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三天,一艘運輸空艇便運來了一個營的士兵,將會對巴士底訓練營進行一段時間的協防。
運輸空艇抵達的這一天,正在進行野外體能訓練的學員們看到空中那艘龐然大物時激動不已,這倒是讓教官們在之後訓練中少說了許多的廢話,便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少年們早早的完成了早間訓練。
降落在操練場一角的那艘運輸空艇四周,有着持槍站崗的戰兵們進行守衛,其領隊者已經被李正民迎進了他的辦公室。
回營的少年們一個個都想近距離觀察這艘龐大的運輸空艇,甚至是想要去摸上一摸。
但三個營的教官在看清楚那運輸空艇上的滴血鷹喙標誌後,表情都顯得嚴肅起來,當即對學員們下令不允許進入到那空艇的三十米之內,否則嚴懲不貸。
教官們所發佈的命令,並沒有得到這些持槍站崗的戰兵們的回應,他們雖然肩章都顯示為聯邦軍中最低等的列兵,可是隨着訓練營少年們的蜂擁過來卻變得警覺起來,槍口有意無意的對準着那些將要靠近警戒線的少年,如有實質的殺氣也釋放出來,令修煉九轉裂體訣有成的一些學員有所感受。
在一天前被趕回了營房的少年石頭,因為是被瘦猴拉着過來的,他剛剛晉升為一級戰兵,所以對於那些持槍戰兵們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尤為敏感,只覺得若是有人真敢闖那警戒線,這些站崗的士兵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根本就不會在乎闖入者的身份。
稍一靠近便察覺到濃郁殺氣的石頭,可不願意去受罪,當即便拽着瘦猴遠遠的退到了外圍,並要求泥鰍將三營的學員們收攏,一定不要講教官的話當做是開玩笑。
那些感受不到殺氣存在的一些學員,卻對於教官們的命令相當的不滿,雖然不敢對教官們有所不敬,但對於這些明顯級別很低的士兵可不會客氣。
所以這些少年便仗着自己在人群裏面不易被發現,指指點點的說起了酸話。
「牛氣什麼呀,不就是一艘運輸空艇嘛,還真以為守衛着的是聯邦高等空艦啊……」
「切不過是些聯邦最低等的列兵而已,等我畢業了入了伍,馬上就可以指揮一個排的士兵了……」
「最弱的列兵而已,有個甚本事……」
體型龐大的運輸空艇之外,只有六名士兵在守衛,讓泥鰍將隊伍歸整以便退出操練場的石頭,一直在觀察那邊的情況,徒然他的眉心一擰。
只見處於少年們正前方的那三個士兵,將槍支收起徒然間便衝進了人群。
一腳一個,之前出言不遜的少年被逐一的踢飛,落地之後便沒了聲響。
瞬息之間,這三名士兵便踢暈了十數名少年,然後便彷如是沒事一般回到了原位,只不過眼神卻是變得越加銳利起來,令目睹了這一切的少年們鴉雀無聲,再也無人敢胡亂置評。
十二個營房的少年,只有三營的因為被要求整隊而無人受傷,一直站在操練場外圍的劉教官這才告訴眾人,那艘運輸空艇上的標示代表着他們是屬於聯邦軍中的禿鷲軍團,其肩章雖然表明這些士兵僅僅是列兵銜,但實際上有些實力高的可以達到五級戰兵的水準,那些出言不遜的少年被收拾了,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
「別說沒告訴你們,聯邦軍中有着一些特殊的精銳部隊,單憑肩章去衡量一個聯邦軍人的實力,是愚蠢且找死的行為……」
樂於見到這樣場面的劉教官,教訓完之後便背着手走向了餐廳。
因為石頭之前的提醒而全員無損的三營成員,投向其他營少年的目光也就顯得得意且高傲不少,這令剛剛回營不久的石頭有些很不適應。
只不過石頭也清楚,這一期學員中他是第一個晉升為戰兵的,單純以戰力而言,學員之中應該是沒有人可以成為他的對手了。
更何況一營中有十多個少年,是在血族襲擊事件中因為他而被救,因此就連一營的少年們之中有些人對他都不再表現出敵視,這讓石頭在歸營之後感覺到氣氛的寬鬆,也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只不過他到現在都依然想不明白,為何他的九轉裂體訣衝擊一轉會以如那麼突兀且危險的形式出現,要不是因為醫療主官穆致遠給他使用了一支2型粹體劑,一轉時的衝擊他可是真的有失敗的可能
血族的米莉亞所說的那些話,再加上九轉裂體訣衝擊一轉時的異常,令歸營後的石頭變得沉默了。
