
伴隨着一陣不悅的聲音,有什麼東西掀起一陣風,然後落到了她肩上。
墨傾這才收回目光。
一件軍裝外套落到她肩上,遮了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紅布」,也遮了一些若隱若現隱忍浮想聯翩的位置。
江刻在她面前蹲下來。
他修長的手指抓住兩邊衣領,將其合攏,遮住了一切。
他目光沉沉的。
墨傾一頓,抬手拂開他:「有什麼可疑人嗎?」
「沒有。」
江刻收了手,起身,爾後抬頭一看,見到掛在樹梢上的紅繩。
他問:「從那麼高跳下來,你會受傷嗎?」
他還記得墨傾從二樓一躍而下的畫面。
「落地小心的話,不會。」墨傾往上看了一眼,目測了一下高度,輕描淡寫地說,「來這麼一出,是為了演戲。」
以她的身體狀況,只要不是高層,跳下來一般沒問題。
但是,對於劇組這群正常人而言,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若是毫髮無傷,那就是天大的問題了。
「嗯。」
江刻放了心。
他抬手抓住紅繩,其往下一扯,沒扯下來。
紅繩纏在樹枝上了。
於是,江刻稍稍用力,紅繩連帶着樹枝和樹葉一起掉落。
他拾起紅繩另一端,把樹枝拍掉,然後把紅繩遞給墨傾。
墨傾接過,站起身,用紅繩往腰上一綁:「宋一源和戈卜林呢?」
江刻道:「去排查了。」
墨傾「哦」了一聲,皺眉,抓起那一根斷裂的鋼絲往回拉,找到斷裂的根源。
二人一看,神情皆是一凜。
「不是提前做的手腳,」墨傾冷冷道,「鋼絲是被刀砍斷的。」
好了。
這下可以證實了。
在背後搞一切小動作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怎麼可能用刀子在空中隔斷鋼絲。
這力道,非常人能及。
「墨傾,你沒事吧!」
在一陣騷亂過後,終於有人朝墨傾二人圍了過來。
墨傾道:「沒事。」
她將外套取下來,遞給江刻。
此刻的她,除了身上沾了些草屑和灰塵外,沒有明顯的傷痕。
眾人見罷,皆是鬆了口氣。
「好險。」
「剛剛真是嚇死了,鋼絲怎麼忽然就斷了呢。」
「明明讓人再三檢查了的,不該出現意外才是。」
「墨傾你是不是練過啊?」
……
墨傾沒有回應他們。
赤腳踩在地上,墨傾在周圍尋覓一圈,撥開人群,徑直走向宋一源和戈卜林。
宋一源和戈卜林杵着,見她過來,你看我、我看你的,氣氛頗為僵硬。
「講點有用的。」墨傾涼聲道。
「完全沒發現異樣。」戈卜林心虛極了,弱弱地將手機遞給墨傾,「但我們有這個。」
那是剛剛拍到殘影的照片。
墨傾見到殘影后,微微凝眉。
殘影就是一道黑影,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兜帽,只能見到大致體型,壓根就見不到人的臉。
但是,據墨傾的觀察,劇組的人里,根本就沒有這般打扮的。
——悄無聲息地隱藏在暗處?
——劇組人多,氣息混雜,墨傾很難察覺到異樣。
「這好像不是普通人該有的速度哈。」戈卜林朝她挪了兩步,小聲提醒。
「嗯。」
墨傾頷首。
「或許,」戈卜林抿了抿唇,用試探的目光打量墨傾,「你還有同類嗎?」
墨傾斜了他一眼。
戈卜林輕咳一聲,趕緊道:「猜猜,猜猜。」
「不清楚。」
墨傾將手機扔給了戈卜林。
宋一源問:「你能做到嗎?」
墨傾頷首:「能。」
戈卜林和宋一源對視一眼。
——既然如此,那就證明,他們這次遇到的人,起碼是墨傾這個級別的。
——這踏馬能是f級的任務?!
