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鳳凰的眼淚,棺槨,木乃伊
日子一天天過去,三人組最近的生活——怎麼說呢,他們也說不上來是變好還是變壞了。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一次魁地奇訓練開始說起。
伍德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召集隊員們在周末開始訓練,必須要在今年贏得魁地奇獎盃。
哈利在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說道:「我恐怕去不了了。」
「為什麼?」伍德問:「你可不能現在就放棄啊,我們還指望着你呢,是因為考古課的事情?聽着,我知道學校里有一些對你的怨言,但我不希望那影響到你的發揮——」
他很刻意的將這些話在公共休息室裏面大聲講了出來,為得就是幫哈利說話,免得哈利再受那些詆毀的困擾。
至於詆毀的原因麼,大家都知道,當然是因為海默教授在公告板上指名道姓的「感謝」了。
「呃,不是因為這回事。」哈利說:「是因為特訓。我周末得去海默教授那裏接受特訓,一邊躲避遊走球,一邊想辦法抓住金色飛賊什麼的。我沒法不去,不然海默教授就要讓遊走球變成火焰球了,這是他提前警告過我們的。」
不管是聊天的,還是讀書寫作業的學生們,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們顯然在偷偷聽二人間的對話。
海默教授的特訓?!
由於哈利最近不怎麼受歡迎的原因,他們還是頭一回聽到這件事。
伍德愣了一下,然後變得激動起來:「這是真的?梅林啊,那你豈不是光憑一個人就能打敗斯萊特林的隊伍了?!」
「嗯?」哈利不明白伍德怎麼和海默教授想到一塊了。
「這還用問嗎。」伍德走來走去,握緊拳頭說:「那可是海默教授啊,他的訓練標準肯定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想要打敗的是學生,可教授想要的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最起碼也得是——火龍?客邁拉獸?我不知道,大概就是這種標準了。這真是太棒了,這一次我們贏定了!」
哈利想起自己不斷被遊走球擊中的場景,然後在或者是海默教授,又或者是艾爾先生無情的命令下再次爬起來的畫面。
「應該沒那麼誇張吧?」哈利有些不確定的說:「我最近的表現沒那麼優秀」
「不不不。」伍德左右搖着一根手指頭說:「我不管你怎麼低估自己,但小看海默教授就是你的不對了。」
哈利啞口無言。
這時,正在埋頭寫作業的納威叫了他一聲,雙眼放光的看着他:「那你知道下節考古課要考的是什麼嗎?」
光憑這一句話就點燃了公共休息室里的氣氛。
霍格沃茨苦海默教授久矣,學生們紛紛圍在哈利身邊追問着下節考古課的內容,他們實在是不想再被團成球,引火燒身,凍的鼻涕邋遢,又或者是蓬頭垢面了。
哈利急中生智喊道:「還有赫敏和羅恩呢,他們也是被特訓的對象!」
赫敏從筆記本中抬起腦袋,羅恩停下揮劍的動作。
「嗯?」
「嗯?」
學生們四散開來,哈利趁着空當連忙鑽進通道里,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正當他一邊走在走廊上,一邊喘着氣的時候,赫敏與羅恩也從後面遙遙趕來。
「這算怎麼回事?」羅恩驚訝道:「我們突然就變成多味果汁了?誰看都想要嘗上一口?」
赫敏思索着說:「你們說,這會不會也在海默教授的計劃裏面?他是不是提前想到這一步了,所以才會想着叫我們去特訓?」
三人一齊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他們很快又放棄了琢磨海默教授想法的打算。
不是不願意去想,而是實在想不明白。
就說特訓這件事吧,他們是沒敢違抗海默教授的意願,一到周末就會去經受折磨,但他們卻不再胡思亂想了。
不光是給鄧布利多校長惹麻煩這種事,就連巴拿巴斯·古費的失蹤都不願去想。
原因很簡單,在連續不斷的誤解後,他們已經做好了決定——除非是親眼看到海默教授陷害了對方,否則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去懷疑海默教授了,就算符合意圖的線索再多也不行。
