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聲連珠炮響,一彪人馬從南面山丘上閃出,為首的正是張樺,張飛及其一千四百多雁門郡騎兵,而此時的張遼也已經率兵扭轉馬頭,沖了過來,雙方成夾擊之勢。
騰格木見的如此,心下氣憤,奈何夾擊之勢已成,自己要是揮軍而上,後軍被攔腰切割,有可能自己就要被包夾於此,加上伏兵從山丘而下,勢不可擋,心下暗自一思索,還是不要硬拼。
雖然說漢軍有此埋伏,但是自己也不擔心,因為還可以率兵從北面平坦之地逃跑,漢軍的計謀也不過如此。
「全軍聽令,不得戀戰,從北面而退!」
騰格木將軍沉着聲喊道,還是那般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啊!」「啊!」
還沒有完全掉轉馬頭的鮮卑騎兵,已經用他們的身體,來迎接了雁門守軍的三棱箭簇,喊叫聲,落馬聲,不時的響起。
讓有序撤退的鮮卑軍,瞬間變得有些凌亂與不安了。
「混蛋!速速撤退!」暗罵了一聲的騰格木,趕緊狠狠的甩了幾馬鞭,領隊撤退而去。
俯衝而下的雁門軍見得鮮卑騎兵,掉轉馬頭向北而去,張樺看着如此,微微一笑,鮮卑騎兵還是有點本能反應的嘛!要是真硬拼,自己就算勝利,也要損失一些人馬的,如此向北逃竄,正中下懷。
不過,也不能讓你如此輕鬆向北,還得驅趕一番。
「全軍聽令,三發齊射,射擊!」
瞬間四千兩百個三棱箭簇射了出去,扎入鮮卑騎兵隊伍裏邊,讓有序撤退的隊形,慌亂了不少,同時,射倒了一千多人,由於是最遠射程,只射倒了鮮卑軍的外圍,每人身上扎了三箭之多,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張遼所部,掉轉隊型,耽擱了一點時間,鮮卑軍已經率軍北退,他也只能尾隨而追,始終沒有達到射程以內,並且按照商議,他也不允許離鮮卑騎兵太近,只得遠遠圍追着。
張樺,張飛二人同樣也是如此,在加速衝擊射了三發連射之後,並沒有全力追趕,反而與鮮卑騎兵後隊的距離越拉越遠,大概保持在一百五十餘步。
騰格木將軍心中全是憤怒,狠狠的給旁邊的副將說道;
「今日準備不充分,回去後多多準備厚重的木盾,雁門軍的弩箭甚是厲害,不得不防!」
那位副將正準備點頭稱是,並且還想在拍一通主將英明神武,計謀高深之類的馬屁時,突然,馬失前蹄,將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叫喊呢,就被後隊的騎兵,踩了過去,口吐鮮血而亡。
心中縱有抱負,怎奈命運不濟!
「怎麼回事?!」
本來還想罵人的騰格木將軍,忽然發現墜馬的人數,越來越多,就算沒有當即摔死,也被慌亂逃竄的自家騎兵給踩踏而死,這裏又沒有絆馬索,怎奈騎兵會莫名的摔倒。
還沒有完全想明白的他,自己的坐騎忽然前蹄一拐,將他從馬前殺甩了下去,幸好自己武藝高強,加上心有些許防備,在馬屁摔倒的瞬間,自己渾身扭動,滾倒在地上,藉此泄力。
「嘶!」
一股股肉痛的感覺,讓倒地的騰格木咧嘴一疼,從屁股上拔出一個黑色四棱鐵質尖釘,其中一個上面還帶着些許鮮血。
同時,不忘從右處,左大腿處,分別拔下了兩個鐵釘,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連忙扯開衣服,給自己的傷口綁了起來。
望着如此的東西,這位將軍忽然明白了一切,怪不得雁門軍可以在此設伏,明擺着讓自己摔騎兵望北面而逃,而雜草中又摻雜如此東西,難怪會馬失前蹄。
看着這個怪異的四棱鐵釘,內心若有所思,隨着手的轉動,忽然間明白了,這個東西不論怎麼轉動,總有一面尖釘朝上,馬蹄子踩在了上面,還不是摔倒的命,這簡直是對付騎兵的神器!