……
這時,陳導也跑了過來。
「墨傾,你沒事吧?」陳導打量着墨傾。
「沒事。」
「實在是太危險了。」陳導緊皺眉頭,擔憂得緊,「我們到處都安排了人,可一個鬼影都沒見到,也沒有外人進出。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安全要緊。」
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是將陳導嚇到了。
方才墨傾跳下來的高度,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現在已經要
去叫救護車了。
好在墨傾的身手不錯,反應及時。
不然,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墨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繼續吧。」
「哈?」
陳導被她這不要命的態度驚呆了。
墨傾輕描淡寫道:「既然人在場,我們繼續拍,他肯定還會出手。」
陳導遲疑:「但你……」
墨傾說:「我沒問題。」
陳導又看向江刻。
墨傾不假思索地說:「我保護他,也沒問題。」
江刻聞聲,睇了墨傾一眼,繼而頷首:「嗯。」
「那,行吧。」
話雖這麼說,但陳導心裏一直在打鼓。
雖然有了這麼一場性命攸關的意外,但墨傾拿起了「亡命徒那不死不休」的精神,在惶惶不安的劇組中開始了下一場戲。
這一場戲也簡單。
女妖將食物偷回來,卻見到敵軍一狠角色找到了心上人,打算向心上人下狠手,於是她來了一場「美女救英雄」的戲碼。
按照原先的計劃,他們只需擺擺樣子,拍幾個鏡頭即可。
但現在,因墨傾方才的表現,作為「敵軍狠角色」的替身表示可以跟墨傾切磋一下,所以他們決定來真的。
……
隨着時間的推移,劇組氣氛越來越緊張。
在這個破宅子裏,白天都是鬼氣森森的,入了夜後,氣氛更甚,分明是盛夏時節,這裏的風卻有一股寒意。
一股恐慌的情緒在劇組裏無聲地蔓延。
宋一源在等待時,給霍斯打了通電話,匯報了下現在的情況。
說完後,宋一源深吸一口氣,抱怨道:「這系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現在這情況,任務不可能是f級的。」
「確實不是f級的。」霍斯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靜。
「什麼?」
宋一源不明所以。
「我剛剛查了一下。」霍斯頓了一下,給了宋一源一個驚天噩耗,「它現在是s級。」
「……」
宋一源直接失聲。
霍斯略一沉默,說:「你們四個都沒什麼經驗,回來吧。我讓三隊過去。」
「四個?」
宋一源不知道霍斯怎麼就將江刻拉上了。
不過,這時他也顧不得其他,只道:「玄。」
「怎麼?」
「我們部長,脾氣一向倔。」宋一源目光瞥向人群中那一抹紅影,「想讓她放棄,幾乎沒可能。」
霍斯冷聲道:「這已經超出你們的能力範圍了。」
宋一源提醒:「沒超出她的。」
「……」
霍斯一時無言。
墨傾的戰鬥力,他是知道的。
說墨傾要讓整個小鎮覆滅,霍斯都不意外。
但是,霍斯擔心其他人——對於行動隊的任務而言,他們的經驗幾乎可忽略不計,碰上「s級」的任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擔心。
「等你們今晚的消息。」霍斯猶豫了下,說,「一旦出現人員受傷,或是不可抗的情況,你們必須返回。」
「行吧。」
宋一源應了一聲。
在被霍斯再三叮囑後,宋一源總算將電話掛了。
一直守在旁邊的戈卜林立即問:「霍斯怎麼說?」
宋一源說:「評級變了,從f級到s級。」
「……」
戈卜林表情登時凝固。
s級!
他至今沒見到過s級的任務!
「堅持一下。」宋一源沉重地拍了拍戈卜林的肩,「就當長見識了。」
戈卜林問:「你參加過s級的任務嗎?」
宋一源頷首:「嗯。」
戈卜林虛心請教:「有什麼經驗嗎?」
「我啊……」宋一源拖長了聲音,「很遺憾,我參加的,是醫療部的s級,以技術為主,跟行動隊比,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的。」
戈卜林:「……」好吧。
「但據我所知,行動隊能被評為s級的,可以當做是見鬼了。」宋一源幽幽地補充。
「……」
戈卜林背脊一寒。
……
院子裏,墨傾手持着一把砍刀,鮮血沾在刀刃上,將她身上的紅衣染得更為深沉。
在她面前的人,奄奄一息。
她眼裏沒一絲感情。
手起刀落間,忽的,一人從身後抱住了她,抓住了她握刀的手。
那隻手寬厚溫暖,掌心有些粗糙。
腰間手臂的力道一緊。
墨傾跌入一個懷抱里。
墨傾回過頭,見到江刻的臉,眼裏的冰冷淡去一些。
她說:「他要殺你。」
江刻張了張口,失聲,腦袋忽而一陣劇痛。
這場景……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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