甚至就算親眼見到這一幕了,他們也會儘量保持合理的退讓空間。
總而言之,就是無條件信任海默教授。
免得那些可笑的誤解接二連三的再次發生。
周日,三人又一次來到古代魔法的特殊教室裏面。
岔道口的房間裏只有艾爾先生在,它正繼續不斷編造着和密室有關的新聞。
三人沒去多想,他們習慣性的各自散開,哈利拿起光輪2001,羅恩拿起木劍走到盔甲和骷髏面前,赫敏則是坐在桌子後面,偷偷瞥了新聞兩眼,然後就戴上半月形眼鏡開始新一輪的學習。
屋子裏靜悄悄的,只有哈利和羅恩的痛呼聲偶爾響起,剩下的就是赫敏翻書的聲音,以及艾爾刷刷刷的寫字聲。
最近的《唱唱反調》銷量不錯,準確來說是續費率,已經很大程度的佔有了《預言家日報》丟棄的市場,越來越受巫師們的歡迎。
艾爾放下羽毛筆,滿意的看了看羊皮紙上的新聞。
「呀。」它喊道,伸出一根手指沖他們搖了搖,示意可以暫時休息十分鐘的時間。
哈利和羅恩齜牙咧嘴的坐在赫敏旁邊,這是屋子裏唯一有座位的位置。
三人看到艾爾先生帶着草稿離開了房間。
「這一次的標題是什麼?」哈利問。
「《密室和遠來的訪客》」赫敏思索着說:「好像是和安琪拉教授有關的新聞,只是沒有指名道姓說出來。」
「別說了。」羅恩揉着肩膀上不存在的傷痕提醒道:「我可不想讓艾爾先生知道我們在背後議論它。對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只差兩個金加隆就能買得起新魔杖了。」
就在三人熱烈討論的同時,艾爾已經帶着草稿來到了隧道的更深處,前方不遠處就是蛇怪留下的蛻皮,以及站在它面前的托比。
「呀。」艾爾將草稿遞給托比。
托比在看了一遍後稱讚道:「不錯,我很喜歡安琪拉被嚇得抖抖索索的那一段,總之怎麼誇張就怎麼寫,先想辦法讓《唱唱反調》更受歡迎再說。」
艾爾驕傲的將草稿收好,它一甩小腦袋上的絨毛,顯得跟神氣的樣子。
為了不暴露第四本母版的存在,一般都是由艾爾將稿件寄給洛夫古德,再由他刊登在《唱唱反調》上。
目前還不急着寄出這封稿件,洛夫古德那裏已經有很多存稿了,像是《密室與不聽話的學生》,《密室中的陰影》,《密室與不知名的校長》等等一系列文章,內容真假參半,讓《唱唱反調》的續費率大大提高。
艾爾與托比一起打量着眼前的蛻皮,他們低聲探討起來。
「這副蛻皮可不能浪費,我原本是打算用魔法陣試試看,但又想要用儀式魔法試一試,你覺得呢?」
「呀?」
「嘗試着結合起來麼,真是令人激動的想法,果然和我想到一塊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這一次成功了,那麼下一次的蛇怪屍體就能派上更大的用場了。」
「呀?」
「鄧布利多?校長應該不會管的。他最近正在忙着研究木乃伊,成天到晚呆在密室裏面,也不知道進度到哪了。」
另一邊,在封死的密室中,鄧布利多用紅色的火焰將木乃伊燒毀,可又眼睜睜的看到對方恢復成原樣,就連腐朽的布條都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木乃伊張牙舞爪的妄圖攻擊鄧布利多,但被厚實的透明壁障擋住。
在壁障裏面,鄧布利多冷靜審視着木乃伊,又將目光放到手中的日記本和冠冕上面。
「區別在哪呢。」
他呢喃着說:「木乃伊陷入了瘋狂,但湯姆卻能夠維持意識區別到底在哪?」
「是時間的影響麼,還是說這原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魔法。」
「法老面具,木乃伊,還有法老棺槨。是二者的影響,還是三者全都包含在內.」
他忽然沖福克斯遞去了一個眼神,讓一張便條隨着鳳凰羽毛消失不見。
下一秒,便條出現在正商討利用蛇怪蛻皮計劃的托比和艾爾面前。
「這是什麼?」
托比拿起便條,艾爾伸長脖子看着上面的文字,突然激動得嚷叫起來。
【托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否能毀掉法老棺槨?這至關重要。】
托比很介意啊!艾爾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托比更想要知道的是校長打算用什麼方法毀掉法老棺槨,那堅硬無比,根本不是用一般的魔法就能破壞的了得。
難道說校長已經有所收穫了?破解了棺槨的秘密?
