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涼涼的撇了延元一眼:「你很閒?」
延元摸着鼻子躲去了一邊:「沒,屬下很忙。」
沈明南納悶,憑啥他救了人還要去道歉!
時間到了夜晚,沈明南面無表情的盯着去往淮南王府的牆,輕車熟路的就翻了過來。
不遠處樹上為他望風的延元:「……」
他總算見識了什麼叫心口不一,嘴上說着自己沒錯,夜晚過來乖乖認錯。
沈明南走在路上,腦海里想着措辭。
才剛到趙薈蔚的院門口,他就被一個人攔下,沈明南看了過去,在燭光映照下,林槐安的面色依舊很冷。
「你來我妹妹院落做什麼?」
沈明南面色同樣的冷:「有點事。」
「什麼事不能白天說,非要晚上偷摸着來?」
林槐安覺得這種行為不能姑息!即便他們是未婚夫妻,他妹妹也就算了,去了鎮北王府也不見得沈明南會吃虧,但是沈明南過來,吃虧的一定是他妹妹!
沈明南憋半天才吐出兩個字:「私事……」
「不行,你不能去見她,這樣不成體統。」
兩人僵持不下,沈明南最後也失去了耐性:「本王說完就走。」
不遠處的某灌木叢內,有幾個人摸黑看戲。
淮南老王爺出聲分析:「我就說這小子不對勁,晏晏就算了,怎麼他還親自翻牆了?瞧翻牆的那個架勢,指定是個慣犯。」
淮南王頗為贊同的點頭:「沒錯,我看晏晏那翻牆手法都是鎮北王教的。」
淮南老王妃白了兩人一眼:「別瞎說!那明明是晏晏自己研究的,鎮北王學她的!」
三個人晚上本來想蹲趙薈蔚的,他們連着幾天看她從這道牆翻過去,沒想到今天趙薈蔚沒去,反倒蹲到了鎮北王。
而且看他這情況,似乎真有急事。但是林槐安也是個犟脾氣,說不讓就不讓,晚風吹過,捲起二人衣袍,就在眾人都以為兩人要交手之際。
沈明南軟了點聲音:「讓一下,本王道個歉就走……」
林槐安:「……」
其餘三人:「……」
沈明南撥開林槐安擋着的身子就走了進去,他來到門口,看見裏面的燭光還亮着,瓔珞識趣的去了另外一邊。
沈明南輕咳一聲走向前,在林槐安一言難盡的目光下,他開口了:「晏晏……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你別生氣了,明天我給你買糖葫蘆吃。」
裏面沒動靜,沈明南又貼近了一些:「我當時就是隨手救下,也沒想那麼多,本來應該知會你一聲的,但是忙於祁山剿匪的事我給忘了,我真不是故意騙你,害你當時傷心難過的。」
靜默幾秒後,沈明南再次疑惑出聲:「晏晏?」
「別叫了!我聽得見。」
隔着門,傳來趙薈蔚氣鼓鼓的聲音:「都怪你,沒告訴我,害我埋錯人了!」
沈明南背倚在門上,抬頭看月:「嗯,都怪我,那你出來打我一頓出氣怎麼樣?」
半晌,裏面才傳來小聲的嘀咕:「誰要打你了,我嫌手疼。」
沈明南黑眸微彎,唇畔笑意:「那我自己打自己一頓,替你出氣怎麼樣?以前的沈明南太混蛋了,他知道錯了。」
趙薈蔚這才打開一邊門,轉頭就看見倚在一旁的沈明南,她矜傲的哼道:「你以前確實混蛋,脾氣又臭又壞,你以後要是再瞞着我騙我,我就不理你了。」
聽着她的孩子話,沈明南輕笑一聲:「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對你有任何隱瞞。」
「這還差不多。」她興致瞬間高漲,杏眸微亮:「你剛剛說的還算話嗎?」
「什麼?」
「帶我去吃糖葫蘆。」
沈明南的眉眼都軟了:「算。」
「我不要一串,我要二十串。」
「仔細牙疼。」
「沒關係,我牙齒超棒的。」
目睹全程的四人,他們不牙疼,只覺得牙酸,甚至還有些撐,這不是鬧的嗎?
這是道哪門子歉?簡直就是把狗騙進來再把狗殺掉!
他幾句話就把人哄好了,讓看戲的幾人無可適從,直接走人。
林槐安本不想離去,被他祖母硬拉着走的,他有些不滿:「祖母,他們二人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影響不好!」
淮南老王妃不為所動:「我覺得挺好的,晏晏高興就成了,對了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孫媳婦回來?年紀跟沈家那小子差不多,他明年就要成親了,你這兒還沒有着落呢。」
話題一下就到了他的身上,他無奈的沒有回話,成親對他來說太遙遠了,他甚至都沒想過,因為找不到讓他一眼就心動的人,與其將就,還不如維持這個現狀挺好的。
見自個兒的孫兒不說話了,淮南老王妃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逼不得的。
翌日,趙薈蔚穿着薄衫就出門了,卻在門口的時候接到了遲嫿遞的帖子,相聚的地點還定在了她跟傅君澤成親的竹屋。
終於可以去她的竹屋看看了,同樣,隔壁的沈明南也收到了帖子,趙薈蔚看了一眼道:「先去買糖葫蘆?提點東西再去她的竹屋看看?」
沈明南把帖丟身後延元手上:「竹屋是什麼?」
趙薈蔚這才後知後覺,遲嫿跟傅君澤悄悄成親的事,只有她跟瓔珞和初微知道,為了保持神秘,她拉着沈明南就走:「去了便知道了,對了,嫿姐姐喜歡吃芙蓉糕,我去給她帶兩盒。」
買了糖葫蘆,又帶了各種口味的精緻糕點,她還去買了一隻烤雞,帶了一壺好酒,還有玲瓏閣的鹵豬蹄,讓瓔珞跟延元提着,然後才朝着竹屋的方向而去。
一行人到的時候又遇見了同樣受邀而來的葉瀾之和賀宥。
賀宥看見瓔珞就走去她的身側,順手還把她手裏的東西都順過來了,瓔珞也樂得輕鬆。
葉瀾之有些好奇:「嫿爺怎麼回事?把我們全喊這地來?」說着他看了看屋外竹林,搖着摺扇欣賞的看着四周道:「還別說這兒挺閒情逸緻的,適合隱居。」
他話才落,竹屋的門就打開了,一襲藍衫的傅君澤笑道:「你們來了,都進來坐吧。」
------題外話------
沈狗:我瞅着林槐安才是真的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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