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之上,不知多遠,有一扇天門。
這一扇天門便是天庭與凡塵的結界。
這一扇天門在幾十年前,曾經被砍過一次。
當時這一扇天門被蘇離砍了個粉碎。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一扇天門正在緩緩地癒合。
如今,這一扇天門已經是癒合的差不多了。
過了這一扇高高的天門,是那傳聞中的仙界。
這一個地方以前也不叫做仙界,就是一個與地面相對的地域而已。
天上有人,地上也有人,但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其實都沒有任何的高下之分。
只不過在上古時期,天道鼎打碎之後,那一些人帶着天道鼎的碎片來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建立了天庭。
所以這個地方也自然是被稱呼為仙界。
但是在很多人看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那一些傢伙的自嗨而已。
什麼仙界,無非就是一些不要臉的縮頭烏龜。
在天庭,有着城鎮,有着國家和宗門。
其實這個地方的結構與凡塵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唯一的不同點就在於,在仙界,有一個至高的組織。
而這個組織的名字就是叫做天庭。
天庭統領着仙界的一切。
天庭就是至高的權力機構,對於仙界有着絕對的掌控。
仙界皆是修士,就連一個最為尋常的普通人也都會修行。
以前的仙界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仙界還是有尋常人。
而這一切的源頭,便是立在天庭中的那一棵天樹以及天道鼎。
在最早的時候,天樹位於天上,天道鼎位於地上,天樹和天道鼎維持平衡。
但是在上古大戰的末期,那一些人將三分之一的天道鼎碎片帶到了仙界。
有了天樹和天道鼎的存在,仙界的靈力濃度要勝過凡塵很多很多,每個人都可以修行,並且修行的速度要比下界快得多。
仙界之中的人,境界普遍要比下界的修士來得高。
而仙界人的優越感,也是慢慢生出。
在仙界人看來,地上的那一些東西,不過是賤民而已。
這一次,天庭再次召開了會議。
天庭中的四個仙王皆是來到。
這四個仙王來到天庭之後一句話都不說,他們本來就不是那麼的對付。
「既然都來了,那這麼沉默幹嘛啊?怎麼?都有心事?想不開?要不然你們打一架?」
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四個仙王皆是離開座位,對着走進來的老者作揖一禮。
「坐吧坐吧,不用對我這個老頭子那麼客氣。」
老者揮了揮手,讓他們坐下。
而老者則是坐在了天庭前面最高的那一個王座之上。
老者掃視了四人一眼,不由嘆了口氣:
「你們啊,平時互相爭吵什麼的,我也都不管,但是現在啊,情況可不樂觀,你們還是先把這記得那一些臭脾氣給收起來一下。」
「瞿老爺,最近是有什麼情況了嗎?」
池裕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武道成聖的他,性格直來直往,信奉自己的拳頭。
「有啊,而且還是有不少的情況。」瞿老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首先,下界萬妖國以及萬法天下聯手合作了,這件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呵呵。」
歸南冷笑了一聲。
「無非就是一些臭魚爛蝦而已,就算是他們聯手了又如何?螻蟻始終是螻蟻。
如今大道法則修復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再過十年不到,天地之間的法則就會徹底恢復,天門會再次打開。
到時候,我們直接收割下界便可。
下界的那一些傢伙,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圈養的牲畜罷了。」
「話可不能夠這麼說的啊。」
瞿老爺搖了搖頭。
「如果是以前的話,那我們倒是不需要慌亂,可是現在,遠遠比不上之前了啊。
下界的情報來看,如今下界已經是有了兩個煉神境。
分別是南荒王段泊,痕意劍宗宗主禾妙苗。
這兩個不過是已知的而已。
這就更不用說瀧玥清和夏柳柳了。
我的這兩個老朋友要說沒有煉神境,還真的沒有人會信的。
此外,聽說那一個蘇離,雖然沒有到達煉神境,可也是有煉神境的實力。
這麼一算的話,就目前來說,下界的煉神境,數量可不少啊。」
「那又如何?」
緑不屑道。
「對方的煉神境再多,難不成還有我們天庭的多嗎?
