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槍響,把所有人都給震懵了!
王林看到,那個被忠叔推上前的胖歹徒,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瞳孔漸漸放大,連哼都沒哼一聲。燃武閣 www.ranwuge.cc
中槍的人是那個歹徒!
還好忠叔反應及時,把歹徒推上前去擋了槍口,不然受傷的人就是忠叔了。
忠叔一把抓住那個刀疤男人的手腕,往車門上猛磕幾下。
那刀疤男人痛得哇哇大叫,但還是死死握住槍不撒手。
駕駛室的司機推開車門,手裏提着一把扳手,一股腦的砸向忠叔。
王林正和高個子歹徒搏鬥,見忠叔受到夾擊,便一把抱住了高個子歹徒的腰,用肩肘用力推着對方,朝司機撞過去。
司機和高個子兩個人撞在一起。
與此同時,忠叔抓住刀疤男人的頭髮,往車窗外面用車一扯。
那刀疤男人半個身子都被忠叔扯了出來,忠叔抓住他,雙手用力一甩,將刀疤男硬生生的從車裏拽了出來,用力摔倒在地上,一腳踢在對方的太陽穴上。刀疤男悶哼一聲,拿槍的手終於鬆了開來。
司機見狀,不敢戀戰, 將手裏的扳手朝王林扔過來,轉身倉惶的跳上了車子, 開着空車往前跑掉了。
高個子駭然大驚, 在後面大喊:「等等我!等等我!淦你的老母!」
王林麻利的一閃身, 躲過了扳手,轉身撿起來當自衛的武器, 對準高個子的腦袋砸了下去。
高個子哎唷一聲,栽倒在地上,王林照准他的小腿骨猛砸了幾下, 聽到清脆的骨折聲傳來,這才罷手。
對方都是亡命之徒,有刀又有槍,對峙起來不能講仁慈。
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 還是槍聲驚動了附近巡邏的人,就在這時,當地的差佬們趕了過來。
程婧花容失色的坐在車裏,戰戰兢兢的睜大純真又無辜的雙眼, 她看着王林, 大眼睛裏飽含着熱淚。
王林走過來,問道:「程小姐, 沒事了。你認識他們嗎?」
程婧牙關打顫, 輕輕搖頭:「我不認識他們, 我從來也沒見過他們!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
她因為害怕,伸出手緊緊握住了王林的手:「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他們是壞人!他們有槍!」
王林點點頭, 拍拍她的手背, 溫聲安慰道:「程小姐,你不用害怕, 歹徒已經被抓住了。你跟差佬們回去錄個口供,這對抓住幕後指使之人有幫助。」
他心裏明白,這件事情, 肯定是程婧的父親惹出來的。
輯拿兇犯、打擊犯罪, 肯定會得罪道上的人,有人不按規矩出牌, 要拿程婧開刀祭天, 也是有可能的, 這其中的恩怨, 就不是王林能了解的了。
當值的差佬果然認得程婧,在了解事情經過後,也自捏了一把冷汗。
哪果程婧在他們管轄的地盤上出了半點差錯,那上司責罰下來,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槍呢?剛才不是有槍響嗎?」一個差佬沉聲問道,同時左右看看。
剛才實在是兇險忙亂,王林還真沒留意到那把槍的去向。
忠叔沉着的說道:「不知道,可能被那個開車的撿走了。」
差佬一聽就急了,還有一個亡命歹徒逍遙在外,手裏還有槍!
這還得了?
最重要的是, 程婧是香江警隊大佬的女兒,她差一點就被歹徒綁走,兇手還沒有全部伏法, 危險尚存, 差佬們責任巨大!
