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用我和你來做比喻?」王冬兒避開了蘇宇講述的魂導器。
「我喜歡,沒有其他的為什麼。」蘇宇笑了笑,看着王冬兒略帶迷茫的側臉,「其實我知道,從我離開史萊克學院之後,你就一直很擔心我的處境。自從那以後,你再次見到我時再也沒有了從前的隨意,更多的是在試探,試探如何才能消除我們之間那一層並不存在的隔閡,就像你現在明明知道,現在的唐門戰隊需要你,但是你卻依舊選擇安靜的陪着我在這明都之內遊玩,其實你我之間,哪裏還有什麼因為時間所導致的隔閡呢?」
王冬兒不說話了,她看着蘇宇的溫柔的笑臉,發現自己好像以及沒有什麼好說了。
果然一切都沒變,就這樣順其自然的喜歡上了這個壞壞的傢伙。
即便當初被這傢伙很早就揭穿了真實身份,但是這傢伙依舊樂在其中,果然這傢伙的心不是一般的壞。
生活的本質其實就是平平淡淡,安安靜靜,就如同現在一般,隨心所欲,沒有過往的那般大起大落。這是王冬兒在明都參賽以來,跟着蘇宇最大的感觸,雖然蘇宇從來都沒說過,但是她自己自然而然地的感覺或許當一切都能塵埃落定的時候,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當然,這些都要建立在蘇宇願不願意去過這樣的生活。
「是啊是啊,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不是什麼都瞞不過我,而是很多時候,你都把心事寫在自己臉上了,要不你照照鏡子,你現在臉上還有字呢?」蘇宇伸出手,捏着王冬兒的臉頰。
在蘇宇堅定的目光中,王冬兒半信半疑的拿出了鏡子,細細的觀察自己的那略帶狐疑的臉龐。
「嗯?哪有!」
「哈哈哈……」蘇宇不再逗她,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幫她整理起了耳邊的碎發,末了還不忘伸出手指擦去了她嘴角的點心殘渣。
夜幕下,王冬兒抬頭望着明都璀璨的星光,像上一屆大賽時那清冷而曖昧的夜晚,那是也是蘇宇握這她的手,靜靜的坐在她的身旁。
原來我和他沒有隔閡啊,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
那隔閡到底在哪裏?
原來在…………
「想不想學魂導器?」
「我可以學嗎?」
「當然可以,我家冬兒那麼冰雪聰明,要是學會了魂導器,那將來一定比我還厲害。」
「…………」
王冬兒忽然扭頭,「不對,我為什麼要學魂導器,光是武魂的修煉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個怪胎一樣的嗎?」
蘇宇愣住了。
「咳咳……我就問問,問問而已。」
對於魂導器,蘇宇知道王冬兒一直排斥是源於某些原因的,不過王冬兒自己也說的沒錯,她自己都知道無法武魂和魂導雙修。
「未來,或許會變得更加困難的……」
攬着王冬兒的腰抱住她,蘇宇感受着她耳邊的那被微風吹起來的碎發,碎發輕輕的拂過蘇宇的臉龐,那感覺有些痒痒,蘇宇也不知道是臉上癢,還是自己的心裏痒痒的。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吧,當下有你,我就知足了。」
雖然此刻蘇宇沒有去看王冬兒的臉色,但是不用想,現在的她肯定是臉紅了。
蘇宇自認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當然也不是什麼精蟲上腦的混蛋,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靜靜的吻着自己喜愛的女孩。但是,王冬兒的身子在某一瞬間突然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是隨後便癱軟在蘇宇的懷中。
外套裏面是蘇宇曾經帶冬兒在星羅帝國帝都花重金讓店家的內襯,內襯的料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但是摸起來手感真的很軟……
未來如何,那是未來的事情了。不管如何,即便是壞,也不一定失去一切的絕望局面,他怕的是失去一切,可是患得患失就能改變嗎?