張樺望着前邊倒地一片的鮮卑騎兵,此時的戰機才算到來,不過也有些運氣比較好的騎兵,約有五百餘人,越過了絆馬鐵釘地帶,小心翼翼的朝着北面逃竄而去。
「張飛聽令,統領本部人馬,追殺逃兵,務必全殲,不得有誤!」
「諾!」
張飛率領本部一千騎兵,追殺逃兵而去,而張樺,張遼二人率領一千四百餘人,殺入了倒地鮮卑兵團。
此時,倒地帶傷的,死亡的,約有兩千餘人,如何能抵擋的住,雁門郡騎兵的砍殺,那些負傷的鮮卑騎兵,望着沖入戰圈的雁門軍騎兵,頓時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為何自家的騎兵,紛紛倒地,雁門郡騎兵,卻無一倒地,反而馬刀揮動,無情的收割者負隅頑抗的鮮卑騎兵。
張樺,張遼二人,兩馬當先,殺入鮮卑軍隊,手提青龍偃月刀的張樺,如入無人之境,左右砍起,那些手持兵器,仍在抵抗的鮮卑騎兵。
忽然,發現前方倒地的鮮卑主將,用刀背磕開敵軍武器,一刀斜砍,散柳刀法而出,斬了一個鮮卑軍後,拍馬直取騰格木。
倒地的騰格木準備拉起馬屁逃竄的時候,忽然心有所感,望向了南面,發現一年輕小將沖了過來。
此將頭帶黃銅鑲邊鋼盔,身披明光鎧甲左右肩膀各有猛獸銜環,手提一柄青龍偃月刀,飛馳而來,反倒是坐下軍馬,較為一般,略有不配此人非凡氣勢。
騰格木將軍,握起自己的長刀,畢竟在是不凡,乃是漢將,自己的敵人,膽敢一人縱馬前來,武力絕對不能小視。
張樺今天也是存了鬥武的心思,畢竟自己感覺就要突破暗勁,缺少的估計是一個契機,而今受傷的鮮卑主將,正是自己不錯的練手者,自己可以憨斗一場,不必留手,對於自己的突破,肯定有不小的幫助。
縱馬衝到了鮮卑主將跟前,也不答話,借着馬勢,一招蛟龍出海,逼的那鮮卑將領橫刀一記硬抗,同時閃身而開,跟張樺拉開了些距離。
張樺借着馬勢,跟着個受傷的主將硬拼一記,沒有討的半分優勢,反而自己虎口有些發麻。
自己不能小看了這主將,估計全盛的時候應該在二流名將前列,而自己現在的武力水平,應該在二流名將的末尾,等待進入暗勁,估計武力值應該和此人現在的情況相當,絕對不能輕視!
騰格木在接了一刀後,內心也不敢小視,一則自己已經受傷,二則自己全力硬抗之下,此人沒有什麼大的不適,可見武力也絕非等閒,隨機定了定神,提刀翻身上馬,剛坐下,屁股就是一疼,這該死的漢軍,不能輕饒,必殺之。
兩將重新審視對方後,互相衝擊而來,憤怒的騰格木在兩馬相交之際,手中戰刀連砍三記。
吭!吭!吭!
眨眼間三刀砍完,兩馬交錯而過,張樺勉強應下,只覺得對方的確是彪悍,氣力非凡,內臟也有些許翻江倒海,虎口有些疼痛,打起精神,氣沉丹田,強壓下內府的不適,轉馬回身。
騰格木本來想着狂功三招,為自己後面的戰鬥贏些基礎,本來自己在草原就是以力沉聞名,想不到這小將連接三記,竟然沒有明顯的受傷,不由的內心一緊,看來自己得使出全力,不然很難從這場戰鬥中脫身而去,正要回身在戰時,發現身上一痛,剛才包紮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滲了出來。
看來自己不能戀戰,得訓個機會逃跑,才是上策,隨後,將大刀橫在身前,將以前的繃帶緊了緊,準備再戰,忽然發現自己的精鋼刀身上多了三個豁口,不由的內心一顫,不由自住的望了望對手的青龍偃月刀。
張樺見的鮮卑主將如此神情,也抬起自己的鑌鐵刀身,看了看,那條青龍躍然刀身,鋥亮非凡,絲毫沒有受損的意思,不由的衝着對方微微一笑,刀身直指。
「可敢在來一戰?!」
騰格木被如此一激,也憤怒非常,刀拍馬身,沖了過來,兩匹馬很快就交錯在一起。
氣沉丹田,以氣御力,由內指外,狂瀉而出,張樺運轉心法,意念而行,手臂青筋爆起,他就是存了要硬拼的心思,放有如此,才能更好的促進自己進入暗勁。
兩把長刀,瞬間硬磕在一起,彼此內心均是一振,肺腑劇痛,全力之下竟是勢均力敵。
可惜的是騰格木有傷在身,此時更是傷口崩裂,血流不止,相比張樺只是青筋爆起,臉色漲紅來說,更是慘的不止一點。
若是全盛的騰格木,張樺跟本就硬抗不過,可惜!歷史是沒有可惜一詞的。
看來急且難下,正在思考如何脫身的騰格木,忽然內心一顫,自己的百鍊精鋼刀盡然裂紋散開,刀身碰的一身碎了開來。
「將軍,某願投降!」騰格木非常急切,焦急顫抖着喊話道。
悔之晚矣!只能祈禱重生乎?!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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