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想着沈明南的事,不知不覺就到了院門口。
趙薈蔚走進去就看見餘十七三兄弟把麵包窖都修建了一半以上了,這個效率不可謂不快。
「恩人,我還想吃昨日那餃子。」
沈明南留下這麼一句就回房歇息去了。
可是沒了鮮肉……
於是趙薈蔚毫不客氣的拿了個錢袋子給余淮,並說道:「你們主子想吃肉並叫你去買。」
捏着錢袋子的余淮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稍微愣了愣就轉身朝着鎮上而去。
接着,趙薈蔚就轉身去了灶房,拿出前幾日做的玫瑰醬。
打開蓋子,一股甜膩的玫瑰花味就飄了出來。
趙薈蔚用筷子夾着吃了一點,又甜又香,拿來放饅頭裏也是可以的。
她轉而又把蓋子蓋上,多放幾天可以讓這個甜香更加的入味。
等余淮回來的時候,趙薈蔚已經把餃子皮都擀好了。
她特意多做了幾人的份,好歹他們都是來幫她修建麵包窖的,管幾頓飯吃並不過分。
一頓餃子,吃得餘十七幾人回味無窮。
餘十八把湯都喝乾淨了,舔了舔嘴唇,悄聲道:「哥,我總算知道延元哥為什麼那天臭着臉了。」
餘十七也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估計是薈蔚姑娘的廚藝太好,他捨不得走吧。」
「哥,要不我們慢慢建吧,慢工才能出細活!」
餘十七眼睛一亮,妙啊!
遂點頭,「你說的對,我們要做得更加精緻些。」
為了不辜負在這裏吃的餃子……哦不對,為了不辜負薈蔚姑娘的期待,他們也要認真做。
一旁的餘十九看着慷慨激昂的兄弟兩人:「……」
能把混吃混喝說到這種境界也是人才。
餘十九不想參與他們且默默吃着餃子。
下午時分……
趙薈蔚讓餘十七幾人休息一下再去琢磨這個麵包窖的事情。
中午的太陽毒辣,並不是早上下了一場雨就能緩解的。
一般這個時候整個村子裏都沒什麼人出來走動。
除了胡二痞家。
他前些日子家裏死了老娘,也沒辦什麼喪事也就簡單的燒了些紙錢,然後就抬山上挖個坑直接埋了。
胡二痞是村裏的外來戶,所以他們家在這裏並沒有祖墳什麼的,以前北方發災,他們一路南下,逃到這裏的時候也只剩他和他的老娘了。
村長也是見他們家可憐,才同意他們住村子裏,可誰知道這是住了個禍害。
提及此人,人人避之不及。
此時他從山上下來,剛給他娘打理好最後的喪事,端的是一副傷心的模樣。
看見趙薈蔚家院門微開,現在天曬得他唇乾舌燥的,想也沒想就直接敲門。
「薈蔚妹子,在家嗎?」
趙薈蔚聽見動靜,就看見站在她家門口含胸駝背的胡二痞。
經過太陽的直曬,更是滿臉油光看得人直犯噁心。
趙薈蔚眉頭微皺,「你來做什麼?」
胡二痞咧着嘴,也不打招呼就直接走了進來,「我進來討口水喝。」
趙薈蔚見他直接推門而入,氣得臉都白了。
於是冷着臉道:「我家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如果是別人,左右不過一碗水,她還是會給的,但是給胡二痞?
她沒這麼善良,見是個人都想去救濟。
就胡二痞這個德行,周嬸子突然暴斃這件事,趙薈蔚覺得都跟這人有關。
聽村里傳的,胡二痞把他娘拿來撿藥的錢偷着去鎮上的醉香院了。
以至於她沒有藥物緩解身上病痛,疼痛的時候身子一軟直接磕在桌角上氣絕身亡了。
趙薈蔚屬實對他沒什麼好感。
見他還不走,提着掃把就要上前趕人,「你走不走?趕快離開我家院子。」
見趙薈蔚動真格的,胡二痞害怕的往後一躲,惡狠狠的道:「大家都是鄉里鄰親的,我不過討一口水喝,你這又是做什麼?」
趙薈蔚冷笑,「給誰都不給你喝。」
「砰」的一聲,她把院門關緊並上了栓。
外面的胡二痞暗呸一聲,不過他也沒在意。
就趙薈蔚罵他的這幾句真就是不痛不癢的。
而且村里人痛恨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如果真有哪天有人對他散發善意,他才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有水喝,他就用唾沫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慢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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