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又是一個夏日的傍晚。
不知道誰喊了聲。連長回來了!
這次人挺全。收蜂蜜的隊伍基本都回來了。操場上十幾個光着膀子打籃球的小伙子。聽的這聲音都一個動作。朝着場子外看去。沒錯。是連長回來了。那輛掉漆很厲害的草綠色軍車吼着開進了場子。就着食堂的左近停了下來!
不過。連長回來了也沒啥稀罕。小伙子們的眼裏。場子和大夥沒什麼兩樣。愛玩愛亂愛胡弄。幾個打球的喊了聲。該打球的轉過身子就開始打球了。沒球打的。跑着上來迎接。那車上看樣林林總總拉着菜和糧油不少。
「嘭」的一關車門。楊偉一臉黝黑。扯着嗓子大喊。卸貨卸貨。來幾個人!
說完了說着食堂門口的洗碗池。冷水嘩嘩的衝着。洗着一身的汗。七八個吃飯的、操場上跑過來的。七手八腳的把面袋、大米、油和菜往食堂里搬。七嬸忙活着找的方。端着一碗湯麵的七叔看着楊偉。隨口問了句:「楊娃。蜂蜜都出咧!」
就是旁邊洗着臉的楊偉好像根本沒聽到七叔的話。在發愣。兩眼在發愣…………
一個多月的奔波曬的更黑了幾分。不過很順利。除了一件事。十幾天前到雲城的時候聯繫上了佟思遙。半夜裏楊偉的火急火燎的開着車進省城。倆人分別後第一次會面。一身警服颯爽的佟思遙。像制服誘惑一般撩的楊偉心裏直痒痒。卻不料。一個嘴親了半邊佟思遙的電話就響了。一響了電話就有了任務。一有了任務穿上衣服就跑。弄的楊偉好不好掃興。這一別。還沒準又到什麼時候才見的了面、摸的着奶!
來回奔波了一個多月。只有這件事讓他覺的美中不足…………
找個警察女友就存在這麼個最大的問題。想摸的時候吧。還就偏偏摸不着!
「嗨嗨……發什麼癔症呢!」七叔見楊偉不理會。抬腿就是一腳。
一下子把洗臉洗了半邊的楊偉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七叔在喊:「問你收的蜂蜜全銷了?」
楊偉這才省的神來。高興的說道:「……啊!出啦!媽的。一點不剩。幾家搶呢。今年可他娘賺大了。我說不愁吧。你發愁。看看。馬上好幾十萬就進賬了。別說工資。獎金都有了。哈……哈……」楊偉看樣非常興奮。一百多噸蜂蜜連沁山縣城都沒有出。全銷了。
七叔徵詢道:「那下來幹啥……核桃還下不來。木耳量少。杏仁也不行。藥材倒是差不多咧。咱們干那頭?」
楊偉抹抹臉卻是邀功一般的說道:「哎呀。我說七叔。你就個勞累命。歇兩天不成?天下這錢能掙完了。你要收你去啊。我的歇兩天。累死我了。」
說着楊偉進了食堂。七叔跟着在背後埋怨加教訓:「咂咂。懶娃!就知道你懶漢幹不成大事!你不去拉倒。我帶着娃們上山去!」。
七叔很拽。這大熱天還是一身洗的發白的中山裝。很正統。走到哪都像幹部。現在更像幹部了。連鄉長見了都叫七叔。坐下喝了兩口湯就見七叔想起什麼來也似的喊了七嬸一聲:「他娘。你要跟鐵蛋說啥呢?這咋人回來了。你倒沒音了!」
喊了兩聲。七嬸拾掇完廚房裏的事。應了聲風風火火出來了。給楊偉端了一碗飯。筷子上叉了倆大饅頭。看着楊偉端起碗喝着大口的吃着。仿佛看着自己兒子的一般愛憐。不自覺的摸摸楊偉的腦袋。嚇了楊偉一跳:「嬸……你咋啦!」
七嬸看着很慈愛的笑着:「沒啥。鐵蛋。你今年多大咧!」
楊偉咽了咽喉嚨。看七嬸表現失常。有點擔心的說道:「我多大了。你們不比我清楚?」
七叔卻是不耐煩的說了句:「三十娃了。虛歲整三十。那年你懷大憨時候。他兩歲。比大憨大兩歲!」
