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蒙蒙要入局,這,誰能擋得住?
誰又敢擋?
蕭玥珈嘴角抽搐着,「唉……以後一家人出去,一輛商務車都夠嗆了。」
見蕭玥珈也苦笑起來,秦莞雙手一攤,嘴角彎了起來,「擋不住何必去擋?你看,我連你都沒擋,何況是她?
她要進門,高低得叫我們一聲姐姐,才進得來啊。而且,這事難為的不是你我,而是他。」
說罷,她嘴角呶呶吳楚之的方向,「他怎麼和他最敬愛的老班交代?」
蕭玥珈頓時明白了過來,在錦城時,吳楚之和劉建軍雖然沒說上幾句話。
但她看得出來,吳楚之眸子裏的尊重和孺慕是沒有一絲摻假的。
「雖然這樣說很不禮貌,但是蒙蒙姐那身體狀況,註定是做不了大婦的。
再結合楚楚和老班的關係,頂天了,她也只能在外面,不可能和我們一起生活的。」
蕭玥珈怔住了,「一起生活?」
秦莞點了點頭,直視着她,「是的,一起生活。如果你願意叫我姐姐。」
蕭玥珈沉默了。
半響,她站起來身,一臉的平靜,「秦小莞,不早了。」
秦莞微微一笑,也站了起來,倆人並肩站在床尾。
望着被窩裏擺出大字形造型的吳楚之,倆女俱是微微一嘆。
「猜拳?」蕭玥珈轉過頭來,望着秦莞。
不同於今晚宴會上座次的投桃報李主動想讓,晚上她並不想讓了。
秦莞搖了搖頭。
就在蕭玥珈銀牙暗咬,生着悶氣的時候,秦莞走向了吳楚之的右邊。
蕭玥珈呆在原地,撲閃着那雙桃花眼。
她又被秦莞整的不會了。
不是左為尊嗎?
秦小莞剛剛還在讓自己叫她姐姐,怎麼下一刻就主動睡在了右手?
面對蕭玥珈的疑惑,秦莞沒說什麼,輕輕揭開被子,鑽進了被窩裏。
秦莞閉上了眼睛,側臥趴在吳楚之的胸膛上,將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肩頭,臻首自然窩進了他的臂彎里。
睡夢中的吳楚之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緊了緊右手。
閉着眼睛的兩人,熟稔的調整着自己的肢體,一瞬間,秦莞的臉上就浮起了安心的笑容。
蕭玥珈見狀,貝齒咬着嘴唇,學着秦莞的樣子鑽進了被窩,動作青澀的調整着。
睡夢中的吳楚之,肢體回應着她的位置調整,不多時,她也像秦莞一樣,小臉壓在他溫暖的胸膛上。
倆女頓時便臉對着臉,彼此的眼裏都是羞澀與無奈。
「這樣的情景他一定期盼了很久了吧?」秦莞故作輕鬆的說起笑話,打破了倆人之間的尷尬。
蕭玥珈配合的點了點頭,「其實前兩天他發燒時,抱着我和王冰冰過,他把王冰冰當做你了。」
她說起吳楚之當時的傻樣,一臉微笑着。
秦莞聽得一臉的無語,朝吳楚之揮舞着拳頭。
還真能搞混!
倆人身材完全不同好不好?
看在你燒糊塗的份上,原諒你!
再有下次,餵你吃藥!
「秦小莞,你不怕被我趕走嗎?」望着一臉調皮模樣的秦莞,蕭玥珈滿眼的迷茫。
秦莞這樣的大度,她做不來的。
她也能讓很多東西,但關係着地位象徵的事情,是完全不會讓的。
比如左手。
比如副駕駛的位置。
比如結婚證上的名字。
……
秦莞莞爾一笑,「他不會的。」
指了指搭在她肩頭的那隻手,她柔柔的說着,「上面有屬於我的印記,小時候他為了救我留下的。」
蕭玥珈望着吳楚之手背上的那處燒疤,神色複雜起來。
原來……這道疤是這樣來的啊。
她苦澀的笑了笑,自己又怎麼可能趕的走秦莞?
