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操練場上的李正民士官長,用他那凶戾的眼神掃視着在場的少年們。
四個月的時間,令這些少年開始褪去青澀,已經具有了些許聯邦士兵的模樣。
但,這樣的成長速度還不夠!
因此猛然抬起右手的李正民士官長,指着站在他身側的那二十名神情嚴肅的士兵,按照慣例衝着少年們開始了咆哮。「你們這幫低能且弱智的蠢貨!看到沒有!站在我身側的這些才是真正的軍人!合格的士兵!真正可以為聯邦奮勇作戰的勇士……」
經受着李正民士官長嘲諷的少年們,在入營的這四個月里都接受過各自教官們類似的薰陶,所以對於這樣的『群嘲』已經具備了不低的免疫力,所以雖然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已經不會也特別的在意了。
雙手背在身後,少年們的身體保持着挺直,目光平視不會有任何的偏移,雖然年齡所帶來的青澀還沒有完全褪去,但在氣勢上已經初見成效了。
數分鐘之後,李正民士官長這才結束了他例行的講話,而憲兵隊的錢國林則開始宣佈奪旗競賽的細則,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
在場的少年們對於錢國林對於紀律方面的交代沒有任何的興趣,但當會分配給眾少年們的武器被送過來的時候,站在最前列的少年們眼瞳之中還是流露出了熱切。
一支聯邦制式戰術手槍,二十枚彈頭為粉劑的低殺傷力子彈,一個常規行軍背包。
「你們的任務,就是奪取這些士兵們所守衛的旗幟,將旗幟帶回營地的一方將會獲勝。但競賽期間,絕對禁止純殺傷性的攻擊,嚴禁被判定出局後依然滯留在交戰現場,任何違規的行為都將遭受到嚴厲懲處,如果被判定為具有威脅性的話,憲兵們所持有的槍械中可是具有着真實殺傷力的子彈……」
說到最後的時候,錢國林的語氣變得冷厲起來,而負責競賽監督的那些穿着偽裝服的憲兵們,似乎是為了配合錢國林一般,全部將持有的突擊步槍斜舉向西轉身,整齊劃一的衝着操練場西北角的那棵已經枯死的大樹,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槍聲中,那些乾枯的樹枝被瞬間擊斷而掉落下來,而擊中了樹幹的子彈甚至擊穿了樹身,打在枯樹後面圍牆上發出着噗噗的悶響,顯然槍支中的子彈不但具有着殺傷力,而且威力還不算小。
見這一幕將在場的少年們徹底震懾住之後,李正民士官長這才令三位教官進行整隊,隨着六輛重型載重軍車從外面駛進了操練場,依次領取武器、子彈和行軍背包的少年們,也就跟隨着其營房所屬的教官上車,開始被運往不同的方向。
軍車駛離營區不久,不算顛簸的車廂內檢查完裝備的瘦猴抱怨了起來。「就憑這些就能夠去跟二級戰兵對抗?」
坐在一旁的泥鰍心有戚然的點着頭。「一級戰兵都難以對抗,更說二級戰兵了,還要需要進入奪旗區去奪取那旗幟,可是就算是全員衝上去進行面對面的攻防,搞不好最終還是我們被全滅啊……」
仔細檢查着行軍背包的石頭,此時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背包中不但有着全套的生存工具,而且背包本身也有着名堂,因此聽到這裏便才抬起頭來開口道。「別這麼喪氣,既然訓練營提供了武器和粉劑子彈,那看來訓練營是準備檢驗學員們的射擊能力,要是真有人去跟二級戰兵進行貼身的肉搏,我猜會被憲兵直接判定為失敗的……」
一輛重型載重軍車裏有着兩個營房的少年,坐在遠處的一個屬於十一營房的壯健少年聽見後很是有些不滿。「憑什麼啊!難道肉搏將其擊倒不算贏?」
「二級戰兵的力量在全力爆發時,可以輕鬆的一拳打爆成人的腦顱,你確定你願意跟這樣的戰兵直面?」
轉過臉對着那少年的石頭,這般笑着所說出來的內容令那少年訕訕的不再吭聲,跟着整個車廂內的少年們也都想到了肉搏所絮棉面對的風險,一個個都沉默了。
每個等級的戰兵所能夠達到的力量極限值,是每個少年都清楚知曉的,但當這樣的極限數值被以如此的方式展現出來,腦海中不由得模擬出那幕場景的少年們,任誰都難以繼續犟嘴了。
重型載重軍車的後車廂里,屬於十一營房的少年們因為跟石頭很少接觸,因此有人也便在思索之後提出了質疑。「那要是這麼說的話,無論是哪個營房都不具有去奪旗的能力,訓練營難道是耍我們玩的?」
