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之從被子上彈了起來,一雙大手箍住她的纖腰,而後帶着她摔落在被間。
蕭玥珈還來不及發出驚呼,便被他堵住了雙唇,開始痛吻起來。
今天幾經壓抑下,她在此刻也釋放出了激情,熱烈的回應了起來。
被吳楚之壓在身下的蕭玥珈,手指艱難的從包里勾出一條白布來。
吳楚之見狀要去奪,蕭玥珈卻眼疾手快的墊在了自己身下,而後雙手反抱着他的背脊,「哥哥,這是我一輩子的紀念。」
本想吐槽這是封建糟粕的吳楚之,聞言只好由得她。
終是天空愛作美……
此時的天空中又開始飛舞起了雪花,可房間裏的溫度卻在持續的攀升着。
室內外冷熱相融,會產生大量的水汽,水汽不斷的匯集,壁上自然會凝結出水珠。
溫差越大,水珠便會越多,匯集成小溪,而後順着光滑的壁牆緩緩的流淌。
而此時房間的電視上播放起了一部《文明》的紀錄片。
吳楚之和蕭玥珈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這部紀錄片是關於農耕文明與森林文明的交融史。
如同亞馬遜森林一般,玥珈森林遠離都市的塵囂和人類工業、商業的文明,使得玥珈森林成為一座返璞歸真的世外桃源。
森林的傳統守衛者固執的拒絕了工業與商業文明的產品,在森林裏流通。
農耕文明的首領吳王自是從諫如流,傳統是必須要得到尊重的。
想要走進雨林寄居,作為誠意,自然一些現代化的物品是不能入內的。
其實這也無所謂的,後面文明和文明的交融後,都會接受彼此的存在。
當然文明和文明的接觸,在初期一定非常血腥殘忍。
仿佛蒼天看不下去此刻的慘烈,玥珈森林外的土地上鋪上了一層白雪。
探馬傳回消息,森林守衛軍的左翼已經被誘之在外,被吳軍右路軍壓在貝德平原上無法動彈,
而森林守衛軍的右翼,則停留在森林峽谷的周邊。
吳國軍隊的大元帥小吳同志冷冷一笑,「命令,左路軍向前接戰,務必將敵人引開,不得使其回援。
中軍,人銜枚馬裹蹄,待到信號響起,再行廝殺!」
吳國左路軍接到命令後,快速向前,意欲突進峽口,而森林守衛軍反應迅速,立刻向前接敵。
很快吳國的左路軍便和森林守衛軍糾纏到了一起,五個師團對五個師團,森林守衛軍奮力的廝殺着。
而吳國的左路軍畢竟經驗豐富,他們牢記着此戰的使命,邊戰邊退,迂迴穿插,將殺的起勁的森林守衛軍右翼牢牢的釘死在一個叫做皮婁的高地上。
「這是天奪其魂了!」小吳大元帥目光閃耀着睿智的光芒:「左右翼均被我軍壓制住了,敵軍大本營又在暴雨中,防護最為脆弱!中軍水軍突擊!」
兵貴神速,相應的軍令即刻傳達。
立即,號角低鳴,大軍開拔,火速前進,吳國的水師向着玥珈森林發動了一次閃電戰。
小吳大元帥治軍嚴厲,軍隊行進再無別的聲響。
吳王站在宮殿裏,悠然的哼着小曲,「四通鼓~把兵交!」
待到吳國水師抵進峽谷,森林守衛軍發現時,早已為時甚晚,無奈之下,只好棄械投降。
仿佛不忍看見血腥之事的發生,森林守衛軍左右兩翼部隊前往吳國受降。
小吳大元帥的確是位名將,他深深知道要征服一個文明,光靠蠻力是不行的。
此時的小吳猶如諸葛孔明附體一般,攻略的無比耐心,七擒七縱後,才一錘定音的長驅直入。
萬里雄關,烽火狼煙漫。
過千重山,如鷹隼長空俯瞰。
鮮血被雨水從森林裏沖刷了出來,落在了皚皚白雪間,如同嬌艷盛開的紅梅。
