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男綠女 第75章豈以勝負看輸贏

    間,是理性的,不管是生了驚天動地還是雞毛蒜會以分、以秒、以小時來計算着過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會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管你是不是哀嘆「逝如斯夫」!時間,它都以自己的軌跡在流逝着!

    可有時候,時間也是感性的,會讓人覺得很慢很慢!當時間成了一種煎熬,就像楊偉現在身處的境地,時間,一生中最慢的幾個小時就莫過於此!

    只知道很慢很慢,卻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

    依然被吊在石室里、依然是馬燈昏黃的燈光,已經添了兩次燈油!

    因為石室很矮,棍子和皮鞭出手只能是斜刺里出來,胳膊、兩肋、腿兩側,已經沒有完好的肌膚,腫起的一道道的肉愣破皮、流血、皮下的感覺已經麻木。額前、臉頰也挨了幾鞭幾棍,不細看,已經辨認不出原來的面目。被捆着的腳踝下面,滴落了厚厚的一層粘稠的,是血!

    即便是金剛再生、羅漢轉世,也抵擋不住普通人造下的罪孽!

    即便是滿天神佛,也不願意睜開眼看看人在人身上造下的罪孽!

    即便是鐵打筋骨、鋼澆皮肉,在這裏也將埋沒、腐朽成一堆渣滓!

    偶而不經意抬眼,頂棚支柱上,自己把體重全部負加在上面晃蕩、喊叫,依然僅僅是鬆動了一點點,即便是脫落了,手腳被捆着,被插花似地捆着,依然是沒有把握對付面前的兩個人!

    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絕望了還是在等待着機會!也不知道是疲憊了還是消沉了還是準備就死了,楊偉軟軟的吊着,頭垂着,甚至連兩個求證的再次進來的時候,也懶得抬眼再看一眼!

    「路哥!」

    乾瘦地那位。被叫做地狗地。看着來人有點無奈地說道:「這小子純粹就是一無賴。一打就說。還他媽賭咒誓說地是真話。誰知道說了半天沒一句真話。我們……」

    話頓住了。好像是公鴨嗓子地制止了說話。看着萎靡不振地被吊打地人。眼珠還會轉動。嘴角笑笑說了句:「兄弟。何苦呢!遲早你都熬不過去!」

    確實是何苦呢。也許在這人看來楊偉有點不可理喻。四個多小時地刑訊。說出了七個地方。先是柳菲地。假話;跟着說在張成手裏。不用說。是假話;跟着又胡扯在上官日成手裏。不用說。連這些人都知道是假話;最後打急了。楊偉一口咬定在自己另一個姘婦手裏。姘婦地名字叫趙安欣。住在長陽路十八號!

    這個更不用說。招來了更狠地毒打!四個人都加入了毒打地行列。

    打人地。打了很久才現。被打地一直是調戲着他們。把他們哄得來迴轉!

    「我已經熬不過去了!」楊偉有氣無力地說道,低垂着的頭抬也未抬,喃喃地說:「我花一千萬,完成一個心愿,你們要幫我達成了,我告訴你們!反正老子今兒是埋這兒了,索性讓換你們個痛快。」

    「好,你說吧!」公鴨嗓子說道。

    「讓我見見你們大哥!讓我見見是誰埋了我,見完了,管老子吃喝一頓,痛痛快快上路!」楊偉道。

    公鴨嗓子和高個粗嗓子的,還有兩個刑訊的,似乎相互觀望了一眼,有點詫異。高個子的問了句:「見了又能怎麼樣,就你現在,把你放下也是死。」

    「我當然想見見,我兄弟一群,現在加上我,都他媽當得是糊塗鬼,我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不是長得青面獠牙,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想我楊偉,也是惡棍一條,栽到誰手裏了,總得讓我明明白白去死吧!如果這事都辦不到,那你們休想得到一百公斤毒品的下落,哈哈……你們見識了,老子天生皮粗肉厚,這算個吊,有本事直接捅一刀、給一槍,從現在開始,老子要再哼一聲,是你養地……咳咳………」

    楊偉艱難地說着,很決絕,說得咳了起來,吐了一口血唾沫。

    這次也許是真話,因為說話的時候眼裏閃着悲憤,像在回憶!像在浮現着王大炮、求君明!像在回憶着鐐銬一身的卜離,回憶着伍利民,回憶着已經懵然無知的小伍元!

