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縱橫倒並不意外白潯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白潯現在不這樣說,那白縱橫才反倒是覺得意外了。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白縱橫道。
「你是我唯一的大哥,從小到大只有你對我好,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白潯道。
「傻丫頭,感情的事沒有誰傷害誰,都是心甘情願的事,就好像你和閻老弟,假如你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迫你去喜歡他不是嗎?」白縱橫道。
白縱橫說得沒錯,人性互動方能成形,假如不喜歡,又有誰能強迫得了?感動到底不是感情,時日長久總會厭倦的。
「天快亮了。」白潯看着東方,眼中一片迷離。
白縱橫也抬頭看着東方,道:「是啊,天快亮了。」
白潯喝完最後一口酒,站了起來,道:「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也去睡會兒吧。」
白縱橫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白潯回到房間,閻京已經睡着了,白潯在閻京身邊躺下來,閻京恍惚睜開眼睛,呢喃道:「快睡。」然後把白潯一把按進自己懷裏。
白潯也沒有掙扎,只是就這樣和閻京相互靠着,管他明天會發生什麼,至少現在他們是在一起的。
第二天,閻京醒過來時已經將近午時,秦哲和燕離人他們都已經離開白家了,閻京揉了揉眼睛,抓起手機一看,手機上有十幾條未接來電,全都是杜可兒的媽媽黎敏打過來的,閻京一愣,心想難道杜可兒出事了?
閻京立即撥通了黎敏的電話,黎敏正在杜可兒房間鬱悶得都快發芽了,她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在聯繫閻京,但閻京就是死活都不接電話,她想發個短訊給閻京,卻又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太明顯了,所以就死撐着打電話。
杜可兒見閻京不解電話,心情也很鬱悶,閻京知道杜可兒生病了也不來關心,現在連電話都不接,這事擱誰身上誰都難受。
「你怎麼不接啊?」杜可兒看到來電顯示是閻京,但黎敏卻不接電話,所以杜可兒頓時就着急了起來,誰讓這丫頭捨不得她心上人擔心呢。
黎敏卻搖了搖頭,道:「還不是時候,我們給他打了那麼多個電話他都不接,不能他一打電話我們就接,這樣太不矜持了。」
杜可兒心說,你這是什麼鬼邏輯,但她既然說了要聽杜母的,也就按捺下來自己的脾氣。
閻京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黎敏都沒有接,閻京擔心杜可兒出事,因為心臟病可不是一般的小病,一旦出點什麼事那就不得了,閻京再撥通了杜可兒的手機,如果還沒有人接聽,那他就得馬上動身去一趟杜家了。
杜可兒的手機響起來,杜可兒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她拿着手機緊張又激動的看着黎敏,道:「我……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黎敏看到閻京給杜可兒打電話,不由奸笑了起來,她拿過杜可兒的手機接了起來,不過她的語氣立即就變得低迷了起來。
「餵。」黎敏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閻京一聽黎敏這聲音,當即心中就暗想多半是杜可兒出事了。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沒有聽到杜夫人的電話,剛才給杜夫人打過來,杜夫人也一直沒有接聽,是不是杜同學出什麼事了?」閻京立即問道。
「我們家可兒……她……」黎敏立即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語氣,一邊卻是朝着杜可兒比着手勢,示意杜可兒不要說話,以免穿幫了。
閻京一聽黎敏這語氣,當即心頭一跳,道:「你們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多謝閻老師的關心了,我們家可兒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醫生說她現在需要靜養,所以就不麻煩閻老師了。」黎敏趕緊說道,杜可兒的病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閻京一來看豈不就識破了她的謊話了。
閻京一聽,頓時鬆了一大口氣,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便問道:「我昨天來給杜同學看過,又給她開了藥,她的病應該好轉才對,怎麼會……」
