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艾的精神天賦解除時,楊業、楊延昭的楊家軍騎兵,已經鑿穿黃巾軍的中軍!
楊家軍趁着黃巾軍陷入混亂,豬突猛進,一排排黃巾兵慘遭鐵騎踐踏,潰不成軍。
楊家軍像是鐵犁拉過,所到之處,黃巾軍哀嚎遍野。
「回頭!」
楊業提着鮮血淋漓的大刀,調轉馬頭,與楊延昭再次陷陣,第二次衝擊黃巾軍!
「我劉辟不可能會敗!」
劉辟遭到李惲的乞活軍圍攻,自稱刀皇的劉辟揮舞一把鬼頭大刀,已經化出了刀氣,拼死與李惲血戰。
事到如今,劉辟已經知道李惲是對方安插過來的細作,因為李惲突然反水,猛攻劉辟,導致劉辟無法指揮自己的兩萬黃巾軍,進而導致黃巾軍側翼崩潰。
李惲的武力不在劉辟之下,劉辟大刀虎虎生風,卻拿不下李惲。
李惲數百乞活軍,擾亂黃巾軍,就連劉辟身邊的黃巾長,都有不少人倒在乞活軍的刀下。
「劉辟,就連我李惲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憑你們,只有死路一條。乖乖投降,還能活命!」
李惲終於表明身份,劉辟內心大駭。
他自然知道東海王司馬越麾下有一支乞活軍,主將就是李惲,沒想到連乞活軍都投靠了這伙山賊。
劉辟一邊迎戰李惲,一邊看向人公將軍張梁。
只見張梁臉色難堪。
他以仙術起兵,結果居然還被謝艾的精神天賦影響。
這只能說明,他的智力值還不如謝艾。
黃巾軍的中軍已經被楊家軍衝垮,裝備簡陋的黃巾軍步兵,根本擋不住一萬楊家軍騎兵衝擊。
一萬騎兵,衝垮十萬農民起義軍都是常事,因為雙方精銳程度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張梁還想着拼命,取出一張黃符,無火自燃,黃符變成金光,飛到黃巾力士、黃巾護法的眉心,這些黃巾力士、黃巾護法眼神狂熱,竟然陷入狂暴,仰天長嘯!
「殺!」
黃巾力士揮舞大錘,憑藉血肉之軀,硬撼楊家軍騎兵!
大鐵錘砸中戰馬的胸口,戰馬受到可怕的衝擊力,骨骼斷裂,人仰馬翻!
數百黃巾力士大發神威,有金光護體,還能削弱受到的傷害,擁有硬撼騎兵的資格。
張梁撒豆成兵召喚出來的黃巾護法,力量與黃巾力士相差無幾,甚至還要更強,這些黃巾護法不懼死亡,斬斷馬腿,楊家軍騎兵從馬背跌落。
一個黃巾護法,甚至可以斬殺幾個楊家軍。
這些黃巾護法是張梁的法力化身,即使被楊家軍斬殺,也只會變成潰散的真氣。
楊業提着大刀,一刀劈來,斬滅黃巾護法!
嘭!
黃巾護法變為潰散的真氣和一顆燃燒的黃豆。
「裝神弄鬼的小伎倆,不過如此罷了!」
楊業以大刀破陣,連斬黃巾護法。
每斬殺一個黃巾護法,張梁的法力就削弱一分,臉色蒼白一分。
正如楊業所言,張梁的法術要付出代價,在楊家軍面前,還真的只是雕蟲小技,不足以逆轉勝負。
除非單打獨鬥,張梁一次召喚幾十個黃巾護法,才有顯著的效果。
在萬人戰時,張梁的法術只是錦上添花。
楊延昭槍挑黃巾力士,黃巾力士沉甸甸的身軀被挑飛數米,然後重重砸落!
黃巾力士不是法力化身,被殺了,真的會死!
