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問。」
顧淵直接拿出手機,好像這樣的大事和吃飯喝水一樣輕鬆。
撥通剛才的號碼,接電話的人是松下大木的助理,很快就轉到了顧淵這邊。
「你考慮好了?」松下大木問道。
「我可以同時成為東洋電力和天都礦能的安全顧問嗎?」顧淵開門見山。
「你在我東洋電力,會有更好的發展。」松下大木幾乎沒有考慮就開始給顧淵畫餅,「兩年內,我就能把你推上前五隊隊長之位,鬼滅部真正的高層。
「成為東京城內一言九鼎的人物。」
談未來,不談當下待遇,一開口就是老資本家了。
「還要兩年?」顧淵挑挑眉毛。
「你現在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五歲前,能成為鬼滅會議中的一位,只有你一個人。」松下大木說道。
停頓一下,他說道:「就算你背後有着閻羅殿也沒關係,只要它沒有敵意。我們東京城喜歡接納更多志同道合的強者加入我們。」
特別是現在需要向安倍家施壓的時候。
盟友越多越好,越強越好,像顧淵這樣能拉仇恨又能衝鋒的,再好不過。
誰不喜歡mt啊?
「那多給一份工資,不過分吧?」顧淵說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松下大木說道,「我還是希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純粹一些。忠義之士,不比三姓家奴好聽嗎?」
顯然也是個「飽讀詩書」之人。
「忠犬八公嗎?」顧淵笑了一下。
「什麼?」松下大木知道三國,但不知道這部電影。
畢竟經歷過災變,一些東西丟失很正常,就算沒丟失,也未必會知道。
「沒什麼,不能商量一下?」顧淵問道。
「不能。」松下大木的回答很乾脆。
「那真是可惜了。」顧淵也很乾脆。
「你還年輕,將來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松下大木說道。
沒有因為顧淵的「不識抬舉」表現出什麼憤怒。
「嗯,那再見了,等等——」顧淵突然「喊住」松下大木。
「什麼?」
「你說送的房子,還算不算數?」顧淵問道。
「當然。」松下大木不會這么小氣,「這是狂火那個混賬冒犯你的賠禮,你在哪,我這就派人來。」
掛斷電話後,顧淵搖搖頭:「沒談成啊。那個老頭的掌控欲很強,不適合我。」
「我可以保證和你一直處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平井司說道。
他的眼中有一絲陰霾。
松下大木的拒絕,證明他依然沒有完全放棄天都礦能,頂多是延遲了。
「那就這樣吧,我在這裏等人。」顧淵說道。
松下大木沒有讓顧淵等太久,很快就派人把房產證明之類的玩意送到了顧淵手上。
還有一把象徵性的鑰匙。
為什麼是象徵性的?因為從大門到所有的門,用的都是電子鎖。
其實不太需要用鑰匙。
顧淵笑納後,東洋電力的員工沒有久留直接離開。
平井司湊過來看了一眼房子的地址,有些啞然失笑:「這地方,你應該去過。」
「哪裏?」
「狂火住的地方,五郎那個蠢貨也常住那裏。」平井司說道,他罵起自己兒子來沒有絲毫壓力。
也就平井五郎是親生的,如果不是親生的,早就給打死了。
「那地方環境不錯。」顧淵說道。
「不錯是不錯,不過……松下社長依然沒有平等對待你。也不是只有你,整個東京城,值得他平等相對的人恐怕不超過十個。」平井司說道。
這房子貴嗎?
當然貴,第四區的豪華別墅,東京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窮盡一生都住不起這樣的房子。
買個廁所就是極限了。
不過這地方在一些圈子裏,有另外一個稱呼叫做——二代區。
原因很簡單,像狂火、平井五郎這樣的二代,有不少都住在這裏。
如果說松下大木他們住的地方,屬於「爸爸」區域,這地方就是典型的兒子區。
言下之意,松下大木依然把顧淵視為小輩,年輕人。
也算不上羞辱,和曹阿瞞的「生子當如孫仲謀」差不多。
乍聽之下,像是在誇獎,細究起來就有點奇怪。
類似於「我兒子和你一樣就好了」這樣的誇獎。
天然處於上位者的角度。
你會夸同輩的人「我兒子和你一樣就好了」?