吳王之所以拜小吳為將,看中的可不僅僅是他的武勇,更看重的其實是他的政略。
小吳元帥深知,閃電戰後必須要進行安撫,其主要的目的在於鞏固所佔領土的民心,也是在等待雨林的氣候。
當然,剿匪也是必須的,突入的太快,敵軍殘存的武裝力量還是蔚為可觀。
如果不徹底剷除,下次再來時,民心又會生出抗拒之心。
吳國大軍停留良久,展示着赫赫軍威,直到森林守衛軍全部受降完畢,森林裏又下起了大雨,才開始了行動。
澤國重現人間時,吳軍開始了直搗黃龍,同時反覆的開墾着來路。
而此時,戰場之外,吳王則在外面登着山,頗有幾分「小兒輩已破敵」魏晉名士風流。
梅子黃時日日晴,
小溪泛盡卻山行。
綠陰不減來時路,
添得黃鸝四五聲。
黃鸝的歡鳴聲,更增添了些幽趣。
這使得吳王的興致越加高漲,將這路,是走了一遍又一遍。
在路上,用我心靈的呼聲,
在路上,只為伴着我的人。
在路上,是我生命的遠行。
在路上,只為溫暖我的人。
小吳元帥深知,路不好走,不過好歹曾走過一次,倒也明白其中關竅,所以這一世他走的額外的耐心。
漸漸地,黃鸝的叫聲衰減了下去,暗恨着這路上不速之客的無情。
兵鋒相對,只是政略的手段,雖然日後免不了還會進行無數次的交鋒,但此時吳軍已經達成了戰略目的。
大軍過處,自然會留下些什麼。
森林傳統保衛者,感受到這無邊無際的白色遺留物時,也被氣暈了過去。
……
電視劇結束了,中間睡過去的蕭玥珈半響後才幽幽的醒了過來。
她把依然泛着潮紅的小臉靠在吳楚之的胸膛上,閉着眼睛聽着吳楚之那怦怦作響的心跳。
吳楚之湊過去,吻了吻她的發梢,「去洗澡?」
蕭玥珈早已沒了力氣,懶洋洋的不肯動彈。
其實本可以不洗,因為此時洗澡,實際上傷口會疼。
但是拒絕了工業文明塑料垃圾的她,不得不承受這樣的痛苦。
吳楚之自然不願她像前世那般遭罪,要知道前世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蕭玥珈足足扭打了他半個小時。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他怎麼知道已為人妻的蕭玥珈會是個雛?
一時沒個輕重,血洗了聖心大教堂。
所以這一世吳楚之格外的小心謹慎,他抱起了賴在床上裝死的蕭玥珈進了浴室。
初夜過份的歡愉,自然會有嚴重的後果,花灑下的蕭玥珈又疼又氣。
她一口咬在吳楚之的胸口上,嗚嗚地哭訴着吳軍的殘暴不仁。
吳楚之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作為吳王,自然要為屬下背鍋的。
秦王政何曾殘暴了?
滅六國曆時幾十年,何曾屠過城?
奈何手下大將白起的凶名,只好背上了黑鍋。
吳楚之此時很理解秦王政的心情,只好默默的給她用清水沖洗着。
小吳則在下面不忿地叫起了冤。
還有沒有王法了?
敵軍剛剛非但不投降,不僅負隅頑抗,還膽敢向我軍發起攻擊!
現在怪我咯?
吳楚之安撫了一下還沒盡興,正躍躍欲試的小吳。
畢竟小月牙兒這個體能渣就算爆種也趕不上莞莞的。
幸好早有準備的他,還是把百多邦給她塗抹了上去。
這讓遭受了撕裂傷的蕭玥珈,頓時舒服了許多,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吳楚之則婆娑着她的肩頭,在她耳邊說着情話安撫着她初為女人的忐忑。:.