王林他們幫忙錄口供,指認逃跑的司機長相。
「那個人面相很兇,臉上滿是橫肉, 跟個屠夫似的,下巴這裏還有一顆很大的黑痣,痣上長着一撮長長的黑毛。」王林和那個司機打過照面,和對方打過架,將對方的長相記得清清楚楚。
忙完一切,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
程婧的父親過來接她。
她父親是個英國人,叫麥克。
程婧的中文名字是跟母親姓。
難怪她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混血氣質,但她的長相更偏向華人的特怔。
程婧向父親講述了事發經過,把救她一命的所有功勞全部推給了王林。
按香江人的習俗,忠叔是王林的傭人,他做事也是幫王林做,所以他的功勞也是歸於王林的。
麥克有一個長長的鷹鈎鼻子,人長得瘦, 雙眉總是微微聳着,看誰都像是在審犯人。
他聽說女兒介紹了王林的身份後,大為驚訝,和王林握手, 表示了感謝, 又邀請王林到家裏做客。
王林說太晚了,不便前往打擾,以後再說。
分別後,王林和李文秀等人一起回家。
「王林,剛才好險啊!你沒受傷吧?」李文秀後怕的問道。
「沒事。就是太過用力,手臂有些酸痛。」王林微微一笑,給妻子一個溫和而堅定的笑容。
李文秀輕輕的幫他按揉手臂。
李文娟坐在副駕上,大聲說道:「姐夫,你好勇敢!忠叔也厲害!打得那幾個人落花流水!好過癮,比看港產的槍戰片還要過癮。」
李文秀問道:「那個胖子是不是死了?」
王林道:「送去醫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忠叔冷笑道:「這種人,死不足惜。」
回到家裏後,忠叔對王林道:「王總,最近這太平山上也不太平,我們幾個保鏢,晚上還是輪流值守一下的好。」
王林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但自己的老婆、情人,一大堆人,全部住在這裏面,還有兩個懷孕的女人呢!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便道:「也好,辛苦你們了。」
忠叔道:「食君之?,忠君之事。」
王林微微一笑。
晚上睡覺時,王林仍然是心有餘悸!
剛才那一仗,打得兇險異常,又是刀又是槍的,只要稍微不留心,就有可能受傷。
李文秀緊緊窩在他的懷裏,柔聲說道:「王林,我們早些回家吧?這邊我總感覺怕怕的。」
王林安慰她,笑道:「有什麼好怕的?我們這不好好的嗎?」
李文秀道:「今天你們打架的時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王林輕撫她的香肩,說道:「好了,睡吧,事情都過去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經常能遇上的。」
「你說,那些人為什麼要抓程婧?」
「我哪裏知道?」王林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出來,對李文秀這樣的女人來說,她對這個世界的骯髒醜陋知道得越少,她就越快樂。
第二天早上,王林早早的就醒來了。
外面的天剛剛蒙蒙亮。
他下樓來,看到田曉青在院子裏練拳,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王林笑道:「田姐,早啊!」
田曉青收了架式,掃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打得厲害吧?」
「嘿!就幾個小毛賊,我和你以前在外面出差時,經常打的。」王林笑道,「你要是在,那就好了。你一個人就能對付三、四個了!」
「唉!」田曉青道,「早知道,我應該跟着你一起去的。」
「沒事了,都過去了。」
「王林,這山上很適合跑步,每天早上起來,繞着這山林跑一圈,神清氣爽。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跑一跑?」
「好啊!」王林笑道,「我也得加強身體鍛煉才行,最近總感覺體力下降嚴重了。」
「我看你是透支了吧?」田曉青抿嘴笑笑,「大白天,你和李文秀兩個人也要上樓。」
王林難得的老臉一紅,尷尬的笑道:「田姐,讓你見笑了。」
田曉青道:「走吧,我們跑一圈,現在才五點多鐘,不到六點,他們估計還得睡一覺好的才能醒來。」
王林跟着她一起出了院門,沿着山道跑步。
清晨的太平山,空氣格外的清新,從維多利亞港吹過來的海風,涼爽怡人。
山間樹木成陰,時聞鳥啼。
「我們哪天回家?」田曉青邊跑邊問。
「再過兩天。」王林沉吟道,「我估計唐季賢還要舉辦一個宴會,我既然在香江,肯定要先參加了宴會再走。不然唐季賢要對我有意見了。」
「唐季賢現在是香江的大佬人物,你傍上了他,也算是好事。」
「你真覺得這是好事嗎?」
「怎麼了?」
「唐季賢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他這個人現在的所作所為,我是不太認同的。」