這一塊疤痕,刻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心間,一生一世都消磨不掉。
牽着肩頭吳楚之的左手,她有點蠢蠢欲動。
要不?
我也留一個?
這樣我和他也可以一輩子忘不了彼此……
望着她的神情,秦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不過她也沒有說出阻止的話來。
秦莞知道,蕭玥珈不會的。
她捨不得。
正如她自己一般,如果可以重來,她怎捨得讓吳楚之留下這道疤?
幼時很多畫面都已模糊,可他擋在自己身前這一幕卻始終清晰的刻在腦海里。
為了他,她願意裝傻這一輩子。
蕭玥珈咽了口唾沫,兩顆小虎牙在吳楚之手背上輕輕磨了磨,放棄了。
還是捨不得。
她憤憤的瞪了吳楚之一眼,「他說,雖然他會偏心,但會儘量公平的。」
秦莞微微點了點頭,「認輸吧,蕭玥珈。叫我一聲姐姐,我能容得下你,如同今晚一般,我們做好姐妹,好嗎?」
蕭玥珈嘴角扯起一道弧線,「秦小莞,來日方長,還有三年半的時間。」
而後她坦誠的望着咫尺之間的那張絕美的小臉,「秦小莞,我也容得下你,也可以和你做好姐妹。
可是這個位置,我必須要,否則我和家裏交代不過去的。」
說罷,她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只要這個位置,平時我可以叫你姐姐!」
秦莞怔怔的望着蕭玥珈,半響,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也交代不過去的,他也交代不過去的。」
蕭玥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所以,我們還是得爭。」
秦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聽說過你們這種人家的一些事,留給你的時間其實不多了。」
蕭玥珈痛苦的點了點頭,「是的,最遲大三,否則我只能選擇出國躲着。」
她睜開了眼睛,小手婆娑着吳楚之的臉龐,痴痴的說着,「其實,是留給他的時間不過了。」
秦莞伸出手去,握住蕭玥珈的手,一片冰涼頓時從指間傳來,「要不,到時候我們換個國籍?」
蕭玥珈頓時笑了起來,「他也這麼說過,我感覺他說的是認真的,他甚至把一些限制都查得清清楚楚。」
說罷她幽幽的呢喃着,「秦小莞,這個方法只能解決你們的問題,不能解決我的。
我需要為我的家族考慮,而我的家族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秦莞感覺這是一個死結,無奈的笑了笑。「坦率的說,我也接受不了換國籍。總覺得怪怪的。」
她無懼蕭玥珈的挑戰,只是不想吳楚之為難,也不想他留下什麼遺憾,所以才提出這麼一個解決方案。
蕭玥珈撅起了小嘴,「其實我知道一個法子,但是你我估計都很難接受。」
秦莞睜大了眼睛,「你說說?」
蕭玥珈撇了撇嘴角,轉頭瞪了酣睡的吳楚之一眼,而後轉過來低聲說着,
「我們倆都不要那個位置,所有人都只辦婚禮不去拿結婚證,這樣就不會觸犯法律。」
「可……」秦莞有點目瞪口呆起來,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蕭玥珈無奈的解釋着,「根據法律規定,重婚罪是指有配偶而重婚的,或明知他人有配偶而與之結婚的行為。
只要我們都不去登記機關領結婚證,就沒有法律婚的存在,沒有重婚罪的基礎。
其實現在很多有錢人都是這樣處理的,並不少見。」
秦莞傻眼了,還能這麼玩?
「這樣能解決你的問題?」
蕭玥珈嘟着小嘴,「這種操作,只適合你們,我的問題還是解決不了,而且以後孩子的前途也會受影響。」
秦莞挑了挑眉頭,一臉不解的問道,「不從事那些職業不就行了嗎?」
楚楚搞這麼大一個公司,未必還養不活幾個孩子的前程?
