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微微頷首點頭。
伸手一指自己面前桌面上的白色細碎晶體,並沒有直接說出這是何物,而是直接吩咐下令。
「過來,你嘗嘗這是什麼東西,然後告訴老夫。」
「不得有任何隱瞞之處。」
「小的……小的遵命!」陳凡被魏庸的威勢嚇到,顫顫巍巍來到魏庸身前,伸手小心翼翼捏起一些細碎白色晶體。
「希望不要是毒藥……!」
陳凡暗自悄悄祈禱。
然後眼睛一閉,把心一橫。
果斷將手中的不明白色細碎晶體塞進自己口中,細細品嘗。
「嗯?!」
「好咸,有點兒像是……鹽巴?」
「但是味道怎麼這麼純粹?」
陳凡下意識咀嚼品嘗了幾口。
睜開眼睛,又忍不住再次伸手捏起更多的細碎白色晶體,進行更加細緻的品嘗辨別。
「原來真的是鹽巴!」
「我沒有品嘗判斷錯,這可是難得的極品啊!」
他再次睜開雙眼,看向正凝視着他的大司空,心中本能一顫。
急忙低頭,恭敬出聲回應。
「回稟大司空,這些東西是鹽巴。」
「而且是非常極品的鹽巴,味道非常純粹,沒有一絲雜味,比府中的鹽巴好多了。」
聽聞此言。
魏庸仔細觀察陳凡的表情變化。
既是在觀察他是否說謊,又是在觀察他是否中毒。
但觀望了一會兒之後,他並沒有看出陳凡有什麼問題,反而對他剛才品嘗的鹽巴推崇不已。
「行了,你退下吧。」
「小的告退!」
陳凡向魏庸行禮告退。
在轉身離去之前,下意識看了一眼木桌上的雪白鹽巴,眼中帶着希翼與期盼。
但又很快低下頭,關好房間門。
姒元見狀,再次張口說話,用言語蠱惑試探魏庸。
「大司空,你想想看。」
「以王上現如今的老邁疾病身體而言,若是您能獻上此物,必定可博得王上歡心。」
「到時候,嘉獎絕對不會少。」
「而食鹽,又是這天下所有人都離不開的東西。無論是王公大臣、公子公主、還是那販夫走卒……。」
「只要大司空將這種能夠延年益壽的製鹽法,掌握在手中。」
「不就等於掌握住了天下命脈。」
姒元看着魏庸。
話語中的蠱惑,越發誘人。
「想想看,到了那個時候,不僅這偌大的魏國,都要聽你我二人的話語。」
「這整個中原天下各國,也都是如此。」
「因為只有我們兩個,掌握有如此製鹽法,所以別人必然不敢輕易得罪、甚至殺死我們。」
「到時候,大司空想要做什麼事情,豈不比奪取魏武卒軍權要容易得多?」
聽到姒元的這番話語,魏庸下意識呼吸急促起來。
眼神變得充滿幻想而貪婪。
隨即冷靜下來後,他看向姒元,沉聲說道:「但事實上,你並沒有將這種能夠延年益壽的特殊製鹽法告訴於老夫。」
「你讓老夫如何能夠相信你?」
「這個簡單。」姒元微微一笑,伸手從自己衣服內側取出一張絲帛,向魏庸示意:「這張絲帛上,記載有完整製鹽法。」
「為表下官與大司空的真誠合作。」
在說話之際。
姒元雙手捏住絲帛兩邊,以無形勁力將其均勻分割成兩半。
並順勢將其中的一半,隔空推送到魏庸面前的木桌上,低聲說道:「大司空掌握一半製鹽法,而另外一半製鹽法……。」
「則由下官掌握。」
姒元收起另外一半絲帛,將其放進自己衣服兜內。
然後站起身。
他雙手抱拳,向魏庸行禮,道:「夜色已深,下官就此告退,還望大司空莫要忘記明日之約。」
隨即轉身離開此處。
首位上。
魏庸看着姒元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只有一半的製鹽法,眼眸中的神情,逐漸變得陰狠果決。
「去,跟上他,做掉他。」
「然後把另一半東西給本大司空帶回來。」
很快,黑暗中有一陣陣微不可察的微風聲響起,快速飄然遠去。
沉寂片刻之後。
魏庸收起手中的絲帛,微微低頭,看向木桌上的雪白精鹽。
眼神貪婪而深沉。
「這樣的製鹽方法,唯有老夫一個人掌握,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你也出動吧,記得把剛才那些人也除掉。」
「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隱秘深沉的角落陰影處。
一道仿若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細微聲響傳出。
……
……
空曠無人的寬闊大街上。
姒元神情平靜,腳步不緩不急,向前方走去,看起來像是回歸自己的府邸。
但又似向同方向的無人處走去。
「果然,魏庸這個老傢伙還是我記憶中的魏庸,反覆無常,陰險狡詐,嘴裏沒有幾句真話。」
「稍微一試探,就試探出了他究竟打着什麼樣的心思合作。」
「也虧得我的神念可以遠程監視。」
他心中思索不斷,逐漸遠離人群居住地。
向着黑暗遠方走去。
「還是先除掉他身邊的暗中護衛,然後才有機會對付他本人。」
「不然有人打擾,我可就沒有辦法在幹掉魏庸之後,順利且隱秘的栽贓傢伙給羅網組織了。」
「盾甲百鍊的大成,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嘿嘿嘿……。」
……
……
一直等到姒元行走到一條狹窄無人小巷道時。
暗中跟隨過來的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一個個快速蹦出來,有人阻攔前路,有人封堵後路。
就連兩側牆壁與房屋頂部,都有不止一個人來阻攔。
防止姒元從這些方向逃走。
「一起上……!」
領頭者一聲低喝,所有人拔出自己的劍器。
幾乎在同一時刻。
從四面八方圍攻絞殺向被封堵在巷道中央的姒元,霎時間,巷道中炸響起一連串的密集金屬碰撞聲。
伴隨着明亮卻又短暫的火星閃爍。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手中鋒利森冷的劍器,僅僅只是將姒元身上穿着的貴族衣服割破了。
劍刃划過皮膚,卻連一絲劃痕都沒能留下。
「我的外功大成了,驚喜不?」
姒元微微低頭,俯視着試圖對他一劍穿心的瘦小男子。
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和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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