「他對你不是有知遇之恩嗎?」
「有恩報恩,這是我的人生守則,但我已經報完了他的恩,我欠他的,已經還了。」
「哦。」田曉青道,「那你的意思,是想擺脫唐季賢?」
「也不是擺脫,就是以後儘量少來往吧!我不想受到他的牽連。」
田曉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跑着步,聽着山間的鳥叫蟲鳴,異常的愜意。
山上住了不少富人,也有人早起晨跑的,和王林他們遇見,彼此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經過一段山路時,田曉青忽然停下了腳步,低聲說道:「王林,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王林側着耳朵聽了聽:「鼾聲?」
「對,就是鼾聲!」田曉青四下瞧瞧,好奇的問道,「這是山林,怎麼會有人的打鼾聲?難道有人跑到這林子裏睡覺?露營嗎?」
兩人四下尋找。
田曉青指着路邊的一個溝溝里:「這下面有人!」
王林也看到了。
路邊的一條土溝里,堆滿了樹枝和落葉。鼾聲就是從裏面發出來的。
田曉青道:「什麼人會躲在這裏來睡覺?這不像是在露營!」
王林莫名的警覺起來,說道:「小心點。」
他們的聲音,已經驚動了下面的人。
鼾聲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然後,王林就聽到下面有人翻動的聲響。
樹枝和樹葉被掀開,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露出頭來。
這人滿臉的兇相,一臉的橫肉,下巴有一棵黑痣,痣上長着黑毛。
王林一驚非小!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個逃跑的司機嗎?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跑到這裏來,躲藏在此地!
司機顯然也認出了王林,他站在下面溝里,和王林對視了一眼。
他看到王林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女人,馬上就鎮定下來,他手往背後一伸,抽出一把小臂長的砍刀來!
王林眼皮一跳,心想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君子趨吉避凶,王林見對方有兇器,也就不敢造次,沉聲說道:「田姐,我們走。」
田曉青小心防備,低聲道:「這是壞人?」
「昨天晚上逃跑的那個司機。」
「抓他?」
「他手裏有刀!那是砍刀!我們別冒險。」
「這可是好機會!錯過了,說不定他還要傷人。」
「田姐,你不是警察了!聽我的,我們先明哲保身。抓犯人的事,就交給差佬們來做。」
王林說着話,拉住了田曉青的手,生怕她逞強衝上前去。
那個司機握着長刀,見王林他們往後退,倒也沒有追上前來。
這時,之前和王林他們打過照面的一個跑步者,又從那邊山上跑了下來,朝王林他們打了聲招呼:「嘿!」
王林喊道:「別過去!」
那個跑步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跑一邊回頭問道:「怎麼了?」
王林指着那邊道:「小心!」
男人笑道:「有蛇嗎?我不怕蛇!看到蛇,我能抓了烤來吃!」
就在這時,男人已經發現了那邊路下溝里站着的司機。
男人發出一聲驚喊:「我的天!你是什麼人,怎麼拿着刀站在這裏?你在做什麼?」
司機本來想轉身逃跑的,他昨天晚上躲了一個晚上,跑到這裏時,實在是沒力氣了,黑咕隆冬之下,也不辯方向,就在這溝里拿樹枝當掩護睡了一覺。沒想到發出鼾聲,驚動了晨跑的王林和田曉青。
現在,司機見到男人站在路上衝着自己大喊大叫,他持刀指着男人喊道:「別嚷!你敢嚷,老子弄死你!」
男人嚇得驚叫:「你是殺人犯?你是不是從獄裏跑出來的?」
司機猛的跑到路上來,舉起手中的刀,砍向中年男人。
男人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殺人了啊!」
王林和田曉青並沒有走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震驚。
田曉青俯身撿起一塊石頭,對準那持刀的司機砸了過去。
這一下打偏了,只打中司機的肩膀。
那司機吃痛,顧不上追趕中年男人,霍然轉過身來,一臉兇狠的盯着王林和田曉青。
田曉青沉聲道:「王林,你先跑,我來斷後。」
王林怒道:「斷個屁的後!小心!」
他早就眼觀六路,看到旁邊一根很長的樹枝,趕緊轉過身,將那根長樹枝抄在手裏。
田曉青也彎腰從路邊撿起兩塊石頭。
這時,司機握着刀,急步跑了過來,那明晃晃的刀身,在晨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寒芒!
