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苦笑兩聲,道:「師父,我能不能換一門功夫練
張震板着臉道:「既入吾門,永為吾徒。師父就會這一門功夫,你不練這個功夫,難道想背叛師門不成?」
江逐流這邊可真啞口無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當初為何就鬼迷心竅,拜了張震這種奸詐的師父呢?
張震遂又呵呵笑道,「乖徒兒,不用擔心。你難道沒有發覺,昨天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今天基本上都好了嗎?」
江逐流點頭道:「師父,徒兒注意到了。是不是昨天徒兒昏迷的時候,師父替徒兒用秘傳的金瘡藥進行了治療,所以徒兒才好的這麼快?」
「哈哈!哪裏有什麼秘傳金瘡藥啊。」張震得意地笑了起來,「舟兒,為師一點藥都沒有給你抹,你能恢復得這麼快,靠的是你自身的恢復能力。」
「我自身的恢復能力?」江逐流不敢相信,他仔細觀察着自己身體,口中道:「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恢復能力?記得以前我身上就是劃破一個小傷口,也需要三五天才能癒合啊。」
說到這裏,江逐流忽然間恍然大悟,他問張震道:「師父,是不是還是前天晚上你為徒兒浸泡一夜丹藥的功效?」
張震哈哈大笑,道:「正是!那丹藥既然是伐骨洗髓,就是對你全身的體質進行了改造。它不但可以讓你的力量增強數倍,而且還增強了你地身體柔韌性、敏捷性、耐力以及受傷後的恢復能力等等。總之好處多多。為師說也說不完,你以後慢慢體會吧!」
江逐流喜出望外,連聲說道:「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張震端上來一隻大鍋,鍋里燉了半隻肥羊。
「舟兒,來。嘗嘗師父親手為你燉的肥羊。來補補身子。」
「呵呵。這麼大一鍋啊!」江逐流此時也覺得飢火中燒,「師父,一起吃吧。」
張震搖頭道:「舟兒,為師已經吃過了,這半隻肥羊都是你的,你吃吧。」
江逐流又嚇了一跳,雖然說他感覺餓得能吞下一隻羊。但是那畢竟是感覺而已,哪能真的吃下一隻羊?這半隻肥羊有二十多斤,還有滿滿一大鍋肥膩的羊湯,讓他一個人怎麼吃的完啊?
張震當然知道江逐流是怎麼想的,他笑着說道:「舟兒,不要緊,你吃多少算多少。」
江逐流這才放心。也許是真餓地緣故,江逐流也不顧上吃相文雅不文雅。他從大鍋中撈出半隻肥羊放在原木餐桌上。拿出一把匕首,從羊身上切下羊肉,也不蘸什麼佐料。就那樣直接塞進嘴裏。
一時間風捲殘雲,等江逐流覺得吃飽了停下來地時候,他忽然間發現,餐桌上只留下一堆乾淨地羊骨頭,那半隻肥羊就這樣被他吃得一乾二淨。
看江逐流目瞪口呆的樣子,張震笑着說道:「舟兒,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只有吃的多,身體才能經受住如此強烈的訓練啊!」
吃過飯之後,張震卻並不馬上讓江逐流訓練,而是帶着江逐流到繞着甘州城轉了一圈。到城牆上觀察一下党項大營的人馬調動,在看看城內石彈準備情況,最後是到軍匠營中去查看一下新式投石車的建造進展情況。
党項大營依舊沒有什麼大地動靜,這一點和張震事先估計的並沒有什麼出入。石彈準備的情況也非常理想,甘州城以前沒有用過大型投石車,只是偶爾用過幾輛最小型的投石車,所以甘州城內石頭的儲備還算豐富,幾乎沒有消耗過。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石頭按照重量進行分類就好了。
新式投石車的建造卻遇到一些小麻煩,主要是因為受城內所儲存的木材原料所限制,投石車地槓桿做不到統一地標準,這樣一來投石車上的槓桿上的刻度需要一個一個測量校準,這樣一來,進度就慢了下來。
江逐流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讓工匠們先建造好投石車,至於投石車上面地刻度,則可以在建造好之後統一安排人去測量,不需要工匠事先標註。
從軍匠營回來,就開始繼續練習挨打的功夫。
依舊是和上次一樣,張震拿着長棍抽打江逐流,唯一不同的是,江逐流脫光了衣服而已。
