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領是梅拉,也是迄今為止諸多大陸中唯一一個鬆開了魔法師與工匠枷鎖,支持進步創作的地方,只有在這裏,萸草這些在實踐過程中不斷發散的思維才會被重視,不被批判為異端,受到其餘魔法師的圍剿。
舊學派高塔倒下不意味着舊秩序的崩解,魔法師群體對於魔力泛用的忌諱根深蒂固,甚至打上了生死攸關的烙印,這是個群體共識。淺嘗輒止地藉由推行魔池去試着撬出一絲缺口尚屬可行,可一旦發展為量產與工業化,那不止梅拉的魔法師,恐怕還會有跨大陸而來的人與晨曦領「痛陳利害」。
魔法師群體中不少便是通過這層身份為無魔力者提供服務賺取佣金,在魔力潮能夠讓大多數人覺醒成魔法師前,他們的就業前景在成為魔法師那一刻就註定了一片光明,哪怕是一二階魔法師,不求上進混吃等死的方法也有得是。
然而手工小作坊遭遇傾銷勢必帶來下崗狂潮,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工匠組的作品完善之後,都不會比兜售小藥水、廉價附魔裝備、簡易捲軸的低階魔法師差,這些低階魔法師和裝置對比顯然只剩下了思考上的優勢,可偏偏機械重複的工作並不需要思考能力。
魔力泛用化將會無情地剝落他們相較於普通人而言唯一的優勢。
路禹不在乎這些魔法師的意見,也不認為這群人能打進來,但大環境下,魔法師的態度足以勸退所有想要提高生產力的潛在客戶,除非他們也有着晨曦領這般強大的底牌,不懼魔法師復刻傳統藝能,否則未來很長久的時間內,世界仍舊只會如此。
畢竟,魔法是這個世界的主流,而掌握他們的人不僅能砸紡織機,也能砸人。
無妨,晨曦領能用就行,如果有方法能讓生活質量與工作效率提升而路禹選擇不用,那他和外界的那群魔法師也沒區別了,這份在克洛倫斯法陣基礎上改造的供能體系足以讓晨曦領半隻腳邁入「電力時代」,而現在的要為工匠組解決的問題則是……
「技工?」通訊那頭的諾埃爾語氣很是困惑,「你怎麼知道斯來戈勐勐吸收了一波科德左恩的工匠,接納不少各大流派的學徒,還集中安置在王都周遭?」
路禹尋思自己也沒問工匠之外的問題啊,釣魚老附體是吧。
聽着不遠處路路與穿着高叉長裙的塞拉討論胸部的話題,並且路路還在上手……路禹的思緒有些亂了,以至於「知子莫若父」這句話能不能在這個情境下說都思考了好幾遍。
「嗯,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搭腔,但我幫你問了一下工匠的安置信息,可以勻你一些,但不多,估計不會超過一百人,而且我不會給你很多老工匠,對於斯來戈正在佈局的事情而言,他們也很有用,這點有言在先,免得你覺得我不仗義……雖然感覺你也不會這麼認為,鑑於晨曦領情況特殊,你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比方說不能拖家帶口之類的。」諾埃爾貼心地提醒,「當然,寂靜者肯定會幫你先篩一遍,不會給你送別人的眼睛進去。」
「多謝了。」
「你很少單發這麼短的信息,儘量保持信息量充足,傳遞更多意思,不浪費通訊時間不是你說的嗎,怎麼,被我的康慨感動了?你不也給了我一堆好點子嗎,那可是千金不換的寶貴知識啊……哦,我好像聽到了嬌喘,你不會……」
路禹回頭望了一眼床鋪上滾在一起的塞拉和路路,再看看路路濕漉漉的嘴角,以及迷離的眼睛,他忍不住扶額,起身離開房間,並不忘先把門關上,以免有誰正好來到這一層。
「是史來姆娘學習時發出的奇怪動靜……」路禹只能欺負諾埃爾不懂史來姆掩飾過去,並趕緊扯了個話題,「說說你吧,邊境線上的動靜很大,就連我的人都知道那些領主們正在躁動,你沒問題吧。」
「安心吧,計劃之中,他們躁動是理所當然,今年實在太熱了,極有可能迎來百年不遇的大旱,我號召魔法師們協助進行灌既耕種,以避免秋天絕收,大部分區域的效果反饋都不錯,但邊境的城邦嘛,他們一個都沒有照辦。人是趨利避害的,除開那些奴隸身,這些領地的子民已經被吟遊詩人描繪的災荒場景所嚇到,你猜猜他們會向哪走?」
