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間,兩軍皆潰!
這樣的作戰效率,直接讓葛布蘭和他手下的將領坐不住了。
「元帥,先先後撤吧,我們絕對不能在這種河網密佈的地形跟大涼軍打了。」
「元帥,這些可都是我巴蘭國的子民啊,您難道要把我們英勇的戰士全都葬送在中原人的土地上嗎?」
葛布蘭並沒有責怪手下的無禮,因為他自己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不戰而退,徒惹人笑,葛布蘭還是有些猶豫。
「揚州就算是多水,但也不可能處處水系,只要我們能衝過這一段路程,說不定就有遠離水道的廣闊地帶作戰。」
「而且你們不要忘了,古天海已經衝到前面去了,甚至對大涼軍的城池展開了總攻!我等豈能落於人後?」
巴蘭軍與古天海的手下雖為盟友,同時也在暗中較勁兒,牽制到未來如何瓜分揚州乃至於順朱的利益。
古天海的軍隊拼死拼活,他們不戰先潰,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會覺得丟臉。
「可是元帥,那些降將也只能說個大概的地形,大涼軍的新戰船,能把炸藥射得極遠,我們若是無法找到擺脫敵水軍轟炸的地方,咱們的主力就陷入險境了,可能要一路被敵人轟着往回跑啊。」
後面的話不需要他說,任何將領想像到那種場面,都能猜到會損失多少兵力。
葛布蘭心中暗嘆。
手下的將領們其實已經算表明了態度。即使以他的威信,也不能冒然地驅使大軍,否則的話,士氣必定低落,哪怕與大涼軍正面交戰,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如葛布蘭的算計,他們大軍衝上去,甚至沒有條件跟敵人打野戰,還要面臨着大涼軍的堅城。
「罷了!只要保存着我們的兵力,就有反擊的機會,而且國主還會派更多的援軍前來,我們從長計議,先撤!」
葛布蘭的話讓眾將鬆了一口氣,以後的交戰可以以後再想辦法,至少現在他們軍心大亂之時,實在是不想面對大涼軍的火炮。
葛布蘭知道消息傳回巴蘭國,必定會影響他在國主心目中的地位,可是這依然是較穩妥的選擇。
他接到的信件之中所說,接下來到達揚州的不僅有巴蘭國,還有塔梵國的大軍!
到時候合兩國主力,就不信打不下一個小小的建鄴郡!
……
孫月影喜滋滋地走入軍帳之中:「陛下,您猜猜我帶來了什麼消息?」
項陽放下手中卷宗,抬頭一看,笑道:「看你的樣子,那必定是好消息嘍,是建鄴打了勝仗?」
孫月影豎着大拇指道:「陛下猜得真准,您到底是給霍飛勇留下了什麼妙計?竟是這麼快就扭轉了戰局。」
項陽搖頭道:「我的計策可以保他得勝,但能打得這麼快,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本領,說說戰況。」
孫月影清了清嗓子,笑着道:「敵軍兵分多路北上進攻,卻受阻於各處河道無法互相支援。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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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以水軍南下突襲,以火破破開敵營,大敗敵軍。」
「葛布蘭見勢不妙,並沒有與我軍硬拼,主動後撤,霍將軍卻抓住最後的機會下令埋伏於其後的伏兵盡出,再配合着水軍的追擊速度,在中途大破巴蘭軍,令其崩潰而逃。」
「古天海見勢不妙,立即引着大軍自硯城而退,竟是搶在霍將軍回兵之前衝過河口。」
易秋嫻驚訝道:「以飛勇的性格竟然就放他們離開了?」
孫月影搖頭道:「當然不會了,霍將軍立即引軍追擊,可是我們的船隊想要從江上追擊,必須要先入大江,繞一個大圈子進入另一條支流,而陸軍追擊多有顧忌,並沒有過於激進地追擊。」
項陽點頭道:「霍飛勇此戰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能過多苛責於他。讓揚州軍謹慎行事,敵軍兵力眾多,即使遭遇大敗,元氣依然在,若冒然進攻吳郡,只會重蹈覆轍。」
易秋嫻疑道:「陛下,如此說會不會太束縛着霍飛勇的手腳?」
「唔,朕也沒說不準他迎擊敵軍,只是若大規模南下,必要做好充分的準備,發揮我軍之長,克制敵軍之短。」
項陽知道,在戰場上,並非火炮與投石機就能解決一切。
兵力的劣勢仍在,關鍵是越往南方,發展程度越低,大量的河道密林,對於巨象會是極佳的掩護。
若是他們在被突襲的情況下,讓那些巨象直接沖入「炮兵陣地」,萬事休矣。
「既然建鄴的危機暫時解除了,我們也能專心應對北邊的戰局。」
安晴頓時興奮起來:「陛下準備進攻中原了?」
她進入到大涼朝廷之內,就是為了觀察大涼軍的實力。就現在看到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
