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小神仙 第三十二章陰毒手段

    看守所的這段時光,可以說是金童性格的一個大轉折。在這裏面,金童接觸到了許多在學校和書本上學不到的人生經驗,看到了許多人性的墮落和陰暗,首次體會到了弱肉強食的殘酷社會現實,也明白了金錢和權力巨大能量。

    這是金童進入看守所的第九天。

    看守所里的所有關押犯人,這些天都在議論着上海灘的波哥如何如何被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大掃臉面的事情,大家的看法是眾說不一,有的說這個高中生是初生之犢不怕虎,直接向大人物的權威挑戰,是成名的最快捷徑,委實勇氣可嘉;有的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胡海波的風光已成過去,日落西山了;有的人說胡海波居然會奈何不了一個高中生,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有的人則說這個高中生不知死活,準備讓家裏人來收屍吧;金童的名聲,一下子就在道上傳開來,看守所里一些年輕的犯人差點就把金童當成了偶像,紛紛表示要拜金童當大哥,跟他一起闖社會,操名聲。

    吃過中餐,各個監室里的犯人們準備開始午休。

    金童所在的二監里有三個犯人轉送到監獄服刑,所以今天新收審的兩個犯人,被安排進了二監。

    人是劉強親自帶過來的,臨走的時候,劉強對金童使了個眼色,金童會意地點了點頭。

    若大的通鋪上,只有金童和丁志勇盤膝坐在囚板上面,其他的人則是或蹲或站地分散在囚板下面的水泥地過道之上。沒有金童這個新牢頭的首肯,這些犯人是不敢隨意上囚板來休息的。

    新來的這兩名犯人看上去年紀都在二十五六左右,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體重絕不會低於八十公斤。二人都留着板寸平頭,一個國字臉,別一個生了張馬臉。

    丁志勇在看到這兩人的時候,臉色變得有點蒼白起來。很顯然他知道這兩個犯人的來頭。國字臉的那位叫徐建固,馬臉的那位叫馮偉峰,是胡海波手下打手裏面十分有名的兩個。兩人都曾獲得過全國散打王比賽的金牌腰帶。

    「不准鬧事,有什麼情況馬上向幹部報告。」劉強走過場似的向犯人們警告了一句,然後將沉重的大鐵門鎖上,揚長而去。

    丁志勇在劉強走後,馬上就從囚板上跳了下來,象個哈巴狗似點頭聽哈腰地說道:「固哥,峰哥,你們二位怎麼也進來了?波哥在外面還好吧?」他在變相地對金童暗示這新來兩個犯人的身份。

    金童則是看也不看這二人一眼,悠然自得地望着鐵窗之外,口裏哼唱着流傳了近三十年還依然經久不衰的beyand金曲《海闊天空》。

    徐建固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不答反問道:「就是這小子在向波哥叫板嗎?」

    金童聞言馬上就口裏曲調停了下來,臉色突然間變得異常的陰沉,冷眼打量着徐建固和馮偉峰,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地說道:「既然也是在道上混的,應該知道號里的規矩,你們是自己到水房裏面立着,還是讓其他的人來侍候?」

    馮偉峰不怒反笑起來,說道:「小子你還真帶種嘛,你問問這裏的人誰敢動手?」

    金童緩緩地從囚板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着馮偉峰似笑非笑地說道:「聽你的口氣,好象二位的來頭不小呀,莫非是胡海波那個王八蛋的爪牙?專門衝着我來的對不對?」

    金童的話還沒有落音,徐建固突然縱上了囚板,閃身切入,右手五指如鈎,向金童的左肋疾抓,五指皆可制穴鎖脈,也可以象利刃一樣貫插入體之中,招式用老而且可以一翻變招擒肘扣臂,這式擒拿手法,火候練得如火純青。

    囚板上的空間和面積很大,有點象是一個擂台。徐建固一出手就看得出此人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也不象是一個光練過散打的人,從他那雙佈滿老繭的雙手,可以知道他在鷹爪功上下過苦功。

    金童一聲冷笑,不閃不避,他右手一探,伸展的手臂已經失去手的形狀,象是八爪章魚的延伸觸鬚,不可思議地從一個極奇怪異的角度截出,纏住了徐建固的右手脈門,手上,也真像章魚似的生了不少吸盤,貼上手腕便牢牢地纏實,勁道突然增加十倍。

