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管事才放鬆下來,「這樣啊,那我就是林夫人身邊的老人了,以前林夫人未出嫁時,我就跟夫人身邊跑腿的,問我就可以,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家管家把林家以前的事情都詳說了一遍。
林夫人是沙門縣人,家裏以前就是做生意的,還是家裏的獨女,十分有主見,能獨當一面,老本行是做糕點生意的,後面嫁到了林家,林家是楚北府,省城的大商家。
因為生意原因,結識,成親。
後面,林夫人雙親去世了,兩家生意就合為一家了。
林夫人是獨女,沙門縣還有一些老族親在,林夫人在沙門縣就多開了幾家店,照顧族裏的族人們,給他們營生,他就是林夫人娘親人之一,世代都是良民,並且,家族人並不多,人口簡單,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平頭百姓。
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一一叫過來,配合六扇門的人,詢問。
廖久與姜蓮珠聽完了,感覺沒有什麼問題。
說得很詳細,關係什麼的也很簡單。
姜蓮珠與林家管家又說了好一會兒關於林子翼的事情,還有林夫人少女時期,出眾的生意頭腦什麼的。
然後,廖久出去了,讓手下去訪了幾個林家管事說得族人,當天隨機抽訪。
抽訪出來的結果,與林家管事說得差不離。
兩人告辭離開。
離開之後,姜蓮珠與廖久道,「你說,林夫人得知了之後,會不會惱,她與我們那麼親近,林子翼不惜性命救了我們家的崽,我們現在還排除她們一家……」
廖久道,「應該不會,林夫人是明事理的人,我們只是例行排除法,其實,林家一般不可能是百花樓的人,要不然,當初,林子翼都差點折損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絕不可能輕易地拿他去冒險,還有,如果林家是百花樓的人,那天何必多此一舉呢,那天晚上沒有林子翼與林管家兩人,二寶與囡寶就沒了……」
姜蓮珠也是這麼想的。
「林家家大業大的,林夫人與子翼他們興許沒有惡意,萬一有其他人有不對勁的地方呢,所以,例行排查之後,放心一些。希望,林夫人不要介意,回京之後,我親自向她去賠罪。」
「媳婦想多了,應該不至於,林夫人若是這么小氣的人,她們家的生意也做不了這麼大。」
兩人說話間,就坐馬車來到了縣城外面,現在要去調查一下司姓官員的老家村子。
是沙門縣一個比較偏僻的村子。
叫靠山屯子。
在一個山溝里,他們沒帶嚮導,只是帶了一張沙門縣的全地圖,按照地圖顯示,直接騎金雕過去找。
金雕在山裏頭都找了好半天,才在一個隱蔽的山溝里找到了這個小村子。
人家並不多,分佈也散,數里地才一戶,都是木頭與石頭混搭建的草屋,不甚富裕。
廖久與姜蓮珠的金雕在山腳下的一戶看起來像是獵戶的人家門口,停下,有個老婦人,帶着孫子女在門口曬太陽,給孫女梳頭,看着孫子玩泥巴。
看到廖久夫妻,好奇地盯着他們。
特別是幾個小孩子們,怯生生的,躲到了老婦人的身後,又害怕又好奇。
老婦人伸出手臂,護住她們。
姜蓮珠拿出幾顆糖來,「老人家好,小朋友你們吃糖不,我們是來打聽一個人的,我們是好人,不是壞人,我家裏也有三個和你們差不多的娃娃……」
老婦人聞言,鬆了一口氣,解除了警惕,再三打量姜蓮珠夫妻,這麼好看的,這麼富貴的人,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似的,還是騎着大鳥的神仙。
吱吱啞啞的。
原來是個啞巴。
幾個孩子們看到姜蓮珠手裏糖果,口水嘩嘩地流。
其中最大的那個小子膽子還是大一些,想吃糖,他鼓足勇氣道,「你要打聽誰?我們不認識誰,我們都很少出門,只認識我們囤里的人……」
「就是問你們囤里的人,你們囤里那個從前做大官的司姓大官,是住在哪裏?家裏可還有後人在?」姜蓮珠笑盈盈道。
與小孩子們說話,她只要有耐心,還是蠻有親和力的。
「漂亮姨,我們村里沒有人做什麼大官啊,也沒有姓司的人家。」小子嘴也挺甜的。
為了吃糖,漂亮姨都喊出來了。
姜蓮珠把糖塞到他的手裏,「好吧,拿着,吃。」
她再去問問別人去。
幾個小孩子們,饞得不行,分了糖果,放入嘴裏,甜得眉眼彎彎。
「哇,好甜,好好吃。」
「比上次我們爹娘買回來的糖還要甜,還要好吃。」
「嗚嗚嗚,這麼甜,捨不得吃……」
……
姜蓮珠看到小孩子們那美滋滋的饞樣,又拿了幾顆糖出來,分給她們。
小傢伙歡喜雀躍。
廖久抬頭一望,「山腰那裏還有一戶人家,走吧,我們去哪裏再問問。」
姜蓮珠應聲道:「好。」
兩人就要步行離開。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老頭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什麼人啊?」
從石頭屋子裏走出來位老人家,彎腰駝背的,還失去了一隻腿,柱着拐杖,走路有些費勁。
幾個小孩子們齊聲叫了一句,「阿爺!」
老人家咳嗽了一聲,「吃了人家的糖,都不知道說一聲謝謝的?你們爹娘怎麼教你們的?」
幾個小孩子挨了訓,都規規矩矩的回頭對姜蓮珠道謝。
「謝謝姨的糖糖……」
「姨又中看人又好……」
姜蓮珠微笑道,「不用謝啦,你們都挺乖的。」
隨即道:「老人家,我們夫妻是沙門縣的官差,我們沙門縣縣誌上記載過,你們靠山囤里出現過一名司姓的高官,現在縣太老爺讓我們來訪一訪,司姓高官還有沒有後人什麼的,還有沒有人現在在朝為官,好回去更新一下縣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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