張震的棍子狠狠地抽了下來,江逐流閉上雙
備迎接那想像中的劇痛。結果,卻只是疼痛的感覺流甚至覺得,不是棍子在抽自己,而是誰用拳頭在打自己一樣。只聽得棍子打在身上的噼啪做響的聲音,江逐流雖然偶然也發出一聲悶哼的聲音,但是比起昨天痛不欲生的感覺,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咦?」張震也驚訝地叫了起來,江逐流疼不疼,有多疼他感覺不到,但是江逐流身體上的傷痕他卻能夠看到。他重重的一棍子下去,江逐流身上只是出現一條淡淡的傷痕,完全沒有昨天那種讓人觸目驚心的青紫色傷痕出現。
「不對吧?」張震心中自語,「按理說這種情況至少要在第五天才會出現,怎麼舟兒只練到第二天,就到達這種境界了呢?難道舟兒在武學上也是一個天才不成?」
心中這樣想着,張震就改變了方式。從單手握棍改成雙手握棍,這樣抽打的力量至少加重了一倍。並且江逐流身體上昨天張震根本不會敲打的關節部位成了張震主攻的對象。
「哎喲!」江逐流正閉着眼睛享受拳擊般的按摩,忽然間膝關節傳來一陣劇痛,他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張眼一看,師父張震正雙手舉着長棍,惡狠狠地往他全身各個關節要害招呼着……
過了一夜,江逐流依舊是日上三杆的時候醒了過來。他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連昨天晚上折磨地他痛不欲生的關節中蝕骨腐心的疼痛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功夫又進了一層!」江逐流高興地從床上躍起來,「看今天師父還怎麼打我。」
張震正好推門進來,看到江逐流開心的樣子不由得詭秘的一笑。乖徒兒,今天,今天還有更好玩的東西等着你呢!
啃光了半隻肥羊,又在甘州城內走了走,最後到演兵場現場看了一下校驗新式投石車的進程,然後跟着張震回來院子裏,開始又一天的練習。
「師父,現在是不是過了入門階段了?」江逐流興奮地問道,「不需要再聯繫挨打了吧?」
張震搖了搖頭,道:「舟兒,依舊是要練習挨打,你挨打的入門功夫還沒有到呢!」
「不會吧?」江逐流苦着臉說道:「還要挨打?師父,你還是教我下一層功夫吧。我看這挨打也不用再練習了!」
「好吧!」張震今天很好說話,「舟兒,既然如此,那麼你就不用再練習挨打了!」
「太好了!」江逐流喜笑顏開,「多謝師父!」
張震沒說什麼,轉身進了房間,一會兒功夫提着一把鋼刀出來了:「舟兒,你今天不練習挨打了,練習挨刀!」
江逐流看着張震手中寒光閃閃的鋼刀,心中一陣發:「師父,你不會真的拿刀砍我吧?」
張震道:「什麼不會?為師今天就是要用鋼刀砍你!」
江逐流問道:「師父,那是不是練習幾天後,我身上可以刀槍不入了?」
「刀槍不入,可能嗎?」張震反問道,他向江逐流解釋:「棍棒加身不傷身,這已經是身體的極限了。面對刀槍如此鋒利的東西,身體如何能夠不受傷呢?用刀劍砍你,你還是會受傷的,只不過是恢復得過程比別人快一點而已。」
江逐流這下就迷惑不解了,既然還會受傷,又不能練習到刀槍不入,還練習挨刀幹什麼?難道練習傷痕癒合的速度?練到極致,傷口可以在瞬間癒合?
「舟兒,今天的挨刀訓練,主要是提高你身體對危險的反應能力。」還是張震為江逐流解開了謎底,「戰場上兩軍交戰不是兩個人比武,只要防住對方就好了。戰場上交戰是千軍萬馬在混戰,無論武功多麼高,想完全避開敵人的刀劍是不可能的。那麼怎麼樣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呢?就是學會挨刀。就是當敵人刀砍中身體的時候要利用身體的反應第一時間避開要害,這樣敵人的刀雖然砍中了你,但是受到的卻不是致命傷。這樣你就能趁機反擊了。為什麼戰場上有些人看起來血淋淋的渾身傷痕,偏偏能活下來呢?為什麼有些人只有一處傷痕卻一命嗚呼了呢?這中間的關鍵,就在在於會不會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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