「喝!」
李顯忠與楊家將聯手,他的兵器同樣是一把大刀,所向披靡,人頭滾落。
楊業、楊延昭、李顯忠帶領騎兵,來回衝擊黃巾軍,黃巾軍反覆遭到蹂躪,潰不成軍,無論黃巾軍武將怎麼試圖力挽狂瀾,都無法將一團鬆散的沙子聚集成塔。
苟晞的一萬五千晉軍,趁勢壓上,對黃巾軍進行收割。
無當飛軍捨棄弓箭,改握長矛,突刺黃巾軍。
在更多兵力上陣之後,十幾萬黃巾軍徹底崩潰,已經有黃巾渠帥帶着部曲逃亡。
「我乃人公將軍,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爾等豈可棄我而去!」
張梁當了三四年土皇帝,早已經將自己當做是神使,以為自己在黃巾軍之中有至高無上的威望。然而大難臨頭,黃巾軍快速潰散,張梁這才發現,黃巾軍終究不是北府軍、岳家軍、楊家軍這種有信念的軍隊。
被封建王朝的正規軍團討伐,戰鬥不順利時,黃巾軍作群鳥獸散。
「你就是人公將軍?」
楊業縱馬殺至張梁面前,張梁已經黔驢技窮,驚恐地仰視投下陰影的楊業。
楊業身披鐵甲,高頭大馬,鐵甲佈滿刀槍劍痕,被鮮血染紅,刀刃還有鮮血滴落。
楊業猶如浴血神魔,張梁可以感受到楊業洶湧的殺氣,內心顫慄。
在這一刻,張梁信心破滅。
他與真正征戰沙場的大將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楊業本來要斬張梁,見張梁萬念俱灰,刀鋒在距離張梁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凌厲的刀氣斬斷張梁的黃巾!
楊業知道這一刻,張梁已經失去了信心,對他們沒有威脅。
張梁被楊業生擒,其餘黃巾軍渠帥,或死或降,還有部分黃巾軍逃入深山老林,不敢再與楊業一行人交戰。
對方兇猛,這群黃巾軍,完全不是對手。
「劉辟……願降!」
劉辟不甘心,但無可奈何,連擁有法術的張梁都被活捉了,更何況劉辟。
謝艾坐在木輪車上,猶如諸葛孔明,羽扇輕搖,十幾萬黃巾軍,灰飛煙滅。
黃巾武將張梁、劉辟,盡皆成為俘虜。
「留下黃巾力士、黃巾長,還有黃巾兵之中的老兵。這些黃巾軍,多而不精,遣散多數人,讓他們回家種田。」
吳玠從歸降的黃巾軍之中,挑選出五萬相對精銳的黃巾力士、黃巾長、黃巾兵,其餘人等,盡皆遣散,讓他們安心種田。
吳玠實行的是募兵制,沒有多餘的錢糧養活那麼多士兵,而且帶着一群鄉勇打仗,只是累贅。
張梁帶着十幾萬黃巾軍,照樣被吳玠、楊業等人碾壓,毫無勝算。
兵貴精而不貴多。
吸納五萬黃巾軍,吳玠、楊業的兵力達到了九萬人。
大隋猛將張須陀的隋軍,人數是七萬人。
「我們的九萬人是臨時拼湊出來的兵馬,而張須陀的七萬隋軍,整齊劃一,不能相比。還差了一些。」
謝艾手中的九萬兵力,由駐隊矢、無當飛軍、乞活軍、西晉軍、黃巾軍、楊家軍組成,看似各項兵種都有,但彼此配合的默契程度,比起張須陀的隋軍還是差遠了。
吳玠說道:「孫策已經決定出兵一萬。」
謝艾擰緊眉頭:「一萬兵力,還不夠。」
吳玠又說道:「主將是周瑜。」
「夠了。」
「那為何之前又說不夠?」
「因為周瑜,可抵三萬人。如果水戰,周瑜可抵十萬雄師。」
謝艾毫不掩飾對周瑜的崇拜。
對於魏晉南北朝的人物,他們尊崇三國名將。
關羽、張飛在他們的時代,就是萬人敵的象徵,任何猛將都要拿關羽、張飛出來比較一番。
張梁、劉辟兩個黃巾軍武將被押到吳玠、鄧艾等人面前。
「張梁,你當真可以用符水治病?」
李惲對張梁這一項法術很有興趣。
他可是親眼看到張梁使用神奇的符水,一次治好幾十個黃巾兵。
如果讓張梁來當郎中,豈不是軍中的郎中全部都失業了?
