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所有的愛都是沒有錯的,所有的人,都在為自己的所愛所努力着,我爺爺的愛沒錯,但是他選擇了錯誤的方式,因此傷害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彌補我們的過錯,但是,我想用我們的能力盡力去給被我們傷害的人,一些補償。」
「生命是無價的,無論我們付出什麼,在生命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仍然想去努力,想去彌補,哪怕只是一點點。」
「我爺爺犯了錯,他會接受法律公正的審判,而我,會代替丫丫好好的去贍養她的親人。」
「我會成立以丫丫命名的膠質瘤慈善基金會,每年至少會投入1個億用於膠質瘤患病兒童的治療援助,這項援助會一直持續到我的生命結束。」
「另外我會再捐出一筆5000萬元的款項,用於丫丫家鄉的建設,我對丫丫的愧疚無法彌補,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補償,我知道我無法再溫暖那兩位老人的心,但是我會努力。」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努力創造更多的價值,我會代替丫丫,努力去為這個世界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謝謝各位!」
說完這些話,原本坐着的孫思朗,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林律師見狀連忙上去,想要攙扶孫思朗,但是被孫思朗拒絕了。
孫思朗在所有媒體的鏡頭下,努力嘗試着想用他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在嘗試了五次之後,滿身汗水的孫思朗終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孫思朗,臉上掛滿了汗水,紅着眼眶對着鏡頭微微一笑,努力彎下腰鞠躬:
第一次鞠躬:「對不起,丫丫。」
第二次鞠躬:「對不起,顧爺爺。」
第三次鞠躬:「對不起,顧奶奶。」
第四次鞠躬:「對不起,所有信任孫氏的朋友。」
說完這些,再抬起頭時,孫思朗已經是淚流滿面,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讓原本就瘦弱的孫思朗看起來更加虛弱不堪。
孫思朗蒼白着臉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轉過頭對着林律師點了點頭,林律師立即上前遞上紙巾給孫思朗擦臉,然後拿起話筒說道:
「下面是記者提問時間,各位記者朋友可以提問了。」
在孫思朗感人至深的發言之後,現場的媒體一片安靜,看着台上那個倔強得非要自己站起來,鞠躬道歉的瘦弱青年,所有人都不忍心再去責怪些什麼。
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媒體們開始了有序的提問,對比孫思朗剛入場時的圍堵,到現在的有序提問,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記者A:「孫先生,請問你確實是因為輸入了丫丫的血液之後,才開始好轉的嗎?」
孫思朗:「是,我來Z國之前,已經失去了行走能力,並且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昏迷的,這點,各位可以去查閱我的病例。」
記者B:「孫先生,那就是說,5.18案件是你的爺爺孫尚一人決定,你當時是並不知情的,對嗎?假如你當時知道這件事的話,你會支持你爺爺決定嗎?」
孫思朗:「對,我並不知情,假如我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我不會支持我爺爺的決定,雖然我很渴望新生,但是我們不應該剝奪別人的生命。」
「而且,我不願看到我爺爺犧牲自己的一切只為去挽救我,他愛我,我更愛他。」
記者C:「孫先生,請問你輸了丫丫的血之後,你的癌細胞得到控制了嗎?你會像丫丫一樣痊癒嗎?」
孫思朗:「我在輸血之前,確實是病得很重,失去行動能力,語言能力,和思維能力,而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這就是我目前恢復的狀態。」
「未來會怎麼樣,現在還不知道,我的醫生也不知道,因為這是個例。」
記者D:「孫先生,既然是個例,你爺爺都不確定丫丫的血是否對你有用,就輕易的決定要抽取丫丫的血輸給你,這是不是太過草率?」
「如果丫丫的血對你沒有用,那就變成救不了你,還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是因為丫丫的背景太弱小,所以才會得到這樣的對待嗎?」
孫思朗:「舔犢之情無以言表,只要有過孩子的人,都會理解,哪怕只要有一絲希望,也不願意放棄,我問過我之前的主治醫生,我爺爺當初並不是打算犧牲丫丫的生命來救我。」
「我爺爺只是打算抽取一部分血液來注入我的身體,這樣既不會危害丫丫的生命,也可以救我,但是醫生在操作的過程中發生了問題,最終的結果就是導致了丫丫的身故。
「而我爺爺基於對丫丫的愧疚,早已經認罪,我爺爺沒有逃避責任,我知道我說這是意外可能沒人信,但是這是事實,這件事和丫丫的背景無關。」
記者E:「孫先生,您剛才說會贍養丫丫的親人,會成立基金會,會去建設丫丫的家鄉,你們這樣做是為了取得丫丫親人的諒解,從而為了你爺爺在審判過程中得到輕判的可能,或者是為引渡做準備,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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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朗:「能夠取得丫丫親人的原諒是我追求的目標,他們兩位如果能夠原諒我,那我會非常高興。」
「如果不能原諒我,我也會一直努力繼續去彌補,至於我爺爺的審判量刑還有是否引渡,是法官和律師們的事。」
「目前,我還沒有去了解過這方面,我相信Z國的法律,也相信我爺爺會得到公正的判決。」
記者F:「孫先生,據說5.18案件,是因為其他的案件辦理過程中無意中發現的,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沒有人發現,那麼丫丫就會這樣無緣無故的失蹤,悄悄的死亡,是嗎?」
孫思朗:「我剛才已經說明了,我爺爺本意並不是要犧牲丫丫的生命來挽救我,只是因為意外才會導致丫丫的死亡。」
「當時在案發現場,丫丫的爺爺奶奶也在場,他們兩位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如果我們真的蓄意要傷害丫丫,那我們為什麼不讓她的爺爺和奶奶一起死掉呢?所以你剛剛的設想是不成立的。」
「至於案發經過,純屬巧合,丫丫出事後,我爺爺把我送到了醫院,還沒有報警的時候,辦案人員就已經因為其他案件找上了門。」
「整個案發經過程中,我爺爺沒有任何推託和阻攔,我爺爺他是愧疚的,所以在第一次的筆錄時就主動說清楚了所有事。」
「如果,我爺爺想脫罪,大可以說是醫生的問題,但是我爺爺並沒有這樣做,不是嗎?」
記者招待會整整召開了一個小時,孫思朗一個人全程回答記者提問,態度十分謙和,即使身體狀態不好,也堅持完成了這場記者招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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