蕭玥珈搖了搖頭,「我的情況很特殊。我的老家是蕭杭,按照規矩蕭杭女是不外嫁的。
雖說現在這方面放的很寬,但是我需要我的孩子姓蕭,因為我家到我這代,算是絕後了。」
見秦莞有點似懂非懂的模樣,蕭玥珈也很無奈,
「當年推行簡化字的時候,把我們這個草頭蕭改成了小月肖,全國只保留了我們這一家……」
秦莞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這……也就是說,如果孩子不能姓蕭,那這個姓就沒了?」
蕭玥珈撇了撇嘴,「應該不會那麼巧,我還有幾個其他房的堂姐堂妹,總不可能都那麼倒霉生不出兒子來吧?
只是如果不能跟着我姓蕭,我爺爺這一房確實就沒了後,我爺爺也就我爸和我姑倆個子女。
我爸心疼我姑,當年沒讓孩子跟着她姓……」
秦莞腦袋有點暈了,這種世家的彎彎繞繞也太多了吧。
良久,倆人同時嘆了一口氣,隨即互相望了望,俱是啞然失笑。
太同步了。
「只能爭下去了。」秦莞無奈的望着蕭玥珈。
蕭玥珈嘴角翹了起來,「今晚就算是他最後的福利吧,可惜他睡着了,看不見。」
倆女心裏明白,以後再想這樣的場景,估計這輩子都辦不到了。
秦莞知道,蕭玥珈隱隱的點了出來,如果她失敗了,她就會遠遁國外。
蕭玥珈清楚,對於失敗,秦莞又怎麼可能接受的?
易位相處,她也接受不了。
倆女俱是沒了談興,秦莞翻了一個身關掉了燈。
迴轉過身來,重新趴回了吳楚之的胸膛,朝着蕭玥珈笑了笑,「睡吧,晚安。」
「嗯,晚安!」
秦莞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對面那雙桃花眼的晶瑩。
蕭玥珈見狀,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吳楚之的胸口上,就着他的衣服擦了擦眼眶。
而後她小臉貼着他的胸膛,眼睛望着床尾的方向發着呆。
突然她眉頭慢慢緊蹙着,就連呼吸都開始粗重了起來。
她睡的方位在吳楚之左邊,能夠清楚的聽到吳楚之的心跳。
咚咚!
咚咚!
……
蕭玥珈雖然不知道吳楚之正常的心跳是多少。
但她知道,人入睡後,心跳的頻率會降低,呼吸頻率也會比正常的每分鐘12-18次要低。
今早她無聊的時候數過,吳楚之睡眠的每分鐘呼吸次數是9次。
而現在是20次左右。
這……
蕭玥珈頓時就感覺有點不好了。
是醒了在裝睡?
不過她不敢確定,悄悄伸手過去點了點秦莞。
秦莞迷茫的睜開眼睛,小夜燈下蕭玥珈的臉很是模糊,但是指向吳楚之的動作很是清晰。
蕭玥珈示意着她聽吳楚之的心跳,秦莞不明所以的側着頭聽着,而蕭玥珈目不轉睛的盯着吳楚之的眼睛。
只聽了不到十來秒,秦莞便反應了過來。
吳楚之的心跳頻率因為身體很好的原因,是比平常人要低上不少,常年低於65次。
當初體檢時還因為心跳過緩,被拉去仔細檢查過。
而現在心跳頻率雖然沒有掐表,但明顯比剛剛她測量的時候高出不少。
很顯然,楚楚,竟然在裝睡!
她望着蕭玥珈,點了點頭,然後臉上浮現出調皮的笑容。
「小蕭,你說他如果明天醒了,知道自己左擁右抱了一晚上,結果什麼都沒做,會不會後悔?」
蕭玥珈看清楚了秦莞臉上的笑意,瞬間反應了過來,趴在他胸口上,「那只能怪他自己喝多了,給他機會他又不珍惜。」
兩女分明聽見了吳楚之的心跳快速的跳了幾次,再無疑慮。
「要不?我們一起幫他……」秦莞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
蕭玥珈卻羞紅了臉。
秦小莞!
你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能不能顧忌一下!
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不是你這種少婦!
