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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萬萬扭過頭。
只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伸過來,掌心向上,食指和中指虛虛地往上一勾。
墨傾說:「你的車,借用一下。」
谷萬萬將手機話筒部分一掩,疑惑:「這個時候,你要去哪兒?」
墨傾眼皮一掀:「拯救世界。」
「……」
谷萬萬嘴角微抽,將兜里的車鑰匙給了墨傾。
他有一輛炫酷的摩托。
開學以來,一直停在菜園附近,他沒有開過。
但墨傾作為常客,知道這事。
墨傾拿了車鑰匙就走。
谷萬萬衝着她的背影喊:「你小心着點,這麼晚別開太快——」
沒等谷萬萬說完,墨傾已經出了門。
門被甩上了。
谷萬萬吁了口氣,繼續接聽電話。
沒一會兒,他聽到摩托發動機的聲音,有些不安心地跑出門,結果一出來,就遠遠見到摩託疾馳而去的虛影。
「……」
他們這部長可真是將刺激貫徹到底了!
墨傾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太平街。
她進了屋裏,又走了出來。
坐在院子裏乘涼的戈卜林,瞧着墨傾如風似的,來了又去,有些恍惚。
感覺像是幻覺。
直至墨傾來到大門口,戈卜林才想起來問一句:「墨傾,你回來做什麼的?」
「拿基地證件。」
「我們部門發證件了?」
戈卜林欣喜若狂,頓時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本來都走出門了的墨傾,過了兩秒,又倒退着走了回來,抬手晃了晃兩指夾着的證件:「暫時只批了我的。」
「……」
戈卜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的心都要碎了。
……
墨傾又坐上摩托,一路加速,在路邊無數司機和行人的怒罵聲中,趕到了溫南秋的郊區別墅。
門口全是警車。
別墅裏面一片嘈雜,門口站着兩個警察。
附近有居民探頭,遠遠旁觀,低聲議論,對着別墅指指點點。
墨傾從摩托上跳了下來。
她撥通了江刻的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兒?」
「前面。」
江刻言簡意賅。
墨傾往前看去,見到道路盡頭停了一輛眼生的車。
在她疑惑之際,車旁的樹下走出一道身影,正是江刻。
他將手機送到耳邊,朝這邊瞧了一眼,迎面走來。
墨傾驚了驚:「你就這麼把遲時扔裏面了?」
「於事無補。」江刻坦蕩地擺爛。
墨傾噎了一下。
說話間,江刻已經走到墨傾跟前,掐了通話。
墨傾問:「怎麼回事?」
「遲時剛進去,警察就來了,來不及多說。」江刻稍作停頓,又別有深意地補了一句,「時間掐得很準。」
墨傾會意:「我知道了。」
總之,不是巧合。
墨傾又問:「溫南秋來了嗎?」
「沒有。」江刻說,「警方正在查是誰的房產。」
墨傾微微頷首。
江刻朝大門掃了一眼:「先進去吧。」
墨傾抬步向前,發現江刻也跟上了,止步:「你一起?」
「嗯。」
「以你這身份,被溫家知道出現在這裏,不是什麼好事吧?」
江刻波瀾不驚地反問:「證帶了嗎?」
墨傾將手一抬,露出指間夾着的證件。
江刻唇一彎:「那就沒事。」
……
墨傾和江刻剛一到門口,就被兩名警察緊盯着。
「看什麼,靠邊去!」一名警察朝二人大聲喊了一句。
態度很兇,中氣十足。
一般人被這麼一吼,早就扭頭走了。
偏生,墨傾眉一揚,有恃無恐:「叫一下你們能管事的。」
倆警察先是一怔,隨後對視了一眼,再看墨傾時,如同在看一中二少女。
墨傾這年紀和外表,這麼說話,完全沒有信服力。
像極了來搞事的。
墨傾比較直接,行事乖張,打算暴力闖入。
但是,江刻好歹是經受過三年現代秩序洗禮的,及時攔住了墨傾的搞事行為。
「叫一下你們賀隊。」江刻抬手一攔墨傾,「就說我們是第八特事組的。」
一個年輕的寸頭警察當即皺起眉:「什麼第八特事組,唬人呢吧——」
他伸手就要去推江刻。
然而,墨傾倏然伸出手,反擰着他的手腕,直接將他半個手臂往外扭,輕而易舉地限制了他一半的攻擊力。
寸頭警察驚恐地發現,自己在力道和速度上,完全比不過一個女生!
另一個警察反應過來,當即怒喝:「你這是襲警,快鬆開他!」
墨傾冷嗤一聲,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將寸頭警察的手扭成了麻花:「你要再不去找人,他的手可就廢了。」
寸頭警察疼得滿頭是汗。
另一警察緊張地舔了下唇角。
江刻淡定地瞧着這一幕,也沒再攔墨傾了,只是提醒那位躊躇不定的警察:「沒人會閒着沒事襲警,我們找上門,自然有道理。」
一個武力威懾,一個淡定講理。
那名警察糾結片刻,扔下一句「你們等着」,然後就匆匆進了別墅。
不一會兒,他就跑了回來。
寸頭警察仍被墨傾扭着手腕,見就他一人,有點急了:「人呢?」
那名警察吁了口氣,仔細瞧了眼墨傾、江刻二人,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你們倆,跟我來。」
墨傾鬆開了寸頭警察的手。
寸頭警察得以自由,卻沒有收斂:「不管你們來自哪裏,有什麼目的,襲警就是襲警,你們最好別抱僥倖心理!」
他撂下話。
然而,等他說完的時候,墨傾、江刻已經進了別墅。
寸頭警察猶豫半晌,招呼一個人來頂上看門的位置,然後跟上墨傾和江刻二人。
——他到要看看,這倆究竟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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