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沉思了片刻,道:「外行看熱鬧,行家看門道,這個余教授既然這麼謹慎,勢必不會輕易說出真相的,你們約好了時間告訴我,我和你們一起去北平。
「可你這身體……」閻京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傾城能跟着去北平肯定更好,但傾城現在這身體這麼虛弱,別說白潯可能不答應,閻京心裏也過意不去啊。
「有閻先生在,閻先生還擔心什麼?」傾城倒是看得比較開。
閻京猶豫了下,道:「這事還是等阿潯回來了再決定吧。」
「什麼事等我回來再決定?」門外響起白潯的聲音。
閻京和傾城幾乎同時看向門口,見白潯從門外走進來,秦哲啃完蘋果把核往垃圾桶里一扔,道:「他們正商量着去北平的事,想問你去不去。」
閻京瞪了秦哲一眼,心說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一來就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完了。
「去北平做什麼?」白潯皺起眉頭問道。
「你先看看這些資料吧。」傾城把手裏的資料遞給了白潯。
白潯接過資料一看,道:「這些是和定風珠有關的資料,你們是哪裏去得來的?」
「這是北平的一個老教授的研究手稿,不過這老教授沒有把知道的事都寫在手稿里,所以我們打算去北平一趟……」閻京解釋道。
「你們?」白潯一挑眉,問道。
「是啊,傾城比較熟悉這些東西,如果她去的話會方便一些。」閻京道。
白潯沒說話,只是垂着頭繼續翻閱手裏的手稿,閻京見白潯沒有表態,就知道這事是有極大的希望的,一般白潯沒有直接否定的事,就已經有一半是已經成功了。
「對了,我今天還見到了上官。」閻京道。
「上官?地宮蛇殿那個上官?」白潯問道。
「是她,她告訴了我定風珠的用處。而且這東西不止一個,還有另外三個,如果我們能找到另外三顆珠子,那就能啟動一個古老的傳說,不過這個傳說到底是什麼,上官也不知道。」閻京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上官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白潯皺眉道。
「我知道你們都懷疑上官。但她如果真的想要害我,又何必告訴我們這麼重要的消息?何況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目前這些消息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我們手裏找到的東西越多,公儀廢也就越按捺不住自己的行動的。」閻京道。
白潯很清楚,閻京說得的確很有道理,可上官到底是敵是友,她告訴閻京這些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現在對此一點把握都沒有,如果上官真是心懷叵測,那他們說不定就會跌入一個又一個的坑。
「讓傾城去北平也行。我也必須一起去。」白潯道。
閻京心裏不願意白潯跟着去,萬一這一切都是陷阱,那白潯也會陷入危險之中,但閻京很清楚,如果他不答應的話,白潯是不會讓傾城跟着去北平的,權衡一番之後。閻京點頭答應道:「行,不過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你必須想辦法先跑。」
「你這不是滅自己氣焰,長他人威風嗎?」白潯道。
「我只是不想你出事。」閻京道。
秦哲在一旁看得受不了,道:「你們兩個夠了,這還有兩個喘氣的呢。真當我們是空氣?」
秦哲這個外人尚且受不了,何況還是傾城,只不過傾城的演技一向都很好,所以她並沒有任何的表現。
閻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了,當即輕咳了兩聲,道:「接下來我們就等離的消息,一旦和余教授接洽好。我們立即就出發。」
離辦事注重效率,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搞歷史研究的老教授,這點事對離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閻京倒不擔心會等很久。
「如果是離安排的話,我看最多不會超過明天。」白潯道。
閻京點了點頭,道:「我倒是想好好去回回這個余教授。」
閻京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閻京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就是離,閻京心說難道離那邊這麼快就接洽好了?
