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朱佑樘不能把自己事情告知外人,且楊姓太監的記憶沒有疏漏之處後,姜遠便走出了寢宮,架雲朝着崑崙行去。
事情比想像中要簡單。
沒有商論天下大事,也沒有被進行各種試探,朱佑樘在身體恢復健康之後顯得那是極為配合。
或者對這些古人而言,自己所做的一切確實有些過於不可思議了,以至於讓一國之君都失了方寸。
不過結果對自己有利就可以了。
回想起自己重新修改過後的計劃,姜遠心中也是有些無奈。
在他之前的計劃中,他應該是坐穩科技神教教主之位,任何有利於民眾的法令都自他口中傳出,以此搜刮最大的氣運與功德。
但計劃不及變化。
昨天晚上突然的頓悟,讓姜遠從紅塵雜念中掙脫了出來。
在姜遠看來,他自己之前定下的計劃還是太功利了,落入了俗套。
若是真的按部就班用那個計劃去賺取氣運,那能剩下多少時間去積累,去修煉,去悟道?
現在境界低,閉關時間長不到哪裏去,所以影響不大。
要是未來一閉關就三五個月,甚至三五年呢?
出來之後豈不是滄海變桑田了?
所以在姜遠重新制定的計劃里,未來在開發新世界的時候,他只會佔據一個名分,佔得一份氣運功德。
在沒有特殊情況之下,他不想,也不願參與進天下大勢之爭。
有那時間,研究符籙陣法不香麼?
想要燃燒氣運進入天人合一狀態後創造功法,也是需要知識底蘊積累的。
就像這次在識海、氣海之中化出星圖,沒有現代知識作為底蘊可能將其化出來麼?
想都別想。
所以姜遠可不想等到自己未來將要老死之時,因為底蘊不足而導致氣運昌盛,但人卻要沒了的情況出現。
一路架雲飛行,晃晃悠悠間,姜遠在夜半時分便找到了自家三清道那些同門。
嗯,他的那些師伯輩的道門宿老也在。
此刻這些三清門人們,都在崑崙山脈中一個山谷內結廬而居。
這些人大晚上的也不睡覺,修煉的修煉,論道的論道,好一幅瀟灑模樣。
看了幾眼自家的這些同門後,姜遠也沒降下雲頭,而是朝着崑崙山脈內部疾行而去。
不是他不想下去打招呼,而是他不能這麼做。
山谷內住着的不止有三清道的門人,還有着官府的警衛。
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但是姜遠卻依然發現了他們。
如果此時下去了,那到時候怎麼跟官府解釋自己只用一天時間從華山跑到了崑崙?
當然,就算姜遠有問題,以他的特殊性但官府也不一定會來試探,可他為了避免麻煩,覺得還是穩一點比較好。
再加上自製的丹藥所剩無幾,索性便進山採藥,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神農架徐莊那邊收穫的封神冊還在自己懷中藏着,姜遠可不信這被稱為萬山之祖的崑崙之中會沒有什麼好東西。
哪怕沒有封神冊這種東西,想來千百年之類的老藥肯定少不了,這東西對此時的姜遠而言,也不是無小補。
————
時間如水,一眨眼之間,便是二十個日升月落。
而姜遠將崑崙虛周邊山脈的大藥搜刮一空後,也再次來到了來到了通往谷內的唯一山道之上。
嗯,此時他的肩膀上還停着一隻手掌大小的雀鳥。
諾大一個崑崙山,總不能說讓姜遠找到人,就讓他找到人吧?
所以這肩上的雀鳥,就是他用來迷惑人的手段。
至於說他憑什麼這麼短時間內就馴養出一隻雀鳥出來,姜遠不說,別人也不會亂想。
這畢竟不是什麼大事,現實中也有不少人能做到。
「道長。」
還沒在這入谷小道上走上幾步呢,小道旁邊茂盛的草叢裏,就跳出了一個身高達到兩米的彪形大漢。
「道長您好,我是華夏駐笑傲世界第四野戰營二等統兵方悅,您可以喊我小方。」
看着眼前自稱小方的魁梧大漢,姜遠挑了挑眉頭沒接話。
這人守在這邊上姜遠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他會直接跳出來。
看着姜遠疑惑的眼神,方悅也不含糊,直接繼續開口:
「我們守在這裏主要是保護谷內各位道長的安全,順便幫三清道各位道長們管理一下招收到的農人,絕對沒有監控的各位道長的意思。」
看着方悅有越描越黑的架勢,姜遠趕忙揮揮手打斷了他繼續開口的意思:
「貧道不想知道方居士守在這裏是為了什麼,哪怕你們是在監視貧道同門,這也是應有之事。」
「貧道只想知道,居士此刻攔下我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三天前思過崖上有信傳來,說要是遇到道長,還請您回思過崖一趟。」
說道這裏,方悅忍不住瞄了眼在姜遠肩上打盹的雀鳥,隨後繼續開口:
「信中說有個紅衣女子要找道長,說是赴約而來,沒見到道長也不理人,就在思過崖上喝酒。」
「其實力極其強大,就算是風清揚風前輩在她手上也過不了三招。」
「而且她的輕功也極其了得,要不是對我們沒有惡意,思過崖上的警衛除了依靠狹小的空間可以與其糾纏一番,還真拿她沒有辦法。」
聽完方悅的話後,姜遠瞭然的點了點頭,而後一邊向谷內走去,一邊悄然開口:
「這件事貧道知道了,告訴陳校尉,貧道會在十天之內趕到黑木崖。」
「對了,你們靠什麼手段相互聯繫?」
「飛鴿傳書。」
「行,那等下順便幫貧道傳達一道信息,信息可以給我通訊員蘇清清,亦或是可以給陳校尉,只要能送到他們手中,給誰都一樣。」
「好的道長,那我在這邊等您?」
「跟我一起進去就好了,幹嘛還要在谷口等着?」
「呃~三清道各位宿老對其他戰士還行,就是有些不待見我。」
轉身看了眼滿臉憨厚相的方悅,姜遠隨即挑了挑眉毛:
「那你在谷外等着吧,等我信件寫好了,再讓我師侄帶給你。」
「呃,道長,您能不能幫個忙?」
「說吧,什麼事?」
「您幫我說兩句好話唄,我是誠心想跟道長們修道的,上次打翻墨水污了道典也是意外,讓道長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上下掃了眼這濃眉大眼的漢子,姜遠對於其是怎麼得罪自己那些師伯的也有了猜測。
不過這漢子長得粗狂,沒想到這心還挺細的:
「行,那貧道就讓師伯他們再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下次可要注意了。」
「不過想要修道,是你自己想的,還是上邊要求的?」
「那肯定是我自己想的呀。」
「我就想把,道長您怎麼說也是一個修道之人,若是您筆下的世界真的可以成真,那您寫下修道的故事是必然的。」
「這世間若有長生路,誰又不想去參一腳呢?」
「恰好我現在守衛在三清道各位道長身邊,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要是不抓住機會,那我也太傻了。」
「不差。」
雖然沒有動用神通,但姜遠可以感覺到方悅所說的都是真的,也就是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這也不奇怪。
在這個世界上,傻子確實只佔了少部分,而且大多數傻子,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裝瘋賣傻罷了。
所以有知情者可以猜到自己結下的目標,姜遠根本不會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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