這時寂靜的房間裏,倆女都聽見了吳楚之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蕭玥珈咬了咬嘴唇,「你先!」
秦莞和她一起起身,跪坐在吳楚之的兩側,眼睛死死的瞪着這個裝睡的臭男人。
兩隻小手同時向下滑去,卻停留在了他的大腿上。
吳楚之其實早在倆女互相吹頭髮的時候,就醒了。
不過看倆女相處的那麼融洽,他只是不忍心打斷這一刻的美好,一直偷偷的聽着。
眼皮上的光線告訴他,倆女關了燈準備睡覺,他還心裏一陣暗喜,準備等兩女熟睡之後再動動手腳,佔佔便宜。
聽到秦莞說要一起時,吳楚之頓時心裏大喜過望。
他也知道,下一次要想三人再這樣躺在一張被子下,不知要等多久去了。
多半只能等自己徹底解決倆人的身份之後了。
不過,沒事。
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解決了一,後面的事情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此刻秦莞的提議,更是讓他驚喜連連。
躺在一起,並不能說明倆女能夠接受什麼,也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一定的契機下才能做到的。
不過現在,明顯是老天爸爸疼愛他這個崽,開局非常的順利。
吳楚之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肌肉,等待她們小手去褪他褲子時,暗中用力撐起來,協助她們完成。
不過良久,都不感覺到倆女有進一步的舉動,兩隻小手一左一右的停留在他的大腿上。
微涼、柔潤、滑膩。
不過……
你們倒是動啊!
說的那麼讓人期待的!
難道是在害羞?
吳楚之悄悄眯起雙眼,偷眼往床尾的方向望去。
不過這一道賊眉鼠眼的眼神,正巧碰上了秦莞和蕭玥珈倆女戲謔的目光。
吳楚之頓時暗叫不好,控制好面部表情,假意睡眼惺忪了坐了起來,攬住倆女的香肩,喃喃自語着,
「嗯?我一定是在做夢吧,這個夢真美,真不想醒!」
說罷,他帶着力想將倆女帶倒重新躺回床上,企圖矇混過關。
突然兩陣劇痛從大腿處出來,疼的齜牙咧嘴的。
秦莞臉上全是調皮的神色,「還是美夢嗎?」
「美夢醒了嗎?」蕭玥珈揚起下巴,眯着眼,傲嬌的問着。
兩隻小手略略鬆開,但始終維持着力度。
「醒了!醒了!我坦白!我早就醒了!」大腿內側的軟肉這樣被提拉起來,是個人都受不了啊。
蕭玥珈斜睨着他,「什麼時候醒的?」
吳楚之趕緊舉起手做發誓的樣子,「莞莞上床的時候,一震動,我聞着味道就醒了。」
秦莞反應了過來,既然酒已經醒了,自然他的神經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容易驚醒的時候。
不過,她兩眼一瞪,死死盯着吳楚之的眼睛,「你最好說實話!」
吳楚之早有心裏準備,這一套他玩的很是熟稔。
兩眼瞳孔微微外散,眼裏實際沒有任何焦點的望着秦莞,「沒說謊,真是那時醒的。」
秦莞見沒有異樣,收回了目光,和蕭玥珈對視了一眼,秦莞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兩女神色緩和下來,吳楚之也不顧得腿上軟肉被掐,輕舒猿臂,將倆女圈在懷裏。
蕭玥珈假意掙扎着,被吳楚之在腰上輕輕一撫,便嚶嚀一聲軟到在他臂彎里。
秦莞臉上帶着點抗拒,不過被吳楚之食指輕挑了一下便立刻不行了,全身僵直着趴在他肩頭。
左擁右抱的吳楚之樂得不行,左捏捏,右摸摸,玩得不亦樂乎。
秦莞拼起最後的力氣狠狠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床頭。
又把全身泥軟的蕭玥珈拉了起來,她美目輕瞟,白了蕭玥珈一眼,暗地埋怨着她簡直是白送一樣!
秦莞雙手抱胸,跪坐在被子上,怒視着吳楚之。
蕭玥珈羞得不行,借着梳理頭髮的模樣,狠狠的給了吳楚之一個wink。
吳楚之則心裏樂得美滋滋的,不過見秦莞擺出了生氣的模樣,只好老老實實退後,靠坐在床頭。
「你不該對我們說聲對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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