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力場的掃描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李悼就掌握了夜店中的情況,所有的一切全都清楚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裏面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李悼收回了精神力場。
裏面所有人的生命波動都在正常範圍,換而言之,這家夜店裏的都是普通人類。
除非吸血怪物的生命波動和普通人一樣弱,不然就沒有錯漏的可能性。
「要不這樣,分開行動吧。」
季夜看了看夜店,說道:「我進去看看,裏面或許有人知道吸血怪物的事情,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你去其他地方。」
「也好。」李悼點了點頭。
調查這種事情確實不需要兩個人一起,反而以二人的實力都不用擔心安全這方面的問題,分開行動的效率還能夠高一些。
兩人隨即分開,各自行動。
這個街上有很多夜總會、酒吧這樣的夜間娛樂場所,所以此刻雖然在深夜,但這邊的人流量卻還是很大,絕大部分都是過來尋歡作樂的年輕男女。
李悼沒有在這條街上浪費時間,走過了兩條街後,來到了後面的一個街區。
進入這個街區仿佛來到了另一個城市,整個街區一片冷清,放眼望去看不到幾個路人。
老舊路燈的昏黃燈光下,污水、垃圾到處可見,路邊甚至還有排泄物,散發着難以言述的惡臭。
偶爾一輛汽車從路上快速通過,揚起大片的煙塵。
髒、亂、差。
這三個字完美地詮釋了這個街區的現狀。
毫無疑問,這裏顯然正是紐特利市的一個貧民區。
在英利國這些老牌發達國家,貧民區這種地方其實原本大部分都是每個城市最先發展的發達區域。
但是因為隨着時間流逝,各種設施逐漸老化,而拆除重建的成本又太大太高,政府將醫院、學校這些遷走後,原本的居民便也陸續跟着離開,這裏逐漸就成了低收入人群的聚集地。
李悼隨便看了看,向前面的一個巷口走了過去。
那裏正站着一個濃妝艷抹,衣着暴露,一看就知道是從事着特殊職業的金髮女子。
站街女本來正倚在牆邊抽着煙,看到他走來後頓時露出一個職業化的笑容,輕笑道:「黑頭髮的帥哥? 想要來一發麼?」
下一刻? 她眼中就是一亮。
「這片街區的老大是誰?」李悼拿出一張綠色紙鈔,「帶我去見他? 這張鈔票就是你的。」
雖然直接讀取記憶更加高效方便一點? 但那樣容易讓目標腦損傷,而且也浪費精神力? 非必要的情況下他一般不會用那一招。
「你想見庫基老大?」站街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搖起了頭? 「庫基老大不是那麼好見的。」
庫基是這片貧民區的幫派老大? 是這裏的地下王者。
她就是一個小小的站街女郎,怎麼可能隨便就能見到庫基。
「不一定非要見到庫基,你認識庫基的哪個手下,帶我去見他就行了。」李悼揚了揚手中的紙鈔。
這張鈔票的面額為500? 是英利國市面上可以流通的面值最大的紙鈔? 對站街女來說誘惑很大。
她很多時候一個星期都掙不到這麼多。
不過站街女並沒有被沖昏頭腦,而是謹慎地問道:「你找庫基老大是想做什麼?」
她可不想因為貪圖一時的便宜,從而捲入什麼麻煩當中。
李悼沒有回答她,視線望向她身後的巷子,巷子深處三個白人青年向這邊走了過來? 眼中都帶着敵視和貪婪。
站街女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便也向身後望了過去? 看到那幾個青年後,她臉色不由變了一變。
「趕緊跑吧? 趁現在還跑得掉。」她立刻回過頭,對李悼小聲說道。
「不用了? 我也正好有事找他們。」
李悼隨手將紙鈔扔給站街女? 在站街女愕然的目光中迎向了那三個已經掏出了刀子的白人青年。
最前面的那個白人青年叫道:「亞帝斯來的垃圾……」
嘭!
