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傾城驚恐的搖着頭,不由自主往後退:「你們是瘋了嗎?她已經死了啊,我怎麼救得了她,你們就是一群瘋子,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原本以為,雲若曉的同事只是受傷過重,她也只是來『探望』一下而已,現在看到冰塊中的『死人』時,付傾城嚇壞了。她意識到,這一群人,可能都是瘋子,不然,怎麼會讓她一個糕點師來救一個死人。
想到這裏,付傾城轉身就向門邊跑去,可是她還沒跑出幾步,就被站立在旁邊的肖然幾人攔住了。
付傾城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六個人,一臉驚慌失措,後退了幾步,紅着眼眶顫抖着開口解釋:「你們,想幹什麼?我真的救不了她,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撒謊。」
而站在付傾城面前的幾人,誰也沒有說話,幾個人的目光都看向肖然。看到付傾城眼中續滿淚水,身體劇烈顫抖着,一臉哀求,分明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這一幕,讓他們幾個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郝宇不忍再看眼前已然是極度恐懼即將崩潰的付傾城,低聲喊道:「肖哥,速戰速決吧。」
聽到郝宇的話,付傾城意識到,她必須立刻逃走,不然這群瘋子不知道會對她做什麼。
他們能把那個女人凍在冰里,又會怎麼對她呢?說不定會對她做更加殘忍的事,想到這裏,付傾城轉身繞過幾人想往門邊跑。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付傾城現在充分的認識到這句話的含義,因為她剛跑出幾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付傾城轉頭一看,是之前捂住她雙眼的那個男人,男人的手勁很大,抓的她的手臂很痛,但是此刻的付傾城已經顧不得手臂了,小命要緊。
她拼命的掙扎着,可惜,兩人的力氣懸殊過大,即使她用盡了全力,都始終沒有擺脫對方的手。
男人抓住的她的手臂,一言不發,將她拖向那個冰凍的女人,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更加恐怖的事,付傾城大聲哭喊着,捶打着男人,掙扎着,希望能擺脫男人鐵一般的手。
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男人的手始終都沒有鬆動半分。
見到付傾城被肖然拖到了穆輕輕的儀器旁邊,天組的其他幾個人都紅着臉低着頭,不忍再看付傾城此刻絕望的樣子。
「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救不了她,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嗚嗚嗚。」整個檢查室里迴蕩着付傾城的哭喊着,哀求聲。
「媽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弄傷的輕輕,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聽到付傾城絕望的哭泣聲,哀鳴聲,郝宇紅着眼眶握緊了拳頭。
身旁的同樣紅着眼眶的蘇晨安慰式得拍了拍郝宇的肩膀,此刻,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止是郝宇一人,他們幾個也是一樣。
往日裏執行過那麼多危險的任務,受傷都是家常便飯,即使徘徊在死亡邊緣,他們也從來沒有過像此時此刻,這麼的憋屈和難過。
付傾城的哭喊聲像是哭進了他們的心裏一樣,她的每一聲哀求,每一聲哭泣,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刺進了他們的心裏,讓他們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心如刀割』。
付傾城被拖到了穆輕輕的旁邊,右手手腕被肖然按在了穆輕輕的冰塊之上,一直站在旁邊的雲若曉,走過來。接替肖然按住了付傾城手腕,肖然則是從褲腿上拔出了一把短刀,走到了付傾城的身旁。
付傾城見狀,意識到了肖然接下來的舉動,拼命掙扎着,哭喊着:「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切我的手,不要切啊,嗚嗚嗚,沒有手我要怎麼辦?嗚嗚嗚.......」
「肖哥,快點動手。」雲若曉裝過頭不忍看眼前痛哭絕望的付傾城,再不動手,她都要忍不住放了她了,這個付傾城的哭聲太有感染力,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肖然拔出匕首,看了一眼滿臉淚水的付傾城,輕輕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舉起刀扎向付傾城被按在冰塊上的右手。
付傾城見肖然舉起了刀,大聲哭喊着:「不要,嗚嗚嗚」,然後眼見着刀插入了自己的掌心,掌心瞬間傳來一陣劇痛,「啊……」付傾城發出了絕望的痛呼聲,然後接着又是哭泣聲。
鋒利的刀直接刺穿了付傾城的掌心,將付傾城的手掌釘在了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冰面。
就在付傾城的手掌被刺穿之時,整個基地里響起了「滴,滴,滴」的報警聲,蘇晨迅速看了一下手錶,沖肖然大聲喊道:「肖哥,是001」,說着便跑向檢查室的大門。
蘇晨還沒跑到門口,檢查室的大門便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給沖開了,大門直接被毀。
蘇晨等人愣在了一旁,幾個人瞪大着雙眼,看着剛剛衝進檢查室並且毀了檢查室的門的那把劍。
那把劍進了檢查室之後,徑直衝向了肖然和雲若曉,兩人見狀,迅速的閃到了一旁,那把劍沒有再追趕兩人,只是懸浮在仍在哭泣中的付傾城頭頂上,不停旋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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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等人走到了肖然和雲若曉的旁邊,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鬼醫吞了吞口水指着那把劍問:「蘇晨,郝宇,這是001,沒錯吧,這樣式和形態,一模一樣。」
「是001沒錯,我看了它無數遍,不可能認錯。」蘇晨給與了肯定的答覆。
這邊的天組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那把突然衝進來的劍,而那把劍卻是越轉越快,隨着那把劍的快速旋轉,劍身上隱隱有絲絲白光落下來,進入了付傾城的身體。
幾秒之後,一直痛哭的付傾城突然停止了哭泣,伸手將釘住她掌心的刀拔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然後慢慢轉過身來,抬起頭,看向眼前的肖然等人。
肖然等人與付傾城對視之時,都忍不住了打了一個寒顫,集體退後了幾步,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這個人絕對不是付傾城』。
此刻的付傾城,臉上雖然還掛着未乾的淚水,但是看向他們的雙眼中不再是恐懼和哀求,而是無盡的冰冷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付傾城』伸出右手,仍然在滴着血的右手輕輕一握,懸浮在她頭頂的那把劍立即出現在她的手中,掌心的血順着劍柄流到了劍身,原本鏽跡斑斑的劍體立刻紅光大盛。
幾秒之後,先前那把鏽跡斑斑的劍不見了,出現在『付傾城』手中的是一把通體銀白色的劍,劍身隱有紅色的霧氣縈繞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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