    「媽的,耍無賴耍完了,又橫起來了!」

    疤痢頭的,罵着狠狠地一棍,敲在楊偉裸露的腿上,膨地一聲悶響,用力過大,兒臂粗的杴把,折成兩截!

    被打地,痙攣着,全身痙攣着,頭軟軟地垂下了,這一下,夠狠。

    粗嗓門和公鴨嗓的,兩個人幾乎同時反應過來了,揪着疤痢頭劈里叭拉揍了一頓,打得這人直求饒,兩個人邊打邊罵:「誰讓你打了,啊!?……吊着的值一千萬,你他媽值多少錢,他要是死了,老子先把你埋了……去你媽的……快給他打一針……」

    一針嗎啡過後不久,公鴨嗓子的,撥撥眼皮,看樣多少知道點醫理,應該一時半會死不了,這才稍稍放心下來了!

    「嗨嗨……兄弟,醒醒……行!這次你地要求不過份!你不見他也不成了,他還想來見你呢!你等着!」

    兩個人說了句,一前一後出去了。

    楊偉斜着眼看着兩個施刑的,嘴角翹翹,苦笑着說道:「兄弟,你們作了一輩子惡,這次做點好事怎麼樣,行行好,給個痛快,直接弄死我得了,我埋地下也念你們個好。」

    「啊呸……想得美!」

    剛剛被同夥揍了一頓,尚自氣咻咻地人吐了一口!剛操傢伙想來兩下,不過一想,又訕訕放下了,這一千萬,打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

    楊偉放聲大笑起來,大笑之後地笑聲里,卻是悲憤不已,像在哭,像在狂怒之後的無助,在絕望之後地悲憤……聲音,聽得人毛骨怵然,兩個行刑的,互相觀望了一眼,實在看不過眼,乾脆守到了石室外地口子上!

    人快死的時候,都會瘋!瘋得厲害的,沒準會成了厲鬼……現在這個人就像!

    ……………………………………

    ……………………………………

    漫漫地尋人隊伍,夜裏接

    時候,靠近了陽明縣的九女山!

    一路上,秦三河成了大哥,每遇到了叉路口,他會下車四處看看,拔開浮雪層看看已經凍住的車印,然後很肯定地說一句:這邊、那邊!

    言語,很堅決,不容置!這時候,沒有覺得這個傻大個呆滯,也沒有置他的判斷!

    事實上,四個多小時地行程不過是重複着先前外勤已經走過的路,路到了這裏就走不下去了,廂貨車的車印在這裏消失了,很明顯是轉回去了………九女山上,九曲迴腸地小路七八條、向南、向北、向西可以通到長平、可以通過澤州。

    秦三河這裏足足耽擱了二十幾分鐘,爬在雪地上,和狼犬一般爬在雪地上,仔細地打着電筒撥開雪層看輪胎的印跡!十二條狼犬,像守護着頭領一般前後左右圍着一群!

    隔了很久才見得這個大漢返了回來,周毓惠、金剛、賊六和孫大雷兩名特警,都焦急地看着秦三河。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在夜裏,看得像狼犬一般,炯炯有神!

    每個人都在期待着他帶來驚喜!

    「那邊!」

    秦三河很肯定地指着北方,正北的方向,方向頂上就是明亮的北斗七星。

    「你怎麼知道?」金剛懷了,向北只有一條路,土路,翻過山就是長平境內。

    「我就是知道……他們告訴我的!」

    秦三河,指着圍在自己身邊的狼犬們,個個像部下一般簇擁着狗王!

    秦三河說不出自己的理由,但餘下的人同樣找不出反駁他地理由。

    孫大雷,這個大個和秦三河比起來還差了一小截,跑步着奔到車前,通訊器里匯報着這裏的情況,幾個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通訊器里思遙的聲音:方向正確!