如果大家原本關係就不好,這簡直就像是在挑釁和嘲諷。
當然,平井司也沒有故意挑撥,他只是在訴說事實。
整個東京城,能讓松下大木平等對之的人真的不多。
寥寥幾個而已,現在的顧淵還算不上。
其實是一件好事,如果松下大木真的極為重視顧淵,視為同量級之人,以其霸道強勢,搞不好就「不為我所用就為我所殺」了。
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畢竟顧淵還很「新」,遠遠沒有在東京城站穩腳跟,自然要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飯後,九條良離開,他和平井司見過就行。
平井司心裏有數,會給予九條良幫忙,他的「東風物流」跑腿公司接下來肯定會迎來一段飛速發展的時間。
平井司則是把顧淵送到了別墅區。
一棟不大不小,四層的別墅,裝修豪華,家具什麼的都非常齊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比起狂火那個,沒有附帶游泳池之類的,相對來說沒那麼貴。
屬於這片區域的「中級配置」,狂火那個算高級。
而平井五郎那個其實算低配,他到想要高配,何耐老爹不允許。
由平井五郎買雪女為導火索引起的事情算告一段落。
平井司離開後過了一陣子。
千葉來到,到處參觀了一圈:「嘖嘖,東洋電力還真捨得啊。」
「這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吧?」顧淵說道。
「也是,不要被這種小恩小惠迷惑了。」千葉說道。
「糖衣炮彈,我懂。」顧淵又不是一個小丑,別人一個「嗨」能高興好幾天。
「那我先幹活了。」
千葉從帶來的背包中取出一個儀器。
「這個是什麼?」顧淵好奇道。
「查查房子裏有沒有什麼監控,監聽之類的玩意。」千葉說道。
「松下大木應該不會這麼蠢。」顧淵說道。
對方既然有意修好雙方關係,就不會搞這種小動作。
「誰知道呢,如果那個老頭利用這種思維,反其道而行怎麼辦?防人之心不可無。」千葉一邊到處探測一邊問道,「對了,你知道狂火去了哪?」
「松下大木說送他去紅區了。」顧淵說道。
「紅區?」
千葉一愣,隨即皺起眉頭,「麻煩。」
如果狂火能從紅區活着出來,那實力必然有進步。
出不來,那就會死在危險的紅區。
不少對自己非常狠的覺醒者,也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更進一步。
接下來的幾天,對普通人來說風平浪靜。
但對於北海城、東京城兩個城的上位者來說,熱鬧非凡。
特別是北海城,當各種消息傳回到北海城的時候。
不只是安倍家,北海城的各個勢力都差一點化作震驚流路人。
安倍家族在北海城的地位,比東洋電力在東京城還要高上一截。
北海城的代表,翹楚,甚至,諂媚一點可以說是霸主。
安倍家派人「出使」東京城,大家是知道的。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東京城鬼滅部的「一紙公告」。
公告表示,安倍家的陰陽師在東京城肆意妄為,衝擊鬼滅部總部,襲擊鬼滅部成員。
對兩城之間的安定和友好發展,造成巨大破壞。
嚴重損害了東京和北海城之間的友誼。
犯下難以饒恕的罪過。
不過鑑於首惡已經伏誅,從犯逃跑,再加上兩城一貫的友誼,其餘的陰陽師只是暫時扣押,未做處理。
最後還是希望可以協商,在不破壞兩城友誼的情況下和平地解決此事。
這個公告一出來,安倍家自然震怒,立刻着「嘴」反擊。
表示此事肯定是某些勢力的陰謀,希望鬼滅部乃至東京城不要當傻子,被人當槍使了。
安倍家的任何人都是重中之重,任何人出事,無論是誰是什麼勢力,安倍家都有不惜一戰的決心。
措辭也相當強硬。
可明眼人看出來,一貫強勢無比的安倍家,竟然有點服軟了?
按照以前,安倍家的反應絕對是勒令對方交人,不然就是「戰汝娘親」。
雙方開啟隔空嘴炮模式,你一篇我一篇,看上去熱鬧非凡。
實質性的進展,則是在暗中進行,不會被廣大普通人所知曉。
大部分人只知道兩城在吵架,彼此間的貿易,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略微有些人心浮動。
東京城以鬼滅部為中心,各家勢力算是一致對外,必然要從安倍家身上咬上一口大的。
表面上的嘴炮吵了有接近一周,進入私下的談判時間。
這些暫時和顧淵無關。
雖然人都是顧淵打的,但那些人顯然不會想着帶顧淵分一杯羹。
當然,也不是什麼表示都沒有。
顧淵因為當眾毆打同事的處罰被撤銷,同時升官,成為了十五隊的副隊長。
這幾天各種示好,想要拍馬屁的人也不在少數。
顧淵已然成為了東京城炙手可熱之人。
這天顧淵悠哉地起床,通過物業管家叫了早餐後洗漱。
門鈴響起,開門後進來的不是送餐人員,竟然是同隊的修羅。
「你怎麼來了?」顧淵有些奇怪。
這小子怎麼突然跑過來了,難不成是中二病發作,想要挑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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