再者,不是達到了煉神境,大家就都是平手的,煉神境之間,亦有差距!」
「是呀是呀。」
抱着小熊玩偶的小女孩點了點頭,一雙小腳輕輕晃動着。
「再說了,不是還有瞿爺爺嗎?這一些煉神境可不夠瞿爺爺你殺的呢。」
「你們啊......」
瞿老爺笑着搖了搖頭。
「你們實在是想得太簡單了。
你們難不成忘記了,你們的父母在上古時期,重傷來到天庭,是因為什麼原因了?
當時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就是因為輕敵,最後才弄成了現在這這種地步。
否則的話,如今我們早就統一世間了。
總而言之,你們各自統領的地域裏,多花費一些功夫吧,切記不可輕敵。」
「是。」
四人皆是作揖一禮沒有絲毫的異議。
對於這位瞿老爺,四人沒有絲毫的意見。
雖然說瞿老爺並沒有掌握着任何的實權,但是他們對於瞿老爺,那是絕對的尊重。
「此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關於下界深淵的事情。」
瞿老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當瞿老爺提起下界深淵事情的時候,所有人眉頭皆是皺起。
「她還活着?」歸南眉頭皺起,看起來心情極為的不悅。
瞿老爺:「那一個傢伙被鎮壓在深淵之中還活着呢,她命大,當時本來是要死的,結果吞了一塊天道鼎的碎片,苟延殘喘至今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對方封印解開,就是近期的這一段時間了。」
「我們要與她合作嗎?」歸南再問道。
對于歸南來說,他非常那個的不希望和對方合作。
「合作啊,為什麼不合作?」
瞿老爺笑着道。
大家先合作,然後再將對方給殺了,奪取天道鼎的碎片,不就行了嗎?
「哦,還有,關於蘇離的具體身份,也調查出來了。
老夫我終於知道瀧玥清為何會收蘇離為徒了。
總而言之,蘇離不能死,他有大用。」
「好了,不說了,你們去準備一下吧。
只要老夫得到了天道鼎,達到了那合道一境,老夫便可化身為大道!
屆時,不過是老夫一個念頭的功夫而已,爾等皆是可以真正成仙!」
「是!」
所有人深深作揖一禮,神色很是激動。
......
走在這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蘇離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麼東西冒出來。
蘇離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到底是走了多久。
更不知道這一個地方的邊界究竟是何種程度。
不過蘇離跟着自己師父所留下來的靈力氣息一直走。
蘇離相信自己一定是可以找到師父的。
走着走着,蘇離感覺自己好像又看到了一條縫隙。
之所以用「感覺」,那是因為蘇離每一次眨眼,這一條縫隙就消失不見了。
蘇離握緊自己手中的長劍,一劍揮過。
剎那間,那一條縫隙裂開地越來越大。
無盡的黑暗從這一條縫隙之中不停地蔓延而出。
這一片的白茫被黑暗不停地吞噬。
「轟隆!」
隨着一聲雷響。
如同銀鏡一般,這一片白芒徹底消散,化為了無盡的混沌將蘇離緊緊包裹。
「是誰,竟敢擅闖本座領地!」
一道法音從虛空之中不停地擴散,震入了蘇離的心臟。
對方的境界看起來似乎挺高的,但對於蘇離來說,對方的境界已經無所謂了。
只要對方不是那傳說中的合道境,那自己就可以將對方給宰掉。
蘇離猜測,這一個聲音,就是魔騰族負責看守的那一個上古邪魔。
沒想到,竟然不是傳說,那一個上古邪魔真的存在。
「轟!」
隨着一聲巨響。
一隻巨大的黑手朝着蘇離直接蓋了下來。
感受着這一片小天地的威壓,蘇離一點都不慌。
一道刀光閃過,那一隻巨大的黑手直接被蘇離砍成了兩半。
黑手化為萬千靈力的光點消散。
這還沒有結束。
緊接着,蘇離看到黑泥從不遠處朝着自己蔓延過來。
這一些黑泥就像是沼澤一般,還冒着泡,看起來很是噁心。
蘇離沒有大意,直接飛起。
這一些黑泥不停地凝集,最終凝聚成了一種奇怪的生物。
這個生物長着五張嘴巴,像是牛的腦袋,但是牛的腦袋上長出了很多條的出手,它的腳是鷹爪,鷹爪上長着一個又一個的人類的頭顱。
他的身體不停地扭動,黑色粘稠的液體如同汗水一般不停流下。
在他那勉強稱之為皮膚的身體之下,像是有一頭頭的蛆蟲在不停地扭動着。