    一聽這話,都來勁了,嘩拉拉直上車,只有秦三河還傻站着。周惠一怔回頭問了句:「三河,怎麼了!」

    「車過不了山!」秦三河嗡聲嗡氣,半天才撂了這麼一句喪氣話。

    「啊!」眾人一聽,有點詫異。

    「這是很多年前的舊路,除了柴油金蛙三輪車,越野車勉強能過去!如果早來幾個小時能過去,不過現在過不去了,坡陡路滑雪厚,下層的雪已經凍住了,開着車誰也別想過。除非是不想活了。」

    秦三河嗡聲嗡氣,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

    「那這………」

    金剛賊六孫大雷幾個人,互相看看,一時無計可施了!

    不管是科技還是人,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都是這樣無計可施!

    「三河,你一定有辦法!」周毓惠站到了秦三河的面前,像一個嬌小的美人站在泰山面前,連說句話也得仰視。

    「有!」

    「什麼辦法。」

    「跑着去!」

    秦三河一臉正色,說得眾人一臉苦色!

    秦三河渾然不覺,指着山上說:「我前面跑,你們順着我腳印追,山上沒有人跡,應該很好找。我不能帶着你們走,你們太慢了!」

    「好!就這麼辦!」周毓惠倒先話了。孫大雷又忙着回頭匯報。

    剛剛下車地景瑞霞抬頭一看蒼茫的大雪覆蓋的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周惠一臉決然之色,心裏的訝然,這是個不知道厲害輕重的女人,為了那個男人,怕是連命也敢搭上。

    「三河………」周毓惠看着秦三河毫無徵兆,說跑就跑,焦急地喊了句:「一定要把你大哥找到,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只剩下這唯一地一個希望了,周毓惠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兩眼淒楚,緊緊地握着秦三河的胳膊。這個愣人,面對着周毓惠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囁喃地說了句:「他……大哥不用救,我去接他回來。他是菩薩,他不會死!」

    孫大雷跑上來,給秦三河身上帶着追蹤器,塞給他一瓶水。秦三河搖搖頭,又扔了回去!

    「嗚吁………」

    秦三河呼哨一聲,頓時恢復了悍勇了態勢,一人十二犬,像魅影一般沿着山路狂奔起來!雪地里,這個人才是王……

    後面地隊伍,開頭尚自能看到影子,沒過多久,音影俱無,只能順着秦三河的腳印緩緩往前走!

    跑得氣喘吁吁地孫大雷,深一腳淺一腳,心裏實在無法相信,秦三河這兩條腿,怎麼着和狗一起跑的!

    時間,也在緩緩地流逝,只覺得這裏地時間太快、太快;路太長、太長了……

    幾個小時過去了,腳印還是一直在向前延伸……

    ………………………………………………

    ………………………………………………


    「嗨嗨……醒醒………」

    軟軟側着頭的楊偉,被人用棍子拔拉了半天都勉強睜開眼,睜開眼地時候面前赫然成了五個人。

    「果然是你!」

    楊偉笑着,很釋然地笑着,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

    居中而立的,正是趙宏偉,仍然是很冷靜地笑着說道:「你說出我家的地址來了,我知道你已經猜出來了,所以,不管你見不見我,我都會來見你的!知道為什麼嗎楊大俠!因為你現在樣子很帥!很值得我來拜訪一下。」

    「呵呵……你也會有這一天地,進墳入土見閻王,誰也躲不過去。」楊偉釋然地笑着,仿佛並不是被縛着。

    「很好,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好,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我還一直擔心你熬不住自暴自棄。」

    「趙宏偉!我知道王大炮是你設計殺地,能告訴我是誰動的手嗎?」

    「呵呵……就在你的眼前,是你有眼無珠了。就是他……」趙宏偉笑着,指指公鴨嗓子的。公鴨嗓子的也不閃不避,接着說了句:「知道又怎麼樣?老子殺得人多得去了,王大炮打殘了我們兩兄弟,賠他一條命,夠本了。別說王大炮,警察老子照殺不誤!」

    「我知道你是誰了!古路明!」楊偉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是蛇鼠一窩。

    「沒錯,是我!……這裏的人,差不多都沾過一條兩條人命

    你不要太想不開了啊,就你這條硬漢,比劉寶剛那軟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到這兒,埋你的時候,一定給你找塊向陽的地方。」

    古路明很拽地瞪着楊偉,這個已經沒有威脅地人,不過這個人,實在夠硬氣!男人對男人的硬氣,都值得尊敬!