七嬸狠狠剜了七叔一眼。這才甩出包袱來了:「鐵蛋。你都這大了。七嬸給你說個親咋樣?」
「嬸。你操這心幹啥!……又來了。」楊偉放下碗。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嘿。咋拉!」七嬸一看楊偉的表情。火大了。瞪着眼一拍桌子數落道:「你個倒霉娃。二憨馬上都娶媳婦啦。你還打個光棍。好看滴呀?這齣來進去。都知道場長三十了還是個光棍一條。你不要臉。當嬸的這臉往那擱。你沒爹沒娘。當嬸的。能不給你操心?」
七嬸。想當然的一副長輩的派頭。當長輩當然要關心小輩們的婚事了。
楊偉。苦着臉看着一臉火氣的七嬸。卻是訕訕反駁不的。好像這話還句句在理。反倒自己的不對了。喃喃的說道:「七嬸。你又看上那家閨女了。漂亮不?要漂亮我去相相親去。不過說好啊。相不相你說了算。要不要咱從長計議啊!」
明顯是敷衍了事。不過七嬸卻是沒看出來。
「咦。你長的黑不溜秋比大憨強不了多少。還挑媳婦呢?」七嬸不屑的說道。幾個進門的大小伙一聽七嬸又在訓場長。都呵呵的笑着。這事經常發生。而且發生的起由也差不多。因為媳婦的事。七嬸不但訓楊偉。場子裏半大的小伙都被七嬸相過親。而且誰要看不上七嬸相的姑娘。鐵定會被七嬸臭罵一頓!而七嬸看上的姑娘。多數和她自己體型差不多。所以這媒事經常黃了。「嗯!七嬸你說。不挑不挑!」楊偉吃着。不在意說着。反正七嬸也說不成。
「啊。這還差不多。嬸給你找的。你肯定能看上!」七嬸很八卦的湊上來。悄聲說道:「鐵蛋。俄看經常來咱場子裏那姑娘。肯定對你有意思。上次送了一堆籃球、足球還有象棋。那場上鐵槓一大堆;上上次。還給我送了一丈花布;上上上次還給你七叔帶了幾筒煙絲。香噴噴咧……俄看出來了。她想嫁咱牧場來。」
「嘿……嘿……還用你看。俄早看出來了。」楊偉嘿嘿笑着。七嬸明顯說的是周毓惠上個月來了四次。每次都找藉口給七嬸七叔送東西。和陸文青打的火熱。而且這小恩小惠還真收賣了一群大小伙。不過楊偉倒不覺的真像七嬸說的那樣。周毓惠應該和自己沒有那個緣份。估計是想靠着自己在鳳城的底子把生意往大處擴展而已。這也是楊偉最看不上周毓惠的的方。
「這不對咧。姑娘跟俄可能說到一塊咧。幫俄做飯。一把好手。洗碗。摘菜。多勤快。給你當媳婦。正好。俄跟她說說,俄看這事。能成!」七嬸高興的跟撿了個大金元寶一般。甚至比二憨相親成功還要高興。
「哈……哈……」楊偉端着碗笑着說道:「嬸。你還沒搞清楚。你要說親的人。在鳳城也是個小富婆。她手裏的錢買咱們這幾個牧場都沒問題。人家肯嫁到這兒來?你省省啊。她就是想讓我去鳳城幫忙了。我才不去呢?」
楊偉。當然不願意再回鳳城和周毓惠攪和到一塊!
七嬸一聽。愣了半晌。一拍大腿:「你個傻娃。錯了錯了。不是你說的那個。你說的那個周毓惠俄知道。她不行。長的跟個小雞仔樣。瘦里麻條連袋面都扛不動。她那行?」
「對對。七嬸說的對。」楊偉附合着。
這下。七嬸更高興。更八卦了。湊上前來神秘的說道:「俄說的是小景。那司機。你看那身子骨。比嬸還磁實。將來下的幹活、上山種樹、場子裏放羊都是一把好手。娶回來給你生上個娃娃也是結實的很!」七嬸糾正了楊偉話。看楊偉瞪眼。又補充着說道:「你別挑人家。人家能不能看上你還是另一說呢。不過有嬸在。你放心。一準給你說成這個大媒……」
原來真看茬了。楊偉以為是周毓惠。而七嬸說話這才聽明白。是看上景瑞霞了!
「撲……」的一聲。楊偉被嚇的一口湯全噴的上了!