王林怕也沒用,只能凝神應對。
他打過幾場惡仗,膽子也越來越大,再加上有田曉青在身邊,王林膽氣頓豪。
王林低聲道:「田姐,我吸引他。你包抄後路。」
田曉青嗯了一聲。
王林緊了緊手裏的長樹枝,對着持刀歹徒,擺出一個架式來。
持刀歹徒盯着王林,嘴邊露出一抹冷笑,他目露凶光,此人本就是窮兇惡極之徒,狂躁凶蠻,良心已泯,此刻更無回頭之路可以走,面對王林時,對方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大不了同歸於盡的窮途末路的表情。
王林挺起手中的樹枝,對準歹徒的臉掃了過去。
當此事也,他只想儘快打瞎對方的眼睛,更不怕打死對方。
歹徒舉起刀子格擋,一通亂舞。
樹枝被他的刀子削斷了一截,但樹枝凌亂多椏,在他臉上掃出幾道深深的血痕來,沁出鮮紅的血水。
歹徒的模樣,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他舉起手中的長刀,喪心病狂的砍向王林的脖子!
王林急忙後退,同時挺起手中的樹枝,戳向對方的胸口。
田曉青握着石頭,對準歹徒的後腦勺扔了過來。
這一次打中了對方!
歹徒的後腦挨了一下重擊,痛得身子往前一撲,但他很快就站穩了,惱恨的轉過身來,揮刀砍向田曉青。
田曉青身子靈活的一跳,那刀削破了她的衣袖!
王林大吃一驚,手中的樹枝,照准歹徒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樹枝咔嚓一聲斷裂開來,那一截形成一個尖頭。
王林利用這個尖頭當武器,不停的戳向歹徒的後背和脖頸。
他的行為激怒了歹徒,他轉過身來打王林。
田曉青舉起手裏的另一塊石頭,狠狠砸在歹徒腦袋上。
這一下砸得狠了,歹徒身子一歪,緩緩的轉過身來,脖子都變得僵硬了。
王林狠狠一戳,樹枝捅在對方的胸口。
田曉青下手更不容情,再次砸了對方幾下。歹徒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了幾下。
王林喊道:「田姐,夠了!」
田曉青嗯了一聲:「這人好兇惡!」
王林也暗叫一聲僥倖!
如果不是田曉青幫忙,他一個人碰到這歹徒的話,只怕要凶多吉少。
田曉青脫下那歹徒的上衣,就用衣服當繩索,將歹徒的雙手反綁了起來。
王林正要回家去報警,聽到一陣警笛聲傳來。
之前那個跑步的中年男人,已經報了警。
差佬趕來,將歹徒銬住。
昨天晚上,全城的差佬都在搜索此人,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
結果又讓王林立了一功。
差佬問王林,有沒有看到歹徒手裏的槍?
