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愛行嗎?」白潯想也沒想,說道。
「不行。」閻京道。
「法律規定,我們每個人都有愛和不愛的權力,你憑什麼說不行?」白潯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現在打電話告訴沈蘇,我願意以公儀薰的男朋友身份出席酒會,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閻京道。
「你打啊,看我不打斷你狗腿子。」白潯笑道。
「那你說,你愛我嗎?」閻京繼續不要臉的問道。
「有時候,有些感情太深刻反而無法說出口的,閻京,我……」
白潯看着閻京,那句我愛你還沒有說出口,鼻血吧嗒吧嗒的猛的往外流了出來,白潯伸手摸了一把,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阿潯!阿潯!」閻京慌張的大叫起來,可是白潯卻沒任何反應,當閻京觸碰到白潯的身體時,被白潯冷冰冰的身體冷得一個哆嗦。
閻京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此刻他顧不上那麼多了,迅速的給白潯檢查了一番身體,白潯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但是鼻血也怎麼都止不住,如果再不止住血,白潯可能因失血過多而死。
不管了,先止住鼻血再說!
閻京把白潯平放在沙發上,然後快速掏出銀針,先封住了白潯身上幾處大穴,然後將真氣運送到白潯身體裏,真氣漸漸的起了作用,白潯的鼻血暫時止住了,但閻京卻不敢貿然拔針,萬一他一拔針,鼻血又開始流,那就糟糕了。
白潯的身體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閻京拿起電話,打給了白縱橫,白縱橫一接到電話就立即去找白一鳴,白一鳴沒有想到白潯的病會這樣快發作。
「你現在先把她送回來,我們面談。」白一鳴沉聲道。
「好,我馬上把她送過來。」閻京道,掛斷了電話,抱着白潯出門了。
大概四十分鐘車程,閻京到了白一鳴那邊,白一鳴和白縱橫已經等着了。
白潯是青幫的大小姐,她昏迷的事,不能走漏一丁點風聲,除了白一鳴和白縱橫之外,必須隱瞞着任何人。
「白老,阿潯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閻京問道,剛才從白一鳴的態度里就能推測到,白一鳴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讓他先把人送過來。
「這裏也沒有外人,這件事看來也是隱瞞不下去了,你和阿潯也是好朋友,也是最好的醫生,我希望你能竭盡所能的治好她的病。」白一鳴看着白潯,說道。
「病?」白縱橫皺着眉頭問道。
「這是阿潯與生俱來的病,至於成因,我也不清楚,這些年我們遍訪名醫,卻仍然無濟於事。」白一鳴道。
「我剛才切過阿潯的脈,她的脈象沒有任何不妥,呼吸均勻,和正常人沒有區別。」閻京道。
「沒錯,病發時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呼吸心跳一樣,可人卻會昏迷不醒,直至死亡。」白一鳴道。
「她的身體至陰至寒,身體表症又沒有異常,我也不敢貿然給她治療,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閻京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也不清楚,這些年我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因為阿潯身體的原因,所以我從小就讓她練武,並且她一直在服用靈草,我希望通過強健體魄來改變她這種體質,可是很顯然,我失敗了。」白一鳴道。
「不可能!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她的!」閻京道。
「阿潯五歲的時候,有個道士找上門,告訴了我一個辦法,可是這個辦法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一次我找到一個條件符合的人,於是我立即通知阿潯的父母回來,阿潯的父母大喜過望,星夜兼程的趕路回來,卻沒想到在路上出了車禍雙雙身亡……」白一鳴回首起來往事,仍然覺得十分痛苦。
閻京這才知道,原來白潯的父母是這樣死的。
「那後來呢?這個符合條件的人呢?」閻京問道。
「騙子,只是為了騙錢,卻因此讓我失去了兒子,讓阿潯失去了父母,從那個時候開始,阿潯就不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治好她的病。」白一鳴道。
「到底是什麼樣的條件?」閻京問道。
「閻醫生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你和阿潯結婚。」白一鳴說道。
「記得。」閻京道。