一切走向如何,就看天意和自己了。
日月皇家魂導學院。
此刻的比賽已經進行了到了第二場,第二場上場的人是蕭蕭,對陣蕭蕭的是個身材有些瘦小的路久於。
對於路久於來說,這是痛苦的一天,他作為一個實戰能力並不是很強大,但是依賴自身武魂和魂導器的輔助類型的魂導師,放在軍隊中和團隊戰中,簡直是稀有魂導師啊,但是真要上去跟別人對戰,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隊長下手真黑,專門讓路久於去對戰那個叫蕭蕭的小丫頭。」方威笑了笑,看着那被蕭蕭追的上躥下跳的路久於感慨道。
景朋搖了搖頭,開口道:「副隊長雖然是雷契爾,但是只有路久於拿了隊長給的手札筆記,也就是說,這一次是路久於自己選擇是對戰史萊克的那個叫蕭蕭的小丫頭的。」
「咱能不能下手輕點,我真的不擅長戰鬥……」路久於痛苦的撐開了魂導防護罩,一臉悲憤的看向了蕭蕭。
蕭蕭撇了撇嘴,開口道:「當時你們來找我們切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你一個魂導師的實力怎麼這麼差,日月帝國正選隊員的實力不應該都是很強大的魂導師嗎?」
大鼎再度狠狠的撞擊在魂導防護罩上,將路久于震退幾步。
「這你就別問了,反正我又不會告訴你的。要不咱倆各退一步,算平局咋樣,不然再這麼打下去,非得打道咱倆魂力耗盡不可。」
路久於竭力拖延着時間,似乎並不想繼續打下去了,但是蕭蕭可沒打算讓他繼續拖延下去,三隻大鼎發出了劇烈的震盪,狠狠的撞擊再了路久於的魂導防護罩上。
嘣!
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響起,路久於被氣浪掀飛,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這一幕,落在了唐門眾人的眼中,皆是面露喜色。但是下一瞬,煙塵散去,路久於顫巍巍的從煙塵中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開口道:「都說了咱倆再打下去也還是一樣的,不如咱倆個退一步,平局如何?」
「不可能。」
三尊大鼎帶着轟鳴聲再度撞擊再路久於的魂導護罩之上,巨大的力道將路久於擊退了數米遠,不過除去這強大的慣性之外,仍舊無法對路久於造成任何有效的傷勢,似乎這一場比賽,路久於擺明了就是要告訴她,繼續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
轟!
蕭蕭也沒閒着,催動着大鼎繼續攻擊的同時,她的第一,二,三,三個魂環接連亮起。
鼎之鎮,鼎之盪,鼎之威。
看着那三尊呼嘯的大鼎,帶着恐怖的氣息狠狠的向着他所在的地方砸了下去,路久於知道,對方這是在做最後一次嘗試,如果這一次嘗試仍舊無果的話,那估計就真的會選擇平局了。
路久於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大鼎,在他的背後一雙藍色的翅膀猛然展開,藍色的火焰在翅膀處噴射出巨大的音爆聲。
「第一個。」
一道黑色的迷霧將其中的一尊大鼎吞沒,大鼎的速度驟然大減,原本靠近路久於的大鼎瞬間被拉開了距離,完美的避開了第一尊大鼎。
第二尊大鼎接踵而至,路久於的第三魂環亮起,兩尊大鼎從路久於的身體中穿過,路久於的身影就像不存在一般,被兩尊前後夾擊,兩尊大鼎重重的撞在了一起,但是蕭蕭確知道自己完全喪失了目標,這一次的攻擊完全落空。
「蕭蕭的攻擊,落空了?」貝貝有些驚訝的看着消失的路久於。
霍雨浩點了點頭,開口道:「路久於很聰明,不是他用魂技躲過了蕭蕭的攻擊,而是他一開始就不在那個位置。」
霍雨浩的眼眸中亮起了淡淡的淡金色光芒,那一雙眸子,似乎要將一切都洞穿。
在他的靈眸之中,路久於的一切行動都被看破,只不過,他不明白為何日月帝國的魂導器能製造出類似於精神干擾一類的效果,難道日月帝國的魂導器已經完全能夠取代魂技的作用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叫路久於的傢伙用了干擾類的魂技?」和菜頭湊過來問道。
「不,是他的魂導器,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魂技有關,但是,他成功的讓蕭蕭的攻擊發生了偏移,打在了他利用魂導器製造的幻影身上。這個叫路久於的傢伙,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他很是精於算計,從上場道現在,他都沒有發動一次有效的進攻,但是他卻每一次都完美的計算好了蕭蕭的進攻。這個對手如果未來真的被投入到了三大帝國和日月帝國的戰場上,那將會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霍雨浩看着路久於,眼眸中流露出了淡淡的殺意。
這樣的對手,最好不要留下後患!