王林說沒有,歹徒手裏只有一把刀。
差佬們在附近搜索了一陣,也沒有發現,無奈之下,只能先帶歹徒下山。
王林和田曉青相視一笑。
「田姐,你還是那麼勇敢。」
「你也厲害。」
兩人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惡鬥,彼此之間的感情,又深了一層。
田曉青走到王林身邊,拿掉落在他身上的幾根髒東西。
「我只希望我們都安安穩穩的,不要再碰上這些爛人爛事。」田曉青柔聲說道,「我這兩天和周粥、沈雪談話,好羨慕她們懷孕呢!」
王林笑道:「怎麼了?你也想生孩子了?」
田曉青羞澀的一笑:「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少,我們怎麼要能懷上孩子?你得多陪我才行。」
王林道:「等回申城再說。」
田曉青嗯了一聲:「王林,我們這次來香江,不去看看香江的股市嗎?」
王林道:「你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這樣吧,我考你一下,你今天就去股市看看行情,然後按照你自己的分析,買幾隻股票。以半年為期,到年底看看能不能漲。」
田曉青抿嘴笑道:「漲了又如何?」
王林道:「這是考你的眼力和分析能力。漲了的話自然好,不漲也沒關係。」
田曉青道:「好,那我就試試看。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選的股票要是中了,你要送我一個禮物。」
「行啊!你要什麼禮物,我都可以給你。」
「一般的禮物,我不要。我要你給我一個孩子。」
「你可想好了!孩子不是那麼容易帶的。」
「我就想嘛!你答不答應?」
「好,我答應你。」王林哈哈笑道,「你這不是便宜我嗎?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而不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
「王林,如果我能懷孕,那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田曉青柔情似水的笑了笑,「對一個女人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後半生。連沈雪那麼漂亮的女人,她也能放棄最好的事業發展機會,一心一意懷孕生養,可見一個孩子對女人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王林想到沈雪和周粥,心裏甜蜜難耐,笑道:「我們回家吧!」
回到家裏,王林把忠叔喊了一邊。
「王總,找我有什麼事?」忠叔問道。
王林左右看看,問道:「忠叔,昨天晚上那把槍,是不是你撿了?」
忠叔一怔,然後老老實實的答道:「王總,是我撿了。」
王林道:「我就知道是你拿了。今天早上我和田姐在外面跑步,遇到了那個司機。他手裏並沒有槍,只有一把刀。」
忠叔震驚道:「那人呢?王總,你沒事吧?」
王林道:「我要是有事,我還能站在這裏和你聊天嗎?」
他把剛才發生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
忠叔道:「王總吉人自有天相助!」
王林沉吟道:「忠叔,你拿那把槍,要做什麼用?」
忠叔道:「暫時也沒用,不過是留着罷了。反正也沒幾顆子彈。留着當個玩具吧!」
王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胳膊。
李文娟的喊聲傳來:「姐夫,姐夫,你的電話!」
王林一邊走向客廳,一邊問道:「誰打來的的?」
「唐季賢。」李文娟道。
王林雙目一閃亮。
他走進客廳,拿起話筒放到耳邊,喂了一聲。
「王林。」唐季賢渾厚穩重略帶一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明天晚上六點,我在家裏略備薄酒,宴請香江名流,你一定要來參加。」
王林心想,該來的果然來了。
「唐伯伯客氣了。」王林道,「我是你的晚輩,也並非香江名流。你舉辦這麼高規格的晚宴,我怕是沒有資格參與吧?」
唐季賢沉聲說道:「王林,你休要這麼說。我們唐家能有今天,多虧有你的幫助。你是一個值得我唐季賢以命相交的朋友!」
王林心想,就算沒有我,你也一樣能掌控全局,我只不過是你棋盤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他雖然看穿了唐季賢的心思,但並不會當面拆穿對方。
王林留在香江,也是為了參加明天晚上的名流晚宴。
「好,唐伯伯,承蒙你看得起我,我明天晚上一定前來。」
唐季賢道:「晚宴過後,會有一個舞會,你可以帶你的太太一起前來。」
王林道:「不巧得很,文秀她這幾天可能水土不服,身上有些不舒服。明天晚上的晚宴,我就不帶她出席了。」
唐季賢道:「那行,你來吧,我給你安排一個舞伴便是。」
兩人聊了幾句,王林道了再見,掛斷電話。
李文秀在旁邊聽見,問道:「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啊?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呢?」