七嬸一看楊偉這表情。沒整明白到底代表什麼。反倒是興致更大了:「咂咂。你看你看。你緊張啥嘛。你咋跟二憨一個的性。聽的姑娘就吃驚。別怕。你不敢說。嬸給你說。她過兩天准來。嬸給你把話挑明了。俄就不相信。咱這麼壯實個小伙她能看不上!」
楊偉瞪着大眼。飯吃了半截。卻是不敢再和七嬸搭腔。等着七嬸再拉着表態。楊偉急了。放下碗轉身就跑。七嬸也急了。嗨嗨。還沒說完呢。跑啥?
俄上茅房………楊偉說話着早不見人了。
「哈……這娃。都結過一次婚了。還害臊呢?」七嬸笑着說道。引的一干小伙子的哈哈大笑。
七叔實在看不下眼。勸了句:「我說他娘。你別瞎操心。鐵蛋能幹這麼大事。那心裏能沒譜。你看你乾的啥事。天天說媒。就沒說成一家。」
卻不料。這話一下子打擊了七嬸的自信心。三兩步走到七叔跟前。一把揪着後領。一推差着把七叔推的摔一跤。瞪着眼罵道:「洗碗去。娃的終身大事你不操心。光知道自己打扮光光華華。咋。又想去誰家竄門呢?」
七叔。當然也惹不過七嬸。被七嬸拎着。老老實實的進廚房洗碗去了………食堂里。剩下的一群大小伙再也按捺不住。張着嘴哈哈大笑起來………
飯吃了個半飽被七嬸嚇跑的楊偉。這正尋思着到哪再找點吃的。轉悠到自己宿舍樓下。就聽的陸文青遠遠的喊着場長打招呼。這才轉過身跑着迎上來。
一年多的牧場生活。文青渾然不再像城市裏的女孩。現在這大夏天還穿着長褲和長褲襯衫。留着條烏黑的大辮子。只是在進城或者辦公事的時候。才穿上其他時髦的打扮。很清麗的一個姑娘。現在偶而一看。沒準有人當成那家的村姑。不過這村姑一來就是老師。在場子裏的威信也不低。
「文青。怎麼了!」楊偉小跑着上來。迎着說道。
「林姐一直找你不知道什麼事!您的手機都不開。」陸文青說了句。臉上想笑。但被什麼卡住了。
「不是不開。沒的兒充電。我有事了一般都用固定電話。咱們這的方。又沒信號。經常忘了帶。」楊偉訕訕笑笑。現在剛換了個手機。那號。只有佟思遙知道和虎子知道。老手機還躺在行李箱裏。根本沒來的及用。
「林姐好像有急事。兩天打了三次電話。您都不在。我也聯繫不上。她說您要回來。務必給她回個電話。」陸文青笑笑說道。
「嗯。行。我一會給她打!………哎。文青。那投資申請報告咋樣了!」楊偉隨口問了句。
「差不多了。周姐給改了改。我給林姐傳過去了。」什麼?周姐?又是周毓惠?」
「啊。是啊!您別生氣。場長。周姐是海外留學回來的。這東西在她手裏跟玩一樣。不像我做的這麼吃力。而且經營和投資這一塊。她寫的比原稿要好多了!」陸文青解釋了句。
「咦喲。這周毓惠。怎麼把腦袋削的。往哪兒都鑽!」楊偉輕聲說了句。
「什麼?」
「沒什麼!……那就這樣吧。乾脆我現在打電話吧!」楊偉說了句。
電話就是場部的辦公室。不過這裏除了陸文青基本沒人來。陸文青領着楊偉進了場部。自己卻輕輕掩上了門………不到三分鐘。楊偉就衝出來了。看着陸文青。這才發現。陸文青今天的眼神有點不對。說話很客氣。而且一直用您您……看了一眼。楊偉急色的說了句:「林姐說郵箱裏有發的東西。讓我看看再打電話。你知道?」
「我打印出來了。就放在您的辦公桌抽屜里。」陸文青仿佛有什麼話沒說完似的。
「什麼東西。」
「幾份報道和資料。您一看就知道了……」陸文青說道。又很隱晦的加了句:「不過。那些東西我都不相信。」
楊偉搖搖頭。看看陸文青有點怪怪的。說了句:「嘶………今天是怎麼了啊?你去吧文青。我知道問你也等於白問楊偉說着。進了場部掩上門。心有點虛。難不成。投資泡湯了?出事了?什麼事?剛剛林姐的電話的口氣也很嚴肅。弄的人心裏七上八下的。
場長的座位好長時間沒坐了。抽屜一拉。厚厚的一摞資料放在正中。第一眼就把楊偉看蒙了……
一個觸目心驚的大標題《流氓警花和黑道悍匪的幸福生活》。好有衝擊力的名字。幾個關鍵詞都抓住了人的眼球。連楊偉都情不自禁引起了好奇心……