這是一個可怕的人,對於培養出這個對手的人更可怕,如果有機會,霍雨浩想為三大帝國未來着想,至少這是為了史萊克未來減少一個對手着想!
「都說了我們沒必要繼續打下去了,不如算平吧。」
站在蕭蕭的身後,路久於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仍舊習慣性的撐開了魂導防護罩,在他的胸前有着一枚六級魂導師的勳章。
「不可能。」
回答他的還是蕭蕭的大鼎,顯然這一場算平的計劃是泡湯了。只見金色光芒驟然一閃,蕭蕭的大鼎已經落在了地上,被大鼎擊中路久於卻發現自己行動有些僵硬,一道微小的裂縫交叉着從被擊中的地方在魂導防護罩上蔓延開來。
在蕭蕭大鼎的接連攻擊之下,魂導防護罩的防禦也道了極限。
就在這時,蕭蕭的速度也加快了,那一道金色大鼎的驟然將路久於籠罩在了其中,看着這一幕,唐門的眾人也是面露喜色,這是蕭蕭的第四魂技,在超過了五十級魂力的加持下,這一魂技的封印之力足夠讓被大鼎控制的魂帝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掙脫。
對方引以為傲的魂導防護罩在被破掉了之後,再度施展第四魂技,將路久於封入了鼎中,而這一行雲流水的行動,卻僅僅只過去了短短几秒鐘。
「看來你的弟子真的很有本事啊,秋荷老師。」溫江看向了場中,開口道。
「放心,路久於雖然戰鬥方面的實力確實不如雷契爾,但是他不會輸的。畢竟,他可是還有着落羽這麼一個隊長啊,溫江老師,你不覺得這一次的切磋是一個很好的歷練嗎?」
秋荷腦海中回憶起了當初雷契爾跟她提起這一次切磋的計劃,起初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這一次的切磋太過異想天開了,如今細細想來,或許異想天開的是自己。
下一瞬,蕭蕭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鼎,似乎懷疑自己的大鼎被人掉包了一樣。
她沒有再調動自己的大鼎,而是警惕的在場中尋找起了路久於的身影。
「抱歉,你又落空了,不過這一次之後,你的魂力也差不多見底了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蕭蕭的大鼎後面傳來,路久於撐着魂導防護罩,站在蕭蕭的三生鎮魂鼎後面探出了半個腦袋。
「好吧,算平局。」蕭蕭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混蛋除了躲就是躲,自己接連十幾次攻擊完全都被對方躲過去了,不管自己如何攻擊,都沒辦法攻破對方那如鬼魅般的防禦。
在蕭蕭的眼中,路久於不是強,而是怪。
就像是一個無法追蹤的鬼怪一樣,完全找不到對方的蹤跡,自己妄圖從行動中找到對方的蹤跡,但是卻始終找不到規律,這讓蕭蕭罕見的產生了自我懷疑的念頭。
「好,平局。」
路久於笑着點了點頭,兩人隨後向着裁判示意,最終在裁判的宣佈下,這一局的比賽結果為平局。
回到隊伍,路久於迎來的是諸多隊員好奇的目光。
「都看着我幹嘛,下一場誰上啊,我都說了不擅長戰鬥,最多給你們收集一下信息而已。」
路久於攤了攤手,無奈的看着眾人。
雷契爾很是滿意的拍了拍路久於的肩膀,開口道:「難怪隊長把手札給你,你小子心是真的黑,手段也是真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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