察覺到十一號營房那管理者也似乎在思索這個問題,石頭衝着他笑了笑後便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奪旗競賽的目的,不但有對我們進行考察的部分,應該還有着對教官們水平進行衡量的內容,所以才會讓大家攜帶戰術手槍和粉劑子彈,所以最終一定是需要利用到我們手裏的戰術手槍,才有可能將那二十名士兵擊敗。我覺得單憑人海戰術想要獲勝是不太現實的……」
「戰術手槍的有效射距雖然可以達到百米之遠,可是營里很少有人能夠在這樣的距離下保持命中率,而且就算是能夠擁有百米距離的命中能力,但以這種粉劑彈頭的子彈射速來說,也是很難在百米開外就準確擊中目標的……」
發出質疑的少年,得到了身周同伴們的讚許,也將眾少年的思路給打開。
停頓了片刻的石頭見部分少年也想到了,於是取出一枚粉劑子彈之後他便扶着車廂里的護欄站了起來。「難點我也是覺得就在這裏!進入奪旗區域後需要完成對那二十名守旗戰兵的有效包圍,而且還需要儘量壓縮他們的閃避空間,這就需要我們保持着一定的數量優勢,才能夠確保通過手中的這種戰術手槍的集火攻擊,將那些士兵擊敗!」
石頭所說出來的話,令車廂內的少年們再一次陷入了思考,很快有些少年便開始了交流,討論起各種辦法,以及應該採用的對策。
車廂內討論的氣氛很快就熱烈起來,可是注意到坐在不遠處的澤洋似乎在打盹的泥鰍,不禁皺了皺眉頭。
見泥鰍似乎想要過去起身過去將澤洋推醒,拽了他一把的石頭搖了搖頭,然後湊到了泥鰍的耳邊悄聲說道。「我覺得需要將營房**擊距離遠一些的人挑選出來,想要獲勝最終是需要面對那些守旗士兵的!」
「戰術手槍的有效射程是百米,如果形成集火的話射擊距離能夠達到五十米也就夠了吧?」
「既然是競賽,那麼難度就一定不可能低。你覺得訓練營又是派車、又是給每個人分發武器和子彈,而且行軍背包裏面的給養還有着一天的飲食,可是裏面還有着野外生存的各種工具,你真覺得這樣的奪旗競賽會在一天內就結束?」
愣了下的泥鰍臉色一變,他將行軍背包里東西全部取出,一個個進行了檢查之後便愣住了。
行軍背包里的食物和清水,足夠一天的量。
但野外生存的各種精巧工具,種類雖少但效用都很齊全,並且那行軍背包還是可以拆卸的,他在將東西倒出來拆開之後,便將那行軍背包變成了可以保暖的偽裝毯,顯然這是訓練營考慮到了夜間會滯留在山區的情況。
想到將要前往的山區對於每個少年來說都是極其陌生,如果時間拖久了飲食可是個大問題的泥鰍,臉色也變得難看許多。「難道將野外生存也包括在內了?」
「從入營到現在,野外生存的訓練可就一直都沒有停過,訓練營對於這四個月的訓練效果,想必是希望能夠通過一場全員參與的競賽進行考核或者是檢驗,所以我覺得還是提前有點心理準備吧……」
說完之後的石頭,便閉上雙眼進入了淺睡,既然動用軍車將大家送過去,那顯然路程不會太短,能休息的時候便抓緊時間休息,盡一切可能保持體力的充沛可是野外生存的第一要務,他相信車廂里的少年們很快也會明白的。
被篷布所遮擋起來的重型軍車,在崎嶇的山路上快速行駛着。
坐在駕駛員身側的李教官,雖然一直閉着眼保持着沉默,但實際上後面車廂里的話語聲,都已經通過隱秘設備讓他所獲知。
當後車廂里的少年們大多進入了沉睡,李教官這才睜開雙眼抬起了左手,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比上一屆的短了不少,而且還有能看穿奪旗競賽目的的傢伙存在,看來這一次該你贏啦……」
駕駛員的開口,令李教官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變化,但他很快就嘆了氣,很是有些不滿的開了口。「沒用啊,最終還是要看他們的應變能力,分析的再到位那也是需要戰勝那些守旗士兵才能贏的,訓練營成立以來可很少有隊伍能夠獲勝的,而且這一次該死的還派了個二級戰兵當領隊,簡直就是想讓學員們被全滅啊……」
發起了牢騷的李教官,令駕駛員不由得嘿笑了起來。
想想也是,就算只讓那二十名士兵進行原地堅守,就算沒有那位二級戰兵的領隊存在,這些少年們要是真的可以依靠手中的那種戰術手槍獲勝,那守旗的士兵們可就沒臉見人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86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