    「哈哈……先謝過了啊!」楊偉仿佛很高興地有一個埋骨的墳地。

    「楊偉,我有點低估你了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能告訴我嗎?這些問題讓我很奇怪。」趙宏偉溫文爾雅地說着,依然像以前見到一個樣子。

    「問吧!」

    「王大炮手裏的貨,在你手裏?」

    楊偉心裏暗暗吃驚了一下,仿佛有點難為地說了句:「不在!」

    「那在什麼地方。」

    「交給警察了!」楊偉沉沉穩穩地說了句。

    「啊!?……**……」古路明身邊那個大個子,火冒三丈,抬腿就蹬了楊偉一腳。

    楊偉像機械人一般,身體仿佛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晃悠着,直壓得頂棚吱吱啞啞響。

    「不要動粗,他說的是實話。」趙宏偉制止了那人的動作,側頭看看慘樣兮兮的楊偉,饒有興致地問:「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貨都在你手裏,為什麼不全交了?我一直懷你和警察有勾結,所以綁你地時候才出此下策!追蹤這一行我不太通,所以我不敢冒險,只能把你赤條條地抓來!不過話說回來了,其實在這個地方,你就有追蹤也沒有用。」

    「當然有勾結,沒有警察給你包着,販什麼毒呀?我交了一部分,把王大炮的交了,是想更安全地把伍利民手裏的貨賣出去!警察還給了老子一萬塊錢獎金!……總不會有人懷我前腳上交、後腳再出去販賣吧!我不但交了毒品,而且還把王大炮的武器都交了,老子總得先洗白點再干黑事吧。你們不也一樣?」楊偉說道,很不以為然地說道。

    「呵呵……這個理由很讓人信服哦!」趙宏偉扶扶眼鏡,莫名其妙地笑了,仿佛在笑着一個不可一世的梟雄倒在自己腳下。

    笑着問道:「我信得過你,不過我饒不了你,雖然東西不是你黑地,可你放到市面上,畢竟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而且,居然還闖進我地家裏恐嚇威脅我,放着你這麼一個敵人,你讓我怎麼睡得生。」

    「呵呵……好啊,利索點,看在老子替你滅了朱前錦一夥、看在老子替你收拾了趙三刀、古建軍一幫子,給個痛快!」楊偉幾乎是閉着眼睛說的,說着頭一歪,好像是說話過多、用腦過度,昏迷了。

    「打嗎啡,澆醒!」趙宏偉斬釘截鐵地說了句。後面立馬有人補上幹這些活,注射完了,一個抿了口酒「撲」地噴在楊偉臉上,醒了!醒了還聽着趙宏偉兀自在埋怨,好像在訓斥動手地倆個人,你們對誰下手怎麼也這麼黑,這能支持過明天嗎?出了事誰負責?

    教訓得振振有詞,楊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扯着笑笑。就聽趙宏偉緩緩說道:「對不起,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原本以為你和趙三刀是一類人,可沒想到你詭計多端,遠遠超乎我的想像,在一條路上能玩出這麼花樣,處理內鬼能讓對手把命搭上;在鳳城大街小巷飈車襲警居然能把火全部引到黑槍手身上;我真懷我遇到了職業犯罪高手。而且更超乎我想像地是,居然經濟手腕也用上了,十萬噸煤,這最後一根稻草可壓彎了我老闆的腰啊。」

    趙宏偉侃侃而談,不無欣賞!道歉很誠懇,不過肯定是惺惺作態。

    「朱前錦是你地老闆?呵呵……不會吧。」楊偉道。

    「噢,前老闆,現在呢,我是自己給自己當老闆,呵呵……這不更好嗎?」趙宏偉笑着。

    楊偉無言地搖搖頭,不屑一顧:「哼,這個毒品市場,根本不是控制在你手裏的,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離老闆還差一截!」

