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吹完一曲,眉頭微皺,踏雪尋梅,有點點冷,若說詠梅,教員那首最是不同,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容易讓人頓悟,還是不要亂寫得好。
在玉簫上印下幾枚勳章,遞給玉竹,輕聲說道:「派人送給青杏娘子。」
玉竹猶豫了一下,輕聲應諾,接過玉簫來,默默離開。第下做事,輪不到自己來置喙,謹守本分。
謝康看到玉竹的猶豫,沒有問為什麼。後院那幾位,目前為止,還沒有鬧出什麼么蛾子,也希望以後不要鬧出來。和諧,是主基調,撒嬌賣痴是風情。要想撒潑的話,別太過分,也可以接受……還是無法被他們同化,上一世受到的教育太過根深蒂固。
「小師弟,我出關了!」許長生突然出現在書房裏,興奮地說道。
謝康想到的卻是那部無厘頭喜劇,忍笑說道:「三師兄,你應該先來個千里傳音才對。不知你出關時可否有臉部先着地?」
許長生一頭霧水,茫然地看着謝康,問道:「小師弟,我只是打坐閉關悟道,又不需要渡劫,怎麼可能會臉先着地?我現在已經大乘七品,更不可能臉着地。」
小師弟的想法,還是一如既往地與眾不同,抓過一個鼓墩來,坐在謝康謝康對面,表情嚴肅地說道:「小師弟,我無法推斷出來你的天機,卜卦也不成卦象。」
謝康沒想到許長生晉級後,第一件事就是推算自己的天機。感激地說道:「多謝師兄掛念,我現在身體狀況好了許多,除了依然要保證睡眠,沒有什麼別的毛病。」
許長生鬆了口氣,這十二年,他們幾個輪流去麻煩小師弟,就是想看看他能修煉哪一門,不再是病殃殃的樣子。雖然沒有合適的,卻總算見到他康健了許多。
不能用丹藥,無法引靈氣入體。師父幫着用靈氣疏通經絡,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靈氣便會消散乾淨。華存在樂安的寢室,佈置了不知多少重的聚靈符陣,只為能讓他睡覺時安穩些。
「那就好,你和我們說的那些話,我們都記着呢,會努力修煉。你到時可要給大聲我們喝彩,聲音小了,就讓華存拽你耳朵。」
謝康眨了下眼睛,大哥,我那是剛過來,被你們煩的受不了,隨口把小說上的說法搬過來,忽悠你們的!
晦澀難明的道韻再次光臨,凝結出一個字:可
謝康艱難地扯了下嘴角,笑道:「三師兄,我們出海的時候,你可以用那些當地的修煉者,做下試驗,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探查不到我們的形跡。」
「師父身康體健,再當五百年監正,完全沒得問題。」許長生一臉溫良恭儉讓地說道。
謝康朝許長生拱手,佩服地說道:「三師兄,你現在更像平叔的徒弟。」
還待在隔間的鄭洪,直接起身來到青溪草堂與國師府之間的夾道,走出國師府的陣法,回到司天台司星樓八卦台,還是這繁華的建康城,能讓人感到一絲絲溫暖。
熙寧帝已經同意改十八班官制為九品中正制,設政事堂、樞密、三司分掌政、軍、財三大務,校事典統領御史台,監察百官並牽制刑部和大理寺。三公三師成為虛職,不預政事。
他們幾個就盧清江還在校事典任職,熙寧帝手裏沒有合適的人選,律法體系修訂完畢,應該就可以升半聖。
樂安定下規矩,道門和佛門不干預朝廷政事,統計人數並由戶部統一頒發度牒。以免魚龍混雜,壞了道門佛門的名聲。北齊那頭的僧眾確實做的有些太過,連拐賣良家的事情都做了出來。更有些人為了逃避賦稅,將田地歸到寺廟名下,這是在挖北齊的根。
樂安說,道門佛門想要長久發展,不能涸澤而漁。就算他們幾個渡劫成仙,後續徒弟徒孫等人的修仙之路也不能忽略,要用可持續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
鄭洪取出棋墩來,下棋,看來樂安是某位神仙或者上古大能的轉世,到一定時間才能覺醒原來的記憶。
……
天朗氣清,碧空如洗,無風。陽光溫熱地照在身上,很舒適。
謝康和許長生坐在湖邊釣魚,兩人離着大概三米遠。玉竹和步搖帶着侍女,默默守在一旁。
謝康在心底和大佬聊着天:{大佬,你最近真的很清閒,天庭的事情都扔給徒弟,合適嗎?}
晦澀難明的道韻,凝結出兩個字來:無妨
謝康感覺自己原地裂開:{大佬,要不你安排一出封神大戲給自己看,也好驗驗三個徒弟的成色如何。}
晦澀難明的道韻,凝結出四個字來:看你足矣
謝康提起魚竿來,看到那條尺長的小魚,輕聲嘆息道:「果然還是和三師兄一起,能釣到條魚。玉竹,放了吧。」
玉竹忍笑將魚取下來,放回湖裏,又換好魚餌,默默退到後面,繼續站着。
謝康將魚竿甩出,繼續釣魚:{大佬,我們合夥開六六通,你也可以潛水看戲。網絡用通天藤和建木搭建,可好?}
晦澀難明的道韻,凝結出一句話來:通天藤,可。尺牘,不錯。
謝康眨了下眼睛,三十六重天版本手機上線,再搞個天庭網、地府網……仙女選秀,哦哦,有些小興奮的說。
晦澀難明的道韻,凝結出一個字來:色
謝康提起魚竿來,看到兩尺余長的魚,熱淚盈眶。某太難了,三個月來,終於又釣到大魚了!三師兄,真乃吾之福星啊~
晦澀難明的道韻直接散去。
謝康默默翻了個白眼,大佬怎麼會懂自己的悲哀,看別人釣魚,很無聊的。
許長生放下魚竿,一臉困惑地問道:「樂安,怎麼剛才看你,好似已然成仙?」
「三師兄,我不能修煉,如何成仙?」謝康將魚竿再次甩出去,淡淡笑道。大佬最近來的頻繁,道韻成了小七之後,新的順風外掛,沒想到的是,連成仙路上天劫這個大殺器,也會被bug掉。
許長生沉思片刻,說道:「也是,不過確實很像,說不出來,心底卻是明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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