不過安晴也是聰明人,本着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精神,她還是要親眼見證一下大涼軍的實力,所以對於自己的工作兢兢業業,而且刻意接近易秋嫻等項陽近臣。
她更想靠近大涼朝廷的中樞,看看項陽是如何完整地指揮一場大戰,最後的結果又是如何。
天照國並不需要「臉面」這種東西,如果必要的話,她也不介意跟中原的白廣琪合作,當然了,其中難度要大得多。
中原的諸侯對於偏遠東海抱有的偏見更大,更加難以克服,這也是安晴依然留在此處的原因之一。
項陽其實對安晴的小心思洞若觀火,不過盟友之間有時候需要的不僅僅是信任,同樣也需要展示實力。
既然對方想看看大涼軍的真正戰力,他也樂於成全對方,至於最後的決定,就由她去好了。
有一件事情,項陽的心裏非常清楚。
他固然希望在對付古天海的海上船隊之時得到天照國情報的幫助,但是這並不代表着大涼水軍無法獨力解決掉古天海,只是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代價而已。
天照國如果最後選擇了背棄他們的盟約,那麼最終後悔的一定是安晴本人。
項陽笑着掃了安晴一眼:「不錯,既然白廣琪已經成長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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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之地最有實力的諸侯,那麼我們兩者必定會先碰一碰。」
「我們兩方各有所忌,這次不會演化成最終的決戰,但至少一場大戰是避免不了的。」
「白廣琪南下之後,一路順風順水,信心極度膨脹,若不打壓一番,莫說他自己要飛上天了,其他的諸侯也對他屈服。」
「再者說了,之前我軍騎兵在冀州軍身上吃的虧,也得還回來。」
易秋嫻緊了緊拳頭。那一次在喬素貞手上吃虧,乃是她從軍以來少有的挫折,她也極想討回面子,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項陽拍了拍她的手掌以示安慰。
易秋嫻卻臉上紅了一下。
雖說現在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可是這屋裏還有別人呢,想不到陛下會做出這麼親妮的舉動。她知道孫月影其實也對陛下傾心,他做動作的時候也不多看看時機。
不過孫月影的眼中卻並沒有嫉妒之色,反而帶着打趣的笑容,笑得易秋嫻又是一個大紅臉。
安晴沒好氣地暗甩一個白眼。
剛才的舉動自然也瞞不過她的眼睛,不過她對於項陽和諸女的經歷和感情並不了解,更習慣於對應他們的身份。
所以在安晴眼中,項陽就是個色中餓鬼,明膽處於平定亂世的關鍵時刻,還忘不了亂搞女人。
中原人有句話叫「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大涼皇帝怎麼一點兒克制都沒有的?
雖只是短短几天的接觸,安晴已經認識到了易秋嫻等女子的本領,遠遠勝過她天照國中最頂尖的男人,這絕對是第一流的人才呀,豈能僅以絕色視之?
項陽的話把她從思緒中驚醒過來。
「據我們的探子回報,經過了兩次的勝利,冀州軍還想進一步擴大戰果,探馬不斷南逼,似乎有意挑選一處戰場再行大戰,甚至是直接進攻廣陵與廬江的一處。」
易秋嫻對這些軍情也是知道的:「陛下,我覺得不應該被動防守,那樣雖然有地利可恃,但在戰場上會處於被動。」
項陽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廣陵到廬江,甚至是延伸到了江夏這一線,雖然已經完全處於大涼軍的掌握之中,但是若要防守的話會非常尷尬。
這幾處地方沿着大江,呈一條線狀分佈,所有的兵力等於攤薄在一條非常長的戰線之上。
他們又不知道冀州軍的主攻方向,不可能提前集中兵力進行防守,最多只能憑藉着水軍之利,支援速度會快一些。
他們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要主動迎擊,放棄守城之利,在野外跟冀州軍碰一次。
項陽笑道:「在我看來,守城戰也好野戰也罷都無所謂只要能打敗敵人就好。不過野戰別有一樣好處,就是真正能殺殺敵軍的威風。」
「這一戰並非兩軍的生死決戰,而是戰意之戰,士氣之戰,我們前兩次受挫,使得此戰再無退路,非勝不可,而且要一戰打擊掉敵軍的士氣,所以我們主動迎擊,更有利於達成目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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