「這都怪我,沒有好好照顧可兒,讓她受了這麼大的痛苦,都怪我……」黎敏立即自責起來,以轉移閻京的注意力。
杜可兒病發,閻京也能理解黎敏的感受,便安慰道:「杜夫人不用自責,等我回頭有時間了我再過來給杜同學看看。」
黎敏一聽,心中大喜,表面上卻是裝出一副謙遜的語氣,道:「這怎麼好意思啊,太麻煩閻醫生了。」
「杜同學是我的學生,閻京也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杜夫人不用介意。」閻京道。
「那我就等着閻老師了。」黎敏道。
閻京滿口答應,尋思着什麼時候抽空去一趟杜家,杜可兒雖然辦理了休學,但閻京還是希望杜可兒的病能早點好起來,這樣他跟學校聯繫也方便很多。
掛了閻京的電話,黎敏神秘兮兮的看着杜可兒,杜可兒一臉緊張的看着黎敏,不知道兩人在電話里都講了些什麼,閻京又到底說了些什麼。
其實以杜可兒的聰明,基本上就能從黎敏的說話里推論出來閻京的意思,只不過關心則亂,所以杜可兒不敢去隨意推斷。
「你猜猜你的閻老師跟我說什麼了?」黎敏一臉奸笑,實際上已經把意思表露無遺了。
「說什麼了?」杜可兒緊張兮兮的看着黎敏,腦子完全處於罷工狀態了。
「你平時不是自詡很聰明?猜猜看啊。」黎敏笑道。
杜可兒本來就緊張,黎敏再這麼吊着她的胃口,杜可兒都急起來了,道:「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你快說呀。」
黎敏嘿嘿一笑,道:「傻丫頭,你就準備着見你的心上人吧。」
杜可兒一愣,等她反應過來時,忍不住一臉驚喜,道:「你是說閻老師要來我們家?」
「是啊,不過什麼時候來他倒是還沒有說,所以你就等着吧。」黎敏道。
杜可兒難掩心中的激動,連臉都紅了起來,黎敏看着杜可兒這反應,知道杜可兒是對閻京動了真心了,只是閻京現在是有女朋友的,杜可兒這條路恐怕還很長啊。
「我看這閻老師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所以接下來你得很好好表現了。」黎敏提醒道。
杜可兒一愣,道:「他對我有感覺嗎?」
「當然了,你個傻丫頭,你看哪個老師對自己學生這麼上心的?一聽說你病立即就趕過來了,如果他對你沒有好感,這些事完全都不用放在心上,你就相信你老媽吧,你老媽不會看走眼的。」黎敏道。
其實黎敏心裏很清楚,閻京如果真的對杜可兒有感覺,在聽到杜可兒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該趕來的,只是杜可兒難得動一次心,黎敏也不想就這麼破滅了杜可兒的希望,所以就算最後是沒有結果,黎敏也想幫杜可兒爭取一次。
也許有些人註定不是你的,但如果你連開始的勇氣都沒有,那麼就註定要失去。
閻京起來洗漱之後,剛一下樓,就聽到小將軍在門外朝人狂吠,閻京走出去看,只見吳藏雨站在門口,閻京想都沒有想立即就跟小將軍比了一個攻擊的手勢,小將軍接受到指令,立即就攻向了吳藏雨,吳藏雨躲避不及,往後一栽把腳扭傷了。
閻京這才朝小將軍又比了個手勢,小將軍聽話的停止了攻擊,往閻京身邊跑了過來。
吳藏雨倒在地上,抱着扭傷的腳,痛得臉色都變了,閻京走過去,一臉十分驚訝的表情,道:「咦,這不是已經死了的吳先生嗎?怎麼居然還詐屍了?」
吳藏雨這時已經痛得冷汗直冒,但他也知道閻京是絕對不會出手救他的,他死撐着勉強站起來,一手扶着身邊的司機,倒抽了一口冷氣管,道:「閻會長真是愛開玩笑,之前吳某隻是有事因公出了趟國,因為走得太匆忙所以沒有跟家裏說明,是家裏誤會了這才報警的,閻會長不要誤會。」
「哦?是嗎?吳先生要是只是出國出差,為什麼警方連你的護照信息都查詢不到,吳先生這個謊撒得一點都不高明嘛。」閻京笑道。
吳藏雨一愣,沒想到閻京這麼直接點破,不過他今天既然來了,自然就不會白來的。
「這是公司內部的機密,恕吳某不能相告。」吳藏雨道。
閻京倒也懶得繼續和吳藏雨浪費時間,道:「吳先生不惜詐屍都要來見我,到底又是為了什麼事?我可沒那個時間陪吳先生在這裏耗着。」
「吳某這次來,是替我家少爺送邀請函的。」吳藏雨說着,拿出了一封邀請函。
上次吳藏雨來送戰書,這次又來送邀請函,不知道楚修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有了前車之鑑,閻京也不會再輕易上當。不過從吳藏雨的稱呼里,閻京倒是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就是吳藏雨稱呼楚修為少爺。
「你家少爺的邀請函閻京可不敢說,誰知道這次又會惹出點什麼事來,所以這邀請函還請吳先生拿回去吧。」閻京直接說道。
吳藏雨似乎並不意外閻京會拒絕,畢竟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不過他今天既然來了,就必然會有要來的意圖。
「閻會長都不看一看邀請函的內容就拒絕是否有些草率了吧?」吳藏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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