她知道他沒有盡興,可她實在是沒了力氣,而且疼痛也讓她沒了動彈的勇氣。
乜了乜可怕的小吳,她一張小臉苦巴巴的望着吳楚之,桃花眼裏滿是歉意。
吳楚之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日子還長着呢,乖乖睡吧。」
蕭玥珈頓時便笑眼盈盈的,「我就知道哥哥捨不得。」
吳楚之額頭頂了頂她,起身將床上的白布疊好,收拾在她的包里。
谷/span>「哥哥,秦小莞應該沒有準備吧?」蕭玥珈帶着醋意的問着。
女人總是愛比較這比較那的。
吳楚之躺了回去,笑着把秦莞的處理告訴了她。
蕭玥珈撇了撇嘴,「你倆好變態!哪有把自己的……掛在牆上!」
說罷趴在他的懷裏,頑皮的用頭髮逗弄着吳楚之的眉毛、鼻子,「哥哥,那你看我們的可以畫成什麼?」
吳楚之想了想,小月牙兒的量比莞莞的可要多得多,顯然幾枝梅花是不行了,「畫幾個紅蘋果?」
蕭玥珈張嘴咬在他的胳膊上,不過卻又捨不得,牙齒磨了磨。
現在她就是想咬他,讓他也疼上一疼,一雙桃花眼滴溜溜的轉着。
忽地,她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好玩東東,想也不想,湊上前去,略帶着勁兒一咬。
他哪受過這樣的罪,驚叫出聲,蕭玥珈見狀樂得咯咯直笑起來。
吳楚之想拍她那小翹臀以示警戒,卻狠不下心,牽動了痛處,很遭罪。
他無奈的談了口氣,「不想睡就說說話。」
蕭玥珈雙手支起了小腦袋,嘚瑟的問道:「哥哥,我是不是搶了小米姐的順序?」
吳楚之搖了搖頭,「你本就是第二個。」
蕭玥珈聞言一怔,眼裏綻放着光芒,「我是第二個你愛上的?」
吳楚之肯定的點了點頭。
蕭玥珈在心裏盤算着時間,突然瞪大了眼珠子,不確定的說着,
「哥哥,難道是那次辯論會,你就愛上我了。」
吳楚之想要吐槽她的自戀,但又沒法說前世的事,只好無奈的點頭。
蕭玥珈頓時便歡喜的傲嬌了起來,「那……哥哥,第一眼看見我是什麼感覺?」
『沒看清,那時哪注意你這短髮的小丫頭片子』這樣的回答,吳楚之還沒脫口而出,強大求生欲就讓他硬生生的改了口,
「確認過眼神,是我要撩的人!」
蕭玥珈羞澀的砸了他一拳,小臉紅撲撲的埋在他胸膛上,悶聲悶氣的鬱悶着,
「那你那時怎麼不上來找我說話?說不定我就是第一個了。」
吳楚之嘿嘿直笑起來,「嘿嘿,可那時,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恨不得吃了我。
第二場還專門坐過來看我是怎麼輸的,我過來找死?」
蕭玥珈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心虛的湊過去在他嘴邊討好地親了親,
「人家哪有!第二場也就是你的隊友不行而已,人家還是挺佩服你的。」
那時,自己好像確實是挺看不慣眼前這個臭屁王!
吳楚之嘆了一口氣,一臉的蕭瑟,「唉……沒想到啊,還是被你得逞了,我終究還是落到了你的魔爪里,被你吃了。」
蕭玥珈聞言便炸了毛,一雙小手伸過去撕着他的臉,「臭哥哥!你要不要臉!
你對我就是玩得欲擒故縱!讓人家傻乎乎的往你槍口上撞。」
吳楚之衝着她挑了挑眉頭,「其實史書上對我們的關係早有記載。」
蕭玥珈疑惑的望着他,小手在他耳朵上劃着圈,「又在胡說!」
吳楚之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說着,「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這不就是玥珈吞吳嗎?」
說罷翻過身,在她身上蹭着香。
玥珈吞吳?
秦莞屬楚?
蕭玥珈氣得嗷嗚一聲便咬了過去,卻牽動了自己的痛處,小臉頓時便皺巴巴起來。
吳楚之哭笑不得的將她身體擺正,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看吧,又得重新上藥了。」
蕭玥珈羞惱的擰了他耳朵一下,不想理他。
上完藥,吳楚之將她摟在懷裏,「睡吧,明天什麼事也不做,我就伺候你。」
蕭玥珈則撅起了小嘴,「哼!你想說你是熟練工,是吧?」
吳楚之嘿嘿直笑着,這話可不敢搭,完全是送命題啊。
這麼看來,那不是小妖女最佔便宜?
