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病房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林律師提了一個果籃拿着一束鮮花看望兩位老人。
林律師長的十分斯文,帶着一副金邊眼鏡,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門口的兩位刑警聽說是律師之後,沒有阻攔,便讓人進了病房。
床上的兩位老人靠坐着,呆呆地看着前方,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林律師放下手中的鮮花和果籃,沖兩位老人鞠了一躬。
「顧老先生,顧老太太,您們好!我是孫氏集團的代表律師,我姓林,我是代表孫氏集團孫思朗先生來看望兩位的。」
林律師的話說完,床上的兩位老人沒有任何反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林律師,林律師絲毫也沒有覺得尷尬,自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兩張病床的中間。
「兩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彌補兩位的心痛,我代表我們老闆孫尚孫先生再次向兩位道歉。」
說完,林律師再次站起來,再次給兩位老人鞠了一躬。」
林律師自顧自的坐下,開口道:「我知道,失去心愛的孫女,對於你們兩位的打擊有多大,兩位對丫丫的疼愛之心和孫先生疼愛孫子的心一樣的。」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孫老先生才會做了這樣的錯事,孫老先生對於自己的錯非常內疚,所以他已經主動認罪,願意接受法律的懲罰,願意為自己做的錯事承擔一切後果。」
「孫思朗先生的父母在十五年前因為滑雪事故雙雙離世,是孫老先生獨自一個人將孫先生撫養長大,沒想到,孫先生會在半年前突發疾病,而且還是這個世界上無法治癒的疾病。」
「孫思朗先生是孫老先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孫老先生才會用了這樣極端的方法去救自己的孫子。方法不對,但是孫老先生的感情卻是真摯的,舔犢之情無以言表。」
「事情已經發生,我知道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彌補這個錯誤,但是孫思朗先生仍然希望可以做點什麼,來補償兩位,所以孫先生決定以後把你們兩位,當成自己的親爺爺奶奶一樣奉養。」
「而且,孫氏集團會成立一個以丫丫名字命名的兒童膠質瘤基金會,每年將會有不少於1億的資金投入,專門用於兒童膠質瘤患者的治療援助。」
「另外,孫思朗先生還會捐出一筆5000萬元的款項用於建設你們兩位的家鄉,這個承諾會一直存在,直到孫思朗先生離世為止。」
「兩位,逝者已逝,我們還是應該想想活着的人,我知道這些錢當然不能和丫丫的生命相提並論,因為生命是無價的,但是這些都是孫思朗先生為對丫丫的愧疚所做的彌補。」
「丫丫已經不在了,希望這些錢可以化成善意,代替丫丫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我剛剛所說的這一切,明天孫氏的記者發佈會上也會同步發表。」
林律師說完這些話,沒有在說話,安靜坐在椅子上,等着兩位老人的回覆,兩位老人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他的話他們一定聽進去了。
幾分鐘後,原本面無表情的兩位老人淚流滿面,痛哭出聲,歷經了一世滄桑的兩位老人哭出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哭出了對孫女的疼愛,哭出了對這個世道的無奈與失望。
許久之後,兩位老人在林律師的勸說下,最終出具了一封諒解書……
M市天組基地
沐老的辦公室里,肖然把他們對丫丫這個案件的分析說了一遍,孫氏有備而來,明天的記者發佈會之後,輿論肯定會受到影響,大眾的眼光會有所轉移。
孫氏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想要把孫尚引渡回M國受審,所以他們希望沐老在這件事上支持他們,可以阻止孫尚引渡回國。
聽完肖然的話,沐老點了點頭:
「這個案子並不複雜,而且兇手已經認罪,按理說很快就會進入審判過程,這件事我會跟進的,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原本的幸運反而變成了不幸。」
「肖然,傾城呢?還沒有出來嗎?」沐老問道。
「還沒有,不過每天送過去的飯菜都正常吃了,碰到這樣的事,她一時間難以接受是正常的。」肖然回道。
「傾城那你盯着點,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這個案子,所以這個案子只能按照的審判流程走。」
「絕對不能有任何公報私仇的行為,我擔心傾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惹出亂子來。」
「我知道,我會看着她的。」肖然點了點頭。
從沐老辦公室出來的肖然剛準備去宿舍找付傾城,就接到了鬼醫的信息,說付傾城在他的辦公室,說要回家,讓他快點過去。
看完信息的肖然一路小跑着去了鬼醫的辦公室,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付傾城坐在沙發里優雅的喝着咖啡,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在跟鬼醫說着什麼。
見到肖然,付傾城對着肖然笑了笑:「你忙完了嗎?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三天沒回去,店裏應該積累了很多的單子,回去估計又要忙上幾天了。」
肖然看着一臉笑意的付傾城,愣住了,他不明白付傾城這種轉變是什麼意思?
三天以前還是一幅歇斯底里的樣子,今天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着急回去做糕點,肖然向鬼醫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鬼醫回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肖然將視線轉回付傾城的臉上,付傾城眼神清澈,看不出任何悲傷的情緒,臉上的笑容也很自然,沒有絲毫的牽強。
「我忙完了,隨時都可以走,現在就出發嗎?」肖然回道。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好幾天沒去店裏,小葉估計又要急瘋了。」付傾城站起身來說道。
「好!」肖然點了點頭:「鬼醫幫我跟大家說一聲,我和傾城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繫。」
說完,肖然帶着付傾城開車回了S市。
途中,坐在副駕駛上的付傾城一言不發,臉上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只是看着路邊不斷倒退的景色發着呆。
喜歡住在我家的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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