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在下城區敢惹我們瘋狗幫,今天別想完整出去的是你們!」
被打得悽慘至極,剛剛還在跪地求饒的辛普森,在看見援兵到來的瞬間,立刻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重新叫囂起來。
撲通!
卻被身邊膀大腰圓的巴里特警督一腳踢在腦袋上,瞬間昏厥過去,撲倒在已經鮮血染紅的積水中。
他一直緊緊攥在手心裏的緊急通訊器也隨即滾落在地。
顯然,辛普森剛才正是用它叫來了援軍。
而兩位警官對他的小動作更是心知肚明。
「找死!」
「混賬!」
「打殘他們!」
停下摩托車,拎着鐵棍、球棒、鐵鏈等等非管制型武器的二三十號社團成員見狀不禁破口大罵。
踩着積水向着兩位警官加速沖了上去。
面對向他們豬突而來的瘋狗幫,麥克弗森和巴里特卻一點沒有放在心上,同時一腳正踹便將沖在最前面的兩人踹飛出去。
兩個社團成員在頃刻間便喪失了戰鬥力,抱着肚子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其他秉承着瘋狗精神的社團成員雖然前赴後繼,但是麥克弗森和巴里特就好像兩道堤壩一樣始終在潮水中屹立不倒。
叮叮噹噹...
一陣打鐵般的脆響過後,社團成員已經倒了一地。
對這群中央調查局的武官來說,哪怕是達到第八等警監,也照樣需要時常出外勤,武力值必然出類拔萃。
更值得注意的是,別看兩位警官都是赤手空拳,但巴里特警督的左臂和麥克弗森警監的雙臂,都被改造成了高強度的【碳納米義肢】。
再加上以十三種打擊傷害為根基的【軍警格鬥術】,招招致人重傷。
疼痛、休克、出血、呼吸困難、氣胸、眩暈、昏迷、昏厥、腦震盪和腦挫傷、癱瘓、脫臼、骨折、反關節。
這些停留在街頭打群架的混混,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短短兩分鐘過後,現場就只剩下最後的五六個人戰戰兢兢地縮在一起,一點點不斷後退。
毫髮無傷的兩人,一步步走向隊伍中唯一一位身上沒有文着黑狗標記的幫派成員。
「瘋狗哈里斯,多虧了你的副手辛普森先生,不然想要在遍佈着監控漏洞的下城區找到你,還真的不容易。」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麥克弗森叫出自己的名字,哈里斯臉色瞬間一變。
意識到這兩個心狠手辣的傢伙,竟然是專門衝着自己來的,他從懷裏猛地摸出一把手槍,將冷森森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顯然這是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想暴露的底牌。
在嚴厲禁絕熱武器的奧爾巴尼市,僅僅是非法持槍就已經足以送他進監獄吃上七八年的牢飯了。
「我建議你最好放下那種沒有用的玩具,我們只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而已。
有人看到有一隊警員進入了瘋狗幫的地盤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告訴我們,在下城區失蹤的警員去了哪裏?你們瘋狗幫是不是在為『覺醒會』服務?」
然而。
原本就精神高度緊張的哈里斯,在聽到「覺醒會」這個名詞的瞬間,瞳孔深處卻有一道紅色的精神靈光一閃而逝,眼神也隨之一厲。
砰!
不過,在他扣動扳機之前。
一顆比手指還要長的狙擊彈忽然從百米之外飛來,擊穿一層層雨幕,將哈里斯手中的手槍連帶他持槍的右手一起打成碎塊。
「啊——!」
槍火閃耀也暴露出了行動小隊中的最後一位警官——最擅長狙擊作戰的夏佐警督。
一隻【尖兵型輔助義眼】中有光點閃爍,隨即用瞄準鏡套住了瘋狗哈里斯的腦袋。
不顧哈里斯痛苦的慘嚎,麥克弗森一個箭步上前卡住他的脖子,從懷中取出一隻好似針筒般的儀器用力扎進他的後頸。
藍色的電火花閃爍。
【思維提取器】:藉助【個人終端】的神經聯繫,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包含特定關鍵詞的數據從【個人終端】中強行提取出來。
與專業網絡警察的那一套相比,特點是快速、便捷,深受一線幹員們的青睞,但能提取出來的信息也要少上許多。
當然可能由此造成的神經損傷,就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事實上。
執法過程中也根本不可能凡事都照章辦事,想要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只會熟背法條是遠遠不夠的,關鍵時刻要學會靈活變通。
典型就是肖恩前世的白頭鷹。
比如說在簡單的塌方救援任務中,合同規定優先保障救援人員自身的安全,每工作半小時休息十分鐘。
人力不足耽誤救援怎麼辦?
必須等縣政府請求州政府援助,州政府才能給予支援;而聯邦政府又必須等州政府申請援助,聯邦政府才能給予支援。
於是,嚴格按照這個合同去執行,誰也沒有犯錯,誰也不需要承擔責任,而爭分奪秒的救援工作也終於變成了考古現場。
這種情況是警官們難以容忍的。
短短十秒鐘之後,隨手丟掉已經雙眼泛白好像被玩壞掉的瘋狗哈里斯,麥克弗森在組隊頻道里說了一句:
「目的地,格萊莫得廣場17號,出發。」
三人小隊默契配合,掃平一個小幫派不過是舉手之勞。
......
下城區另一個角落,霓虹燈閃爍的七彩牛牛酒吧。
嘭!
房門被猛地關上,將酒吧里的喧囂徹底阻擋在外,裝着高端隔音材料的房間中頓時安靜下來。
一種凝重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氣氛,也隨之漸漸統治了這個房間。
被一群魁梧打手圍在中間的肖恩,卻依舊鎮定自若地翹着腿坐在椅子上,看向對面沙發上的三個人,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兀鷲,黃鼬,老煙槍,我來之前確實沒有想到,一直恨不得幹掉對方的你們三個現在的感情竟然這麼好了。
不過,這也說明在我離開地城區之後,一定有什麼你們無法抵抗的外部力量介入了這裏。
把『覺醒會』情報交給我,還按老規矩來怎麼樣?」
看到這幾個過去一直打生打死的情報掮客,現在竟然破天荒地湊到了一起,肖恩卻不驚反喜。
越是異常便越說明他們一定知道點什麼。
卻見這間酒吧的主人,腦袋大脖子細頭上凌亂長着幾根雜毛的兀鷲,眼底忽的閃過一道紅光,緩緩站了起來。
神色冷硬地裂開嘴巴:
「覺醒會?呵呵,肖恩警官,你好像搞錯了什麼東西啊。
在進這道門之前,你身上的槍就已經都被卸下來了,現在只是一頭待宰的豬玀而已。
既然已經去了中城區,何必再回來趟下層區的渾水?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吧。」
他身邊眼中同樣有紅光閃爍的黃鼬和老煙槍也一起站了起來,順手拔出了藏在懷中的手槍。
這幅架勢不用猜也知道,他們跟「覺醒會」的關係必然遠比外人想像中的更深。
見狀,肖恩只得無奈地攤了攤手:
「唉,看在大家以前還算熟人的面子上。
打個商量,放你們自己一馬如何?
我最近殺的人實在是有點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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