他俯下身去,在她還想說什麼的小嘴上痛快的吻了起來。
蕭玥珈也就是嘴上過過嘴癮,現在心裏哪有什麼怨氣?
她知道,吳楚之這段時間有多忙。
能夠專門抽一天時間來照料自己,心裏其實還是挺甜的。
而且今天吳楚之的安排已經超過她的預期不知多少倍,此刻的她無非是在『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爭寵罷了。
一小會兒後,蕭玥珈半推半就的開始寫起了囚字。
不過瞬間,她便笑了場,「臭哥哥!以後我怎麼面對『越甲吞吳』這四個字!」
吳楚之哪顧得上管這個了,拍了拍她的頭。
……
吳楚之望着屋頂的星空發着呆,思緒飄飄蕩蕩的。
折騰良久的蕭玥珈終於沉沉的睡在了他的胸膛上,累壞了般發出了一陣陣輕輕地鼾聲。
吳楚之低頭望着懷裏佳人的臻首,不自覺的輕撫着她那刀削般的肩頭。
前世的自己活得太過擰巴,其實那股子擰巴勁兒和濮師傅沒什麼區別。
離婚後,既想去找秦莞,又放不下蕭玥珈,猶豫再三,卻最終病倒。
說來,前世蕭玥珈也是命苦,正應了那句『心比天高,命如紙薄』。
大學裏就沒看上任何人,待到博士畢業後已經29歲了。
進了律所後又一心撲在事業上,無暇顧及個人問題。
其實她本不想結婚,做了律師後,對婚姻和感情滿是陰暗的看法。
奈何家裏催得急,在爺爺的催促下去相了親。
對方是自己父親的學生,也是學法律的,條件不錯。
而且是個男同,這就很奈斯了,讓不婚主義的她非常滿意。
人前恩愛夫妻,人後各自玩各自的,在她這個圈子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短短的一個月相處,倆人甚至成為了閨蜜,蕭玥珈發現他比她還會打扮。
本來設想好的道路,卻在婚後第三天便被打破了。
名義上的丈夫是同,可丈夫的男友是雙。
丈夫竟然和他男友密謀把她拉下水,這就把她噁心壞了。
如果不是她警覺性挺高的,在家裏安了攝像頭,得知了這個秘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齷齪的事。
趁着歐羅巴訴訟階段,她趕緊告知了父母,一門心思要離婚。
隨後,她便遇見了吳楚之,便是宿命般的相遇。
兩顆相近的靈魂因為寂寞而碰在了一起,自然便是金風玉露一相逢。
在吳楚之這個花叢老手的哄騙下,蕭玥珈鬼使神差般的在教堂這樣神聖的地方獻出了自己。
不過那時的蕭玥珈卻不像現在年少時那麼好哄騙,當她直截了當指出酒吧吳楚之說漏嘴的秦莞時,倆人只能不歡而散。
隨後,吳楚之一直在倆人之間搖擺不定,其實就是想要兩全,卻沒有這個能耐說服倆人。
而那時的秦莞與蕭玥珈,觀念早已固化,自然也不會接受彼此的存在。
三人就這麼一直擰巴着,直到吳楚之病倒,自絕了消息,才分了開來。
此時躺在床上的吳楚之嘴角彎了起來,既然重來了,那麼,不好意思了。
這輩子,你們誰也別想逃!
懷裏的蕭玥珈像是感應到什麼,小臉蹭了蹭,又翻過了身,背對着他,回到自己最舒適的睡姿。
半響,她忽地向後支棱着手,吳楚之微微一笑,側起身子。
將她的秀髮攏了攏,他才將右手伸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的蕭玥珈甜甜一笑,自覺的拉過吳楚之的手,搭在自己身側,像是從後面緊緊的擁着她。
蜷縮在吳楚之的懷裏,這是蕭玥珈最喜歡的姿勢,認為這樣最有安全感。
躺在一個枕頭上,吳楚之微微埋着頭,輕輕在她光潔的肩頭吻了吻,而後將被子壓緊,這才老實的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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