因為想不通,自然也就會胡思亂想。
越想,則越是無法理解,所以石頭的心理不但矛盾,還有些恐慌。
只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原本就存在着某些問題,所以回營之後因為更加的沉默,也就給人以一種孤傲的感覺,進而令三營的少年們對他產生了些畏懼,就連泥鰍這些原本關係不錯的少年,都在開口時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這樣不對。
可是石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雖然也是從少訓所出來的,但在少訓所時所經歷的那四年特訓,令他在少訓所的時候就缺少朋友和同伴,更沒有管理其他少年的經歷,所以對於自己成為三營的管理者,直到現在都沒有適應,更沒有身為管理者的自覺,總是將具體的事務丟給泥鰍和瘦猴他們去處理。
對此瘦猴直言不諱的告訴他,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可是石頭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病房裏渡過的,因此他缺少着由教官所進行的指導和訓練,更是缺少了一些理論課程的學習,自然也就不清楚營房管理者所需要達到什麼樣的要求,才算是真正的合格。
而且,石頭對於管理別人也沒什麼興趣,他希望能夠利用所有的時間來提升實力,而不是去處理那些繁瑣的營務。
因為在他的理解之中,只有實力提升才能夠在畢業後順利的進入戰場獲取他所想要獲取的那部分戰功,這樣才可以解開他的身世之謎。
對於石頭的頑固,有着相當程度了解的瘦猴,倒是說了一次之後便不再提,他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用。
除非是石頭自己徒然間對此有了興趣,那他才會產生足夠的動力去學習去研究去掌握。
在當天夜裏,由泥鰍所提出的商討便在盥洗室內進行,當石頭在聽完了泥鰍有關自己身為三營管理者的職責之後,他自然是一口拒絕繼續擔負這樣的職責。
「石頭,訓練營每年都會進行指揮能力考核,並非所有的指揮官都是由文職人員所擔任的,最頂尖的上將們可無一不是頂級的戰將而那些能夠壓制公爵級血族的神將,才是聯邦最有權勢的軍人……」
對於聯邦頂級軍事力量同樣有着了解的石頭,聽到這裏見泥鰍一臉的嚮往,忍不住問道。「泥鰍,那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雖然不想說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但實際上差不多了啦……」說到最後自己先笑了起來的泥鰍,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見瘦猴在一旁捂嘴竊笑,有些惱了的泥鰍自然是問起了同樣的問題。
瘦猴這傢伙想了想,這才聲稱一定要做到今日你看我不起,他日你高攀不起的地步,成為聯邦最有權勢的人
瘦猴說完之後那是一個神采飛揚啊,這令知曉他在少訓所時理想的石頭很是無語。
見石頭的神情古怪,泥鰍跟瘦猴在逼問無果之後便一起將他堵到了角落,逼着他今天必須說說他的真實理想。
在少訓所時的理想是成為戰兵加入軍隊,在成年之前獲取足夠的軍功以揭開自己原生種的秘密,可是到了現在,對於石頭而言,先是有了血族米莉亞的說辭,然後便是自己衝擊九轉裂體訣一轉時出現的異樣,這讓石頭心中有了一個解不開的結,令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理想。
只是在逼問之下見自己是逃不脫了,想到特訓時的艱苦,想到之前面對那血族多姆時的萬念俱灰,神情間變得柔和起來的石頭片刻後才開口道。「我記得老校長曾經說過,世事艱難,生存不易。也許,對我來說活下去就是理想了吧……」
簡單嗎?
也許。
困難嗎?
真的很困難
知道訓練營畢業學員三年生存率的瘦猴跟泥鰍,不由得都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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