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安侯的話語,黑白玄翦面色不變,只是那雙眼眸瞥了一眼姒元,潛在意思不言而喻。
他之所以會削弱成這種情況,你心裏就沒個數?
最初吞噬積攢下來的大量魂魄靈體,不就是因為你的朱雀南明離火給焚燒的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回想起那南明離火的恐怖,玄翦心中就有些不寒而慄。
簡直就是一切鬼魅妖邪的絕對克星。
而他知道,那種程度的南明離火,還並不是真正的南明離火,甚至說一句削弱版,都是有些抬舉。
至於真正的先天南明離火有多強,他不知道。
也難以去想像。
……
……
暗自搖了搖頭,玄翦不再思考以前的事情。
他看向姒元,神情平靜,出聲問道:「你命人尋我過來,應當不會只是想要讓我多吞噬一些魂魄靈體那麼簡單吧?」
「不錯!」姒元微微頷首,點頭回應道:「此番命你過來,的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吩咐。」
「刺殺秦王趙政的事情,你暫時先緩一緩。」
「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此次命你出動,刺殺秦王趙政的幕後主使人是趙高,那就足夠了。」
「可幕後主使人並不是趙高……。」黑白玄翦辯駁出聲,可當他注意到魏安侯姒元的神情時,心中快速明白過來。
頓時認可點了點頭。
認真回應道:「你說的不錯,這次派我出來,執行刺殺任務的幕後主使人,名字就叫做趙高。」
「除此之外!」姒元仔細思考,再度向黑白玄翦吩咐道:「羅網打算在利用完夜幕,榨乾其價值之後,將其吞併剷除掉。」
「而夜幕的領頭人,屬於必殺人員。」
「你,記住了嗎?」
黑白玄翦默默點了點頭。
從這些吩咐話語上,他就能夠猜的出來,魏安侯對於秦國的羅網組織和韓國的夜幕組織,都有着某種心思。
至於這其中的詳細緣由,他並不想知道。
他現在只關心一件事情。
「我兒子在哪?」
「他現在過的如何?」
在說話之時,黑白玄翦的雙眸死死凝視住魏安侯姒元,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東西。
可惜,姒元的眼神一片平靜鎮定,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小傢伙兒再怎麼說,也是本侯的徒孫,本侯自然不會害他。」姒元望着玄翦,冷聲說道:「他跟着你,才是非常危險。」
「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現在的你,還是莫要知道他的真實去處,對你,對他,對纖纖,都有好處。」
聽到魏安侯的話語,黑白玄翦心中有些擔憂。
但也知道這樣做,反而能夠更加保護好他與纖纖的兒子,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敵人還想要知道。
怕不是在做夢。
姒元微微扭頭,看向窗外,凝視着斜對面紫蘭軒所在的方向。
口中平靜出聲吩咐下令。
「從現在起,若無本侯的親口命令。」
「你與本侯之間,並不熟識,甚至因羅網與六姬殿的關係,互相有所敵對仇視。」
「退下吧。」
他話語剛落。
站在房間中的黑白玄翦,身形相貌開始一陣變換扭曲。
最終再度恢復為夜鶯。
「屬下告退!」夜鶯雙手輕提粉色裙擺,向魏安侯盈盈行禮,隨後扭動纖柔腰肢,婀娜邁步,搖曳生姿。
離開這一間房間。
姒元繼續觀察了一會兒紫蘭軒的方向,便再度閉上眼眸,收斂心神,開始繼續打通溫養體內的陽蹺脈。
……
……
是夜,人煙稀少時。
衛莊緊握鯊齒劍,離開紫蘭軒,獨自出行。
他目標明確,一路直奔向新鄭城內的縱橫天樞位,進入一棟無人閣樓內部,與人激烈交手打鬥。
師兄弟二人,再度化身鬼谷拆遷辦。
三兩下將此閣樓拆除掉。
……
……
同一時刻。
另外一邊,韓非也是離開自己的九公子府邸,來到新鄭內部的驛館中,與秦國使者李斯再度見面。
這一次見面,兩人均是以同門師兄弟的身份來相見。
韓非提議玩遊戲,李斯同意。
隨即師兄弟兩人,開始以玩遊戲的方式,進行獨特的對拼與試探,進行各自的智慧與學識較量。
最終,李斯惜敗於韓非。
韓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李斯也得到了自己未來的晉升方向。
師兄弟二人各取所需。
……
……
第二日,辰時。
韓非離開自己的府邸,來到紫蘭軒大門口。
他才剛剛伸手推開紫蘭軒的大門,就看到衛莊手握鯊齒劍,雙手抱胸,冷着一張臉,靜靜看着他。
「哇……!」
韓非故作驚訝,仿佛自己被嚇了一大跳。
衛莊冷臉相對,自顧自轉過身去,語氣平靜說道:「我要引薦一位朋友給你。」
「你這麼神神秘秘,到底要我見的人是誰?」韓非跟着衛莊一同前行,扭頭好奇向他問道。
衛莊聞言,遲疑了一下。
有些不確定回應出聲。
「一個很久未見的……朋友?!」
在說出這句話語的時候,其實衛莊自己心中也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師哥蓋聶究竟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
鬼谷縱與橫,終究要決出一個勝負。
行走在身旁的韓非,聽到衛莊的話語以及話語中的遲疑語氣,心中若有所思,有了明確的猜想結果。
「莫非……是鬼谷縱橫的另一位,已經在城裏。」
衛莊聽到韓非的話語,下意識駐足不動。
白色眉毛微微皺起。
韓非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一番衛莊,仔細觀察,嘴角露出一絲淡淡淺笑,胸有成竹。
「你的右邊鞋子上,有好幾道擦痕。應該跟右手習慣用的那幾招劍招有關。」
「而且身上,還有這種碎屑。」說話之際,韓非從衛莊後肩衣服上摘下一枚木頭碎屑,觀察分析道:「邊城望樓橫樑架構獨有的楠木。」
「你在那裏跟人打過架。」
「應該不是跟七絕堂的人切磋。」韓非仔細聽了聽衛莊的心跳,手撫下巴:「你氣息略有急促,能讓你這樣,對方必定是高手。」
「但心跳有力,所以不是生死相搏。」
「而是……切磋較量,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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