    「是嗎!?你怎麼判斷我不是老闆?」趙宏偉不無驚訝。

    「如果今天你沒有來,我八成相信你是;可你出現了,那你就八成不是了,你見過唱戲的裏頭,哪個導演會跑到前台招謠?你充其量就是一個角而已。我和你較什麼真,切!」楊偉不屑地說道。

    「聰明!一語中地!」趙宏偉怵然動容,被這個簡單的比喻說服了。手指點點,看樣是會心地讚揚。不無敬服的說道:「好,既然你這麼聰明,我不多廢話了,你也知道我對剩下的貨志在必得,不管拿到手裏、還是毀了,肯定不能再落到市面上,更不能落到警察手裏,那現在告訴我,貨在哪裏!不要讓我再白跑了,否則的話,我會做很多我不情願做的事,對於你這種草莽漢子,我寧願讓你痛痛快快了斷。」

    「哈哈哈……」楊偉笑着,仿佛一切已經釋然一般笑着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在哪?」

    楊偉依然像以往說話一樣,一個包袱接着一個包袱吊人胃口!

    「**……」古路明身邊的人,伸後就要動手,被趙宏偉攔下了。

    「一點涵養都沒有,跟你們大哥學學。土匪!」楊偉藉機損了一句,瞪着趙宏偉說道,倆人仿佛有所默契,楊偉緩緩地說道:「在我的手下手裏,每隔兩個小時會更換一個住處,就在鳳城,我被抓了多長時間我也知道,但肯定超過兩個小時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地確切位置,只能靠一個特殊的方式聯繫。」

    「很合理,很專業……繼續。」趙宏偉驀地喜上眉梢。

    販毒的隱密,心理接受能力不同常人,越是詭異的事、越是詭異的方法,越能讓人相信。要是說大搖大擺放在那裏,偏偏還沒有人相信。

    「短波通信,頻率為77點28,黑貓呼叫代號白貓!隨便找個步話裝置,只要在鳳城市區就可以聯繫到他們。」楊偉短促地說道,一點結巴都沒有打。

    「這……這麼簡單?」趙宏偉詫異道。

    雖然合理,好像有點簡單。不過一想相

    份更大了些,最簡單的辦法,往往是最安全的辦法。

    「還有一個通訊密碼,必須告訴對方。我用這個密碼,換幾樣東西。」楊偉道,在賣關子。

    「請講。」

    「把老子餵飽喝足,換上件乾淨衣服上路,老子這輩子,活着沒個人樣,總不成死了也沒個鬼樣吧?」楊偉道,很憤然,很讓人唏噓!

    「成交!」趙宏偉很利索地答應了。

    「對方會要求報出通訊密碼,asww!就是這三個字母!報出了通訊密碼,你可以隨意指揮他們送到任何地方!」楊偉撂出最後地底牌了。

    最後的底牌,讓趙宏偉詫異了良久,似乎在考慮這話里的真假!

    瞪着,很仔細地看着楊偉的慘相,頗有英雄末路、惺惺相惜,不過還存着對此人地最後一絲懷!莫非,人性都是如此,最後地奢求不過是吃飽喝足,穿得整整齊齊上路?

    楊偉很坦然!血糊着一隻眼,已經結痂了,目光很決然,沒有一點閃爍!

    相信,讓趙宏偉!慢慢地壓住了懷!

    「這會不會又是你一個圈套吧?」趙宏偉有點狐地說道。

    「當然是!呵呵……」楊偉不屑地說道:「我坑人,從來就是挖着坑讓人看着跳,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手下有土匪,我手下照樣有悍匪,他們只認我一個人,見不到我就是火拼,我他媽一個人上路多孤單,拉上幾個手下、拉你幾個仇人,要是能把你也拉上更好,哈哈………奈何橋上有個伴,像你這種小白臉,老子先操你個半死再說,哈哈……」

    聲音,由冷靜轉為瘋狂,有點歇斯底里;由瘋狂轉化悲憤,有點讓人毛骨怵然。

    仿佛落水的人,再做最後地拼命掙扎!仿佛知道就死,其鳴也哀也悲!

    更仿佛是末路地梟雄,在做最後地垂死反抗!

