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我問你,我暈倒之後,你和容兒親了多久?」
「……」
這個問題讓秦仁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魚靈兒瞧着男朋友為難的樣子,其實心裏也蠻糾結的。
倒不是心疼他啦,一個壞人而已,有甚麼好心疼的…
她主要是想到了容兒,想到自己先一步搶了徒弟的男人,還問出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也就是小蛇兒此刻不在了,要是在的話,那魚靈兒作為一個「罪人」,肯定是更加問不出口。
可眼下只有她和秦仁,這種問題不問的話,魚靈兒無疑憋的慌。
……
眼睜睜看着男朋友和徒弟乾柴烈火似的親在一起,自己卻兩眼一抹黑倒下了…
這…這之後的發展,作為一條正常的蛇蛇,魚靈兒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包括親了多久啊?
怎麼親的啊?
跟自己相比,誰的小舌頭更…
……
想到一些羞人的問題,魚靈兒就不繼續想了。
總而言之,這種問題魚靈兒想着想着,心態也難免會產生一些變化,會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沒太大的錯。
畢竟對秦仁的喜歡,又不是比徒弟要少,憑什麼就…
啊!不對不對!
魚靈兒表面上古井無波,但腦海里仿佛有一個小靈兒在瘋狂搖頭,在提醒自己,師父跟徒弟搶男人什麼的,錯了就是錯了,不能找藉口!
作為一個師父,作為宗主,她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格局】兩個大字,於是決定不要問這個問題了。
「算了秦仁,就當…就當我沒…」
「比和你的要少哦。」
「…?」
然而,思忖了半天的秦仁已經給出了答案,目光嚴肅又純真,攥着她的雙手:
「靈兒,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告訴你,有容和我接吻的次數,還不及你和我的十分之一多。」
「你…」
天曉得心底升起了多少難抑的歡喜,可魚靈兒的臉上卻不好露出太多表情,只能在秦仁和被子之間來回一陣亂看:
「你說真的麼…」
「是啊。」
「哦。」
魚靈兒捏了捏衣襟,好看的下巴微抬,難得彰顯了一次身為宗主,或者身為師父的從容氣質:
「就十分之一麼,是不是少了點兒…」
「???」
「我的意思是,比如三分…比如四分之一的話,其實就…差不多了。」
「……」
秦仁怪異的視線刺的魚靈兒臉上有些熱乎乎的,唇兒一抿,抬眼嗔過去:
「怎麼了啊,是我有錯在先,給容兒一些補償怎麼了?」
「所以你就拿我補償?」
秦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用你的男朋友,你的男人,去補償你徒弟?」
「壞人就是壞話多!你不願意嘛!」
魚靈兒聽的耳朵發燒,裹在被子的玉足踹了他兩下。
「願意願意!」
秦仁頭點的像啄米,停下來的時候,卻瞧見魚靈兒的臉色已經光速變化,有股子小怨婦似的陰沉沉:
「你願意的很麼…」
「……」
秦仁心好累,不過也是學乖了,無奈地望向天花板,深深地嘆了口氣:
「唉!不願意又能怎麼辦呢?靈兒,你用我去補償有容,是一種不好的行為…」
「秦仁…」
「…可我和你一樣,也希望你和有容之間的誤會能夠早日解除,回到最開始的模樣,你要是真的希望補償有容,我這兩天多親她幾下就是。」
「嗯…嗯。」
魚靈兒眸光稍黯,心中矛盾至極,卻也只能顰着眉兒悠悠點頭:
「但是不能多了,記住,最多五分之一。」
「呃…」秦仁搓搓手小聲道:「剛才不是說四分之…」
噼啪!
大蛇兒美眸目光如電,秦仁閉上嘴假裝看風景。
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吧。
假設和大蛇兒交往以來兩人一共吻了100次,那麼十分之一就是10次,達到五分之一就還需要和小蛇兒吻…
「嗯?」
秦仁這邊掐指正算着呢,忽然感覺又被輕輕踹了兩下,於是大手一覆,隔着被子捉住了那對不聽話的玉足。
「哎…~」
魚靈兒吃癢,腰兒一彎,被子下的腳丫在他的掌心裏掙動了兩下,沒用,只能沒好氣推他:
「不許捏!」
「靈兒你不懂,按一按,有助於身體恢復,來,把腳拿出來,效果更好…」
「你再不正經我就又要感冒了。」
都這麼久了,魚靈兒哪裏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個喜歡玩女孩子腳的變態,但現在並沒有心情給他玩,趁他放手,膝蓋屈起來,抱在胸前,慢吞吞地嘀咕起來:
「先不要管你和有容的次數了,我睡了這麼久起來,你個壞人,好像一點兒都不想我…」
「此言差矣。」
秦仁挪動身體貼過去,看到女朋友抱着膝蓋,將心口鼓鼓的團兒像水豆腐一樣擠出深深的縫隙來,也是不由有些意動,說話的語氣都格外柔軟了下來。
「靈兒,好靈兒…」
「……」
「小靈靈~」
「………」
「靈寶寶~」
「哎呀你不要說話了…」
大蛇兒快要憋不住唇角的笑意了,她想笑,想要撲進秦仁懷裏,然後扭起來,就像秦仁描述的前天晚上那樣跟他撒嬌,但現在這情況,是可以等女孩子主動的嗎?