一聲悶響? 他整個人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擊中,被猛地抽飛了出去,撞在了後面的垃圾箱上。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另外兩人嚇了一跳。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李悼就一步跨出七八米距離直接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兩手分別掐住一人的脖子,將兩人舉上了半空。
「你們兩個,誰認識庫基?」
他的雙手就像鐵鉗一般死死夾在兩人的脖子上,讓兩人無法呼吸,感覺隨時都要死掉一樣。
兩人臉上憋得通紅,只能在半空中無助地胡亂蹬着腿。
「我……我認識……」
其中一個白人青年漲紅着臉,努力從喉嚨里擠出了這句話。
咔嚓。
李悼隨手將另一個人的脖子直接捏斷,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到一旁地上,平靜地說道:「帶我去見他。」
被放下來的白人青年看着地上兩個同伴的屍體,臉上滿是驚恐。
此刻李悼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經從原來的肥羊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
「我、我是認識庫基老大……但我見不到他。」白人青年的牙齒不斷打顫,發出格格的聲音。
他也不過是一個只會搶劫敲詐的不入流小混混而已,甚至都不是正式的幫會成員。
「所以說,你對我沒用了?」李悼眼中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不不不!」白人青年猛地一個激靈,連忙道:「我認識納卡大哥,他是庫基老大的手下,他可以帶你去見庫基老大!」
「走吧。」李悼淡淡道。
白人青年連連點頭,立刻在前面帶起了路,而那個職業女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看着李悼的視線也完全變了,眼中充滿了恐懼。
幾分鐘後,李悼在白人青年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大樓中。
貧民區裏有很多這樣的廢棄大樓,這些大樓儘管早就過了預定壽命,但依然非常堅固,很多沒有什麼收入的窮人都住在這裏面。
當然住在這裏的不僅僅是窮人,還有癮君子、妓女等亂七八糟的群體,更是缺少不了諸如納卡這樣的幫派成員。
當兩人找到納卡的時候,納卡正在房裏和兩個白妞玩多人運動,所以對於他們的到來是極為不耐煩的,隔着房門罵着不堪入耳的髒話。
下一刻他就被直接破門而入的李悼從床上提了起來,在床上兩個小妞瘋狂的尖叫聲中,被李悼抓着頭髮將他的臉一遍又一遍地向牆上狠狠撞去。
李悼就這麼抓着他一直砸了二十多下,砸得他滿臉是血,幾乎快昏迷過去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白人青年在一旁看得瑟瑟發抖。
「你是庫基的人?」李悼拽着他的頭髮,強行將他的臉對着自己。
「是……我是……」納卡滿面恐懼地看着這個可怕的亞帝斯人,他剛剛真的差點以為這傢伙要直接打死自己。
原以為對方是誰找來報復自己的,沒想到是為了庫基老大,這讓他心中滿是憋屈和鬱悶。
「庫基在哪裏?」
「老……老大每天這時候一般都在他的那家夜總會裏。」納卡害怕地說道:「想找他去那裏一定能見得到。」
他報出了一個夜總會的名字。
「帶我去見庫基。」李悼鬆手放開了他。
放在平時納卡絕對不會帶這麼一個來路不明,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的傢伙去見自己老大,尤其這個傢伙還具備一身強大的武力。
但現在的他哪裏敢拒絕,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納卡胡亂找了個衣服穿在了身上,便帶着李悼開始前往庫基所在的那家夜總會。
夜總會離貧民區這裏不遠,庫基不可能將自己的夜總會開到別人的地盤上去,所以他們很快就到了地方。
而納卡這副滿臉是血的樣子也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嘿,那邊的傢伙,你怎麼回事。」一個黑人壯漢從裏面遠遠走了過來,「我們這裏是夜總會,不是醫院,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魯巴多,你這個混蛋!」納卡怒聲道:「是我!」
「……納卡?」
黑人壯漢聽出了納卡的聲音,猛地一愣,吃驚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就是這傢伙乾的!」納卡一臉兇狠,指向走在後面的李悼,「把傑西曼他們都叫出來,我要給這傢伙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他會答應地那麼迅速,除了被打怕了外,更是打着報復的心思。
現在來到了他們的地盤,他已經不再害怕李悼了。
李悼並沒有理會納卡他們的對話和反應,精神力場直接從整個夜總會掃過,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庫基所在的房間。
在來的這一路上,他已經從納卡那裏知道了庫基的大致外貌特徵。
「小子,你想見我們庫基老大?」
黑人魯巴多已經掏出了手槍,指向了李悼的腦袋。
英利國的槍支管理沒有那麼嚴格,黑市上想弄到槍很簡單,絕大部分幫派成員都有自己的槍。
「你最好老實交代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不然小心我打爆你的……見鬼!」
就在魯巴多放着狠話的時候,他手中得槍溫度急劇升高,一瞬間就變得像燒紅的烙鐵一樣滾燙。
燙得他痛叫一聲,扔掉了手裏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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