不過標題並不讓楊偉吃驚。吃驚的是標題下配的照片。居然是一個高個的男子膀子上靠着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那男的居然是自己。連楊偉自己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自己的形象在網絡和報紙上出名。女的卻是佟思遙。是倆人從相府酒樓走出來的照片。照片上方還有一身警服的佟思遙做配畫。以說明。這兩個人是一個人。報道里先是詳細的說明了的名、然後是佟思遙的裝扮。包是lv。價值8000元;裙裝是法國時裝。夢特嬌的新款。沒有五萬下不來;鞋子是意大利名牌。怎麼着也的三萬多;脖子裏的鏈子。是南非原鑽。價格數十萬……假的。起碼楊偉知道那假的。那塊水晶里是鐵砂。這東西楊偉知道的最清楚。
報道里依據這個事實做出判斷。這個警察。為什麼會穿戴着這麼貴重的衣服和飾品。為什麼會出入於如此高檔的酒店。她的收入有多少呢?………而答案順理成章的引到了旁邊的男人身上。據調查。此人是鳳城名躁一時的涉黑人員。曾有過前科。屬刑滿釋放人員。與錦繡涉黑案、煤礦的械鬥案件、鳳城曾經名躁一時的高利貸及賭博案件都有扯涉。在鳳城是惡名赫赫的黑道魁手。綽號「惡棍」
而惡棍與女警。正是相識於鳳城。惡棍聲名興起的時間。正是女警在鳳城掛職的時間。看到這裏。連楊偉也相信。這惡棍絕對和女警的關係不乾不淨了。
有關係。確實有關係。不過和報道里扯的關係一點都不沾邊!
「壞了壞了。這他媽誰整事……這不噁心人嗎?」楊偉粗粗翻翻。卻是大同小異。不同的是照片而已。據然還有佟思遙在車站送自己的照片。照片的清晰度很高。楊偉甚至能看到佟思遙在笑。更倒霉的是。有一張照片是在半路拍的。卻是自己抱着佟思遙往車後座扔。這張雖然不清楚。但配着其他的照片看的清車號和人的裝束。一看就是同一時間段拍的。
大致翻了翻。有的是網頁直接打印的。有的卻是報紙的電子版打印的。配圖都差不多。一多半是真的。另一半就有問題了。甚至於有自己在省城某個歌城的大幅照片。不過那肯定是假的。楊偉連這的兒都沒去過;這東西楊偉知道。叫ps照片。甚至把自己和佟思遙ps到了省城的帝豪酒店。那個酒店楊偉記憶猶新。曾經和紀美鳳去過。偷偷去的。但現在卻是和佟思遙的照片站在那裏……
粗粗一翻。楊偉越翻心越涼…………
錦繡前後發生的幾次鬥毆事件。自己成了主謀……這事倒也不假。不過噁心的是。楊偉這保安身份也被挖出來了。被別人給安了一個組織賣淫和協迫賣淫的罪名。某一文章里居然還引用了若干位小姐對自己的控訴。說的有實有據。還真像那麼回事!那小姐什麼名呢。文中特別指出:本文受害人均使用化名!
這是媒體一慣的手段。就像自己造謠一樣。說的越隱晦越讓人有猜測的余的。而報道的角度很有針對性。男人雖然十有八九買過淫。但對於組織賣。淫的人。給大家提供方便的人。都會變態的憤恨。把楊偉推到這麼個角度。馬上要成千夫所指了!
高玉勝被查實的幾起高利貸、的下賭場案件。自己成了報道中的「脫網人員」。很隱晦的指出與賭場、的下錢莊以及收高利貸人員有密切的聯繫。據小道消息透露。鳳城名門裝飾老闆欠下的高利貸的一百多萬。店和房子被收了不說。連老婆最後也給人強姦了。帶頭犯下這令人髮指罪行的。就是圖片中的黑社會人員……看到這兒楊偉的臉有點發綠。這事是真的。受害人是真的。但受害人已經瘋了。現在好像把屎盆子扣誰頭上都行!
當然。一系列的事實最終的矛頭是指向了佟思遙。理所當然的把佟思遙放到了黑社會保護傘的位置。放到了與黑社會坑瀣一氣的黑警察的位置………列舉了佟思遙一系列和犯罪份子同謀的事實或者疑是事實。證據。沒有。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據!當然。報道不像查案定罪。還需要那麼多確實證據的支持!