「可你又不是女孩子。」
秦仁掰着她纖細的手指頭數了起來:
「你看,有容就是女孩子,五百多歲,洛瑤是小女孩子,三百多歲,靈寶寶呢?多少歲了呀?」
「讓開,我要感冒了。」
「嘿嘿,別別別,開個玩笑嘛。」
「讓開!」
「寶寶你冷靜,其實有一說一,女人就是要年齡大些個才有味道,比如你,我就覺得比那些小丫頭有味道。」
「什麼味道…」
「女人味。」
秦仁說着,鼻子就開始從她的耳垂到脖子再往下面,一點點地蹭起來,一點點嗅着她身上的熟湄幽香。
女孩兒是初春的桃花,讓人喜歡又憐愛,而女人,就是初夏熟透的蜜桃兒,一口下去,甘汁汨汨。
「咦?這裏什麼情況,靈兒,讓我檢查下是不是睡腫了。」
「哎~你…正經點兒啊…嗯~」
說是這樣說,可這些日子以來,魚靈兒多少也學會了如何當女朋友,感受着身上不知何處傳來一陣陣曖昧的暖意,她的心兒也有些微微意亂起來。
「秦仁…」
「嗯…」
「抱我…」
秦仁抱了,手掌也用力地蹂動起來。
「還要…親我…」
「!」
秦仁一怔,停下來了。
壞了,親不得啊,小蛇兒給他塗了唇膏,這一親,唇膏一掉,明天不好交代啊…
這大蛇兒剛醒,有些事情秦仁還是收斂着來比較好,不好太囂張,所以把魚靈兒撩撥到一半,又開始把她往床上摁回去。
「靈兒,那個啥,有容啊囑咐過,就是你剛醒來不適合太動情,要保持心性安寧,再好好修養到明天才算徹底恢復。」
「啊?我記得容兒小時候感冒不這樣啊…」
「害,你早就記不清了,不然也不會忘記自己也會感冒這件事,不是嗎?」
「可我又睡不着…」
「沒關係,我教你個數蛇的方法,來,閉上眼睛,心中默數,一條蛇,兩條蛇,三條蛇…」
「?怎麼還有第三條…秦仁!你除了我和容兒,是不是還找了哪兒的野蛇了!」
「你看看,說你沒痊癒吧,都開始說胡話了,寶寶乖,快閉上眼睛,睡不着養神也行…」
……
秦仁溫言細語地哄着魚師父,魚師父雖說對於不能和男朋友稍微親熱一下有些不滿,不過倒也樂得讓他在身邊哄着,只是兩個人都不知道,此時的門縫外,某條小蛇兒已經默默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秦仁伸手準備關燈了,才飄然轉身重新回到了沙發上。
哼,偷腥貓…
一醒來就開始纏徒弟的男朋友,活泛的很,看來身子倒是無礙了…
——————————
最終,守到魚靈兒醒來的秦仁,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覺。
而第二天早上,他卻是被一陣呼呼哈哈的奶聲奶氣的嬌喝聲吵醒的。
「唔…嗚?嗚嗚?!」
「秦仁你醒啦?」
「呸。」
秦仁抹着惺忪睡眼,想說話,嘴裏卻好像塞着什麼東西,伸手將一團兒溢着甜甜香氣的白色物體從嘴裏拿出來,才發現是昨晚貔貅送她的那條絲襪。
「……」
臉色發青的秦仁當即就將懷疑的目光投降了站在床邊的洛瑤。
「跟本座無關。」
洛瑤眨眨眼,然後扭了扭小屁股,臉紅起來:
「本座醒來,你就已經在吃了…」
「……」
就離譜。
離譜歸離譜,但秦仁卻沒有第一時間揪洛瑤的臉蛋兒,只是不禁眯起眼睛,望着天花板沉思起來。
難道…
自己昨晚夢到的東西…並不是棉花糖…
「你起這麼早幹嘛?」
秦仁甩甩頭,不重要的事情就不多想了,伸了個懶腰朝洛瑤問道。
「本座在晨練。」
上仙大人一本正經,把秦仁逗笑了: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晨練了?」
「小魚也晨練,本座就不可以嘛。」
「哦?開始像你小魚姐姐學習了?」
「不是姐姐。」
洛瑤才不要認可魚有容「姐姐」的身份,畢竟只要自己努力,以後誰大誰小還說不定呢…
「從今天開始,本座要做一個自律的靈獸了。」
「自…律?」
「是噠!網上說了,只有自律,才能心想事成,才能不落於人後。」
「行,您隨意。」
雖然秦仁不知道這貨是哪根筋搭錯了,又是要跟誰競爭,要不落於誰的後,不過能充滿正能量總歸是好的,就一邊穿衣服,一邊看着她晨練。
「喝——」
「哈——~」
小東西像模像樣,還紮起了馬步,陽光碎碎地灑在她的小內褲上,將上面的一隻小鯨魚,啊不,是一隻鯤,映射的亮亮的,顯得很有精神。
隨後,她就打起了像太極一樣的東西。
「太極生二姨~」
「……」
「二姨生大象~」
「……」
才兩句秦仁就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
「你怎麼不去外面晨練啊?」
「不方便。」
「不方便?」
「嗯。」
洛瑤揉揉小鼻子,然後透露了一個讓秦仁瞬間頭大的消息:
「大魚和小魚在客廳打架。」
「?!!」
秦仁聽到這個消息,二話不說胡亂套上衣服和褲子就奔向客廳,先是看到了一抹寒光,旋即便意識到這抹寒光來自魚靈兒很久沒有拿出來的那把劍。
雖然還套着劍鞘,可此時的劍尖,卻是筆直地抵在魚有容同學向前拍出的一隻掌心中。
大小蛇兒一個柳眉倒豎,一個杏眸含忿,兩張漂漂亮亮的臉蛋兒均是冷然,不等秦仁弄清楚眼前的情景是如何發生的,卻見大蛇兒已經看向了自己的方向,忿然的眸光中在一瞬間多了好多的委屈,未持劍的左手,則是緩緩舉起了一個鱗片狀的吊墜。
秦仁當時的內心直呼一聲「哦豁」,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吐出一句:
「靈兒,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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