    「平!」人影摔飛而出,是徐建固,他被金童來了一記極為漂亮的挺身側背摔,身形凌空打橫落地,結結實實地摔在囚板之上,躺在上面痛得呲牙裂嘴,右手軟綿綿地失去了活動能力,似乎全身的骨頭都被震散了。

    不等他痛叫出聲,一隻大腳無情地踏在他的咽喉上,金童陰沉的嗓音傳入他的耳中:「就這麼點道行也敢來向我遞爪子?信不信我現在一腳踩斷你的喉骨?」

    二人的交手發生得突然,但結束得更快,在馮偉峰的感覺中,徐建固動了手,對手八成要落個傷筋斷骨的殘廢下場,可是眼前的結果卻讓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馮偉峰見狀大駭,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視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明明看着徐建固突然發難,那一記鷹爪擒拿手應該可以一招將對手的肋骨抓斷好幾根,怎麼眨眼間受傷的反而是徐建固?

    他尚在駭然之中,那邊金童已冷森地出聲道。「你的同伴出在已經被我打得半死,你是不是也打算學這個廢人一樣,用你的拳腳把我也打成殘廢,替你的同伴報仇呢?」

    馮偉峰聞言一驚,跟着勃然大怒,一向最要好的朋友被人當着他的面打成了殘廢,他能不憤怒?人一憤怒,怒火便會滅心智,心智一亂,人便會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會不顧一切,不想後果,盲目衝動。他忘了同伴是如何在搶制失機的情況下被人家一招打成重傷,他忘了自己也並不比徐建固高明,即算高明一兩分,但也絕不會高出太多。

    他一聲大喝,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撥出了一把尺余長的匕首,人影幻動中,逼人的寒芒乍閃乍隱,七道晶瑩的弧光,帶着一蓬火花散星似的寒星,走中宮直取金童的胸腹要穴。


    帶着管制刀具進入看守所,看來他們是存心來廢掉金童的,同時這也說明了胡海波和公安局內部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劉強因為知道金童要引胡海波進套,所以他也沒有對這二人作入監前的例行搜身檢查,加人他知道這二人是胡海波的打手,有機會兩面都討好賣人情,他當然會充好人了。

    金童見狀一聲冷笑,身形不退反進,象一頭撲向獵物的獵豹,以超出人體極限的奇速撲進,從匕首與匕首之間的縫隙穿透切入,左手呈爪狀,從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抓向馮偉峰執匕首的右手腕,那個角度、完全違反了人本的關節結構,似乎他的手成了一條無骨的靈蛇,那麼詭奇的纏向它的獵物。

    馮偉峰和徐建固身為胡海波的金牌打手,在國內的散打搏擊圈子裏是有名的硬把子,黑道上兇狠手辣的狠角色,雖在盛怒之中燥然撲進,但他入目對手那道快得幾乎令人看不清身形的淡淡人影,那種快法,似乎時間與距離對於那個人來講,已完全失去作用。他駭然地意識測自己遇上了極為可怕的高明人物。在這剎那,死字頓時閃過他的腦際。

    頓時,他心頭大駭,同時,發覺自己搶中宮所暴露的空門已經成為自己的致命點,馮偉峰一咬牙,想來個兩敗俱傷,他當機立斷,不待招式用老,利用從搏殺中得倒的殺人技巧。匕首的攻擊之勢突然一變,用神來之筆形容他這變勢一匕,毫不為過,但見他持匕的右手往下斜撇,化直刺為斜戳。招式變得好象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但見匕首鋒利無比的刃尖帶起一道來自虛無中的輕虹,剎那之間便光臨金童的腰脅。

    他這麼一變招,眼看金童撲進的身形變成了直往匕首上撞,如果收勢不住,勢必被一匕挑開腰脅,落個血濺當場的局面。

    金童見狀心中也吃了一驚,暗暗贊了一聲好陰毒的變勢一擊,他是藝高人膽大,臨危不亂,眼看他的身形朝着匕首上撞,但卻在匕尖與衣襟即將接觸的那千鈞一髮的剎那間,身形仿佛變成了一團原始的變形蟲,極為怪異地一旋一扭,跟着折向右閃,貼着馮偉峰的左側一掠而過。

    寬而長的囚板上,還真成了搏擊的擂台。

    馮偉峰一見勢在必中的一匕落空,便知不妙,他的反應和身法皆可算超人一等,但他剛要轉身面對敵人,可是打擊來得太快了、他的動作已經慢了半拍,也只要這半拍,便可令他成為一生中永遠的遺憾。

