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津見散去水幕,看向顧淵。
「去鬼滅部總部挑選一些靈物,拿了我會離開。」顧淵說道,「只要你們不要再出什麼找死的蠢貨就行。」
「不會。」綿津見說道,「現在就去?」
「好,記得照看一下他。」顧淵指了指還在賢者時間的的千葉。
綿津見點頭,兩人一同離開,前往鬼滅部總部。
過了一會兒,劍一心等人出現,走向千葉。
賢者時間過去的千葉動了一下,他直接躺在地上:「能送我去醫院嗎?好痛啊。」
劍一心等人面面相覷。
事情最終結束的畫面,就在這個看上去頹喪無賴的傢伙上定格嗎?
三天後。
上城區,某個非常好吃的飯店包廂內。
千葉包裹得像是一具木乃伊,只露出眼睛和嘴巴鼻子,但絲毫不影響他夾菜的動作。
顧淵,平井五郎,還有九條良同桌。
「老大,一大堆人托我爹問,我爹又讓我幫忙問下,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酒過三巡,平井五郎問道,「那些人又開始慌了。」
「到處走走看看,應該去神州域吧。」顧淵想了想說道。
很早之前,他就打算去神州域了。
只不過一開始沒有這麼早,估計是幾年後的事情。安倍家的出現,讓一切被拉上了高速軌道。
從滅殺安倍家來人,再到北海城掀翻安倍家,之後又回來東京城把內務府殺個乾乾淨淨。
前後其實也不過一個月多一些的時間。
慢慢玩結果搞成了速通。
「這樣啊,神州域啊……」平井五郎流露出嚮往的神色。
「你想要去?」千葉問了一句。
他嘴巴不能張太開,說話有些含糊。
「只是想想,不去。」平井五郎高興起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東京城第一公子哥,二代。人生從此瀟灑起來了!去神州域浪蕩被人打死怎麼辦?」
「……」九條良看了平井五郎一眼,有些羨慕。
曾幾何時,他也想要過這樣的生活。
現在嘛,努力真的有用,練級百分百有回報,九條良沒打算繼續躺平。
東風物流,可以重新開業了。
東洋電力隨着松下大木的身死,大勢已去,天都礦能因為和顧淵的關係,成為最大贏家。
以平井司之能,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取而代之。
東風物流在其幫助下,必定也可以蓬勃發展。
哪怕顧淵離開東京城,也是如此。
如果顧淵想要留下來作一個太上皇,也沒有人可以阻攔。
當然,如果他和背後的閻羅殿想要真正入主東京城,就又是長久而複雜的鬥爭了。
對東京城來說,顧淵可以輕鬆成為綿津見一樣的存在,但想要成為松下大木這樣的人,很難。
九條良會留下發展東風物流。
「等我傷好了,我也到處走走看看,說不定能去神州域。」千葉說道。
「還沒問,你怎麼能一口咬死狂火和松下大木?」顧淵問道。
一屍兩命,其中一個還是松下大木這樣的大人物。
千葉作為這次巨大動盪的結尾,戰績喜人。
「哦,因為哈士奇有拆家的能力。」千葉說道,「我變成哈士奇後,咬什麼都能咬中,什么元素化的也不在話下。」
聲音得意洋洋。
「所以你一直隱藏不是因為哈士奇太蠢嗎?」
「當然不是,是為了給狂火一擊必殺!」千葉說道。
「你那一口之後,綿津見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顧淵提醒道。
「你還怕他?」千葉問道。
「他怕我。」
「那我怕什麼,我以後又不在東京城混。」千葉笑道。
賢者時間過後,他就可以和過去告別了,將會迎來嶄新的人生。
千葉也不打算呆在東京城中。
他其實是四級覺醒者,實打實的強者。
只要不像顧淵這樣隨心所欲,稍微注意一點,四大城都可去得。
四大城之外也沒有關係,連紅區也可以稍微探一探,不要去碰黑區就行了。
「也是。」顧淵笑了起來。
「說起來,那個松下大木和狂火是怎麼回事?」千葉問道。
「應該是什麼靈物奪舍吧。」顧淵說道。
後面松下大木的地下秘密基地被搜過。
那個奇怪的血池房間被還原,松下大木顯然做了什麼,可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裏面最終沒能找到「靈魂水晶」。
而和靈魂水晶一同消失的,還有松下大木的忠心耿耿的保鏢。
他的那個保鏢,身份也被挖了出來。
不是四個,而是一個,特殊系覺醒者,可以把人變成自己的傀儡。
具體能力到什麼地步,沒有人知道。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沒死,取走了松下大木奪舍的關鍵之物,消失無蹤。
換成其他人,多了這麼一個在暗中的敵人,肯定是芒刺在背,惴惴不安。
顧淵卻毫不在意,反而期待他什麼時候殺回來給松下大木報仇。
隱藏支線,隨機事件開啟。
擱在什麼傳統西式奇幻魔幻作品中。
顧淵肯定是那個合格的魔王,沒事派手下給勇者送經驗送裝備。
不同的是,魔王本心並不想這樣。
顧淵是故意的,想要讓事情更有趣。
沒有更多人知曉的靈魂水晶遺失,顧淵倒是拿到了亡者筆記。
這玩意對他來說頗為雞肋。
不過綿津見以及各大勢力的代表決定,一致將其獻給顧淵,表示誠意。
實際上是把這玩意送出來,避免大家腦子一熱,在這樣需要休養生息的時間又打出狗腦子來。
至於顧淵拿不拿這玩意,其實毫無影響。
他想要殺人的時候,沒有亡者筆記,難道還殺不掉?