    這個理由打消了趙宏偉的最後顧慮,趙宏偉站了片刻,掉頭要走。正狂笑着地楊偉喊着:「趙宏偉,還沒給老子東西呢?反悔是不是?想當小人是不是?」

    這話倒把趙宏偉叫回來了,看着楊偉,不怒而喜,笑着說道:「我拿到東西以後,會滿足你的要求的,這不算爽約吧!而且我覺得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錯!不需要加餐了………在我得到貨以前,你們狀態不會有所改變,我不會給你任何反擊的機會,你的手足直到死都不會有人放開,現在我們打人的辦法雖然簡單。可我要告訴你的是,越是簡單地刑訊對人體的傷害越大,你的於血和皮下組織的損傷,會造成積水、血紅細胞的迅速減少,再往下就是你身體各個器官功能的衰竭,即便現在放了你,你也走不回去。」

    趙宏偉,仿佛得勝一般的高傲地看着楊偉,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又是回頭,仿佛還於心不忍似地說了句:「楊偉,我很敬佩你,可惜我們是對手……放心,虐殺雖然殘忍,但到死地時候,你所有的器官都衰竭了,其實很安靜,一點痛感都沒有!人赤條條地來,即便是赤條條地走又能如何!你還是沒有想開。」

    「呸,小人!」楊偉評價了句。

    「呵……你輸了,連命也輸了,你連當小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趙宏偉,毫不生氣地轉頭走了。

    四個人,都跟着趙宏偉出去了,只留下楊偉一個人,又陷入到了黑暗中!楊偉仿佛認命了一般,側垂着頭,趙宏偉的話,沒有引起一點反應。

    馬燈,應急燈,晃在坑道里,從小巷轉進了大巷,可以直着身子行走了。古路明有點不放心地說道:「老大,這小子的話能信嗎?」

    「應該沒假,這是他最後地掙扎,他巴不得讓我們和他的手下火拼,反正他沒有什麼指望了,還不如拉上幾墊背地!在這種心理狀態下,他不會說假話的。他現在巴不得速死!」趙宏偉很肯定地說道。回頭安排着:「地狗、疤頭,你們倆個別上來了,看住他!」

    「大哥,這還用看。差不多快沒氣了。」叫地狗地說了句。

    「咂,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是讓你看着,別讓他死了。不行了就注射嗎啡,萬一出了差池,還得回來找他,這是最後一個活口了,一千萬能不能拿回來,就靠他了。」趙宏偉說着,兩個人應了聲往回走了。

    剩下了三個人,繼續走了幾分鐘才到了地面上!兩個人送着趙宏偉上了一輛老式的篷式吉普車!趙宏偉安排着古路明倆人什麼事。倆個人點着頭,返回了地下,車緩緩地開出了這個地方!

    雪色下,清冷地月光照着這個靜謐的地方,是一個群山環繞的山凹,剛剛吉普車出來的地方,是一個布着圍牆的大院,院門上書寫着「繡林山採石廠」!

    吉普車行駛了三十分鐘,上了國道!向着鳳城的方向開來!

    秦三河,依然帶着狼犬兄弟在雪地上狂奔!

    孫大雷一隊,根本跟不上秦三河的速度!遠遠地落下了十幾里地!

    警察,依然像沒頭蒼蠅一般地在陽明、澤州尋找嫌車輛!

    燈火通明的緝毒支隊,依然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前方的消息依然是茫無頭緒!已經鎖定了幾個嫌人,思遙正在斟酌着,要不要動手、敢不敢抓人!當警察這麼多年,第一次實難決斷!鳳城已經鎖定的托家目標,像屏幕上的光點,正衰竭着,一個一個消失着……直到現在為止,緝毒支隊,依然是毫無動作!

    地狗和疤痢頭兩個看守回到地下的石室,看着已經昏迷的人,弄了瓶酒抿着。

    上弦月變成了下弦月,依然沒有什麼奇蹟生!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黑窯已經廢棄了很多年,只有兩種人來過,採石的、伐木的!沒有人知道這裏是罪惡的源地!

    這個漫漫的長夜,不知道是罪惡的結束還是一個新的開始!

    時間,依然沿着它的軌跡,一秒、一分在流逝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www..com。icco章節更多,支持&泡&書&吧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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