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艷羨的看着一身道性的徐鳳年,不由得咂咂嘴巴,喃喃自語道。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好小子,真是鯉魚躍龍門,這小子可是一步登天了,習武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如今修為足以比肩十大高手中後幾位了,真是好大的造化,人比人得死啊!」
姜泥詫異的看了一眼船頭的徐鳳年,不敢相信,徐鳳年這個紈絝子弟,居然如此容易的就成為了十大高手級別武道高手,自己雖然不如他,但是如果和李淳罡學劍是不是也可以很快就成為高手了。
徐鳳年抒發了一番內心的感悟,若有所思,自己之前還嘲諷許宗甲無病呻吟,學那窮酸的書生,借景抒情,如今自己也來了一次,才發現許宗甲之前說的沒錯,果然人的境界修為的提升,是需要對萬物皆有感悟,,之前的自己還不相信,如今晉入了指玄境,才發現隨着實力修為的提升,對萬物的看法和認知和過去已經截然不同了,踏入到了之前不曾見到的新天地,這種感受真是奇妙的很,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徐鳳年到底不是一個有修養的飽學之士,乃是一個無賴的紈絝子弟,明顯參禪論道,吟詩作對的事情不適合他,聽到了李淳罡的呢喃,得意的轉過身來,炫耀着自己的成就。
「本世子真是一個天才,練武一年就足以比肩十大高手!」
許宗甲一拍額頭,對徐鳳年的表現感到丟人,不忍再看。
李淳罡可不慣着徐鳳年,臉色極臭,皺着眉頭,像是吃了黃連一般,神色有些不快的說道。
「這次是老夫輸了,你居然可以讓這麼一個貨色,在一年的時間修為臻至指玄境,實在是手段高明,遠勝老夫,自愧不如!」
李淳罡說道此處,臉上出現了幾分的發自衷心的欽佩,他自忖,如果徐鳳年放到他得到手裏,他倒也可以將徐鳳年培養成為指玄境高手,但是時間至少需要十年左右,哪裏會像現在這樣,突飛猛進,一蹴而就,單說修為,徐鳳年此時已經是和李淳罡同等級別了,當然嗎,如果二人動手,徐鳳年絕對抵擋不住李淳罡的三劍,就要飲恨劍神的劍下。
「前輩客氣了,不過是因緣際會而已!」
許宗甲搖搖頭,沒有一絲勝者的盛氣凌人,虛懷若谷,深得道家之意,有着旁邊的徐鳳年相映襯,顯得更讓人感嘆他的心境高深。
李淳罡搖搖頭,不在爭辯,而是轉頭對徐鳳年呵斥道。
「你小子不要以為修為已經到了指玄境,就是高手了,十大高手雖然修為不已高於你,但是他們的實力都是一步步積累而來,千錘百鍊,底蘊深厚,不是你這種半吊子可以相媲美的,如果你真的以為自己修為和他們一般無二,就敢和他們交手,北涼怕是要後繼無人了。」
徐鳳年此時正在意氣風發的興頭上,將李淳罡的勸慰之語有些置若罔聞,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的高興,肆意的炫耀。
許宗甲不滿的皺着眉頭,劍眉中有着一絲的怒氣,轉頭盯着徐鳳年,一動不動,沉默的死死盯着那張得意猖狂的臉龐。
徐鳳年本來還有些躁動,漸漸的感受到了天地之間充滿了一股可怕的沉悶厚重的壓力,猶如黑雲壓城,讓他喘不過氣來。
徐鳳年漸漸的收斂了自己的得意,滿臉的沉重,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在許宗甲的面前束手束腳,手足無措,畏懼之感比面對自己最怕的二姐徐渭熊都要重。
徐鳳年偷偷抬眼瞥了一眼許宗甲,嘴角強扯出一絲尷尬的微笑,小心翼翼的探問道。
「怎麼了?」
許宗甲見徐鳳年已經安靜了下來,這才慢慢的收回了對徐鳳年的氣勢壓制,沉重的開口問道。
「你如今修為已經達到了指玄境,但是你自忖能夠勝過前輩嗎?」
許宗甲手指指向了身後的李淳罡,厲聲問道。
「前輩此時也是指玄境,你要不要挑戰一下試試?」
徐鳳年只是一時的得意忘形,又不是傻了,李淳罡是什麼人,那可是江湖中所有劍客敬仰的劍神,哪裏是他可以挑戰的,他要是和李淳罡交手,絕對會身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徐鳳年看着李淳罡身上氣勢全開,咧着嘴對他笑得很是燦爛,臉上全是鼓勵慫恿,顯然此時的李淳罡心裏很不舒服,很需要發泄一番,而如果徐鳳年真的膽敢挑戰他,他一定要讓徐鳳年知道世間險惡,江湖水深的道理,給他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讓他日後只要想起今日,就全身都顫抖的那種深刻的教訓。
徐鳳年畏懼的縮了縮脖子,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還有着幾分理智清明,只是一時修為突破,心態飄了,他這種奸詐狡猾的人,怎麼會有膽子挑戰李淳罡找虐呢,連連擺手,腳步後退的拒絕道,聲音又急又快,嗓子都破音了。
「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是李前輩的對手!」
徐鳳年說完,面色一變,心中頓時一沉,閉目養神調息,足足有了半刻才緩緩睜眼。
「好可怕的三屍九蟲,我還以為它們已經盡消了,沒想到居然會捲土重來,如那附骨之疽,再次無形之中將我心境挑動,真是防不勝防!」
許宗甲的劍意雖然將徐鳳年心海之中的三屍九蟲一劍斬滅,但是那也只是斬殺了一次三屍九蟲,真正的三屍九蟲,不可靠外力除去,只能靠着自己的修行大智慧,慢慢消磨斬滅,此時徐鳳年修為暴增,導致心緒跳動,心靈有了瑕疵,三屍九蟲趁機再次興風作浪。
許宗甲看徐鳳年已經恢復了往日的謹慎,這才叮囑道。
「三屍九蟲是人體內的邪魔病瘟之源,只有勤加修行,百般磨練,將自己的心靈打磨的渾圓如意,不染塵埃方可斬滅此害!」
徐鳳年撓撓頭,不由的苦笑道。
「那豈不是要成為一個苦修者,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徐鳳年是一個喜歡美食、美酒、美人的放蕩之人,如果讓他像和尚道士一般,守着清規戒律,粗茶淡飯的參禪悟道,那還不如殺了他。
許宗甲氣惱的伸手扇向了徐鳳年的後腦勺,徐鳳年身形一動,就要躲閃,但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所有的躲閃路線好似都被許宗甲的手掌封堵住了,只能僵在原地,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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