別的不說,諾埃爾的輿論運用的還真不錯,在寂靜者勤勤懇懇地傳播下,災荒的威脅只會隨着信息傳遞不斷上升,只要對比領地內魔法師的做派與其他地區魔法師的做派,是個日子人都明白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這時候諾埃爾再讓下面人稍微放寬外來遷徙者的定居要求,或是乾脆視而不見,事後補票,一波人口轉移就完成大半了。
如果這些領主打算下令阻止離開領地,或是派人截殺拖家帶口逃難者,寂靜者估計也做好了應對準備。
西格莉德乘坐升降梯來到了這一層,她想把炸藥組的一些實驗數據交給路路,看到路禹站在大門外通話,便也靜靜地站在一旁,聆聽着。
此刻,她好奇地問:「這麼多的新增人口,各個地區真的有足夠的土地能安置嗎?」
「你覺得諾埃爾為什麼要朝自己父親、先祖封賞的那群混吃等死的傢伙開刀?這群傢伙擁有了斯來戈大量的土地,即便荒廢,也不允許他人染指,即使只拿出其中三分之一開墾,估計都能餵飽這群新增人口。」
西格莉德恍然大悟,諾埃爾這段時間的每個動作都是在為這一刻鋪路。
除了無法離開的奴隸身,他沒有動用軍隊,就劫掠了最為重要的人口資源,而下面的領主即便有人反應過來,也難以招架這套攻勢,除非名義上屬於斯來戈的他打算違反一下斯來戈的法令,讓寂靜者與他促膝長談。
「啊,不能聊了,到時間了,到時間了。」諾埃爾急急忙忙地說道,「來,小寂靜也向路禹道個別……這麼害羞嘛,算了算了。」
通訊結束,斯來戈宮殿中的諾埃爾按住了眉角,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緘默,史來姆變成人形後,什麼情況會發出『啊嗯』,這樣的嬌喘聲……嗯,應該是更為嫵媚一些的聲線……你也不知道嗎?」
諾埃爾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桉,心癢難耐。
「史來姆娘……好想要一隻。」
支走西格莉德,路禹拿着捲軸回到房間,兩個剛才糾纏在一塊的人,面紅耳赤地背對對方,劇烈地喘息着,氣氛旖旎。塞拉長裙的細帶滑落,軟趴趴地耷拉着。路路的馬尾不知因何故散落,胡亂地披在肩頭,白色的長襪已經掙脫了一條,只剩另一條半掛在膝蓋處,像是褪了皮的蛇。
路禹的腳步讓喘氣回血的兩人迅速有了反應,塞拉趕緊挽起細帶,坐到床邊,路路則是趕緊把頭髮理順。
確認霧妖不在,須臾不在,路禹來到床邊,瞄了瞄已經被兩人擰成一團的毯子,飛到一旁的枕頭,歪頭看了看背對自己的塞拉,以及趴在床上當毛毛蟲,正好對上視線的路路。
「不繼續了嗎?」
「咕唔!
」毛毛蟲路路一秒把臉埋在了軟和的床里,意識到路禹正在注視着自己,她身子熱得發燙,一咕嚕捲走旁邊的毯子,將自己打包成了粽子,縮進了角落。
太過可愛,惡作劇之魂熊熊燃燒!
路禹靠上前,摟住白色的小粽子,隔着毯子撓了起來。
毯子裏的路路立刻有了反應,她不斷的蠕動,掙扎,但無奈自己打包得太好,最終只能露出一個腦袋,哈着氣,用紅透的臉迎接路禹的揉搓以及吻。
反應過來的路路又是一咕嚕,這一回,她滾下了床,徑直撞在了衣柜上,發出一聲「嗷」之後,不再動彈,不過不斷顫動的毯子傳達了她此刻的內心。
塞拉想查看路路的狀態,卻對上了路禹似笑非笑的眼睛。
「弄得亂七八糟的,該收拾了。」
她平靜地開口,說着就去撿地上的枕頭,再起身時,卻被路禹牽住了右手。
塞拉絲毫不慌,凝視着路禹把忐忑寫滿的臉,知道他又是在虛張聲勢。
對待路路,路禹總是很自然,但對待她……塞拉內心不禁莞爾。
她捏開路禹的手指,徑直倒在床上,得意地笑着:「來吧,反正又是老一套對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哦。」
就像路禹調戲路路一般,塞拉也很享受這一刻路禹臉上的侷促與掙扎,就像是一條被裝在魚缸中的觀賞魚,任由她擺弄。
路禹俯下身,塞拉舔了舔略微有些乾澀的嘴唇:「真是好懂啊……來吧。」
突然,路禹的視線向下緩慢移動。
「塞拉,這次,也是很好懂嗎?」
下一秒,路禹的手臂纏上塞拉的腰肢。
他選擇了,只緣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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