拿到亡者筆記,顧淵倒是弄清楚了那一天感覺到的威脅,不知名攻擊來自何處。
他不用,但也不希望有人沒事用這玩意戳自己頭,也就收了下來。
「你真打算去神州域?」千葉問道。
「嗯,肯定要去那裏看看。」顧淵說道。
「會回來嗎?」
「誰知道呢,有好玩的事情就回來了。」顧淵說道。
千葉無視醫生不能喝酒的叮囑,舉杯。
其他人也一塊舉杯。
一天後,顧淵開着特製的越野車,在一群人目送中離開東京城。
「終於走了。」
劍一心長出一口氣,他是個戰鬥狂。
哪怕是綿津見也被他邀戰過。
顧淵是唯一一個讓他完全無法提起戰意的人。
畢竟對方用的是鬼怪,會死人的。
「走吧,也是一件好事。」綿津見說道。
「好事?」
「嗯,他要了關於黑區的詳細情報。」綿津見道,「閻羅殿和他,恐怕對黑區有興趣。」
黑區,那是連綿津見也都不願意踏足的危險之地。
那裏的鬼怪,強大危險致命。
沒有太強的機動性,類似於縛地靈的特性,是它們留給櫻島域最後的仁慈。
也只有顧淵這樣特殊而強大的覺醒者,再加上背後神秘的閻羅殿,才會對黑區產生興趣。
其他人,都是避之不及。
綿津見說的沒錯,顧淵現在的目的地就是黑區。
這樣的地方,應該會非常刺激。
一路開車,從白天到日落,休息一個晚上繼續上路,顧淵靠近了第一個黑區。
明明是午後,陽光正好的時候,也沒有要下雨。
周圍卻昏暗下來,似乎要進入到黑夜中。
顧淵放緩車速,意識到自己已經靠近黑區了。
關於這個黑區,東京城鬼滅部有相對詳細的資料。
此黑區有自己的名字,叫做無顏月。
表面上是說這個黑區沒有該有的色彩,一輪詭異的慘白之月永遠掛在高空。
但顧淵覺得命名此黑區的人,應該是一個復古懷舊之人,大災變前的老物很是喜歡。
關於這個黑區,在鬼滅部的記錄中,屬於進去之後,有概率能活着出來的。
整個黑區全部都是黑夜,一輪慘白的圓月掛在夜空中,卻灑下微紅的光。
黑夜中會冒出大量的鬼怪,這些鬼怪數量無窮無盡,怎麼也殺不完。
有人認為這些鬼怪只是天空中圓月的投影。
它才是鬼怪本體。
也有人認為是無顏月是單一的鬼怪,和黑區中的鬼怪其實沒有聯繫。
但它可以讓這些鬼怪不會死亡,不斷重生。
不管是哪種說法,無顏月絕對是中心。
顧淵也是為此而來。
車子停下,顧淵已經無限接近黑夜,距離黑區只有一步之遙。
他下了車,抬頭,已經可以看見一輪慘白之月高掛在夜空中。
眼前不遠處的場景,也失去正常了色彩。
像是一張只有灰黑白三種——不對,應該再加上一抹淡淡的紅,四種顏色的畫。
往身上拍了一張飛行符,十張防禦符,顧淵拿出紅玫瑰,身後牢門大開。
天狗手臂伸出。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臉上浮現出妖異的花紋,顧淵沖天而起,飛向夜空中的圓月。
只是,真正飛入到月光灑落的範圍。
進入這個凋零一般的世界,就有恐怖的力量從天而降,頃刻瓦解飛行符的飛行力量。
顧淵從天而降,落在地上。
「不給飛嗎?」顧淵嘗試着再度起飛,飛行符剛剛「發力」就被鎮壓,完全飛不起來。
「不對,不能飛只是力量不夠。」
身後牢門打開,大天狗邁步而出,睥睨四方。
它翅膀上的傷基本癒合,現在又能飛了。
顧淵坐在大天狗肩膀上,用鎖鏈拉動它的腦袋,讓其看向夜空中的圓月。
「這麼大一個鬼怪杵在你頭上,這能忍?上!給它兩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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