王林道:「自古以來,宴無好宴!明天的晚宴,你以為真的只是吃一餐這麼簡單嗎?」
李文秀道:「你是說,唐季賢要在晚宴收攏人心?」
王林道:「如果一切順利那還好。萬一有人不服他呢?或者葉家人又藉機前來鬧事呢?說不定就是一場血雨腥風!所以我不並不願意你前去。就是怕把你捲入這些是非場中。文秀,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嗎?」
「我理解。這是鴻門宴。」李文秀道,「王林,你也要小心些。」
王林道:「我一個人去,要脫身也容易。我隨便找個藉口,就說你在家裏不舒服,我要回家來陪你,馬上就能脫身。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遇到了危險,我一個人不管是進,還是退,都容易得很。」
李文秀表示理解。
這天,王林安排田曉青去股市了解行情。李文娟聽說後,也要跟着去看熱鬧。
林妹妹約了鄧儷君見面。
沈雪和周粥這兩幾天玩累了,說是要去看看電影,放鬆一下。
王林和李文秀等人,便陪同她倆一起去看電影。
九十年代初期,香江的電影事業正值黃金時期。
一年幾百部電影上映,平均每天都有一部新的電影。
這一年的殭屍片和恐怖片,方興未艾,但因為模仿的人太多,粗糙濫制的多,導致觀眾審美疲勞,再加上題材的限制,在劇情的編排上很難再有大的突破。
不過這一年還是有幾部好看的殭屍片和恐怖片上映。
王林他們本來是想看殭屍片的,但到了電影院後,一看排片,居然有華仔的《天若有情》。
「看這個吧!」王林笑道,「這個好看。」
「不會是個悲劇吧?」周粥看着海報上的預告,「真是個愛情悲劇?」
這部電影,講述的是青年華仔和一個富家小姐jojo的愛情悲劇故事。
王琳笑道:「管他是不是悲劇呢?好看就行了。」
大家便買了這個電影的票進場觀看。
這部戲的主演是華仔和吳倩連,這兩人的演技都很在線。
就連幾個配角也是十分出彩。
達叔憑藉這部電影,獲得第10屆香江電影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獎,從此開啟了他金牌男配角的演藝生涯。
另一個配角,是反派喇叭的飾演者,此人一出場,觀眾一看他的長相,就知道這是個壞人。戲中的喇叭是個狠角色,好勇鬥狠、脾氣爆裂、做事不擇手段。此人將殺人放火和打家劫舍當作家常便飯,在幫派中以大欺小,時時要把擋在他前面的障礙一一剷除,說話就像炸彈爆炸一般囂張,恁誰都不放在眼中。大哥死後,第一個出來爭奪老大位置的就是喇叭。
而二十歲出頭的吳倩連,正是顏值的巔峰時期,這一年的她,還在寶島省的藝校大學讀二年級,這也是她參演的首部電影,獲得第十屆香江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演員提名。
其實吳倩連並不算美女,但是她散發着一股獨特的女人味,她有着一股純美清冷的氣質,細看吳倩連的五官,她的眼睛不大,鼻子不高,嘴唇比較厚,可以說這些臉部五官沒有一個是符合美的標準的,但就是這些不符合美的標準的五官湊在了吳倩連的臉上讓人看上去覺得很舒服。
不出意外,這部電影,看哭了王林的幾個女人,就連周軍也看哭了。
李文秀更是哭得稀哩嘩啦,座中泣下她最多。
王林早就對這種劇情免疫了。
李文秀見王林居然無動於衷,便說他是鐵石心腸,又說他是個冷血之人。
王林無語的搖了搖頭:「看個戲而已,至於嗎?」
李文秀說:「戲也是人在演的,我們看的是別人的人生好不好?」
王林道:「行行行,我陪着你一起哭,行了吧?」
李文秀反倒不哭了,撲哧一笑:「算了,不哭了!」
這天,他們就在電影院裏找了兩個好看的電影看。
看過電影後,還覺得不過癮,王林又到當地的錄相店,買了幾盒帶子回家看,其中就有穿越劇的鼻祖《古今大戰秦俑情》。
晚上,他們就在別墅里看錄相,女人們再次被這部穿越劇感動。
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沈雪問王林道:「林妹妹還沒回來呢!你是不是打電話問一下?」
王林嗯了一聲,起身打電話給鄧儷君。
鄧儷君說她今晚留下林妹妹一起住下了。
王林掛斷電話,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他在思考明天參加唐季賢晚宴的事情。
自己要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才能既不得罪唐季賢,又能全身而退?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汽車聲,然後又傳來門鈴聲。
傭人宋媽進來稟報道:「老闆,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警隊麥克先生的妻子和女兒,來找老闆道謝的。」
王林哦了一聲,沉聲說道:「快快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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