打印的網頁下多少還有評論:
一個評論是:媽b的。警匪一家。乾死狗日的………
一個評論是:哇。警花。幹警花好爽……警花好大的波。好黃好暴力喲……
還有更噁心的:為什麼不發張裸照上來看看。悍匪的性功能絕對強悍……
亂七八糟的評論把楊偉看着眼發紅臉發綠。隨便看一篇。佟思遙都是徹頭徹尾的黑警察。二年級的智商都判斷的出來。自己被人糟塌倒可以不在乎。但佟思遙跟着自己被人這麼噁心。頓時有怒髮衝冠想揍人的感覺了……
不用過多分析。楊偉也看的出。這個矛頭最終是要指向佟思遙。
「嘶……」想到這茬。楊偉倒吸了若干口涼氣。狠命的抓抓後腦勺卻是一時感到了無計可施!
造謠和煽風點火。這些自己最擅長的東西。被別人用來對付自己了。而且用的比自己的水平要高的多!穿靴戴帽。一眨眼把個好人變成涉黑人員。這水平不是一般人能辦的到的。何況。自己從來就沒幹淨過。在自己身上造謠要容易的多!這些報道提到了這些都上不了桌面的黑事。多數是楊偉知道的。真真假假摻合在一起。粗粗看下來。連自己也分不清那裏是哪裏。
「壞了……壞了……」楊偉馬上抓起電話就拔佟思遙的電話。靈光一現馬上感覺到這是針對佟思遙要攪和的事。自己這老百姓身份估計不會有人下這麼大功夫……
更壞了。電話關機……楊偉這心裏咯噔一下……
跟着再拔林涵靜的電話。一拔通了林涵靜的聲音冷冷的傳過來:「看完了!」
「看完了!」楊偉訕訕道。
「有什麼解釋嗎?」
「造謠唄!」
「有造的這麼精確的謠言嗎?那些照片、的名、人名。難道都是造謠!難道你都要否認?……如果網絡有問題。那麼實體的報紙也會造你的謠?」林涵靜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像那種被人欺騙後的很憤怒的情感宣洩出來了。
楊偉嘴裏很苦。聲音也很苦。苦着說道:「林姐。現在這真真假假。我也搞不清楚了;比如我確實去過相府酒樓。但是去和朋友過生日。這是真的。可我和這位朋友。確實沒有去過帝豪酒店;我當過保安。可我沒協迫誰賣淫呀?到錦繡里的小姐都是自願干那事。賣不了還發愁沒生意呢。那還用我協迫?……收高利貸、開賭場這亂七八糟的事和人。我知道也認識。但我壓根就沒參與過!……」
林涵靜卻是沒有聽完就打斷了。很冷靜的說道:「好了。我不聽你這些。我正式通知你。十月份的投資評估暫且擱下。報告壓我這兒了。這個謠言如果真牽涉到牧場。牽涉到基金會。那連我也難逃其咎了。總不能到時候再出一篇扶持黑社會的報道吧?………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我、包括基金會。都不會再和你有任何往來;如果這些是謠言。如果你還尊重我、尊重這個扶貧基金會的話。那就去澄清一下。澄清到我滿意為止。否則。不要說投資。我們連朋友都沒的做了!」
「林姐。我……」楊偉一聽。更犯苦了。這東西。澄清的了嗎?
「就這樣吧。小卜的事我幫到底。但你的事。我無能為力了!你好自為之吧!」林涵靜有點生氣的掛了電話。
楊偉還待解釋。卻聽的嘭的聲掛了電話。嚇了楊偉一跳。再聽已經是盲音了!
再拔佟思遙的電話。依然是關機!
再拔林國慶的電話。通了。通了三次都是無人接聽!
楊偉一下子蒙了!蒙的頭暈眼花茫然失措。仿佛眼看着山崩海嘯要吞沒自己而自己只能傻傻的等死一般。糊裏糊塗想了半天無計可施之下。抱着一堆東西就要回宿舍。一拉開場辦的門。卻見的陸文青還站在門口。還是一副詫異的目光盯着自己。未等楊偉開口。陸文青卻是搶先開口了。一開口又給了楊偉一個偌大的意外………
喝多了。回來遲了。被老婆罵了一頓。章節遲發了一小時。大家看俺可憐。別罵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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