蘇離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就感覺這個東西噁心到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蘇離都快要吐了。
「汝是誰?為何要擾亂本座的沉眠!」
這一個不可描述的生物吐出了自己的腸子,那一根巨大的腸子就像是蛇一般,往着蘇離的身上捆去。
蘇離也沒有對他絲毫的客氣。
蘇離閉着雙眼,因為對方實在是太惡人了。
不過蘇離周身散發出的靈力波動,不停地震散,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蘇離一躍而起,在短短三息的時間內,蘇離砍出了千劍。
劍氣如同潮水一般洗清着這噁心的泥濘。
「啊啊啊......」
當蘇離收起長劍青蒼之時,那一個怪物已經是被蘇離碎屍萬段,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蘇離眉頭皺起。
蘇離虛空握了握自己的手。
蘇離沒有感到任何一點的實感。
好像自己剛剛所砍的東西,不過是空氣而已,就像是自己的幻覺。
「啊啊啊.......」
那一個怪物的聲音依舊是在不停地叫喊着。
只不過這個怪物的叫喊聲越叫就越是感覺有幾分的奇怪。
一開始聽着的時候,感覺還有那麼幾分的恐怖。
可是逐漸的,就越是有些不對勁。
就像是一個俏皮的少女在假扮怪物,搬着搬着把自己給逗笑了的那種。
「啊啊啊......哈哈哈......」
果然,在不知何處的女子再也是蚌埠住了,脆聲笑了起來。
少女的笑聲在這一片混沌之中不停地傳盪着。
蘇離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望着前方看去。
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女子看起來不過是的十六七歲大小的模樣,青澀中又帶着些許的成熟。
她身穿着一襲黑色的裙衫,每一步走動,裙衫都會隨風輕輕舞動。
她的肌膚很是白皙,肌膚的白與裙衫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女子的身後,長着一雙翅膀,就像是西方的黑天使一般。
「小子,你實力不錯,叫什麼名字?」女子微笑地看着蘇離。
「你就是被鎮壓在這個地方的邪魔?」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蘇離反問道。
「邪魔?咯咯咯......」
聽着這個稱呼,少女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開懷大笑道。
「你這麼認為也行吧,沒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邪魔。
所以呢?
你來找我這個邪魔,是有什麼事情嗎?」
「來找一個人。」見到對方似乎可以溝通,那麻煩也自然少了不少。
「找人?小子,那你可找錯地方了,在這裏,可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而且你找人竟然敢找到我這個地方,你小子到底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於自信了,還是說太過於無知了呢?」
「你打不過我的。」蘇離搖了搖頭,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得意以及猖狂,仿佛蘇離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聽到蘇離陳述的這一個事實,這個女子並沒有否認,「你這小子,還真的是讓人挺討厭的呢。」
黑裙少女撅了撅小嘴,神色看起來很是不悅:「說吧,你找誰?」
「瀧玥清。」蘇離開門見山。
「最後問一次,你叫什麼名字?」黑裙少女眼眸虛起。
「我叫蘇離。」
「哦,我知道,你就是瀧玥清的徒弟啊。」
一瞬間,原本神色沉重的黑裙少女眉開眼笑了起來。
「喂喂喂,玥清啊,黑裙少女抬起頭喊道,你的乖徒弟來找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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