那時候正好是閻京和白潯從神農架采了靈草和火靈芝回來,閻京用火靈芝治好了白一鳴的病,白一鳴第一次見到閻京,就提出要閻京和白潯結婚,那時閻京喜歡的是陳璇,所以並沒有同意。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提這個要求嗎?」白一鳴問道。
閻京搖了搖頭,他現在可沒那個心情,自戀的覺得是因為自己長得帥,以青幫的權勢地位,如果白潯要找個帥哥,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因為你身上的真氣,是唯一可以救她的辦法,這是那個道士告訴我的,阿潯的身體至陰至寒,會嚴重影響到她的身體,所以就必須要有一個至陽至純的人和她結合,這樣才能慢慢中和她的陰寒體質,祛除病根。」白一鳴道。
「所以你知道我身上有真氣的時候,就想要我和阿潯結婚來救她?」閻京問道。
一旁的白縱橫終於明白,為什麼白一鳴從第一次看到閻京,就對閻京那麼喜歡,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白一鳴雖然也很喜歡他,拿他當自己的親生孫子看待,卻始終對他喜歡白潯這件事絕口不提。
原來是因為這樣。
「那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閻京看着白潯,問道。
「因為她愛你,明知道你也許是唯一一個可以救她性命的人,卻不想強迫你和她在一起,我也知道,只要我告訴你這件事,為了她,你會救她,可她會在心裏內疚一輩子,小潯就是這麼單純的人,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會讓你為難。」
白一鳴感慨道。
「她怎麼這麼笨。」閻京說道,眼中卻是無盡的溫柔。
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白潯在背後,竟是這樣愛着自己。
「閻醫生,就當做是我老頭子求你,請你看在你和阿潯朋友一場的份上,你救救她,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即使是你要青幫,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白一鳴道。
「我的確是有真氣,並且我也有把握治好她的病,可是我不會因為我適合而答應治她的。」閻京道。
白一鳴一臉的失望,卻並沒有強迫閻京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閻醫生就請回吧,今後阿潯的生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要再來看她了。」白一鳴忍痛說道。
白潯說過,她不想勉強閻京做任何事,所以即使白一鳴很想閻京能治好白潯,不管是因為同情也好,憐憫也好,他只要白潯活蹦亂跳的醒過來,但是閻京不同意的話,他也不能勉強,否則以他的手段,他早就逼閻京就範了。
「我只是說我不會因為適合而治她,可我並沒有說,我不會治她,我和她的結合是出於心甘情願,因為我愛她,所以請白老成全我們。」
閻京話鋒一轉,說道。
「你,你說什麼?」白一鳴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閻京竟會真的愛上他的寶貝孫女,他不是在做夢吧?
「就在剛才,我和阿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所以白老你放心,就算我不是至陽至純的體質,我都會想辦法治好她的病的,何況就這麼湊巧,我偏偏還就是這種體質,也許這就是上天特意的安排吧,註定我們兩個要一輩子在一起。」閻京道。
這個變故來得太快,白一鳴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以前他做夢都想閻京喜歡上阿潯,然後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那麼白潯的病也許就真的能好了,現在事實就擺在他面前,他卻不敢去相信了。
也許人老了,真的會變得畏縮。
「好,從今以後,我就把阿潯交給你了,她吃過太多的苦,閻京,你要好好對她,不要讓我失望。」白一鳴抓着閻京的手,說道。
「嗯,白老放心,這世上我會辜負任何人,唯獨不會辜負她。」閻京道。
「好好好,我老頭子終於放心了,終於放心了。」白一鳴哽咽着說道。
「那現在還請白老和白大哥先出去,我想現在就開始將我體內的真氣過渡到阿潯身體裏,幫她儘早祛除痛苦。」閻京道。
「好,有什麼需要的,你只管叫人就是,我會派人在外面守着。」白一鳴道。
「嗯。」閻京點頭道。
白縱橫扶着白一鳴離開了,閻京關好門,這才在床前坐下來,他看着白潯,心想這女人真是不要命啊,明明隨時都有可能死掉,卻從來都不在自己面前提一個字,這麼犟的女人,他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你醒了,我再好好和你算這筆賬。」閻京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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