京接起了電話。
「我和余教授已經約好了明天下午三點在北平大學見面,不過他有一個要求,如果我們不答應他就不會出現。」離道。
「什麼要求?」閻京問道。
「他要先見見定風珠,確定我們手上有定風珠才肯談。」離道。
定風珠如此重要,閻京平時很少帶在身上,這次去北平要帶這麼遠,閻京擔心會出事,但對方一開口就說明了要定風珠,閻京如果不答應,也就是這件事就沒得談了。
一番權衡之下,閻京答應了下來,道:「行,只要他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和其他三顆珠子的事,他想見定風珠,我可以把定風珠一起帶過去。」
「那好,明天早上8點,我會準時來接你們。」離道。
閻京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去?」
「猜的。」離道,掛斷了電話。
閻京和白潯的感情那麼深刻,就算離不在意,但那不代表她就猜不到,這些事不容去細推,一推就容易傷心。
「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離會派軍機過來接我們。」閻京道。
「那教授想看定風珠?」傾城問道。
「是,可能是因為研究了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定風珠,所以想見識見識吧。」閻京猜測道。
其實余醉提這個要求閻京也並不意外,因為就算是他,恐怕也會提出這個要求,畢竟這東西的意義太重大了。
「傾城這身體長途跋涉真的不會有問題?」白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有我在,保管她回來的時候比走的時候更有精神。」閻京拍着胸脯保證道。
「對啊,有閻先生在不會有事的。」傾城道。
「行吧那這事,我先去廚房看看晚餐準備好了沒有。」白潯道,快步走了出去。
「她這恐怕還是不想你去冒這個險。」閻京道。
傾城笑了笑,道:「但她也知道阻止不了我。」
白潯了解傾城,就如同傾城也了解白潯一樣,這世上或許他們是最懂得彼此的人,所以對方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能精準的猜出來,但對白潯來說,這些都是朋友或者姐妹之間的心靈相通,並不是愛情。
閻京只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先休息,吃飯了再來叫你。」
從傾城房中出來,白潯已經從廚房出來,道:「馬上就可以吃飯了,我去叫她出來。」
「你如果不想要她去,我也不會勉強,畢竟去一趟北平一來一回也有些顛簸。」閻京道。
「我從來都不會幹涉她的選擇,她想要去的地方就去,我也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我不會阻止她的。」白潯道。
這就是白潯,永遠都活得這麼清醒,也永遠都知道取捨。
「那好吧,不過所幸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很快就能回來。」閻京道。
白潯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傾城的房間,閻京和秦哲走去了飯廳,白縱橫和宮商已經坐着等他們了。
「對了,大哥,明天我們得去一趟北平,暫時不能定下來什麼時候回來,一切都等到了那邊再聯繫。」飯桌上,閻京道。
如果和余教授談得順利,他們可能會連夜回來,如果談得不順利或者有其他的情況出現,那他們也就沒辦法定什麼時候回來了。
「大概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去北平有軍方的人護着我也不擔心。」白縱橫道。
到了北平,一切都有離在,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聽說你見了上官?」宮商問道。
「是,定風珠的消息都是從上官那裏得來的。」閻京道。
宮商擰了下眉頭,道:「上官是鬼樓中唯一一個可以自由進入地宮的人,她是自由的,不受公儀廢的控制,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卻誰都不能確定。」
「她如果要騙我,又何至於告訴我這麼多?」閻京道。
「上官行事向來神秘莫測,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控制蛇,無論什麼樣的蛇,都會為她所用,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友非敵,對我們來說將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宮商道。
「這點我們倒是見識過,今天我們去她的住處,也差點就被蛇咬了。」閻京道。
「她果真走出地宮了。」宮商呢喃道。
「她說十三娘回去了,她再待在地宮也沒有什麼意義。」閻京道。
「想不到這麼多年,她對公儀廢的心意倒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宮商道,言辭間莫不有些感慨。
感情這東西真是沒辦法的控制的,不管你有多厲害,但感情這東西覆水難收,拿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吃過晚飯,閻京他們回屋簡單收拾了下行禮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就得出發,他們必須養足精神才好辦事。
第二天一早,閻京和白潯他們都起來,吃過早餐就在白家等着離來接。
8點整,軍機準時停在白家外的空地上,閻京和白潯以及秦哲傾城都上了飛機,宮商則留在青海市,一旦青海市有什麼情況,宮商也知道如何應對。
大約11點半左右,飛機在北平基地降落,閻京他們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就直接趕去了北平大學,余教授已經在等着他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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