「走,去看看!」
托比急忙說,帶着艾爾奔向隧道的更深處。
鄧布利多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原本封死的牆壁被打開一道入口,木乃伊也被重新關進棺槨裏面。
當然,冠冕也早就被他藏好了,免得被這名不聽話的學生盯上。
等托比和艾爾趕來後,看到鄧布利多正放着棺槨不管,而是站在死去的蛇怪面前。
「是蛇怪的毒液!」托比說:「您是打算用蛇怪的毒液毀掉棺槨?這可真是一個天才的想法!我早就應該試試看了,對了,還有不死的木乃伊,或許也應該用蛇怪的毒液試一試——」
「不,托比。」鄧布利多打斷道,他轉過身,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托比說:「事實或許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糟糕.介意我將棺槨毀掉麼?」
棺槨只不過是附帶的收藏品之一,紀念意義更多一些。尤其是在校長飽含深意的語氣面前,托比沒有理由拒絕對方的想法。
他想搞清楚校長究竟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在得到應允後,鄧布利多沒有拔下蛇怪的毒牙,而是走到棺槨面前。
福克斯就站在他的肩膀上,它飛起來,落在棺槨上面,伏下腦袋,從眼角流出幾滴淚水。
在淚水接觸到棺槨的那一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就像是千年的時光在一眨眼間飛逝而過,棺槨從上到下變成黃沙飄飛瀰漫,蓋子上的面孔露出解脫的表情。
不過幾秒的時間,棺槨就此徹底消失不見,就連黃沙都變成星星點點,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現在只剩下棺槨裏面的木乃伊了。
此時此刻,它竟然不再瘋狂,而是無比平靜的站在原地。
「別讓它毀了你.」從木乃伊的喉嚨中吐出模糊不清的嗓音,它竟然恢復了理智,看着托比的兜帽說:「想辦法摘下面具,現在還不晚」
話語剛落,木乃伊仿佛失去了骨架,猶如拙劣雕刻的雕像,在一瞬間坍塌,落在地面上,也像棺槨那樣消失不見了。
艾爾驚恐的看着這一幕,它緊緊抓住托比的衣領。
鄧布利多打破沉默說道:「事實證明,我們都想錯了。不是先有的木乃伊和棺槨,而是先有的法老面具,後來才有的這兩者事物。」
「你應該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劑和蛇怪的毒液同樣猛烈的毒藥。如果我們不及時將面具摘掉的話,這具木乃伊和棺槨將會成為你的歸宿。你會變成它們,並在暗中守護着面具。」
「它才是主體,操控一切的存在。」
「現在,告訴我,托比,它對你的影響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托比透過黑霧看着鄧布利多。
「不,校長。」他呢喃着說:「不,不能這麼輕易的將法老面具毀掉,我現在有了一些新的思路,不」
他緩緩後退着。
鄧布利多沒有阻止,眼睜睜看着他消失在隧道的盡頭。
「好吧。」他無奈道:「我就知道這肯定比我想的還要糟糕。」
福克斯啼叫了一聲,用腦袋輕輕觸碰着鄧布利多的手背。
另一邊,托比奔跑在甬道里,艾爾焦急的喊道:「呀!」
「我知道,艾爾,狀況是有些不妙,可這或許也是一個機會。沒錯,我指的就是法老面具,它的價值太大了,沒準是研究古代魔法的關鍵,從中還能找出魔法界水平降低的原因。」
「相信我,儘管相信我好了。」
他最後安慰道:「要知道,只有在我身上才刻滿了魔法陣,更別提體內的隱患。」
「它們是不會輕易讓面具如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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