張梁的符水治病術,見效奇快無比,對於行軍打仗的將士而言,張梁簡直是華佗在世。
張梁答道:「符水治病,自然是真的。」
謝艾盯着張梁:「符水治病,雖然可以解燃眉之急,但只是欺騙人的感官,讓他們以為自己沒事了,是一種對人心的暗示,並非真的無事。我說的對吧,人公將軍張梁?」
張梁臉色一變,謝艾的猜測沒錯。
符水治病,多數還真是心理暗示,只是張梁的法術,強化了這種暗示。
張梁緩緩說道:「符水治病,確實和你說的差不多。不過,也不是全無效果,對於一些小災小病,在符水中提前加入藥材,還是能治的。而且,很多古怪的病,如果平民百姓給予自己積極的暗示,往往會莫名其妙就好了。」
「……」
李惲發現張梁還是有裝神弄鬼的成分。
張梁眼神迸發神采:「不過我相信,如果是我的兄長,大賢良師張角,他一定可以憑藉符水,匡救天下蒼生。」
「大賢良師張角,此時都還不知道在何地。你與劉辟,暫且為我們效力,可饒你們性命。」
謝艾認為張梁與劉辟還有些利用價值,於是招攬二人。
只有張梁、劉辟才能更好地發揮黃巾力士、黃巾長、黃巾兵的兵種天賦。
謝艾的主要目標是對付隋朝名將張須陀,儘可能增加勝算。
謝艾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只能說儘量提高取勝的概率。
這是謀士的職責所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還是歸降為好……」
張梁暗自嘀咕,最終還是選擇歸降。
好漢不吃眼前虧。
「既然人公將軍都如此,我別無選擇。」
劉辟在張梁投降之後,也選擇了臣服。
吳玠看向謝艾:「你說只要壯大實力,就有計可破張須陀,如今可以說出你的計謀了吧?」
謝艾搖頭:「目前實力還不足以擊敗張須陀的七萬隋軍。等周瑜到來,再說。」
吳玠下達命令:「此地的農田,如果捨棄就可惜了。在此地設立鎮子、村莊,納入領地範圍。五萬挑選出來的黃巾軍精銳,隨我們班師。」
吳玠只帶走五萬黃巾軍,其餘黃巾軍的營寨,改設鎮子、村莊,將他們當做是民屯治理。
吳玠收服張梁帶領的黃巾軍,這已經是太行山十八路諸侯,繼司馬越之後,又一個被消滅的諸侯。
太行山十八路諸侯,只剩下十六路諸侯。
其他諸侯隱隱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已經開始注意到吳玠這一伙人。
這些諸侯要麼精明,要麼擅長用兵,在吳玠連續滅掉司馬越、張梁兩股勢力之後,不可能不注意到吳玠這一行人。
像是苟晞這種加入吳玠勢力的武將,很快就意識到吳玠可能是外面諸侯派來的兵馬。
其他諸侯和名將、謀臣,也不是吃素的。
與此同時,周瑜帶兵抵達高都城,與吳玠、謝艾一行人匯合。
周瑜羽扇綸巾,面如冠玉,風流倜儻,腰間別着一把寶劍,率領一萬吳軍在高都城外駐營,然後親自入城。
周瑜騎馬入城,結果引來高都城無數少女、少婦圍觀。
長得帥就是沒辦法。
一個青樓高閣上的女子彈奏曲子,僅僅是錯了一個調子,周瑜回眸,這個青樓女子竟然望着周瑜發呆。
「人與人的區別,和人與狗的區別都大啊。」
不少路人內心是崩潰的。
周瑜不用憑藉才華,只要靠着一張臉,就能混的風生水起,再不濟,也可以當個小白臉。
周瑜沒有意識到自己傷了多少男人和女人的心,而是進入城主府,與謝艾謀面。
兩人都是儒將,有不少相同點,惺惺相惜。
這次周瑜來援,要對付的是大隋名將張須陀。
「我在途中,已經想好該如何對付張須陀,不知道計謀是否與你所想一致?」
周瑜與謝艾合作,需要考慮謝艾的想法。
謝艾說道:「我們在掌心各寫一個字,看是否不謀而合。」
吳玠、王平、楊業等武將面面相覷,周瑜、謝艾這些儒將的浪漫,他們搞不明白。
周瑜、謝艾各自鬆開手心,只見兩人的手心都寫着一個「驕」字。
楊業不解:「這是何意?」
周瑜、謝艾相視一笑:「驕兵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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