    本來,他認為掠過的人影不可能會有出手攻擊的準備,要知掠閃,便意味着躲避,而躲避,即表示根本就沒有攻擊的機會。他轉身對敵,原意是乘勢追擊而出,不容對手有絲毫喘息的機會,可惜他將自己看得太高,將別人估計得太低。

    馮偉峰就在金童掠過之際,只覺耳中清楚傳來骨胳碎裂的可怖聲音,而這一絲絲令人心悸的聲音,只怕也是他現在最不願聽到恐怖聲響。

    金童在雙方交錯的那一瞬間,已經將馮偉峰的肋骨和背脊骨生生打斷,馮偉峰的下半生不是躺在床上,就得坐在輪椅上渡過了。

    馮偉峰並沒有發出慘叫,因為他根本來不及發出聲音,就已經讓背脊骨折斷壓迫到中樞神經的巨大痛楚痛暈過去。手中還緊握着那柄差點要了金童性命的匕首。

    低頭看了腰脅之際衣服上那道兩寸的破口,差那麼一點點便要傷及肌裂膚,金童暗叫僥倖,馮偉峰此人還真可以算是一個好手,換了一個人,還真逃不過攔腰這一匕。由此想來一定有許多道上的高手將一生的前途斷送在這兩個人手裏,胡海波的手底下有如此高手,他的實力還真不容忽視。

    馮偉峰暈了過去,但徐建固可是清醒的,他同樣被金童摔斷了中樞神經,入目同伴和他一樣也是讓金童一招擊倒,現在生死難料,他再望着金童時的表情,比看到一個惡魔還要恐懼。

    「你……你把他怎……怎樣了……」徐建固心膽皆寒地顫聲問道。

    金童陰測測地笑道:「你還是多替你自己操操心吧,你們兩個傢伙意圖謀殺我,這裏所有的人都是現場的目擊證人,那把匕首就是兇器,嘿嘿,在中國,蓄意謀殺的罪名如果成立,相信你們二人的下半生應該是好好地洗乾淨你們的屁股,把牢底坐穿吧!」

    「你……你到底是……是什麼人……」徐建固現在可不敢再把金童看成是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了。能在兩招之中分別放倒他和馮偉峰的人,在國內的搏擊高手裏面還沒的一個可以做到,但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年是如何做到的呢?而且他的出手為什麼會如此快、狠、准呢?這種身手,這種心性比起那些職業殺手都一點不差。

    金童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道:「我是什麼人,難道胡海波這個王八蛋沒查清楚嗎?我也不知是搞了他妹妹,還是操了他老婆,又或者是調戲了他老媽,他居然對我如此苦大仇深,非得把我置於死地不可,如果你想讓你的同伴可以早點到醫院去接受治療,而且你自己不想多吃點苦頭的話,我想知道有關胡海波的一切事情,你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你休想從我的嘴裏知道半個和波哥有關的字!」徐建固咬着牙一個字一字地說道。

    「真的嗎?」金童的笑容看起來真的有點恐怖和陰森的感覺,他慢慢走向徐建固躺着的地方,在徐建回的身旁蹲了下來,抓起徐建固的右手,用手指比劃着說道:「我聽說將人的手指一根根一節節地扳斷,十分的有趣,那種指骨斷裂的聲音,比世上任何優美的音樂都要動聽,然扳斷指骨時的手感,也十分舒暢,看着一節節白森森的骨頭穿破肌膚暴露在空氣里,鮮血白骨的搭配,是多麼協調又多麼美麗的一種調和色呀!」

    「你……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魔鬼……」徐建固臉色一片慘白,幾乎是在用一種呻吟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

    豈直是他,二監裏面所有的犯人,都被金童的這番話說得頭皮發麻,背脊生寒,心裏發虛,又腳發軟。

    金童有着豐富的針對人性弱點的心理學知識,又對人體解剖學有着深入的了解,他知道如何用最簡單的方法,來替人製造最大的痛苦和心理壓力,以此來瓦解對方的最終理防線。

    「錯,現在這個世界上魔鬼並不可怕,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魔鬼只能是一種很低級的弱智生物,它們只有着強橫的力量,卻沒有聰明的大腦,而人則不同,人有着無窮無盡的潛力,人的大腦更是一個深不測的聚寶盆,而人的手段也是無窮的,所以人才是最恐怖的,很不幸,我可能是屬於這類型的其中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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